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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钓寒江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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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引我进门的小厮走了出来,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连杯茶都没上,才说没两句就赶人,怪不得他至今还住这么偏这么小的房子!
  不过小姐我就喜欢这种人,这种棱角犹在的人!
  “那小女告辞!”我向他微微福了福身,转身离去,快要出门口时,本姑娘“很不小心的”从袖间掉下一张纸,然后便随着小厮出了门!
  我在门口站着,送货员们见我不急着走也乐得继续休息。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计划成功了一半,赶忙大声吆喝道:
  “走吧!快起身随我回去!”
  “慢走……呼呼……大嫂慢走……”只见老胡气喘吁吁的小跑出来。
  我想打人!大嫂??????????????????人家不就是图了个方便盘了头发嘛!大嫂也忒夸张了吧!
  “胡先生不必远送。”我忍,明知道马上就有便宜得当然要卖一下乖!
  “大嫂,这可是你掉的?”老胡拿出了我刚才“很不小心”掉的那张纸问道。
  “是啊!是啊!谢谢胡先生,若是这图纸掉了,我家小姐定会怪罪于我。”边道谢边接过那张纸后,转身便要走。
  “慢着,慢着,大嫂你莫折磨老生了,不准走!这衣服我做定了!”
  Bingo,我在心里偷偷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这老头倒是可爱,居然连“不准走”这么强制性的话都敢对上帝般的顾客讲,若换作别人不知会不会被他吓哭!
  “您老这是唱的哪出啊?刚刚赶人家现在又不让人走!”我故作委屈状。
  “进来再谈,进来再谈!”看老胡一副吃了憋的倒霉样,富有爱心的我当然不会拒绝他的情求,跟他来到刚才的小厅。他叫工人把布匹抬了进来,还命人打了赏。我暗暗想到果然不是个生意人。
  老胡叫人沏茶给我,自己却跑到布匹跟前摸个不停,还不住的发出“啧啧”的声响。过了半晌,他坐下来:
  “请问小妹,那图可是你家小姐所制?”这是我让他称我小妹,他倒也没觉得不合适。
  “是的,但……但这个我也有帮忙哦!”我故意显出少不更事的浮躁样儿邀功道。
  “妙,妙,妙啊!”我这才明白原来老胡属猫,“此等搭配实在是妙不可言。”
  那当然本小姐昨晚画了好久的杰作当然不同凡响,我将自己对古装的所有幻想都寄托于此,也不知道这种类似cosplay的设计画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出我理想中的衣服来。
  “胡丝准备饭菜!”老胡同志留我吃午饭,说是下午要研究研究这些图样。我不由的感叹道,老胡同志做人真是“相当的”厚道啊!
  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这里的学徒都跟老爷姓,名字也由老爷赐,因此胡老爷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用布料为学徒命名,什么棉啊,丝啊的我已经见过了!好像还有什么毛啊,纱啊的!我不禁玩性大起,问道:
  “先生府中可有名为胡麻男学徒?”一个男的叫“胡妈”,想起来就要喷饭。
  “有啊,不过这两天回乡探母了,小妹可曾认识?”老胡天真的对我眨巴着他的小耷拉眼。
  我无语……
  下午,与老胡讨论后决定所有行头都在他这里做:他负责做三套体衣即身上穿的衣服,他的内人帮我做内衣如什么布兜和亵裤,至于足衣也就是鞋袜类由学徒来做。 我要求无论内衣、外衣或是鞋袜全部都得配套。所有服装尺码都按照我的来做,我骗他们说小姐与我身材一般,他们也就信了。
  红底白梅的料子做成一件“长襦”,也就是长自膝盖直竖领、敞胸紧收腰、雪白狐貉毛包边的大衣,整件衣服没有扣子,仅仅在腰间有条用丝织成的“绅”即系在外面的带子。这件大衣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袖子,除了先前所说的白狐貉毛包边,袖子在上臂处贴紧,在五分处也就是肘部成大扇形放开,手腕背处有一个线勾绳用来勾住中指以防多于的皮肤不小心裸露出来。这最后一点是老胡提出来的,说是女人要惜肉如金,只有风尘女子才会露肉。
  真是无聊!不过想起初中政治老师讲封建时候某寡妇手被男人碰了一下,结果自己回家把那只手给砍了,被人称颂为贞烈之表率,还在村口树了个贞节牌坊!为了自身安全还是注意一点好!还好现在是冬天,我也不会风骚到有事没事把膀子露出来给人看!
