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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楼面现怒色,“一定是方安那狗奴才多嘴,一大早就把你招来了,真是添乱!”
见他还这样说话,齐羽有些沉不住气了,面露不悦之色,“我来了就添乱?那好,我走!那沙千里若是不回来,你就等着秦姑娘残废吧!看来,我是想帮忙也没人稀罕啊,热心当狗屁,真是自作多情!走了,走了……”
言罢,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段小楼听清楚他的话,明显一愣,随即目光中闪动起希望的光亮,急忙拦住他,“别走,你真的能帮忙吗?真的可以救醒她吗?”
齐羽停下脚步,转回身,得逞地咧嘴微笑,又佯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终于有人肯挽留一下了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诚心实意呢?”
段小楼却不愿意跟他废话,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迭声地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到底怎么才能救她啊?你认识什么名医神人吗?快说!”
齐羽被他猛一抓不由得吓了一跳,不习惯被人抓着逼问,又拉不开段小楼充满激动的大手,只好无奈地说道:“放手,放手我就告诉你怎么救治她,不放手不说!”
段小楼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确实太心急,只好慢慢放开手。
齐羽目中充满了惊奇之色,探寻地在段小楼脸上来回扫视,最后蹦出一句话,“你还是你吗?那个冷漠铁血的七王爷?我可是从没见你这样激动无常过!你是不是陷进去了?”
段小楼的脸上又显现出恼怒之色,浓眉皱在一处,双目中满是阴冷之意,这可是他发火之前的明显征兆。
齐羽一见,大惊失色,用手摸了摸脖子急忙说道:“莫急!莫急!我马上就说。。。。。。
☆、千真万确
段小楼的脸上又显现出恼怒之色,浓眉皱在一处,双目中满是阴冷之意,这可是他发火之前的明显征兆。
齐羽一见,大惊失色,用手摸了摸脖子急忙说道:“莫急!莫急!我马上就说,秦姑娘去刺杀金万亮之时,从她袖中飞出一条蛇,在混乱之中咬死了金万亮……”
“先等等,她姓秦?”
“是,我的手下已经查明,她就是当年青城县令秦啸天的小女儿,名字叫秦明月,秦啸天被暗杀暴毙,当时青州知府金万亮向皇上上书说他亏空官银,数额巨大,畏罪自杀,秦府被查炒家之时,夫人与两个女儿下落不明,后来有人发现秦夫人在一座庙里自杀了,秦明月和她姐姐也自此人间消失,都没有了踪迹。今年四月,她才出现江湖,与不囚山庄庄主江远行及其他的好友贾世豪有联系。消失八年间,无据可查!”
段小楼眼中闪动光芒,“看来,她确实是有冤枉的!”半晌回过神来,“你继续说!”
齐羽无奈地思考了一下,“哦,说到她袖子中飞出毒蛇咬死了金万亮,她也挨了刀伤昏倒了,你把秦姑娘带回来救治,我把那条蛇带回去研究,这四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段小楼忍着不耐烦冷冷道:“当然没忘!”
齐羽双眉飞扬,似是要飞到天上去,眼中也闪烁着得意之色,“我搜索天下蛇谱,仔细对照比较,终于弄清楚了那条蛇的底细,原来它就是江湖传说的已经绝种的银蛇啊!”
段小楼一惊,“银蛇?”
“对啊!雄者,天下群蛇之首,袭人必死,但是,最重要一点是,它的胆可解天下百毒啊!用它的胆去救秦姑娘的毒,不就毒性速解,大功告成了吗?”
段小楼沉郁的眉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豁然开朗,满面振奋之色,“对,对啊!看来她的毒不用再拖下去了,真的有救了!可是,你确定那条蛇果真是银蛇?不是已经绝种了吗?”
齐羽一拍胸脯,一字千钧地说道:“千真万确,我可以打包票!”
☆、要活的不要死的
“太好了,你快回去把它带来,越快越好!”
齐羽点头;爽快地说道:“好,我马上去!”说罢,转身就走。
“等一等!”段小楼又把他叫住了。
“怎么了?”齐羽回头。
段小楼脸色的振奋之色全都隐去,取而代之的担忧模样,“那条蛇好像是她心爱之物,不然怎么会随身带携呢?而且,她好像还叫了蛇的名字,我们取来杀之,她会生气伤心啊!”
