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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丑妃…作者:冷熠
悦夕,美丽聪慧,年仅九岁,身为郡主却必须背负国家的命运出塞和亲。她知道她将来的丈夫是敌国被她父亲打成植物人的王,她也知道这将是她悲惨命运的开始。
丑丫头,一心爱着王。但是面貌丑陋身份卑贱的她有什么资格站在王的身边呢?
拓达,在他沉睡的九年里,只有他的王妃在他身边。在他醒来之后,他的王妃却失踪了。他的心里已经被王妃占据了,是否还容得下一个丑丫头呢?
拓恒,他见证了悦夕悲惨的命运,却无能为力。在丑丫头出现在王身边的时候,他认为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但是他是痛苦的,他似乎一直爱着那个王妃,他的嫂子。
命运的作弄,对爱情的执着是这个故事的主线;爱情、誓言、责任和恨是这个故事的主题。
一起来看丑丫头在滚滚大漠上演绎的爱情悲歌。
正文1孤僻、冷漠的王
凄美的月光映射在无垠的荒漠上,天沙交界处几簇跳动的火光,让人在苍茫荒漠中找到方向。
火光在帐外跳动,巡逻士兵的影子投在黄缨大帐的帐布上。凌晨时分的寒气打湿了大帐上象征王族的黄缨子。
“不准打她!”一声巨吼从大帐中传出,原本守在帐外的侍童小茔马上惊醒,箭般冲如帐内。
他是王在一处乱葬岗捡回的孤儿,王给他取名为茔,就是坟墓的意思,从那时起,他就一直跟在王的身边,做他的侍童。
“怎么了?王!”小茔急切地问。
只见帐内火盆中的火已经熄了,只剩下一片死灰。失去了火光的照映帐内一片漆黑,只有几束凄冷的月光透过小窗射在床上。
床上,一个北方土有的高大健硕身躯的男子赤裸着上半身,坐在铺着黑亮皮毛的大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大颗的汗珠沿着高挺的鼻梁滴落在他下半身盖着的羊毛被上。
王挑起眼,看了小茔一眼,小茔马上低下头后退了几步,退到帐门边上。
又是这样的眼神,每次当王在梦魇中惊醒,都会带着这样爱、恨、怒、悲相交织的眼神,莫名地让人不敢靠近。
“出去!”王冰冷的声音穿过同样冰冷的月光。
小茔默默退出大帐。每当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忤逆王的意思的好。
记得几年前,在王出现这种眼神的时候,一个不知趣的女人还不自量力地贴上去,换来的是王毫不留情的一刀,准、狠地刺入她的心脏。
***
又梦到她了。她被束缚在那间专门审视犯人的帐篷里,背后被打得一片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深深地刺痛他的眼睛。太后还奸笑着让人高举沾着盐水的皮鞭。
有多少年了?四、五年了吧。她的摸样已经模糊了。为什么要惊醒?再多一下,让她回过头来,让他再看她一眼。
虽然她的摸样已经模糊了,但她的声音他还记得很清晰。她总是依偎在他的胸膛,甜甜的声音唤他“拓达”。
“拓达。”
有人在叫他?是悦夕吗?王马上抬起头,叫道:“悦夕!”
