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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雪域五国的么!”叶凡抬头看去,隐约看到群山起伏,却是白芒芒的一片,四处都是冰封雪地,好像整个世界都结了冰。
就是站在这里,从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团团热气,转眼便凝成了一层层冰霜,冻结在身周,对此,叶凡微微皱了皱眉,这里气候还真是够恶劣的。
转头看了灵儿一眼,却是见她竟然连忙天力也没运转,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迎接着冷空气,那冻得通红的小脸上,一改往日的活泼,显得非常恬静。
“怎么了?”拉过灵儿的手,一道温和的天力涌去,替她散去那缕寒意,轻声道。
“没什么,哥哥,我们走吧。”寒风随着雪花呜呜地吼叫,灵儿拉着叶凡就这样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了起来,前面座落的城池也是越来越近。
“蓝衣,别飞的太高。”常虹摸了一下头鹰的羽翼,话音刚落,六声鸣叫喊声中,山崖顶上黑影数晃,蓝鹰已冲天而起,转眼消逝不见。
随后,六兄弟齐步向着叶凡与灵儿的身影追了过去。
进了城,叶凡、灵儿、常氏兄弟八人一路飞奔,却是如同进入了座死城,除了他们八人,竟然连一个生人也没遇到,城中到处树折石裂,宛如飓风扫过。
叶凡触目惊心,看来这里发生过大战,雪峰岭已经被攻陷了,芒芒大雪虽然淹没了大战的血腥之气,但高大的断痕却还是留了下来,八人足下不停,继续向前。
在城中搜寻了半夜,别说是活人,就是连死人也是没见到一个,整个城池的人便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八人不死心,继续前行,再次经过几处村镇与城区,却不见一个活人,满地惟见折枪断弓、尸首散落,那尸首多为军土,可也有不少寻常百姓,大都已让冰雪冻结,其状惨不可言。
叶凡怕让灵儿看到这些,所过之处,都是让常氏兄弟先行开路,让他们将一路之上的尸体纷纷用魂火与元素炎火化,这样一来,也算没那些人曝尸了。
不过,这可将常氏兄弟累得够呛,六人轮番上阵,也是大大吃不消,途中叶凡也是勉不了出了手。
再次在冰天雪地中奔行数百里,终遇上一群普通雪域百姓,一问才知有几支雪涯国的残余军队偏师到过此地,不断与雪域四国的军队相战,众百姓害怕乱军劫掠,纷纷弃了故园,逃难去了。
叶凡见这些人个个衣衫槛褛,蓬头垢面,神色凄惶不胜,再联想到一路所见,顿时怜意大生。
这一路行来,瞧见千村百镇荒芜、万户流离的惨景,心神恍惚:“雪域五国如此战乱下去,这雪域之地的平民还不知会死多少人?”
叶凡怔立良久,这次来雪域五国,他就矛盾的很,以前只是想尽早脱身,远离这场事非,后来遇到灵儿,便想着将她至亲之人解救出来后,就远走高飞,如今见到这样一幅情景,他却又隐隐想尽早结束这战乱。
“天下熙熙攘攘,皆以利来利往。”叶凡突然暗自道:“虽想要让这雪域平民能过的舒服些,做回大圣人,但那必须是我先过舒服了的前提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自己能尽力的就尽尽力……”
若是连自己也要缠在其内,有着危险,那便立时带着灵儿与常家六兄弟飞奔逃命,什么“救世主”、“大圣者”,那也只好暂且不做了。
就这样抱着摇摆不定的心思,一路走走停停,忽听得前方阵阵涛声,隐隐传来,绕过一座冰雪山峦,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条细水,穿过雪白的山谷,宛然汇入天际。
这雪域境内,四处都是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河流没有不让冻结的,而这里却是突然出现了一条流动的河流,碧水滔滔,浩浩荡荡,咆哮奔流。
见此奇观,叶凡心胸为之一畅,正出神之际,突听灵儿叫道:“哥哥,那里便是韩家堡了。”
“韩家堡?”叶凡一惊,顺着灵儿的手势望去,只见苍莽暮霭中,一座用白石垒成的城池,依山傍水,似头庞然怪兽,踞伏在两座巨峰之间,尤其是向水一方,城高百尺,森然壁立,面对着江天气象,煞是壮观。
行出不足二里,前方雪花四起,一彪人影,迎面而来,为首一将翻身下骑,向叶凡一掬到地,其他人等也如法炮制,来人叶凡一个也不认识,他不禁愣了愣。
第三百六十九章 跑路
正值叶凡不知作答之际,为首之人一挥手,两名骑兵奔来,其嘱咐道:“快去禀报,说国主回来啦!”两名骑兵躬身接令,飞驰而去。
余人纷纷下骑向前开路,为首之人率领了一队青袍骑兵,拥卫在叶凡、灵儿、常家六兄弟身后,径向前行。
一行人行了十数里,刚到城门口,只见前面一队骑兵急驰而来,灵儿微笑道:“是韩堡主的飞熊队到了。”那队卫兵都穿熊皮衣帽,黑熊皮外袍,白熊皮高帽,模样甚是威武。
这队兵行到近处,齐声吆喝,同时下骑,分立两旁,说道:“恭迎国主!”