齐羽微怔一下,随即反驳道:“可这也是为了救她的性命啊!即使是她的宠物,能为主人效死,也算是报答主人的养育之恩吧!而且,这条蛇不杀也要死了!”
段小楼一惊,急问道:“为什么?”
齐羽满目惋惜之色,“自从关进我府内笼中,它就不吃不喝不动,什么好吃的都投了,青蛙,老鼠,雀鸟,全都白费,连看都不看,再有两日,我看它就自动报销了。”
段小楼一呆,讷讷出声,“竟有这般忠贞不二的宠物么?离开主人便绝食而亡?这么有灵性的蛇,我们又怎么能忍心杀了?”
齐羽瞪视着他,“那你就忍心看着那伶俐的人儿,香消玉损,红颜早谢,终生残废?”顿了顿,浑不认识他一般盯着段小楼的脸,充满探寻意味地仔细研究着,“这位爷!你几时变得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了?你确定这几日你没被下毒吧?我怎么看都觉得你陌生呐?”
段小楼被他说的脸色一黑,“你在胡说什么?是不是每日太闲,所以废话越来越多?快点去把那银蛇取来,记住,我要活的不要死的,你记好,若有半点差池,小心你的神机营!”
段小楼又恢复冷漠强势的王者之态,赤裸裸的威胁吓得齐羽吐了吐舌头,急忙回身去了。
段小楼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两害相权取其轻,虽然是她最心爱的宠物,也不能耽误了她的治疗,就算她会责怪怨恨他,也不能让她冒着残废的危险!
主意已定,段小楼快步向房内走去,现在只希望银蛇胆真的能解救的了她的毒!
☆、爱莫能助
主意已定,段小楼快步向房内走去,现在只希望银蛇胆真的能解救的了她的毒!
秦明月依然昏睡不醒,手臂上的伤已然无碍,但身体麻木僵直着,犹如一个只会呼吸的植物人,随着药性的侵入,她再也没有清醒过来。
段小楼轻轻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她纤巧的手,微微揉捏着,他真的怕她的血液也麻木掉了。
想到麻木,突然段小楼的心猛地一沉,沙千里的话回响在耳边,“这麻药采自天山的千年麻藤之间,药性甚强……”
药性甚强!
不是毒性啊!
那么,即使杀了银蛇,取了蛇胆,也无法救治秦明月啊!
因为她中的不是毒,不是毒啊!
忧愁烦恼又回到段小楼刚刚有些舒展的眉间,望着秦明月微蹙的秀眉,苍白的脸色,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现在他终于知道爱莫能助是怎么样一种心情,无力回天又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太阳升的老高了,草儿摆好了早饭,段小楼却看都没看,只是固执地站在窗前,看着地上的日影一点一点升高。
每升高一寸,他的心就沉重一分。
齐羽坐在门外廊下,看着面前的笼子,也是愁眉不展的。
不离蜷缩在笼子一角,身形已经小的要被风抽干了的蛇皮一样,头埋在身体最下面,一动不动,身上的银色已模糊不清,大面积呈现着黑灰之色。
段小楼已经下令给齐羽,必须让这条世上唯一的银蛇活着,否则按着朝廷刑法,当值不利论处。
这也是齐羽愁眉苦脸的原因,对于一条执意自杀轻生的蛇,谁能有办法救得活呢?
齐羽忍不住仰天长叹,想他这个名震江湖,堂堂神机营的主子,哪天不日理万机,忙的四脚朝天,今日却沦为养蛇的农夫,而且还只准养活,不准养死,他哪有这个本事啊?
就算派手下去寻找会养蛇之人,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把人找来了,这蛇大哥也翘辫子了。
☆、半死不活
就算派手下去寻找会养蛇之人,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把人找来了,这蛇大哥也翘辫子了。
齐羽烦恼地抬起头,不远处虬劲的龙爪槐的叶子也被强烈的阳光下抽干了水分,花事刚过,黄黄白白的枯干花柄萎靡成一团团,缝补在绿叶间,全没了往日绿荫如盖的飒爽。
本是阳光万里,秋高气爽的日子,放眼整个王府,却都似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半死不活之中!
齐羽重重地叹息一声,带着一丝焦躁的懊恼,烦恼皆因强出头,归根结底一句话,谁让自己愿意显摆逞能呢!
