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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不是带着孩子去逛商场,就是在家里悠闲的享受美好的时光。
小点更加的黏慕容果,在厨房里她悄悄拉低慕容果的脑袋时,一个响亮的吻让刚刚进厨房的宁婉静眼神暗了暗,两人却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
每天楚北年都会抽出一定的时间做复健运动。有一次,慕容果在洗浴间里看到他竟然能从安全杠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完全不用扶着安全杠。
等到她要再看他一次时,楚北年已经看到了在洗浴间门口的她。而后他又淡定的走了一次,只是这一次,是一边走,一边扶着安全杠。
慕容果还以为自己是太过心急他的腿而出现了幻觉。他的腿现在,怎么可能能这样完全离开外物而顺利的行走?
两人的这种日子过得太过清闲,以至于楚青云给的两天过去,两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连续在家里呆了一周后,慕容果先被楚青云叫去书房谈话了。
一进书房,第一反应是窗帘换了。
以前是藏蓝色的棉纱窗帘,现在换成了银灰色纯纱质窗帘。很飘逸的三层,远远看去就像重叠笼罩的云雾。
慕容果关上书房的门,径直走到了楚青云的书桌跟前。
楚青云从不曾在她面前抽过烟,此刻食指和中指却夹着香烟,已经点燃,只是没有抽,朝着慕容果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淡淡的道,“坐吧。”
慕容果点头,依言坐下,“爸,不知道您让我来,是有什么事找我?”
虽然是这样问,但慕容果却从甄意向楚北年的汇报中,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事情。因为楚北年最近都没有去公司,不仅没有办公,甚至是“大方的”直接将各种项目案子都转交给了楚北靖在打理。
最开始楚北靖还十分欣喜,一副怕楚北年再要回去的样子,可是不过短短一周,出了问题的合作商已经不止一两家了。楚青云会找上她,不过是要跟自己谈楚北年的事情。
楚青云没有直接问,只是先问她,“果儿,最近在家里还习惯吗?”
慕容果点头,“很习惯。”
“恩,看得出来北年很疼爱你,从前这样搁下工作,长时间的陪着人休假的事情,还从来没有过。”他的语气很淡。
慕容果的嘴角弯了弯,脸上却满是羞涩,“嗯,北年说,想要给我先补一个小蜜月,因为他的腿现在不便行走,所以就先在家里了。以后腿好了,再去远的地方。”
楚青云的手指在书桌上敲了几下,很清脆的声音。
慕容果不知道楚北靖这个草包都捅了什么事情,但显然楚青云是要让北年回楚氏帮楚北靖擦屁股的了,但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其实爸,我知道自己不该耽搁北年的工作,毕竟男人以事业为重。”慕容果思考状的认真的道,下一瞬间,她便叹了口气,脸上被愁云给笼罩了起来,“只是最近北年的腿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你也知道,他每天公司家里两头跑,忙得跟陀螺似的,每天又休息不了多少时间,还要提防各种意外的发生,对腿的恢复有很大的消极作用,所以我跟他商量了下,如果可以,希望最近这一段时间,能让北靖多担待点。”
在说到“提放各种意外的发生”时,慕容果故意加重了语气。
北年虽然没有跟他过多的讲宁婉静他们是如何脱险的,但有点脑子的,都知道那件事肯定和楚青云脱不了干系。那一晚,他的情绪那么低落,不是因为他的偏袒和放任,又是因为什么?
她故意将北年的腿拿来说事,就是想将他后面要说的话给堵死了。
如果说宁婉静性格偏执,那楚青云根本就是一个偏执狂。他们两个都善于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和善或者严肃的人,只是伪装而来的,就是真实的么?
果然,听了慕容果的话后,楚青云沉默了很久。
就在慕容果觉得她差不多可以出去时,楚青云忽然道:“北年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慕容果愣了很久,
这句话,在上次她中毒后,她帮助北年解决了一个仓库问题时,楚青云也对她说过。只是,她能明显得感觉到楚青云心境的不同。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直视着楚青云的双眼,“爸,我也说过,能嫁给北年,是我的福气。人这一生中,能有多大的几率碰到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呢?不求名利财富、不求回报、不怀目的。”
说完,她就在楚青云的愣怔中,向楼下走去。
她虽然不知道楚青云对宁婉静的底线在哪里,但她从北年的描述中可以知道,北年母亲对楚青云是没有底线的。
他一直强调自己是北年的福气,是不是在他心中,有着那么一份遗憾和缺失,因为他觉得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福气的,可是现在却没有了?