叶凡顿了一顿道:“都起来吧!”众人闻声,起身,举手行礼,飞熊军跟随其后。
行了十数里,又是一队身穿虎皮衣、虎皮帽的飞虎兵前来迎接,常六兄弟心道:“我们那公子不知在这雪涯国做什么大官,竟有这等排场。”只是叶凡不说,一路行来,他们也就不敢问。
进了韩家堡,到来一处大宅,一队身穿豹皮衣帽的飞豹队迎接叶凡和灵儿走了进去,叶凡只道一进这宅中,应该就能见到一些主事之人了,岂知宅中大厅,毡毯器物甚是华丽,矮几上放满了菜肴果物,却无一人。
飞豹队队长道:“国主,韩家堡已成为前沿战地,各队首领、指挥使们已转移到雪涯都去了,请国主在此安宿一宵,来日,我等便护送您回雪涯都。”
叶凡点也不多问,与灵儿、常家六兄弟坐到几边,端起酒杯便喝了起来,一众服侍之人斟酒、割肉、取果,恭谨服侍。
次晨起身又行,这一日冒着满天大雪向西走了二百余里,傍晚在一处大帐中宿歇。
到第二日中午,灵儿突然道:“哥哥,过了前面那个山坡,便到家了。”叶凡见这座大山气象宏伟,一条大河哗哗水响,从山坡旁奔流而南。
一行人转过山坡,眼前旌旗招展,一片大雪原上密密层层的到处都是营帐,成千成万骑兵步卒,不停的游走各地,像是在巡视。
护送叶凡的飞熊、飞虎、飞豹各队官兵取出号角、呜呜呜呜的吹了起来。
突然间鼓声大作,蓬蓬蓬号炮山响,空地上众官兵向左右分开,一匹高大神骏的雪白异兽冲了出来,其背上一条虬髯大汉,他乘骑驰向叶凡,大叫:“国主,公主,你们终于回来了!”
“韩伯伯!”灵儿突然松开叶凡的手,迎将上去,一头撞入这人的怀中,均是不胜之喜。
只听得四周众将士齐声呐喊:“国主,万岁!万岁!万岁!”
陡然听到这震天呐喊,叶凡大吃一惊,游目四顾,但见军官士卒个个躬身,抽刀拄地,满腔热情的注望着他。
灵儿重新奔回来携着他手站在中间,东西顾盼,神情甚是得意,常家兄弟在他左右护拥,挺身搭剑,好不威风。
叶凡却是心中不觉微微紧张,眼看那韩堡主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叶凡知道像韩堡主他们这种政客性格多疑且阴沉,其他人能瞒过去,但这样的人却是很容易识破自己的伪装。
韩堡主走到叶凡面前停下,眼中那双眸子突然爆出一丝精光,但听他拱手道:“国主回来啦!”
叶凡装作冷然的神态‘晤’了一声,韩堡主命手下前面带路,自己却与叶凡并行,皮笑肉不笑道:“这次出去,国主身体可有不适?“叶凡暗惊,知道他对自己的身形起了疑心,就算他与那雪涯国主长的再像,可这身形上也是微微有些不一致,叶凡不敢随便答复,不耐道:“罗嗦什么,赶快进城吧,本公累了。“韩堡主诺诺应声,没有丝毫疑心,他与那死去的雪涯国主相识多年,知道那雪涯国主什么都好,就是脾气骄傲无礼,因此对叶凡和回答,他毫不为意,倘若叶凡要笑脸回答他的问话,反而要引起他多疑心。
叶凡却是一时间头大如斗,他虽然也豁达豪迈,放荡不羁之辈,但经历两世,但却从未见过皇帝,今日见了这等排场,自己还成了一国之主,也不禁有些窘迫了起来。
长长吸了口气,想压住心中狂跳,虬髯大汉韩家堡主不待他回话,又道:“国主为贼子惊吓,又旅途劳累,不宜在这荒郊野外久待,属下已经命人备好美酒佳肴,为国主接风。”一扬手道:“国主请!”
