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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向和尚望了一眼,不禁目定口呆,但见和尚五官飞脱,肌肤雪白,尤其那一对勾魂摄魄的大眼睛,望著你的时侯含情脉脉,似嗔似怨,简直看得人心血沸腾,不能自拔。
周乐一见此人,心中便“突突”乱跳,低下了头,沈亭见状,连忙附在他的耳边说道:“师父,你看看这和尚;好面熟呀!”
这时,严秀锋早已欺身上前:“阁下是何人,到我金刀邦来有何指教?”
和尚轻颦浅笑:“我来找一个人。”
~第十九回金刀邦寿宴(3)之大闹金刀邦~
严秀锋见和尚刚才在半空中袖袍闪电般轻轻一扫,便把铁锦绣和何振拳二人震得飞跌在地,知他功力深厚,不禁问道:“阁下是何门何派,尊性大名?”
和尚说道:“在下乃汀洲朱石山三石寺的和尚,法号至明。”
严秀锋眉心一蹙:“敢问大师可有本邦的请帖?”
至明笑道:“你有你金刀邦宴客,我有我至明找人,两不相干,何用请帖?”
说罢昂首阔步,闯进大堂,严秀锋见状,连忙挺身上前,拦著至明:“大师若无本邦请帖,恕难招待。”
至明打量严秀锋一眼,微微一笑,不但没有停步,反而顺势迫近:“严邦主莫非想与在下较量一下?”
这时席中忽见一人拔剑而出:“不须劳烦严邦主吧,大师要找人较量,不如由在下奉陪。”
至明见此人年约三十,一身湖水绿衣,手中一柄鱼肠剑,锋芒毕露,不禁哈哈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长鲨派的黄毛小子。”
此人正是长鲨派的当家游飞雄,眼见至明和尚口出狂言,心中早已怒不可歇,当下长剑斜指,剑尖分花,“刷刷刷”的向至明连刺三处。严秀锋见游飞雄血气方刚,连忙说道:“游兄小心他的”
话未说完,至明早已张开袖袍,轻轻一挥,拨开了游飞雄的三招连刺,接著一声疾呼,纵身一跃,竟跃到他的剑锋之上,脚尖一点,如蜻蜓点水般轻灵飞跃,在半空中打了一个筋斗,众人只见他红影一闪,他人已气定神闲的隐站地上,手中却多了一枝菊花,姿态甚是美妙。
这时,坐在一角的沈亭不禁问道:“师父,他究竟来找谁人,大概不会是找你”
话未说完,周乐早已娠红了面,双眼一瞪:“你再胡说,我立即走。”
沈亭哼了一声,小咀一撅,不再发话。
那边游飞雄见至明内力深厚,轻功了得,当下不敢怠慢,剑尖向地一点,身子一转,连忙使出看家本领飞鱼游牧剑,剑势轻灵,招断意连,绵绵不绝,直向至明连劈过来。
至明和尚见状,眼角一笑,右手提起菊枝轻轻一格,张开袖袍,鼓起一劲疾风,藏于左掌之中,乘著游飞雄猛攻之际,趁机向他右肩一推,游飞雄心下一惊,不容迟疑,连忙左掌一伸,硬接了至明一掌。
说时迟,那时快,至明提起菊枝向上一挑,“刷”的一声又刺向游飞雄的面门,游飞雄提剑一格,却格了个空,原来至明这一刺是虚招,菊枝未到他的面门便猛然一收,方向一变,刷刷刷三下刺向他的胸口,游飞雄闪避不及,只能后退,但胸前衣襟已被至明的菊枝划破,狼狈万分。
游飞雄又羞又怒,长剑一挥,一声厉呼,身子向上一跃,拚著性命不要,在半空中来一个同归于尽的剑势,向至明头顶的百会穴急欲刺下,这时,至明侧身一闪,乘其剑势下落,菊枝向上一卷,卷著游飞雄的长剑,顺势一扯,游飞雄随即连人带剑滚在地上,羞惭满面,急怒攻心,当场昏倒在地。
这时,忽见席中一人闪电般飞跃而出,指著至明骂道:“贼秃至明,竟敢如此狂妄!”
至明见此人道姑打扮,身材高挑,面甚瘦削,一身白衣,绣了一段一段的竹枝,腰间挂了一块玲龙玉佩,手持竹笛,很是潇脱。当下斜眼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翠竹山庄的小道姑。”
此人正是九庄之一,翠竹山庄庄主高秀青,她见至明嚣张狂妄,早就看不顺眼,此时又见他出言不敬,不禁怒火中烧,厉声骂道:“大胆贼秃,看我青竹阵”
话未说完,手中已多了几十片竹叶,飞掷而出,但听见“笃笃笃笃”一连串急响,众人睁眼一望,但见竹叶倒插于地上,成一圆形,高秀青腾空一跃,立在圈中,竹笛一挥,说道:“请入。”
至明淡淡一笑:“好!”
