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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看着齐静儿消失在门外的背影,长叹口气,喃喃的道:“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即身负这灭门深仇……”
不一会儿,齐静儿手托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有纸有笔,还有一杯清茶。
青松坐在桌旁开始写信,方心兰不在之时,也只有他才有权力通过天机谷的情报网传送这么重要的通知。
写完信,青松封口画押,郑重的交给齐静儿道:“静儿,再麻烦你跑一趟吧!”
齐静儿接过信道:“这是静儿应该做的,这里有许多伤者需要伯伯保护,伯伯当然不能离开了。”接着声音一顿,面色阴晴不定的犹豫道:“伯伯……”
青松慈祥的道:“孩子,有什么事吗?”
齐静儿犹豫半晌,终于低下头道:“没有,没什么事了,伯伯辛苦半天,喝杯茶吧!”说完,伸手端起桌上的清茶递给青松,略带哽咽的道:“伯伯,静儿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不待青松说话,转身急急的走了。
青松皱皱眉,暗叹口气:“唉!看来这孩子还是接受不了正派与天魔合作的事实,毕竟天魔是她的灭门仇人,别说是一个小女孩儿了,换作是一个成年人也不容易接受啊!”再黯然的摇摇头,喃喃的道:“可怜的孩子!”
放下空茶杯,青松转身向屋外走去,他要去看看受伤的众人。想起那一屋的伤者,青松的心情又沉重起来,唉!这是何苦来着,江湖中这纠缠不清的恩怨,又有谁知道到底怨哪一个?又有哪一桩是单方的责任?说到底还是个弱肉强食罢了!
走到伤者所在的西厢房,被冷冽的秋风一吹,青松不由的感到身体有点发凉,暗叹口气,喃喃的道:“老啦!居然连这点儿风都觉得凉了。”
刚想伸手推开房门,青松却心头一动,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皱皱眉头忖道:“怎么听不到屋里的动静呢?”这时,青松已经意识到出事了,屋里睡的是受伤的人员,但现在他却听不到屋里面有任何的声音,即使是都睡了,也应该有呼吸声呀?
深吸口气,青松开始暗运真气准备应变,不运真气还好,这一运真气,青松立时面色大变,忍不住闷哼一声,直觉得丹田之处犹如千万把尖刀在扎一样,痛疼难忍。
“道友,好久不见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青松猛然转过身,赫然发现一个红衣蒙面人站在身后,青松强忍着疼痛,冷冷地盯着那人道:“你是谁?”
蒙面人阴阴的一笑道:“老朋友,你不认识我了吗?二十年前生死顶上,是谁与你在一起呢?”
青松一惊,讶然道:“百毒真君?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百毒真君哈哈狂笑道:“死?是的,我是已经死了,现在是我的冤魂前来向你索命来了。”
青松咬牙道:“你冤吗?你要索命吗?那死在你手中的无辜之人又有多少?又有多少人向你索命?恐怕连你自己也数不清吧!”
百毒真君怒哼一声道:“呸,你个老匹夫,我杀人与你何干?要你把我引至生死顶,害我过这二十年不生不死暗无天日的生活?今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断,我要让你在极端痛苦中死去。”
青松冷哼一声道:“死又有什么?贫道活了这么多年早该死了,只是没堂堂正正的死在刀剑之下,而死在你这个只懂得用毒的懦夫手中,实在是不值!”
百毒真君冷笑道:“你不用激我,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只是我这次奉命不留一个活口,因为怕你逃跑才用毒的……”
青松一怔,怒道:“你把其它人怎么样了?”
百毒真君的眼中露出残酷的笑意,阴声道:“他们已经先一步上路了,你走快点儿还可以赶上他们。”说完,仰天一阵大笑。
青松双眼中喷出怒火,恨声道:“卑鄙无耻的家伙,你永远不配做一个人。”
百毒真君止住笑,静静的盯他半晌,沉声道:“老朋友,你上路吧!”说完,身体一晃,来到青松面前,伸手抓住青松的胸襟,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恶毒的道:“知道我要你怎么死吗?”
青松疑惑的看着他道:“你的眼睛……”
百毒真君发出一声兽性的咆哮,张开大口,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利齿,无比怨毒的咬牙道:“我的眼睛……眼睛……”猛的一把掀开蒙面巾狂叫道:“又何止是眼睛,你看看!你看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青松盯着百毒真君的脸庞,不由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想扭过头不再看下去,百毒真君咆哮一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硬把两人的脸凑在一起,狂叫道:“看啊?为什么不看?”
