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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关注姜俊昊的推特,因为矜持只能每次都使用搜索引擎;她会关注美国传媒任何一条有关姜俊昊的讯息,凭借出道十年的经验加以分析;他没有在她的身边,她身边却有无数他的影子,所以当隔着铁门看到姜俊昊做出那个她不能理解的姿势时,她才会去问‘你是不是有病?’
“看起来在韩国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人真的让她很在意,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照片好像是很冷艳的那种类型。只会用眼角看人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女人,身负金家血统的后代子孙看都不会去看一眼。”
金慧敏和一般富家子弟一样,有某种说不清的骄傲和矜持,自然也有那种家世带来的优越感。
宝儿洒然一笑,似乎完全没有把金慧敏的好心提醒当一回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给你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金慧敏不解,“喂,我是在帮你好不好?现在这种情况下,与其面对一个陌生的、不知根底的女人,我觉得哥还是选你比较好。但是喜新厌旧是男人的通病,就算是新玩具到手也要热乎两天,所以现在的你完全没有优势。哥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又让他被甩了两次,这已经不是欲擒故纵了,完全是赤luo裸的羞辱在这时候你怎么还能风轻云淡的,不知道很危险么?”
宝儿笑着回答,“我见过她几次,也说过几次话,单凭第一印象她似乎是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但接触下来你就知道,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孩。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尊重敌人就是尊重你自己,如果郑秀妍真的是你说的那个模样,我觉得她非但没资格成为对手,也会拉低了姜俊昊的档次。还有,如果你哥哥真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他也不会在我心里牵绊这么久。”
宝儿对金慧敏眨了眨眼睛,一如既往的轻笑着道,“你要经历了爱情才知道,你哥算是个很难得的男人。”
午后的时光进行的格外悠闲,也异常缓慢,宝儿和金慧敏在二楼的画室里跟金悠丽学习一些油画的基本技巧,而姜俊昊则是留在了一楼的书房,在姜宇面前第一次似模似样的拿起了毛笔,于价格不菲的宣纸上留下了抽象画一般的象形文字。两伙人都过的其乐融融,等到了享用晚餐的时间,一家人和客人这才重新汇聚一堂。
姜俊昊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他会错开和宝儿偶尔相视的目光,认真品尝盘中的饮食,惜字如金,没有为晚餐的欣欣向荣尽一份力。他不想选择任何借口来安慰自己,伤害一个女人,不需要用‘为她好’的理由来做为道德的阶梯。一顿饭虽没有吃的心不在焉,却也是要早早离席,在整整四十分钟晚餐时间内没有对儿子说过一句话的金悠丽,这时方才开口。
“你去休息一下也好,今天时间晚了,外面天又黑的早,等等你送宝儿回去。”
姜俊昊身形顿了顿,几秒钟之后,在落根针都能听到动静的房间里淡淡的传来了一声,‘噢’。有些事情,还是早些说清楚的好。
片刻后,还是那间不伦不类,没什么优秀作品可以拿出来显摆的画室,金悠丽拿起画笔,落在画布上却没什么浑然天成,笔润游走的美感,直线就是直线,曲线就是曲线,一副帆船的风景画最终能被她画成一艘游轮的内部结构图,被人问起,她还会说是行走于海上,自然要经得起风浪。
姜宇走进画室,没有敲门。
“要问我为什么干涉俊昊的感情生活?”