  再用此面料做一件“袷”即夹衣,这种夹衣也叫“复襦”,中间有絮,相当于今天的棉袄。但这件复襦长及腰间又唤作“腰襦”。我是按《孔雀东南飞》:“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所设计,除了长度不同其他与前者一样,想来就是一件俏皮的小外套!
  红色外套搞定了那么与之配套的“深衣”就用白色素花缎来配。所谓深衣即是衣和裳连在一起而加上彩色边的一种服装,其长度是“短毋见肤,长毋被土”,这种衣服短的也要到踝部,不能露腿,长的则将要拖地了。我将它理解成“连衣裙”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我跟老胡说不要彩边,用银线包边老胡也颇为赞同!不过当我说深衣一定要贴身,老胡表示强烈反对说是不正经的女人才会这样。我反驳道还有外衣,总不能穿的像是气泡鱼吧!他说他虽然不知道气泡鱼为何物,但不会做不正经的衣服!但是我坚持我的设计,就算他吹胡子瞪眼含着罢工,我也绝不退让。最后当然还是以本小姐的胜利而告终!
  最后,就是另一套衣服以淡天子蓝镶银花绣白边条的缎子为主。用天子蓝做深衣,此深衣如前面红色长襦一样为扇形袖白狐貉毛包边。白色素花布料做高领腰襦,但此腰襦不同于彼腰襦,因为它是件背心小棉袄。
  搞定,一共三套衣服:一是红长襦配白深衣,二是红腰襦配白深衣,三白色无袖腰襦配蓝色深衣。
  十天后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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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老胡家里出来我顺手牵了半丈的棉布料,继续Shopping。逛到玉器斋买了个银手镯、一枝蓝松石的桃木钗、一个挂着两串红珊瑚石银钗、一对蓝松石耳环和一对红珊瑚石吊坠耳环,最后还定做结婚对戒。
  玉器斋的老板说银和石头都是便宜货,玉才能显身份。我是为了配衣服,红配绿??还是免了。最后他说那里只有玉扳指,戒指闻所未闻,于是我在那里挑了一颗黑耀石,画了样图留下大小,定做!后天取货!
  然后找了个茅厕穿上我高级书童的工作服,拐了一脚买了几打叠宣纸。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六点的样子,我叫客房服务,就开始在房间里忙着做女性卫生用品,大致模样参照现代有翅膀的卫生用品。外层是有扣子的棉布荷包,方便换里层的多层宣纸,两翼是我从那运动夹袄上拆下来的按扣,用来将这个怪东西固定在亵裤上。
  边做我就边想,如果这里的读书人知道我用宣纸做这种东西,会不会像中世纪欧洲人对待女巫一样把我给烧了!
  一共做好了十个!忙了一天真是累,不过想想明天终于要去逛窑子了,就觉得像喝了XX止咳露一样兴奋。
  要问我为什么逛窑子?
  因为我认为只有在那种充满美女的娱乐场所,我才能学习到这里女人的仪态,走路姿势等等!可不是去玩的,纯属工作需要,我可是带着批判的情绪去探望这些在旧社会水深火热中生活的姐妹们!
  

  番外 之 龙非云

  从未遇过如此难看之事,三日前于街上,一小乞丐在面前蹒跚趄趔,心道是麻烦,本想绕开,未曾想他竟然晕到在我面前,还有一手紧紧抓住我的鞋帮。任冷山怎么扒也扒不开,我命冷山速购新鞋。虽在路上换鞋着实不雅,但无奈此行机密,如若被公主的探子发现我提前回到轶城无疑是平添麻烦。幸而中午街上人少,而且有帽遮面,不至于曝光!
  明知是麻烦,可还是让冷山将这小子带回客栈。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何,明明自己就是个怕麻烦的人。
  “让他吃饱了就走!”我说完便出了房门;
  “啊~~~”是冷山的叫声。
  我心中一紧,提气转身,心道是这个能伤到冷山的人绝对是不容忽视的高手,我竟未觉到一丝杀气。
  “少爷,他咬我,所以我点了他的睡穴,看来他得多晕几个时辰了。”冷山丧气的对我说,手上有一道带血的牙印。再看看这个小子,嘴里吧嗒着口水,还喃喃的说着:鸡翅膀……
  还是个小孩儿!
