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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放着的,那个练武的小和尚,也是她买来的。
这个一按按钮,就会耍一套拳法的小家伙,可爱到她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孩了。
可惜,刚结婚时,她想过二人世界,没有要孩子,等她想要了,他却已经走远了。
他就象她世界里的过客一样,偶尔经过,却从不停留。
前方,红灯亮了。
公交车停下了,兰博基尼恰恰停在了它的旁边。
叶司晴居高临下,兰博基尼内的情况,她一览无余。
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慌,叶司晴忽然不知所措了。
她不敢看向那辆车,甚至,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古人曾言,近乡情怯,是不是也可以用在这里呢?
她不是近乡,她是近人。
由于太过关心,太过牵挂,所以当那个人出现在面前时,忽然就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了。
不是梦,不是幻想吧?
叶司晴使劲闭了闭眼,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颤抖着重又睁开了眼,看向了兰博基尼的司机位。
果然,她看到了那个曾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他没胖,也没瘦。
没有憔悴,也没看出有多意气风发。
梳洗仍是那么干净,衣服仍是那么熨贴。
白色的衬衫,没有戴领带,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了一点点蜜色的肌肤。
以前的谭拓,喜欢打领带,她不喜欢他那成熟严肃的样子,几次纠正,终于让他扔掉了领带,解开了领口的那两粒扣子。
这样的谭拓,严肃中带着一丝【诱】惑,让她爱到发狂。
有雨,从天空飘落。
一滴,两滴,三滴……不缓不慢的滴落在了车窗玻璃上。
雨滴不大,可玻璃仍是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透过那朦胧不清的水迹,叶司晴看到车上那人,慢慢摇起了车窗。
车窗慢慢升起,那个曾经让她疯狂到失去自我的男人,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车窗内。
叶司晴屏着呼吸,眼睛连眨都不敢眨,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曾经属于她的心上人,将她隔在了车窗之外。
当车窗快要关上时,谭拓按在方向盘的手上,闪过一点点微弱的亮光。
叶司晴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车重新开动了。
兰博基尼起动很快,转眼间就窜了出去。
沉重的公交车,自然是赶不上性能良好的名牌车。
在公交车闷闷的轰鸣声中,叶司晴把头偏在车窗上,用手挡住了脸,无声的哭泣。
谭拓……
谭拓……
她还是无法做到……见到他不动心。
他就象是场梦幻迷离的美梦,她明明知道梦是假的,是不真实的,却情愿沉睡在那梦中,永不愿醒来,直到死去。
她嘴上信誓旦旦的说的好,这一世,再也不去想他不去爱他了,可刚才……
当看到他的手上,还戴着他们的结婚戒指时,她仍是忍不住的悸动心跳了。
那往昔的种种美好,仍让她留恋不已,并不是嘴上说忘,就能忘记的。
雨越下越大,整个车窗都模糊成一片了,透过玻璃,叶司晴再也看不到窗外任何一点景色了。
她垂下头来,不再让自己看向窗外,她不愿让她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去找寻那早已消失的宝蓝色,给自己一个虚假的希望。
叶司晴已经死了,你现在是戴小迟,谭拓已经不再是你的男人了。
叶司晴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催眠着自己,强迫自己忘掉那个占据过她整整一世的男人。
只是,谭拓就象是她的毒品,她再如何的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却又和上了瘾一般,已深入骨髓,无法抹去,无法忘掉……也无法戒掉……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花,雷~
☆、第 8 章
“前方停车站,和平广场,有下车的乘客,请准备好行李和物品,后门下车。”端正的普通话,从喇叭里响起,惊醒了沉在自己世界中的叶司晴。
叶司晴擦干眼角的泪,生怕别人看见自己一脸的泪痕,低垂着头下了车。
一下了车,一阵冷风夹杂着细雨就扑在了她身上。
叶司晴激泠泠的打了个冷战,不由双臂抱在了一起,瑟缩着,一路小跑着跑向了附近的购物广场。
经过停车场时,叶司晴的脚步,一下子又停住了。
细细的雨幕中,一抹纯净的宝蓝色,正静静的停在那里。
他。
他也来这里了?