回应他的只有小窗上洒入的清冷的月光。
拓达掀开羊毛被,穿上衣物,不打算再留恋在温暖的毛皮中。
***
“王,才四更刚过,不再睡会吗?”拓达刚迈出大帐,小茔就迎了上前。四更正是一夜间最冷的一段时间,除了巡守的士兵以外,就只有伙房的人在工作了。
“不睡了。”拓达的回答总是那么简洁。在这个战火硝烟弥漫整个荒漠的时刻里,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中都有可能给敌人透露自己的弱点。
“要不,我再给您续盆火?外面还冷着呢。”小茔小心地问道。
“不用。”拓达还是冷冷地答。同时,他的目光移向不远处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堆旁。他拢拢黑色披风的领口,朝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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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丑妃…《王的丑妃》2正文不会说话的丑丫头
大军的伙房外,一团熊熊的火眼正在舔着一口发黑的大铁锅。
一位形容枯槁的老妪在锅下不停地塞着柴火,试图让火焰在大一些。她不时抬头看看东方,拢拢耳边的银发丝。
她怎么还不回来?以前这般时候,她早就回来了。天冷了,河水不会冰封了吧。她不会掉到河里了吧。
老妪越来越不安地看起东方——她回来的方向。
“苏哈婆婆。”一个低沉地声音在她身后突然响起。
老妪一惊,回头一看,竟是王!!老妪没有多想,马上跪下匍匐向前:“王。”
拓达在火堆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伸出双手,靠近火堆汲取温暖。
“苏哈婆婆在等谁?这么焦急的样子。”拓达问。
苏哈没有起身,而是把头低得更低。
眼前的人,不仅是部族的王,也是大漠上的英雄,是这沧空的雄鹰,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至少在这个大漠上,拓达是一个神话般的名字。
他十四岁就随父王打仗,一打就是三年。在一次大战中,他的父王战死沙场,而他在把对方首领的头颅砍下的时候也已是重伤在身。但他没有倒下,拼了命把自己的军队带回了家乡。就在他踏上家乡热土的时候,他突然口喷鲜血,从此成了植物人。
“这”苏哈紧张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个时间,王竟然在这儿跟她这老太婆说话,这就够让她紧张的了。更让她紧张的是,王那永远冰冷的语气。
在四年多前,王苏醒之后,他就变了,变得冷漠,孤僻。谁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的。
这个话题拓达并不是真的需要答案,所以他也没有深究,只是淡淡地说:“起来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苏哈如同大赦一般,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带瘸的腿跑入身后的帐中。
***
一阵轱辘声渐渐靠近伙房,跟在车旁的是一个瘦弱的女子。她一身明显宽大的粗麻衣物,让她显得更加的弱小。确实,在一个不属于女人的战场上,她就是这样的弱小。
她微扬起头,拭去额上的汗水。但也让人看到了那布满半边脸的可怕的伤痕,就像被火烧过的痕迹。
那是一辆拉水的马车,这个丑丫头在火堆旁勒住了马,熟练地放开马匹,让它先自己一旁休息去。接着她取下水桶,从水车里提下一桶水,就站上火堆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把水向那口大铁锅里倒去。
就在她把水往大铁锅里倒去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喉咙里发出低沉异常的“啊”声。接着她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半桶水也毫不客气地全泼到了她的身上。
拓达缓缓站起身,冷冷望着摔在自己脚边的丑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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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丑妃…《王的丑妃》正文3他要杀她?
寒冷的大漠,让浑身湿透了的丑丫头不停地打着寒颤,但她没有马上去换衣服,而是跪在拓达的脚边,低下头,任凭寒风的吹袭。
她不会说话,自然不能开口称他王。
拓达瞟了一眼这个不停抖动的躯体,冷笑一声:“哼!”才缓缓说道:“丑丫头,我是可怕的鬼怪吗?”
他不是鬼怪,但是他会出现在这里确实是件怪异的事情了。
丑丫头不能说话,只有不停的把头磕向地面,以期待得到王的宽恕。但是,她的身躯却不自觉地向右边栽倒。
她支持不住了,好冷,好冷,虽然旁边就是火堆,但是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衣服上还在往下滴的水珠时刻提醒着她什么是寒冷。
这时苏哈带着她那半瘸的腿冲到王的身边,“扑通”一下跪在他的脚边。
“王,先让这个孩子进去换衣服吧。这么冷的天”
拓达看了苏哈一眼,她马上惊恐地闭上嘴,停止了那老人特有的声音。
拓达向后退了一步,不让苏哈那沾满污物的衣裳碰触到自己披风下摆:“这是战场,她在自己工作的时候晕倒,就像是士兵在打仗时晕倒一样,是会被敌人杀死的。”
极度的寒冷让丑丫头的意识渐渐模糊了。模糊中听到这样的话,她挣扎着起身,朝拓达摇摇头,告诉他,她还清醒着,她不会被杀在战场上。
接着,丑丫头慢慢站起身,抓住刚才掉在地上的水桶,摇晃着走到马车旁。
她不能倒下,王就在旁边。她要做给他看,她不是他的军队里的累赘。但是,她身体的状况已经不由她控制了。就在她费劲地提起第二桶水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第二桶水也毫不留情地泼到了她的身上。
苏哈冲了上去,扶起她湿淋淋的身体,急切地唤道:“丑丫头!丑丫头?”
