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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下,蜿蜒的长征军出现在大漠上,他们朝着西边进发。而城池里到处是女人望眼欲穿的眼。
又是一座空城啊!为了尽快解决西图,派出了大半的常备军,而这城池只留下了一部分军队和王城的护卫。还有就是一城的妇孺。
丑丫头那长长的的长袍下摆扫过干净的街道,回头间,竟发现每一户人家都有女人朝着军队远去的方向望去。即使她们根本望不到军队,只是看到高高的城墙,但是她们还是愿意这样望着。
这是战争!拓达的话又出现在耳畔,其实战争不仅在沙场上,也在这座看似平静的城池里。
微风抚过王城,孩子的哭声也飘荡在王城的上空。
蓝格一脸微笑着对着孩子,柔声说道:“你怎么了,宝宝?爹走了,你就欺负娘了吗?”
一旁的丑丫头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接着也带上了欣慰的笑容。蓝格也有已经成熟了不少了,不再是哭着闹着要跟拓恒上战场了。有了孩子就会处处为孩子想着,真的感觉一下就长大了呢。
丑丫头坐在圆桌边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蓝格抱着孩子轻轻踱着步子。
“姐姐,现在也没有外人了,你能和我好好聊聊吗?”蓝格把终于哭着睡着的孩子放在了床上,走到她的身边。
“聊什么?你说吧。”丑丫头也给蓝格倒上了一杯茶。
蓝格也感觉到了吗?他确实不再像以前一样了。回到刚见到他的时候,冷冷的样子,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夜里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拥着她,但是却没有爱的感觉,而是单纯的占有。
“没什么啊。是你多心了吧。”不想让蓝格担心,丑丫头也只好这么说了。
“拓恒和我说过,”蓝格放下手中的茶杯,很认真地说道,“那天你走的时候,王对那帝瓦太子说了,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要你的。而且,王也追你去了啊。”
是吗?他真的这么说吗?他会要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爱?抑或只是责任?
丑丫头笑着甩甩头,不管因为什么,她感觉她无法逃开他的。就算他根本吧爱她,就算他对她不好,她也会一如既往地在他的身边。只要在他身边,她就满足了。什么爱不爱的,又何必去计较呢?
“丑妃,”一个侍女在门外福了福身,道,“王请您马上到大殿去,说是有要事商议。”
“要事?”丑丫头不解,他的什么要事也从不向她说的啊。但是丑丫头还是站起了身子对蓝格说道:“妹妹,只要你幸福了。其他的,你就放心好了。”说完她就朝大殿走去了。
看着丑丫头走去的身影,蓝格在心中叹了口气。王和姐姐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疏远,也许他们只是太爱彼此,爱得很累,所以才暂时地逃避而已。希望他们能早点感受到彼此的爱。
宽大的大殿上,只有两个人。拓达斜坐在以往属于拓恒的位子上,玩弄着手中的酒杯。他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的为难。而沐司大人则站在他的身旁,手里拿着书卷。
丑丫头没有等护卫的通报就自己走了进来。她朝拓达福了福身后问道:“王找我有什么事?”他们已经生分到这个地步了。
拓达一个请的手势,沐司大人就开始向丑丫头通报着这次远征的娘草开支和库存了。一阵绵长的账单后,沐司问道:“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的库存没有办法支付远征军足够的粮草。”
“你是怎么看的?”拓达问着丑丫头。
丑丫头一笑道:“既然军队已经出发了,我们就不能在这时候说没有粮草了。去年百姓确实不富裕,我们能动用的钱粮也很少。但是王城里还是很奢华的。各院重新清点,只留下王、二王子及三王子三个寝宫所需物品,其他寝宫的奢侈品全部卖掉。还有去年准备王大婚的那些东西也可以先卖了,支援前方。”
“可是丑妃这样以来,就没有办法保证秋天的大婚了啊。”沐司提出了异议。
“如果战争没有结束,王却还铺张浪费的话,民心何在?”