姜宇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妻子身后,看着画布上那艘游艇渐渐变成潜水艇。
“天下没有不操心这个的母亲,不管我们两个的关系看起来怎么样,挑媳妇这件事本身就和做生意一样。做生不如做熟,这么长时间看下来,如果宝儿能骗过我这双眼睛,那她就能骗过俊昊一辈子,所以她并不是问题。关键在于俊昊那一边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只能给他们提供机会了。”
姜宇把一只手抚在妻子的肩膀上,轻声道,“这几年你们谁都不肯服输,这次去中国本来可以和前几次一样由我出面就可以,带着俊昊去就是为了缓和你们的关系。闹也闹了,冷战都打了好几年,我只希望我们能过正常的生活,俊昊的问题他自己可以处理,这些年在外面他也成熟了不少,我不希望你们还会因为其他事情产生矛盾。相信他,我只希望你能做到这点。”
金悠丽默然,直到她在画布上画下最后一笔,才道,“那我不管就是了。”
第七卷竞争949十二月二十五,夜微凉(2)
949十二月二十五,夜微凉(2)
开着租来的车行驶在陌生国家的街道上,姜俊昊一时间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过去,当时的他身在东京,事业刚刚起步,面临中途加入组合的窘境。除了宝儿之外,他身边没有任何人,每一道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都会充满了审视和冷漠,每个和他交流的人都和他隔着薄薄的一层膜。
没有人例外,包括东方神起,只是除了身边的这个女人。
当时的她是高高在上的成功者,姜俊昊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宝儿总会回答说,因为那是你。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答案极大的满足了男人的自信心和求知欲,其实当时的他没有任何能力,顶着公司内最优秀练习生的头衔,带着一身还不为人知的实力,这些就是他的自信。如果这时候的姜俊昊能有幸看到见到那时候的自己,他一定会邀请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执拗小孩见个面,然后问他,你知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
从开始到现在,他最大的依仗便是大宇集团这个背景。但没有人会成天想着如果不是背靠着谁,我会死的很难看。所以大宇是他姜俊昊的背景,这本就不是什么逢人必说,必须公诸于众的事。看看现在,因为一纸特权合约,半个韩国的人都要讨伐他。
年少无知和年少轻狂的根本原因便是对这个世界还有希望,成熟的态度说的就是面对这个世界的现状,两者相差不多,但却是天壤之别。上了车,身旁坐着宝儿,开着租来的车行驶在一条陌生的公路上,姜俊昊真的感觉他们还有希望,这可以是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也可以目光交错的电流四射,更可以是男人和女人在体型外观上可以感受到的所有生理欲望……总而言之,姜俊昊心底有千百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它们要阻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即便这是一个属于姜俊昊的决定,也必须要被阻止。
一个人的人生信条可以为什么而改变?总有一个答案,区别在于它什么时候出现在你面前,而此时坐在姜俊昊身边沉默不语的宝儿似乎就是那个答案。
姜俊昊的额头上浮现出细密的汗水,他心中天人交战,背上全是冷汗。这种状态下还开着车的他不知道触犯了多少条交通法规,就算是没有,那他也是将自己和宝儿的生命放置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
“你住在哪?”姜俊昊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听起来却还是有些颤抖。
“还是老地方。”宝儿侧过头,看向姜俊昊,问道,“是郑秀妍么?新闻也报导了,圈内也有传言说你们两个真的是在交往,公司里也有消息传过来。”
姜俊昊直接回答道,“是她。”
‘呵’,宝儿自嘲的轻笑,一开始她还觉得自己要做个大度的女人,男朋友有几个女性朋友不是什么大问题,更何况姜俊昊本身也不是那种会脚踏两条船的人。当时的认定如今已经被逐一戳破,男人身边一定没有女性朋友,她们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
没了风度偏偏和聪明才智的姜俊昊只会讷讷无言,无论是修身养性的书籍还是风靡欧美的绅士风度都没有告诉男人们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在这种时候,一个男人说出的每个字要么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坚定的意志……要么他本身就是个混蛋,完全不值一提。
身旁的这个女人自她进入娱乐圈开始就持续着跌宕起伏的精彩人生,在别人还对父母无限制撒娇的年纪便已经在亚洲舞台上开创自己的事业版图,经历过失败和成功,大起之后的蛰伏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仅仅是人生的跌宕而已。
姜俊昊刚刚张开嘴吐出一个字,这个能平静接受人生跌宕的女人却犹如小女孩一般抬起了双手,撒娇似地遮住了耳朵,“我不听。”
姜俊昊愕然,转而荒唐的眨了眨眼,唏嘘道,“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是这种反应。”
“无耻?在这种事情上就从来都没有什么规矩。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怎么需要,现在我不想听。”宝儿把话说的理所应当,还似乎带上了女人专属的娇气,她注意到姜俊昊不停变换的脸色,这才发现对方是铁了心,‘啪嗒’一声轻响,她打开了自己一侧的车门锁,全然不顾车子还在行驶。
姜俊昊有些慌张的转过头,完全不怀疑自己继续说下去她会一把推开车门,制造个不一定大小的交通事故出来。他一边保持沉默,另一边飞快的把车子停在路边,不管这里是不是禁止停靠的区域。
宝儿沉默了片刻,然后直接推门下了车,她站在街边等着,因为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追上来。
姜俊昊下了车,宝儿这种不顾危险的行动让他很是气愤,“你到底想干什么?”