在苏哈几声急促地叫声中,丑丫头才从那片黑暗中醒来。她睁开双眼,就对上了拓达鹰般的黑眸。
他在看着她,紧紧地看着她。在熊熊的火光下,他一定看清楚了她脸上那丑陋的疤痕。丑丫头马上把脸向左边转去,试图掩饰掉她的丑陋。
拓达深叹一口气,缓缓拔出自己随身佩带的宝剑,尖利的剑尖轻轻抵上丑丫头的颈部。
异常的压迫感让她缓缓转过头来,锋利的剑身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蓝色。
他要杀她?!她不确定。他是王,在他的军队中,他有权利杀掉任何一个他认为该死的人。而她这个无用的人,也在这该死的人里吗?他,真的会杀她吗?
“今天的早餐最好别晚点,要不然,你们两个都要死……”拓达一字一字说道。说完就收剑转身,朝自己的黄缨大帐走去。
东方已泛出点点的亮光,映在拓达长及腰部,不曾束起的发丝上,也映在他手中那把宝剑的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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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丑妃…《王的丑妃》正文4威武的将军
待阳光洒入军营的时候,操场上已经响起了“杀——杀——”的操练声。士兵们或排列整齐地练习刺杀,或二人一组的练习布库。
一个身着红色军服的男子冷冷地穿过正在练习的士兵们,快步向黄缨大账走去。
他来到帐前,小莹马上立正并把自己的右手弯曲举至胸前,行了一个军礼。
“拓恒将军!”小茔叫道。
来者正是王的胞弟拓恒,也是这个军营中的先锋将军。
“恩。”拓恒轻应一声后,小茔马上为他掀起帐帘。
拓恒快步入内,向正坐在上座的拓达行了一个军礼:“王。”
拓达从案卷中抬起头来,用手示意他落座在右边的椅子上。
“不是说过吗?我们是亲兄弟,没人时叫我哥就好了。”拓达放开手中的案卷。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让他完全信任的人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拓恒。
“哥找我这么急,有什么大事?”拓恒坐下后问。
拓达重新拿起刚才看的案卷,递向他。
拓恒快速浏览后,脸上的神色也起了一些变化:“太后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王位罢了。只是,我们这场仗不能再久耗着了,必须速战速决。”
“哥,要不我们先派人回去传你的旨意,让那老太婆停止她的紧娶活动?”
“不用,就算我们派人去了,她也不一定就按我们说的去做。她无非是想暂时禁止部族里所有十六到二十岁的女子出嫁,说是我的命令,好让我选王妃。实际上,这么做是造成后方对我的敌意,仗打得越久,我就越不得人心。等我战胜而归,回到家乡时,家乡早就动乱了,她好找时机把自己的儿子推上王位。如果我们六个月就胜利而归的话,在那些女子中,挑个最好的给你做王妃。”
“哥取笑了。”说到婚事,拓恒的脸马上红了起来。
“我们虽在王位,但无父无母,我这个哥哥不帮你计划着,还是个好哥哥吗?”
“那你呢?哥?”
说到这里,拓达沉默了。
“怎么?还在想着悦夕吗?”拓恒轻问。他知道,悦夕将是哥哥心中永远的伤痕。
“你还记得悦夕的样子吗?”拓达问道。
拓恒的心也随着王沉了下来。虽然在战场上他可以叱诧风云,但在悦夕身上,他也会痛,而且,他知道他的痛不会比哥哥的轻。
“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拓达追问道。
“不,不记得了。”他记得的,悦夕的笑,悦夕的哭,悦夕说话的声音,他都记得。她是那么的美丽呀。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么回答会比较好。毕竟,悦夕是哥哥的王妃,是他的嫂子。
“哥,为了部族为了悦夕,我们一定要赶快结束这场战争。”
对呀,只要战争结束了,他就可以再次向大清请求送回他的妻子,他的王妃了。
他一定要在半年内结束这场战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