心里乱糟糟的,慕容果下了楼,就看到正在辅导小点做作业的楚北年。
他的表情很严肃认真,让跟他们呆在一起时总是喜欢嘻哈的小点都不由自主的端坐了身子,认认真真的写作业。
她恍惚的想,如果以后他们也有孩子了,他一定会是个严肃又温柔的父亲,他会对孩子很好,这种好,不是纵容,他会教他怎么做人,会教他怎么创造自己的财富,会教他要踏踏实实勤勤恳恳。
这种想法让她的心忍不住的颤了颤,从里面溢出一种叫做甜蜜的东西。
自从那天的坦诚后,他们没有再过任何的避孕措施,她甚至开始十分期待有个小孩的到来,会让他们暂时有些迷茫的人生,多出一道绚丽的色彩。
很快楚北年就先看到了她,只是朝着她微笑的点了点头,没有过来,继续辅导小点的功课。
慕容果也没有打扰两人,干脆去了厨房,跟最近研究新菜式的小莹呆一起。自从家里来了个小孩,小莹简直忙得不着边了,按照她严肃的话来说,小孩子的营养餐搭配是很重要的,没少变着花样的给小点做好吃的。
瞧见她进来,满脸笑容的看了眼她的肚子,“果儿,我今天刚刚研究出几种适合一岁到三岁小孩吃的餐点,你什么时候赶紧也生个出来,让我试验试验?”
这样放松的时间又过去了两周后,即将迎来宁婉静四十九岁的生日。
以往听说宁婉静从不大肆操办生日宴会的,这一次却在征得了楚青云的同意后,决定办一场热热闹闹的生日宴会。只是慕容果却发现宁婉静并没有多高兴的样子。
她也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小点的父亲和哥哥临时有事,可能暂时回不了国,本想将小点接回英国,一来是小点舍不得走,二来是宁婉静的挽留,小点才暂时留了下来。宁婉静没有盼回想要盼回的人。
在慕容果也被分配了任务帮着写请柬后,她才恍然,原来宁婉静这场生日宴会,其实是场变相的相亲宴会,至于是为谁相亲,就不得而知了。
楚北靖最开始还会装装样子来北年那里请教之类的,但因为北年一直也说不上重点,楚北靖也明白了,干脆不再过来找北年。
楚青云也不再逼北年。
想来,就这一条道路比较快捷省事了。找个厉害的老婆,有个厉害的娘家靠着,不正好?
慕容果和楚北年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笑意,不得不说,碰到宣盈,是老天给他们指引的一条明路。
宴会是在楚氏旗下的华府酒店举行的。
对这个酒店的记忆不太美好,不过做做样子也还是会的。
下午五点时,两人就已经到了会场,顺便帮着看看会场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再布置一些的东西。
六点时,所邀请的客人便陆陆续续的进场了。
慕容果和楚北年,被安排在了大门口楚北靖的下方站着,和到来的嘉宾寒暄。
☆、索性一次说个够吧!(二更)
慕容果和楚北年,被安排在了大门口楚北靖的下方站着,和到来的嘉宾寒暄。
不止是慕容果、楚北年和楚北靖,连许长风都在门口帮着招呼客人。
许长风的视线几次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慕容果都假装没有看到。
只是有一次跟一个朋友对视时,不小心看到了他。他的嘴角弯了弯,慕容果就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疼。
她“嘶”了一声,看向楚北年时,他却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跟面前的人聊天掏。
暗中翻了个白眼,她也偷偷在楚北年的腰上掐了一把,却看到楚北年的嘴角弯了弯。
慕容果轻哼一声,怪人,受虐狂臌!