原以为能帮段小楼一个大忙,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日后也好高待一眼,却没想到把自己逼近了死角!
其实,把他弄到现在这步凄惨境地的人,就是方安那家伙。
若不是他派人报信,说他家主子有难,一定要能力非凡,英明神武的齐爷出手相助,他才不来这里呢,结果陷入死地,怎么样也爬不上岸了,这趟浑水淌的!
刚刚怒气冲冲地奔到方安房里,准备大骂他一顿,解解恨,却看见方安身穿新衣,头戴白布,为他自己守孝呢!
见到齐羽之后,更是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大叫冤屈,悲愤不平,就差把房门哭塌了。
齐羽实在招架不住,只好仓惶逃开,这七王府中,从主子到下人,实在都招惹不起啊!
…
碧空晴朗,万里无云,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无忧无虑地行于天际,一味流连如画风景,无暇顾及人间悲苦。
秋风也似乎忘了季节,不知混到哪里疯玩,还天地一片难得的天高气爽。
段小楼在阳光下的脸却越来越黑,一双俊目之中煞气渐起,在热的令人冒汗的秋阳下,身边的仆从却闪的远远的,生怕现在这位浑身杀气满目冷酷的主子发散出的冷意,冻伤了自己。
一声冰冷的召唤传来,“高远,离午时还有多久?”
☆、踪影皆无
一声冰冷的召唤传来,“高远,离午时还有多久?”
身后的三个仆从中最瘦小的一个,吓得全身一抖,急忙看了看屋内的沙漏,心惊肉跳地恭敬回答,“回爷,还有一个时辰!”
段小楼目视前方,攥紧了拳头,冷冷吐出一句话,“把方安捆来!”
“是,爷!”
高远和另一个仆从起身向偏院走去。
沙千里,你若午时真的不回来,我就砍了你好兄弟的头,要你后悔一辈子!
段小楼的眸子眯了眯,浓浓杀气闪过,震的不远处的梧桐叶子都颤了颤。
呆坐一旁的齐羽有些紧张地站起身,凑近了段小楼,一双丹凤眼之中满是疑惑的目光,“你该不是真的要砍了方安吧?他与此事无关呐!”
段小楼并不看他,冷冷道:“但是他与沙千里有关,沙千里要真关心他这个好兄弟,就该早早回来,而不是到现在还踪影皆无!”
齐羽看着段小楼冰冷无情的面目,心猛地为了方安悬了起来,今日面前的七王爷已经严重失常,这方安的头可真是危险了!
想想方安开朗的笑呵呵的模样,齐羽终是不忍心,“七王爷,众所周知,方安和沙千里是你身边最得力的忠仆,他们可算是为你出生入死,忠心耿耿,你就真舍得……”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齐羽的话,一个肥胖的身影入球一般,飞快地滚到段小楼面前,扑通一跪,却不是方安还是谁?
身后高远两个仆从追他跑的气喘吁吁,也没追上肥硕如球,却飞快如风的他!
“爷,你真的要砍我的头?爷,我冤枉啊!”
方安的一张圆脸就像一张废纸被揉成了团,眼睛眉毛都愁的挤到一块,满脸悲容,愤愤不平!
段小楼冷着脸色,没搭理他。
方安一把拖住段小楼的腿,大放悲声,“爷,我冤枉啊,我没死在江湖争斗中,却死在王府别院,我不甘心啊!想当年,我和沙千里陪着爷,东征西讨,平点苍助昆仑,奔塞外闯江南,为江湖为朝廷,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眠不休肝脑涂地,我们两兄弟……”
☆、难道不怕她跑了
“爷,我冤枉啊,我没死在江湖争斗中,却死在王府别院,我不甘心啊!想当年,我和沙千里陪着爷,东征西讨,平点苍助昆仑,奔塞外闯江南,为江湖为朝廷,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眠不休肝脑涂地,我们两兄弟……”
方安一时间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犹如那月夜寒鸦,嘎嘎喳喳,鼓噪不停,三十年谷子,六十年芝麻,尽数翻找出来,在心烦忧虑的段小楼耳边大晒特晒。
段小楼实在被他鼓噪烦了,大喝一声,“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堵上嘴,再发出声音,就把舌头给割下来,烦死了!”
高远两个人正待伸手,忽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莫动手,我回来了!”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