听到丑丫头的话,沐司没有转向了拓达,等着他下最后的决定。
拓达把手中的酒杯转了一圈又一圈。他说过要给她婚礼的,已经是一个迟到了十五年的婚礼。但是这就是现在最好的做法啊。这也是他让丑丫头来的原因。因为他相信丑丫头会理解他的。
“照刚才说的去做。”拓达终于还是决定了。
沐司低下头,退出了大殿。空旷的大殿里只留下了他和她。
许久,拓达才说道:“丑丫头,谢谢你。”
丑丫头一笑,转身就要走出去,却被拓达叫住了:“对不起,不能给你婚礼了。”他又一个失约了。他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却让她多次伤痕累累;他说过会给她一场婚礼的,现在却又一次推掉了。他的心,有些痛。
“没关系,”丑丫头面向他说道,“即使没有婚礼,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
“那么,你爱我吗?”推掉的声音很小,小到似乎只有自己听到而已。这是那天她问他的,现在他也问她了,因为他想知道她这样什么都不要地留在自己的身边到底是为什么?
丑丫头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转身离开了。
要她怎么回答呢?他或许根本不爱她,那还要她厚着脸皮说爱他吗?这不公平啊。就算她真的爱他,真的很爱很爱他,但是她还是希望他先说出口,给她爱他的勇气。
王的丑妃…《王的丑妃》下部193。 花开花落31、帝瓦毁约
西图的第一封捷报送来的时候,王城已经被今年的第一场春雨笼罩着了。这春雨让整座城池就像是大漠上的海市蜃楼一样,飘渺模糊。捷报上甚至还沾上了几分春雨的湿润之气。
大殿上,拓达坐在那把打得不像话的王位上,一脸笑容地看着手中的捷报。西图的军队已经被拓恒他们逼入了西图领地近四十里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许这场战争只要半年的时间就能凯旋了。
那他们的部族在塞北就没有再需要担心的敌人了。
“报!有紧急军情!”门外的一个传令兵叫道。
拓达一愣,怎么还有军情?手中的捷报不是一个时辰前才刚送来的吗?难道拓恒有了变故?
“呈上来。”拓达叫道。
那封黄色的军情战报上交到拓达的手中后,他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疑惑地翻看着信。上面既没有军队的印章,也没有拓恒或者撒尔的印章。是谁发的军报呢?谁有这个权利。或者说是有胆子敢发军报到他这里来呢?
“谁要送进来的?”拓达谨慎地盯着还单膝跪在地上的那传令兵。
“回王,”那传令兵说道,“是苏头人。昨天中午,帝瓦数支商队以为夏季游牧贸易为由进入我们的领地,但是在昨天夜里,他们突发进攻,已经占据了我们的很多领地了。现在那里已经出现了大批的帝瓦军队。”
帝瓦?!他们毁约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是很糟糕的事情了,因为留守城池的士兵并不多啊。
“他们的军队打的是什么旗号?”拓达边问边拆开了军报。
“是帝瓦太子忽烈尊的旗号。”
快速看过了军报,拓达大声吼道:“传令!王城所有护卫紧急集合!”
门外的护卫马上应道。
从军报上看,对方至少有五万大军,但是他们整个城池的士兵也只剩一万了,只有动用王城的护卫,也许能拖延一下帝瓦进军的脚步。因为他们已经就出现在离王城不到五十里地的地方了。就算倾注全城的人民也要保卫他们自己的家园啊。那虽然不是什么万全之策,却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王城被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惊醒了。本想在这缠绵的春雨中小睡一下的丑丫头,却不想,被这异常的脚步声打乱了她的计划。
丑丫头奇怪地看着这一队队原本守卫在各门口,走廊上的护卫全整齐地撤退了下去。她拦下了一个护卫,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小护卫答道:“回王妃,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大殿传来命令说是紧急集合。”说完,他就行了一个军礼,继续跟上了其他护卫的脚步。
大殿?是拓达的命令。紧急集合?所有的护卫吗?那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的啊。丑丫头想着,提起长袍下摆,朝着大殿跑去。
可是等她到了大殿,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就连护卫也都不见人影了。
丑丫头就只好跟着护卫们的脚步前进着,看着他们到底去哪里,要干什么?