青松看着那近在眼前的脸,如果可以忽略其它只看五官,那与正常人无丝毫差异,可以清晰的认出那正是百毒真君,而且与二十年前无一丝区别,丝毫不显老态。但恐怖的是那张脸上的皮肤像是透明的一样,可以清楚的看到皮肤下面那不断扭动的白色莇脉,那遍布的血管中流淌的鲜血,那随着他说话而伸缩的肌肉……
看着那蠕动的脸,青松一阵的恶心,头用力的后仰着,想尽量的离他远一点儿。
百毒真君喘息着咬牙道:“怎么?害怕了?这都是你害的,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为这样儿?!我要你死,我要慢慢的吸干你的鲜血,让你变成人干!”
青松颤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英雄冢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什么使你变成了这样?”
百毒真君狂笑道:“想知道吗?哈哈哈……去阴间查问吧!”猛的低头,一口咬在青松的颈部,青松狂叫一声,用力的挣扎着,但由于中毒而失去功力的他,又怎么能挣扎的脱?只觉得颈部一阵的剧痛,感到体内的血液正不断的流入百毒真君的口中,头脑一阵的晕眩,这种恐怖的感觉要比实际的疼痛更让他痛苦百倍……
泪流满面的齐静儿看着在百毒真君口中抽畜的青松,再也忍不住那发自内心的恐惧与恶心,蹲下身,用力的抱住头,开始不断的呕吐,似乎要把五脏六腑全部都吐出来才甘心。首次,她开始为她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
在去往毒龙洞方向的山路上,走着一行人,全部的一身黑衣腰挎单刀,走在最前面的一胖一廋,正是邪府双将左将刽子手、右将毒蛇,再后面则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娇媚美丽,却是邪刀司马奇与邪凤司马玉绮,最后面则是约二十几个邪王府的刀手。
司马玉绮紧挨着父亲而行,一面走一面与邪刀亲密的交谈着。
邪刀看看前面的山峰道:“再有个三四天,我们就到毒龙洞了,如果毒龙洞还未被天魔铲平的话,我们还可以到老毒龙那儿歇歇脚,喝上一杯。”
司马玉绮不敢相信的道:“天魔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毒龙洞可是魔门第二大派啊?再加上傲伯伯那绝世身手,又是在他们家门口儿,我才不信天魔在苗疆能斗得过毒龙洞。”
邪刀叹口气道:“在见天魔之前,我也不相信,但是现在我却绝不怀疑这一点儿,唯希望傲天能机灵点儿,忍气吞声保平安。”
司马玉绮摇头道:“这不可能,以傲伯伯的脾气,宁可战至一兵一卒,也不会忍气吞声的。”
邪刀看一眼女儿,语重心长的道:“绮儿,你太轻易的下结论了。别忘了,傲天并不是一个人,在他的背后,是他的家人属下,是他传承百年的毒龙一脉,他能为了虚名而使至亲家人白白送命?他能为了一口气,使苗疆血流成河、毒龙一脉至他而断?”
司马玉绮赫然道:“对不起父亲,女儿确未深思!”
邪刀长叹口气道:“又何止是他,如果天魔找上我邪刀府,我邪刀同样是不能无所顾忌啊!”
司马玉绮笑道:“现在,这个可能已经不存在了,父亲刚救了他一命啊!现在又要去找他合作一起对付血魔,以后我们可就是一起的了。”
邪刀点头道:“也只有他能对付那些人了。”
司马玉绮仍然不敢相信的道:“你说死去的人真的能再活过来吗?”
邪刀苦笑道:“我的知识告诉我,死就是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但事实却是真的好像有些死了的人又活了过来,最早在霸剑身上出现了已经死去的‘天忍’所创的天忍遁法,与天忍的‘魅影’宝衣,然后又是在吸血鬼身上出现了‘云龙大八式’,这一切,还真是让我迷惑了。”
司马玉绮道:“你说会不会是霸剑与吸血鬼得到了那些死去之人的遗物呢?”