  下午,该安排妥当的也都安排妥当了。我让冷山放出消息说:明日我来轶城。
  约摸到了傍晚十分,有消息说红姬被人伤了,而且伤势不轻。红姬是我整盘棋至关重要的棋子,难道真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落索!
  身后一阵细细簌簌,我问他醒了没。他思量颇久才谨慎的回答了一声“恩”。
  我回过身,常人见我都会害怕不已,可他却无恐惧之色,闪亮的眸子还直直的盯着我,笑的十分灿烂的样子。
  直觉告诉我他并非探子,但我也不愿冒险。
  “吃完就走!”等会儿冷山会送你上路,要怪就怪你自己今个儿不该见着我,只愿你来世能投一户好人家。
  ……
  该死,这小子居然对我说的话毫无反应。经冷山提醒,他才哭着道出他的身世,他是在求我收留他吗?原来他也是无父无母?
  挂了?是上吊死的吗?他说挂了就是死了的意思,是他家乡的一种说法。说完他居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过让我更感兴趣的是,她居然是个女子。她在这个关头出现,头脑中不由闪过一个危险的念头:让她代替红姬的位置。
  我先让他,不,应是她乔装书童,毕竟她的身份还未查明。然后让冷山守在她屋外,看看是否有人与之联络。
  晚上冷山来报告的时候,说她年方十八名为江莱,这个奇怪的名字都是与她很配。其他一切正常,没有留记号,也并未与任何人联络。冷山走的时候哼着奇怪的调子,据说是这个丫头今天洗澡的时候唱的:
  “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
  此为何曲,从未听过!怪调怪词,却……并不难听。突然,想起她那黑幽幽的眸子,我这是怎么了?
  次日早上,她睡过了头,我并未责罚她,因为一见到她笑嘻嘻问安的样子,肚子里的火顿时便烟消云散。我许她吃早饭,可她偏偏又是一幅离魂的样子,非要冷山在一旁提醒才回过神来。从来我说话别人便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这小妮子就偏不!
  吃着吃着,她便问我可否不称她为“阿莱”。问及理由,她竟绕着弯儿说这名字像狗名,且还道是她家乡最负盛名的狗叫旺才。这倒是挺逗,冷山也乐了。我不禁想逗逗她,问她可否愿意叫“莱莱”,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猛然挣大,左右为难的看着我,样子十分可人。对视一番后,她开始躲闪我的眼睛,然后低头说还是叫她“阿莱”好了!
  从这一刻起我开始祈祷她不要是任何势力的探子!
  早上照例巡查各个店面。阿莱,每到一处便开始睡觉, 我从未见过哪个女子会当众睡到流口水!看她一幅面黄肌瘦的样子,便想着中午带她到醉香楼去好好吃一顿。
  进了醉香楼,她便精神大振,一扫早上的颓态。
  从她欣赏房间摆设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她是见过世面的人儿。毕竟多数人来此只为吃喝,能赏出阿冉风雅的并无几人。
  菜上来的时候,本以为阿莱会狼吞虎咽,可偏偏她细细的品着每一道菜,有的菜还能说出个所以然,可见她的讲究。这不禁又让我开始怀疑她的来历。
  她之后的表现让我耳目一新。首先是一句“未成曲调先有情”让我知道这是个有才情的女子。我想阿冉也是认同的,若非不清楚这阁内的情况,他也不会装作与我生疏的样子进来抚琴。
  这丫头并不认生,所言所行倒是大方得体。只是我不太喜欢她看着阿冉的眼神,眼中的欣赏流露的过于直白!不过那首: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倒是我从未听过的绝妙诗句,虽说并非她所做,但能让如此文人赐教的女子该有其过人之处吧!
  我问她是否识文断字,她说的很勉强,可以看出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虽然我没有抬头,但我仍可感觉到她回话时的紧张。
  我十分好奇苏州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可以养出这样一个即会当众睡到流口水,又有如此见地的女子。
  下午,我让她自行回客栈,她似乎很是乐意。而我与冷山去看红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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