说罢抛开菊枝,一跃飞入圈中,高秀青见状,冷笑一声,盘坐于地上,把竹笛斜放于唇边吹奏起来。沈亭问道:“师父,她为什么要吹笛子?”
周乐说道:“九大庄善用阵法,专攻人的七情六欲,这便是青竹惊魔阵,针对人的恐惧心,笛声所到之处触目惊心,真假难辨。”
至明一入阵中,但觉眼前白光一闪,高秀青和席上众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得一阵阵恍恍怫怫的笛声,四周吓然是一片广大的竹林,一望无际。
这时,竹林中忽然刮起一阵狂风,无数的竹叶如利刃般向著至明疾飞过来,但至明不但没有闪避,反而迎著竹叶走了过去,袖袍轻轻一拨,便有如万钧之力,竹叶片片落在地上,幻化无数的小虫,蜷缩在地,状甚吓人。
这时,笛声一变,奇尖奇幻,诡异无比,成千上万的小虫正爬在至明的身上,至明微微一笑,索性坐在地上,任小虫爬行著,直至布满全身头面,至明只是一动不动,全无惧色。
笛声尖锋已到尽头,忽然一转,如长堤崩溃,滔滔洪水,急□而至,至明睁眼一望,见竹林深处,一团大水如巨石般疾□而至,当下站了起来,张开两手,向前伸去,就在这时,波涛汹□的洪水已到达至明两手不过十尺,但见至明毫不畏惧,反而哈哈大笑,洪水竟然奇异地卷入至明的两条袖管之内,化为乌有,竹林也消失了。
高秀青早已站了起来,香汗淋漓,面色十分难看,至明见状,向高秀青淡淡一笑,说道:“小道姑的笛子尚算不俗,可惜火喉未够。”
说罢袖袍向下一拨,地上竹叶随即四散纷飞。席中各人见至明破了翠竹山庄高秀青的惊魔阵,不觉对他刮目相看,上官珞也立即走上前来,向至明拱手一拜,高声说道:“敢问大师找的究竟是谁?”
至明横望四周,心中一动,说道:“就在那边。”说罢向著养生轩深处跃了过去。
周乐见至明破了高秀青的青竹惊魔阵,心中也暗暗喝采,但此时见他向著自己这边走来,不觉低下了头,一动不动,沈亭见状,连忙把一杯高梁推给周乐,说道:“咦!师父,他真的来找你啦,你快喝杯酒,压压惊?”
周乐听罢,由台底伸手过去,在沈亭的胫腓上捏了一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再胡说八道,我”
这时,至明已走到周乐面前,拱手一拜:“周乐,我们又见面了。”
沈亭笑嘻嘻问道:“大和尚,你找我师父干什么?”
~第廿回金刀邦寿宴(4)之蛛丝马迹~
至明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递给周乐,笑道:“周乐,这药还给你。”
周乐抬起头来,心中一怔:“还药?”
至明微微一笑:“这颗药丸是你上次在三石寺送给我的,你忘了么?”
沈亭格格一笑:“我看还药是假的,来见我师父才是”
话未说完,周乐早已站了起来,接过至明手中的药丸,拱手说道:“原来你是来还药的,何不早说?”
席上众人见至明和尚此番大闹金刀邦,为的只是还药给一个黄衫汉子,心中都感到十分□异。原来周乐在武林中,除了三邦邦主之外,根本无人认识,一来是因为他甚少在江湖露面,二来是因为他很少正面与人交手,亦从不透露师丞何门何派,众人见他背著一个大琵琶,以为他只是个琴师而已。
这时,严秀锋忽然走了过来,向周乐拱手说道:“周兄,原来是你。”
周乐还了一礼:“严邦主,至明和尚是我的朋友,刚才的事”
严秀锋望了至明一眼,向周乐说道:“既然是周兄的朋友,即是在下的朋友。”
说罢向至明伸手说道:“大师,请坐!”
至明只管望著周乐,对严秀锋的说话侧耳不闻,沈亭见状,不禁说道:“大和尚,人家严邦主请你坐呀!你色迷迷望著我师父干什么?”
此话一出,至明和尚面上一红,眼角一笑,愠道:“小妮子是喝酒还是呷醋?”