宝儿冷言冷语的回答道,“不干什么,找个地方喝一杯。”
十二月的洛杉矶带着些许凉意,就好像是初秋时节,前行不远两人便看到了一家酒吧,说不上是什么氛围格调都非常出挑的好地方。宝儿问姜俊昊想喝点什么,姜俊昊推说一会还要开车,宝儿笑道别弄的我好像要灌醉你做些什么。姜俊昊无言,点了一款低浓度的酒精饮料。
在两个高脚椅边相对而坐,两人中间是个不大的圆台,耳边环绕着八十年代的乡村歌曲,没人去看他们一眼。
宝儿一口干掉了半杯浓度颇高的威士忌,带着些费解问,“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姜俊昊抬了抬眼,回答说,“我说不清楚,只是知道她为我做了这么多,可以为我牺牲这么多,我不能没有回应。”
宝儿又问,“那她比我好么?”
姜俊昊回答说,“这不是可以被放在一起比较的问题。”
宝儿轻笑一声,说,“不要回避我的问题,现在你的做法就是证明她比我好,证明我输了。”
姜俊昊说,“这件事没有谁输谁赢,如果要说谁赢了,那就是我。不管是你还是她,都输了。”
宝儿认真盯着姜俊昊的眼睛,不知道在这种时候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凛冽的刻骨,又是事实。他们不再交谈,宝儿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没去问任何如果。她知道一些事情只要做出了选择便无法改变,她此时真的有些后悔,后悔第一次分手时的不理解,后悔第二次分手时自己的苛刻要求,或许从当年获得成功开始她就不再以女人自居,如若不然,他们之间绝对不会是这个结局。
酒喝得多了,脑子也有些不清醒,她呢喃着自问自答道,你还爱我么?应该不是,如果爱我的话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
姜俊昊没有沉默,回答说,爱,从再见到你的那一面开始我就知道我跑不出你的手掌心。
宝儿问,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
姜俊昊回答说因为那个女人她爱我,她可以为我付出一切,而且我也爱她。我决定给她好的生活,她不像你,只是自己一个人也能生活的很好。
宝儿费解,低下头埋在双臂里,喃喃道,难道我是输给了我自己?
姜俊昊沉默,不知道如何回答。
谁都有借酒浇愁的权利,看着面前的宝儿一杯又一杯的想要灌醉自己,姜俊昊并没有伪善的阻止。他只是看着,面前摆放着一杯一口都没动过的低酒精饮料,他需要绝对的清醒,平复这影响了他人生的乱局。因为就算是做个混蛋,也需要勇气和坚持。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前的宝儿趴伏在圆台上,一动不动,只有偶尔的呓语。姜俊昊站起身,谢绝了服务员的帮忙,自己一个人艰难的把宝儿背在后背上,经过其他顾客的时候他非常小心,背上的宝儿就好像是他最私密的禁地,不允许除了他之外任何人的触碰。
宝儿很轻,很娇小,她符合姜俊昊的一切审美,可以大方得体,可以小鸟依人,她不会拥有准确的定位,因为她是一个有着灵魂的女人。没有谁能否认她的优秀,哪怕是站在姜俊昊仰头都看不到那个层级上的人也不能。
走在街头,姜俊昊想着他们的相识、相知、相恋,那是一曲怎样的乐曲?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也喜欢上你;当你爱上我的时候,我也爱上你;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也离开你。是我们走上了远离彼此的岔路,因为我们本身就决定了这该死的结局。
车子就在不远,背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握紧拳头捶打着男人的背,让他停下脚步,只是静静的聆听。女人说脏话的时候比她厌恶舞台的次数还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