混乱的军营,有捆扎着帐篷的后勤兵,有准备粮草的伙房兵,还有拥有精良装备的先锋军,正在整理行囊的普通士兵。
这是怎么回事?又有队伍要出征吗?甚至要用到整个王城的护卫?
一个紫色的瘦小身影在这杂乱中特别的显眼。她四处看着,也渐渐跟着慌乱了起来。因为在这里,她竟然没有看到指挥官。
一阵号角声,原来杂乱的士兵们马上冲了出来,不到一会儿就已经列队整齐地在操场上等候着了。
大帐的门帘被挑开了,拓达已经一身黑色冰冷的戎装,手里抱着他的头盔走了出来。他的身后是王城的护卫长左图,他也已经是一身戎装,难道连王城护卫也要全部上战场?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呢?
“丑丫头?!”拓达看到了怵在操场上很显眼的那抹紫色。
“到底出了什么事?”丑丫头问道。
“没有时间解释了。”就是这样一句话后,拓达就转身上马,站在了大军前,大声的说道:“大家听着,帝瓦大军现在就离我们不到五十里地了,我们要保护好这一城的女人和孩子们,就算用我们的鲜血也在所不惜!出发!”一声令下,他调转马头走在了军队的最前面。
拓达身下的闪电就这样越过了丑丫头的身边,拓达看到了丑丫头随着他的身影移动的眼眸,但是在大军面前,他没有办法让自己流露出柔情的一面。他想停下来,和丑丫头好好说说,就说这场战争,让她就在王城里等他回来就好了。
那个眼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竟然是帝瓦。如果那时没有要求议和的话,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危急的时刻。是她把这个部族推到了危险的边缘的。如果他们战败了,那所有的错误,终究是记在她的头上的。
他会恨她吗?把他所有的族人置于这样的危险中。他应该恨她的吧。丑丫头的心突然好沉好沉,有好多话想要问他,但是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她管不住自己的双脚就这样一直跟在闪电身后跑着跑着。但是闪电的速度怎么是她能追上的呢?出了军营只能看到一支长长的队伍了,就连拓达的身影也已经找不到了。
朦胧的春雨打湿了丑丫头身上的紫色长袍,她一个人站在空挡的大街上,看着军队远去的背影,只有一阵阵马蹄声回响在街道上。等到军队连一个影子都看不到的时候,丑丫头才用手摸上自己的额。
王的丑妃…《王的丑妃》下部194。 花开花落32、奔赴战场
三天了,他们已经出去三天了。用一万多的人马,怎么能抵挡得住人家五万的大军呢?能做的只是用身体做最后的抵抗,拖延时间,争取调回拓恒那边的大军而已。
早在出发的那天,拓达就已经给拓恒送去了信。虽然那会打乱原来的计划,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丑丫头一个人走在石板铺设而成的大街上,街边一户户人家都有声响,或是孩子的哭声,或是老人的垂泪,再或是女人们聚在一起祈祷的声音。
广场没有一个人影,回想着几个月前大家还在这儿为撒尔和哈修瓦祝福着。而现在,除了像雾一般的春雨外,什么也没有了。
轻提起长袍下摆,不让那华丽的紫色长袍沾上地上的淤泥,丑丫头就这样朝着王城走去。这三天,她每天都要走上城墙一次,看着远方。五十里地,只要一天的时间而已,如果前方战败,你们这些老人孩子还有女人,只要一天的时间就会受到伤害。
隐约的马蹄上,丑丫头并没有注意,她转过街道拐角,突然一惊,后退了两步。因为一匹快马正朝她急速冲了过来。
马上的人翻身下马,一个军礼后朝着还在惊慌中捂着自己胸口的丑丫头递上了一封信:“丑妃,让我把这信交给你。”
信?!前方的信!丑丫头马上接过信,打开一看,只有四个字“速送粮草”。没有多一句的问候,其实这也是她的意料之中的啊,有什么好失望的呢?丑丫头一笑,收起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