是了是了,这个购物广场,本来就是谭家开的,而且是划在谭拓名下的,谭拓自然是可以来这里的。
叶司晴扬头看向了十六楼中间那个窗户。
那里,是给谭拓预留的办公室,以前,她曾经来过一次。
十六楼,太高了。
那扇高高的窗,就如同悬在天空的日月星辰一样,离站在地面的叶司晴,太远太远了。
叶司晴努力的踮起脚,想要看清楚那玻璃背后的情形,虽然她知道,这只是徒劳。
蓝色的玻璃,在这冷风冷雨中,忠实的关闭着,完全隔绝了窗内和窗外的世界。
甚至于,就连一丝丝光亮,都吝啬于给外面那个可怜的女人。
它能给予她的,仅仅是,那沿着它身体不断滑落下的雨水。
就仿佛,外面那女人脸上的泪一样。
雨越也越大了,细密的雨点似乎不耐烦永远这样细小了,在一转眼间,他们努力长大了,也变得凶猛了。
大颗大颗的雨滴从天砸落,终于将叶司晴砸疼了,也砸醒了。
叶司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终于还是快跑着离开了这里。
临进楼前,她仍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那车一眼。
耀眼的宝蓝色,就象一位贵族一样,静默又超然的,盘踞在了众多黑车白车之间。
就象谭拓一样。
炫目,又优雅。
在雨里站了这么一小会儿,叶司晴的衣服就湿透了。
来到女装部,先买了一身衣服换上了,叶司晴开始在这商场里逛来逛去。
这里,是谭拓的产业。
那她花的这些钱,最终不还是流入谭拓的钱包吗?
她花钱,给他赚。
这也许是她这辈子,唯一能和谭拓产生联系的事情了。
抱着这个想法,叶司晴多买了好几件衣服。
直逛了大半天,逛到中雨又转回小雨了,一身疲累的叶司晴才拎着大包小包出了购物广场。
刚想招手打一辆出租车,却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前面。
车窗摇下,小余略有些惊奇的脸出现在了她面前。
“小姐,好巧啊,又碰到你了。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
不会吧,这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以前她和谭拓在一起的时候,做为谭拓助手的小余,和她见面的频率,都没有现在这么高好不好?
本能的,叶司晴说出了拒绝的话:“谢谢,还是不用了,我坐出租车就好。今天难得周末,就不麻烦你了。”
小余却热情的说道:“刚和老板开完会,我也没什么事了。难得咱们这么有缘,就让我再给小姐当回司机吧。”
叶司晴想再拒绝,后面却传来了催促的喇叭声。
“上来吧,别挡了后面的车。”小余下车来,亲自为叶司晴打开了车门。
无法再拒绝,叶司晴只得上了小余的车。
车子启动,很快滑进了车道里。
“难得两次相遇,这次可以问问小姐的芳名了吧?”小余的声音,既热情,又没有过分粘腻,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一般。
叶司晴沉吟了一下,轻轻说道:“戴小迟。”
“戴小迟,这名字很可爱啊。我叫余风,以后你看见我了,直接喊我余风就行了。”
余风?
原来小余的名字叫余风啊。
以前的时候,她一直跟随着谭拓叫他小余,从没过问过他的名字。
不仅是没必要,还是因为不在乎。
对于高高在上的老板夫人而言,一个小小的助理,她没必要放在心上。
“小迟,我这样叫你可以吗?”见叶司晴没有反对,小余又继续说道:“这一次,还是送你到华北中路吗?”
叶司晴看了看手中那一堆大包小包,再倒一次车,足够她累的了,何况,她现在是戴小迟,没有人会异想天开的认为她就是曾经的叶司晴。
何况,学校不让出租车进入,私家车却是可以的。
“送我去H大吧,我在那里上学。”
小余从后视镜里看了叶司晴一眼,笑眯眯的说道:“年轻又有气质,我就觉得你应该是在上大学。你念的哪个系啊?”