等到客人们几乎都进场后,就是楚青云和宁婉静讲话的时候了,无非也就是感谢各位捧场之类的。
等到宴会真正开始时,楚北靖果然开始去邀请各家小姐跳舞。楚北靖长得不赖,家室又雄厚,最主要的是,现在明眼人都在等着楚氏以后落到他的手里,跟他对上眼的名门淑女倒是不少。
也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慕容果和楚北年的身上,无非也就是翻来覆去的陈词滥调,关于楚氏继承权的问题,关于楚北年的腿的问题。
不过自从上次慕容果察觉到,楚北年因为别人说的话而伤心是假的,是为了引她上钩后,她就不再担心他了。见他跟一干生意伙伴聊得开,慕容果想趁机去看看自己的父母,于是跟他说了一声,就先离开了楚北年这边。
从边缘的休息区绕道到会场的另一头,刚走到四角会场的其中一个角时,却忽然被漫不经心的走到自己跟前的人给挡住了去路。
边上的宾客不少,慕容果压下了到了嘴里的呵斥,低声道:“许长风,你这样总是纠缠我有意思吗?”
跟周局的那个饭局,许长风放了狠话说让自己不要后悔,接下来,立马和宁婉静设计了城南废弃楼的事情,他也当真下了手。
许长风轻笑了一声,两人的交谈在旁边的人看来就像是一场朋友间愉快的谈话。
“果儿,我今天,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事实的。”
慕容果蹙眉,“我没有兴趣听。”说完,便想朝着旁边的空位走去。
但许长风显然没有想过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我保证,你很有兴趣听。你不是一直觉得对楚北年亏欠吗?觉得是你害得他伤了腿的?”许长风更加压低了声音,眼神里却有一种像是不顾一切的亮光。
慕容果冷笑,“是我害的?我想是谁害的,我们都心知肚明。至于我觉得亏不亏欠他,这也不关你的事。”
这个人真是好本事,自己也参与导致的那场车祸,硬是撇得干干净净。
许长风没有在意她的暗示,而是又往她面前走了一步,“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北年他欺骗了你,根本就不是他救了你,也不是因为你他的腿废了,却让你一直背负这种愧疚,不仅嫁给了他,还为他卖命!”
慕容果的嘴唇抿得死紧,她干脆往后走,不想听许长风的挑拨离间。
这几个人,暂时抓不到她和北年的什么事来大做文章,就打着离间他们两个的主意了。
想到有段时间,宁婉静也曾用过这样的手段,甚至还不知羞耻的说出那种男女之间的事情,顿时恶心这几人的人性。
只是才走了两步,手臂就被许长风给拉住了。
宴会里都是政商界的名流,处处都有人,许长风这样对她一拉扯,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主意,虽然慕容果看过去的时候,他们都别开了头,可她想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流言起来。
“许长风,你快给我放开!”她使了点劲,用自己的七寸细跟高跟鞋去踩他的脚,等到他松开自己后,连忙往前跑。
刚刚转过拐角,面前已经停着那辆轮椅。
而许长风也追了过来。
看到楚北年,许长风的眉挑了挑眉,忽然轻笑了一声,直直的对视上楚北年平静无澜的双眼,“正说着曹操呢,曹操就到了。果儿,你既然不相信我,不如我们当面问你丈夫如何?那场车祸,真的是他为了救你而废了一双腿吗?他当真没有存利用你的心思,用你的愧疚骗婚,再利用你为他办事?”
他的眼里闪着似笑非笑的光芒,这个拐角虽然没什么人,都是一片的香槟糕点,但也仍然有几个人在一旁休息。
慕容果见几个人朝着这边探头探脑的,忍不住的怒了,“还有呢,索性一次说个够吧!”
许长风微微蹙眉,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住话题,他叹息一声看向慕容果,“你怨我设计车祸我不怪你,但至少我向你坦诚了也道歉了。但是你面前的那个男人,从头到尾他都欺骗着你。他的腿不是因为你而受伤的,但他却假装是你的错,他娶你是别有目的的,不信,你可以立马问。”
“我为什么要立马问?”慕容果的眼里有着嘲讽。
“当然是因为不当着我的面,谁知
tang道他还有什么花言巧语!”许长风的目光看向楚北年时微冷。
这个男人,三番两次的好运逃过他们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