入了城,进入一片华丽的宫殿,来到一飞彩绘金,灿烂辉煌大厅中,已经摆好席宴,一干侍女,低眉垂目,分立道边,见得叶凡,纷纷扶腰作礼。
叶凡摆了摆手,让她们站起来,掉过身来,正要坐下,忽听殿门外蹄声响起来,一片喧哗,他一愣之间,白衣文土谢先生与夜靖闯了进来。
叶凡一抬头与他二人对视无语,场中一片宁静,叶凡正要开口,谢先生与夜靖拜倒在地,沉声道:“属下无用,让国主为保护我等涉险,罪该万死,请国主责罚。”
听到这话,站在叶凡下首的韩堡主脸色一变,向四人喝道:“什么?尔等不但没保护国主,反而让国主冒死保护你等,来人,拖出去,砍了。”
叶凡没想到这韩堡主做事如此雷厉风行,当真军法残酷,趁着殿内卫士还没有上前,叶凡忙叫道:“且慢!”
“国主,如今国势已至危难,军法必需严明,还请国主不要心怀慈念,致使上下军心动荡,军规失控。”说出一句‘且慢’,叶凡还没来得及再些些什么,就被下首的韩堡主说得一愣一愣,不知该如何接话。
众人皆回目望他,叶凡苦笑了一下,强自镇住心神,慢慢地道:“此事不怪他们,实仍本公计策,具体情形,你们就没必要知道了,再说现在正急用人之际,谢先生与夜靖都是本国栋梁,本公如今既然无恙,你们就起来吧。”
谢先生与夜靖领命站了起来。
叶凡手一挥,宴席开始,他居中坐了,先是命韩堡主坐在横首,然后让谢先生与夜靖依次坐下,天命大陆有尊男传统,所以这次接风宴席,灵儿早早就退了出去。
不多时随驾文武百官进来参见,什么城主、枢密使、于越、知枢密使事、大将军、小将军、指挥使、步军指挥使等等。
叶凡一时之间也记不请这许多,每接见一人,他也只是含笑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门外跌跌撞撞,冲进一名军士,大声叫道:“大事不好。”众人认得这人是城外探察首领,皆是一愣。
“何事惊慌?”韩堡主显出大将风范,沉静问道。
那人吞了口唾沫,喘着气道:“据前方探子消息,雪域四国联军越过泸河,向韩家堡分三路攻来。”
“什么?”韩堡主猛地站起,失声道:“岂有此理,难道雪峰岭破了?”
“属下已命人再去打探……”
“还探个毛,小爷一路走,全都成了废墟,早就已经失陷了。”叶凡听了,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看来得准备跑路了,不然。
叶凡心中想法未完,殿门外传来急促的兽蹄声,众将冲出门外,只见一名探子飞身下马,急声道:“雪峰岭城主于白熊坡一役战死沙场,雪峰城失陷,雪域四国四大将之一的汗基亲领六十万大军,往韩家堡进发!”
众将面面相觑,韩堡主怒道:“雪域四国真想让我雪涯国灭绝不成,竟如此苦追猛打?”
“汗基原为雪域四国中红雪国元帅,此国总兵力也不过五十万,而且就算他强行攻克了雪峰岭,一定也是损失惨重,那来的六十万军士,莫非打探有误?”一文官捋须沉吟,故做镇静,但淹下长袍中的双脚却是打起了颤。
“军机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韩堡主沉道:“雪峰岭失陷,雪域四国可能已整编了原雪峰岭的军队,将之纳入了他们的联军之中,六十万军士,里面必定有着几十万雪涯国的降兵”
话音未落,又听兽蹄声遥遥而来,众心为之牵动,看着一骑士快步进殿,拜倒在地,沉声道:“雪域四国联军大将黑狼亲率前锋数万,进至韩家堡三百里外驻扎,韩家堡虎、豹、熊三飞队以熊队为主队,其它两队为副,已与黑狼亲率前锋交战数次,现今双方伤亡不明;还有消息,雪域四国主将率军百万,已尾随而来,半月便可到达韩家堡。”
面对这些从未接触过的军机政事,就算叶凡再如何聪慧,此时也是不知如何应对,每当一人报告完毕,只是点点头,心中却想:“又是六十万,又是百万的,这样下去,早晚会将小命丢在这里。”
谢先生见他神色忧郁,会错了意,道:“国主不必担心,敌军前锋虽然到了韩家堡,但守城的可是韩堡主亲手训练的亲兵,以一敌十并不在话下,再加上韩堡主手下指挥使汉文公智计百出,韬略过人,乃是雪涯国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