邪刀摇头道:“这可能性不大,因为无论是天忍遁法还是云龙大八式,都不是简单的依靠一本儿秘籍就能学会的,那不仅仅是一门武功,而是一个门派的武功练到最高时的一种境界,那需要长时间的修行那个门派的主流武功才行,如果没有名师指引,想达到那种境界,几乎是不可能的,连霸剑亦要依靠‘魅影’才能达到无影无踪的地步,可见其难度了。而且,天忍一门历来是师徒一脉相传,并不留秘本,自五十年前天忍与道家第一高手哑仙决斗生死顶同归于尽后,天忍一门就已经绝传……”话未说完,邪刀突然脸色大变,飞身向前面纵去,同时大叫道:“双将小心!”
可惜已经晚了,走在前面的邪府双将突然同时惨叫一声,一个手捂咽喉一个手抚胸部双双倒下……
而在路中间,则幻现出一个黑衣蒙面人。一身的黑色紧身衣,头戴黑头罩,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闪耀着残忍的笑意。
此时邪刀飞身赶到,接住距离自己较近的右将毒蛇,低头一看,赫然发现,毒蛇的咽喉已经被切开,创口处的鲜血正不断汩汩流出,已经断气了;丝毫不加犹豫,松手放开毒蛇,纵身又扑向倒在另一个方向的刽子手,扶起倒地的刽子手,却发现刽子手亦已经死亡,致命之伤是胸口处的一枚三角镖!
黑衣蒙面人并不阻拦邪刀,只是静立在那儿哈哈大笑道:“好个邪刀,果然名不虚传,居然对我天忍一派了解的如此之透彻!”
这时其它人亦反应过来,纷纷抽出兵刃,把黑衣蒙面人围在中间。
邪刀缓缓的站起身,慢慢的转身走到黑衣蒙面人面前,充满杀机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沉声道:“天忍?”
黑衣蒙面人点点头道:“不错!”
邪刀深吸口气道:“还真的是复活了……为什么杀我邪府双将?”
天忍冷冷的道:“因为你们已经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必须得死!”
邪刀点点头道:“很好!”说完,伸手按在腰间的长刀上,肃声道:“请!”随着“请”字的出口,一股威猛之气油然而生,凌厉的杀气仿佛实质之物压向天忍,天忍的衣角更像被风吹过一样,猛然向后方飘飞。
天忍一怔,没想到邪刀有如此功力,立时改变主意,放弃了正面硬憾邪刀之举,长笑一声,身体一晃,突然原地消失。
一时间周围的邪王府刀手全惊呆了,面面相觑,惊疑不定,这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之下,众人包围之中,这么个大活人,居然平空消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默然而立的邪刀身上,期待邪刀能给他们一个解释。邪刀静静的站在那里,双目微闭,纹丝不动。众人虽然疑惑,却没人敢打扰他,只能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一时间现场一片的死寂。
过了半晌,邪刀长吁口气,松开握刀的手,摇头叹道:“好一个天忍遁法,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武功。”环视众人一眼道:“天忍已经走了,把……”说到这里,转头看一眼邪府双将的尸体,神色不由得一黯,顿了顿叹口气道:“把双将就地火化,把骨灰带回去吧!”
说完,转身走向司马玉绮,司马玉绮抬头看看邪刀柔声道:“父亲,您……”邪刀摆摆手,止住司马玉绮的话道:“不用说什么了,江湖中人谁都逃不脱这一天,只是早晚罢了,又有什么好伤心的。”
司马玉绮点点头,不再劝说,转移话题道:“父亲,那天忍怎么可能就这么突然消失呢?”
邪刀皱皱眉道:“这是传自东瀛的一种奇术,可以说是幻术的一种,但其具体怎么做到的,那只有天忍一脉才知道了……”说到这里,抬头看看司马玉绮道:“绮儿,自现在开始,你要全力的戒备,要知道,天忍凭借天忍遁法的暗杀,对任何一个人都会是一种极大威胁!”
司马玉绮点点头道:“父亲放心,女儿会小心的……”声音一顿,又犹豫道:“难道连父亲也不能识破他的遁法吗?刚才父亲不是……”
邪刀叹口气道:“天忍的武功已经到了不可思议之地,天忍遁法更是炉火纯青无迹可寻,我相信当今天下还没有人有能力识破,刚才我知道天忍已走,纯粹只是一种感觉,并不能仗以对敌!”
司马玉绮面色一变道:“那岂不是……”
邪刀黯然道:“能不能走出山区到达毒龙洞,目前还不敢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