“历史。”
“怪不得你身上总有一种古典美呢,大概是古代的英雄美人的研究多了,也浸染上了。”
……
叶司晴一边和小余应答着,一边在暗叹,人这种动物,真的有好多面。
以前的时候,小余在她和谭拓面前,从没有如此风趣又话多过,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小余并不总是一直成熟稳重的,他也有着年轻人应有的活力和热情。
“那个,你多大了?”叶司晴忍不住问道。
谭拓今年三十一岁,小余很早就跟在他身边了,应该也有三十多了吧?
小余轻咳了一声,才微笑着回道:“二十八岁。你呢?”
“十九。”
才二十八岁呀。
他是什么时候跟在谭拓身边的?
在他们成婚后没几年吧?
听了叶司晴的回答,旁边的小余却嘀咕道:“都小我九岁,不会吧?”
两人一路交谈,气氛还算融洽。
小余开着车,直接将叶司晴送到了楼下。
好在今天下雨,楼下没有几个人走动,要不然,被人看到叶司晴被如此好车送回来,不知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呢。
无意请小余进宿舍,叶司晴和他在楼下告别了。
看着那辆车走远了,叶司晴才拎了东西上楼。
回到宿舍里,其余三人都在。
见叶司晴拎了这么多东西下来,季小舟夸张的说道:“迟迟,今天购物广场被大雨冲垮了吗?你捡了这么多东西?”
叶司晴自然不会和别人说起她那微妙的小心情,顺着她的话说道:“嗯,大家都抢疯了,你们没看见新闻上播?”
“咱迟迟最近是越来越开朗了,连玩笑都会讲了。”唐佳佳的话,让叶司晴心头一震。
以前的戴小迟是什么性格,叶司晴在平时的旁敲侧击中,多少已经了解不少了。
经过叶司晴的总结,戴小迟最主要的特点就是:伤春悲秋!
典型的林黛玉风格。
就好比说,今天阴天,那她整整一天,身上都带着一股子忧郁的味道。
偶尔,她会不打伞去雨中漫步——这是同学甲说的。
有时,她会顶着大雨,只为去花园中采一朵“弱不经风雨”的花——这是同学乙说的。
再有,她会哀哀的坐在窗子前,对着外面的风雨吟诗——宿舍的那三只说的。
……
戴小迟是忧郁的,文艺的,骨子里是带着忧伤和浪漫的,最主要的,她是不合群的,和同宿舍的人关系处的是很一般的。
而叶司晴,虽然偶尔伤感,但总体来说,是明媚的,继承了商人之家的血统,人也是务实的,而人际关系,是良好的,和同宿舍的人相处,是融洽和谐的。
也许别人不会发现这两个月来戴小迟的变化,但做为同宿舍的人,特别是心思细腻的唐佳佳,即便心思没全部放在戴小迟身上,也会轻而易举的发现她的不同的。
叶司晴惟一庆幸的是,任唐佳佳再聪慧再敏锐,也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体里换了一个灵魂,甚至,叶司晴相信,她连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戴小迟性格的变化,唐佳佳很有可能归之于,她开窍了,长大了,不再是个幼稚的女孩了。
想到此,叶司晴还故意说了一句:“我都十九岁了,到懂事的时候了,哪能总象长不大的孩子啊。”然后她话题一转:“我买了好多衣服,可漂亮了,有人来试试不?”
一句话,将那三个人都引了过来,宿舍里上演了一场四个人的时装秀。
经过一阵玩闹,叶司晴忧郁的心情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四个人在一起叽叽喳喳,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
由于在下雨,四个人一致决定,只有一个人去打饭,其余三人在宿舍里等着吃。
至于顶雨去买饭的倒霉蛋,就由石头剪刀布决定了。
经过几轮激烈的决逐,最后那个倒霉人选,花落叶司晴。
哀叹着自己的悲惨命运,叶司晴提着四个饭盒,奔向了食堂。
因为下雨的缘故,食堂里的人也不太多,有好多人手里都提着几个饭盒,显然也是一买就买一宿舍的饭菜。
叶司晴换了六个打饭窗口,才买齐了四份饭菜。
本来很轻的饭盒,在装满了饭菜后,竟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叶司晴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