沈亭小咀一撅:“哼,我师父才不会看上你!”
严秀锋奇道:“这位姑娘是”
沈亭指著周乐高声说道:“我是他的徒弟沈亭,你是不是又想要我?”
严秀锋一听,真是啼笑皆非,不觉
向她打量一眼,见她一身月白,腰系红带,眉目清脱,虽然说话荒唐,但毫无机心,当下想起了自家的妻子,不禁沉默不语。
至于周乐,但见他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转头向沈亭瞪了一眼:“你说够了没有?”
这时,养生轩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众人向外一望,但见一顶青轿不知何时停在门前,一阵血腥味隐隐从轿内渗了出来,中人欲恶,严秀锋心知不妙,连忙一个战步,跃出门外,但见轿内并无人影,血腥味则越来越浓,令人恶心不已。
众人见状,连忙一跃而出,寒梅山庄庄主乔玉梅忽然说道:“这不是玉剑邦邦主司马琛的青轿么?”
周乐一见青轿,心中十分惊异,左手拉著沈亭,右手暗暗向著青轿微微一拨,轿帐立即被一阵强风吹了起来,就在这时,众人都被轿内的情景吓得目定口呆,严秀锋和上官珞更是面无人色,铁青著脸。但见轿内平放著一个人头,头上布满十几只刚死去的毒□和蜘蛛,紧紧黏附在那头胪之上,造成无数的血洞,血肉模糊,而且开始腐烂,根本不知是谁,那些蜘蛛临死前还不断吐出蛛丝,令人不寒而栗。
一顶青轿,一个人头,那会是谁的人头?
沈亭向周乐说道:“师父,又是蜘蛛教,今次那僵尸真变成一只僵尸了!还是一只无头的僵尸呢!”
严秀锋耳尖,一听见蜘蛛教,连忙上前问道:“沈姑娘见过蜘蛛教的人么?”
周乐迎上前来说道:“几日前我们在绝世峰下,的确见过蜘蛛教的人,那时司马邦主正与它们对阵。”
严秀锋问道:“那么,司马琛现在何处?”
周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上官珞说道:“司马琛武艺高强,我相信这个人头绝不会是他。”
惠兰山庄庄主杜心惠说道:“但这明明是司马邦主的青轿呀,谁不知道他轿不离身?”
忽然,沈亭俏俏在周乐的耳边说道:“师父,这顶青轿不是那僵尸的。”
周乐给沈亭这么一说,也注意到这顶青轿的确有些奇怪,不禁仔细打量一眼,说道:“没错,这顶轿不是司马琛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无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议,青轿若不是司马琛的青轿,那人头究竟是谁的人头?
这时,银勾邦邦主诸葛钓问道:“周乐,此话怎说?”
周乐说道:“司马琛的青轿,轿帐所用的是丝质的青缎,而且轿内的布置也是青色的,但你们看,这顶青轿,轿帐所用的只是普通的青布,而轿内的坐椅和脚毡都是白色的,这根本就不是司马琛的青轿呀。”
沈亭说道:“师父,还有呀,我记得那僵尸的青轿,四角均镶了一块青玉,刻著司马消湘四个字,而那四个字是都用剑刻的,因此字体比较瘦。”
众人看了看青轿的四角,果然镶著四块青玉,刻著司马消湘四个字,但一望而知,四个字都是用刀刻的,刀工粗糙笨拙,而字体亦十分肥大。
诸葛钓笑道:“女娃儿的眼力果然不错,你见过司马琛的青轿多少次?”
沈亭哼了一声:“所谓物似主人形,他那青轿跟他一样装模作样摆架子,看一眼便够了。”
严秀锋说道:“既然如此,那是谁的人头?蜘蛛教为什么要把青轿和人头送来这里?”
诸葛钓说道:“严兄,依我看,蜘蛛教是冲著我们三邦六门九庄十八派而来的,因为半个月后便是武林大会了。”
周乐一听见武林大会四字,心中一动,连忙向严秀锋拱手说道:“严邦主,在下有些紧要事,先告辞了。”
说罢又向诸葛钓拱手一拜:“诸葛邦主,后会有期。”
诸葛钓微微一笑:“你带不带这女娃儿走?”
沈亭高声大叫:“你这死肥”
话未说完,周乐早已拉著她往大门直奔,头也不回。
这时,众人见周乐一走,亦纷纷向严秀锋和上官珞辞别,眼见寿酒是喝不成了,那青轿和人头又不知是谁的,各人心中不免疑虑重重,不但意兴阑珊,而且亦不敢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