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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全面进攻。”
“遵命!”司马靳上前捧接令箭,而白起却没递给他,反而小声道:“此战只可败,不可胜。”
司马靳不解,愕然地看着白起。
白起却不解释,将令箭递到司马靳手中,司马只好满腹狐疑地接下。
“王龁!”白起又继续开始发号施令。
“末将在!”
“你速率本部人马赶回栎阳,两日后的子时,掘开渭水堤坝。”
“诺!”王龁接了令告退之后立即匆匆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想吃干锅了,写了一半先发出来,等我吃完干锅再发另一半。灭哈哈哈哈
☆、193兵戎相见(六)
对于秦军的动向;赵相如一直派人密切注视,但双方对峙已有大半个月,就连她进入重泉也有几日了,秦人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动作。赵相如虽然有自信;但如此诡异的战局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里虽然是秦国的土地,但秦兵是从咸阳开来这里,也算是远道而来,赵相如本想以逸待劳,依仗城池之坚击溃敌军,但是白起到底不是普通将领,他没有急于进攻;反而在不远处驻扎下来,摆出一副要和赵军持久战的样子。
半个多月;除了最初的那一次城外的佯攻之外,白起没有针对武成更进一步的行动,赵相如也就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倘若秦军真的打定主意要进行持久战,虽非她所愿,但也未尝不可。孙子不是说吗,“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虽然眼下粮草有限,但以战养战便是,她可不惧,就怕秦国拖不起。
就在此时,庞援突然冲进帐来一脸焦急:“太后,哨骑来报,武成不好了。”说罢召进来一个哨骑。那个小将脸冻得铁青,颧骨和鼻尖微微发红,估计因为一路赶来,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进了帐就往赵相如面前一跪:“太后,昨夜秦军突然掘开渭水堤坝,武成正在渭水下游,河水全部灌入城中,武成西面的城墙已经轰塌,城池肯定是守不住了!”斥候的声音略带哭腔,苦着脸,如丧考妣。
“什么?!”赵相如震惊不已,一大早正在帐中议事的赵军军官们也是惊了一呆。昨天还来了消息说一切如常,秦军也没什么大的动向,怎么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城内守军怎么样?赵奢呢?!”赵相如的声音略有些尖锐,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这样重大的事情,就连她一时半会儿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兵道:“属下急着赶来报信,没有入城细看,奢将军和驻军的情况并不清楚。只……是一路上看见渭水中漂浮了不少我军将士的尸体,都是沿着上流河水被冲下来的,密密麻麻……飘满了河面。”他声音越说越低,一是如此多的袍泽遇难让他心情低落,二是太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白起!赵相如咬牙切齿地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太后,请准末将带领兵马前往武成救援!”偏将耿纪单膝跪地,主动请缨。
赵相如没吭声,因为她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面色也渐渐恢复如常,对他道:“老将军先起来,现在情况不明,救援也不急于这一时,让我先问明白了再说。”
耿纪七年前曾经跟随赵相如参加了攻打少梁、籍姑、频阳等城的战役,因为犯言直谏被赵相如杖四十,降了三级,以立威信。因为赏识他的能力和耿直的性格,归国后,赵相如将他从弓兵调入骑兵,成为骑兵的一名千夫长。大家都知道,以太后对他的栽培程度,只要这次能够杀敌立功,都尉之职便可手到擒来。虽然他已快到半百之龄,但在外人看来,也算是大器晚成。
老头子虽然十分焦急,但也只好起身退回队列中。
赵相如声音波澜不惊:“武成究竟怎么回事,秦军怎么突然掘堤放水,你一五一十说仔细了。”
“诺。”小兵刚被冻木了,现在回到暖和的大帐口齿渐渐伶俐起来:“属下原本一直是在栎阳附近查探秦军动静的,这些日子以来秋雨一直没停歇过,渭水的水位上涨了不少,但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昨夜,渭水附近水流声震耳欲聋,队长命我等勘察,发现水位暴涨,已是溢出河道,显然是上游决堤。他一面派属下去上游查看情况,一面另派了人前去武成报信。”赵相如听到此处也微微颔首,这名队长临危的处理能力相当出色,考虑全面。
“属下不一会儿便到了上游,看见秦人将堤坝的西南北三面都已经加高,只留下东面,渭水都沿着低处走,堤坝里蓄积的水一下全冲到下游去了。末将赶回去时,队长身边的人都被派了出去,于是队长便派属下前来太后处报信。”
赵相如听着平实的描述,能够想见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惊心动魄,挥手道:“你们做得很好,先下去休息吧。”
看着人退出帐中,耿纪又一次出列请战道:“太后,请让末将带一只兵马赶去武成,秦人放水淹城,武成现在必然是一片泽国,奢将军纵是再能耐,逢此大难一时也难以聚合军队。秦人这么做必然想趁此时来攻,倘若集中优势兵力对我军行程合围之势,则武成守军危矣。若能早一刻到,他们便能多一丝希望,还望太后恩准!”
赵相如虽然面上已经平静下来,但仍然忧心武成情况,何况那里有半数的赵军,还有她的三员大将,若就这么被击垮消灭,她这次出征就失败了一半。见耿纪主动请缨,赵相如也就顺着道:“武成蒙难,赵军伤亡不可计数,赵奢、褒成、等人也是生死未卜,且不说我们这里的士卒们知道武成之事后心中如何不安,单说武成士卒被水冲散,军心散乱、士气全无,眼下最要紧的是稳定军心。”
“耿纪。”赵相如唤道。
“末将在!”
“命你率一万人马渡过渭水,前去接应赵奢所部。”
“诺。”耿纪大步上前,接过令箭转身就往帐外走去。赵相如叫住他道:“耿将军一路小心,若遇见秦军不可恋战,只要将武成内的守军都接应出来就好。”
耿纪抱拳回礼道:“末将明白,多谢太后提点。”
“去吧。”
赵相如眼望着耿纪一撩披风,匆匆离去,心中不禁开始祈求此次淹城不要伤到城中军队的根本才好,而她更希望自己的那三员大将都毫发无损,能够收拾残兵,摆脱秦军的追击。
也许是老天听到了赵相如的祈求,赵奢、褒成、乐乘都没有大碍,在大水灌入城中后,他们都有不同程度受伤,且被冲散在了不同的地方。可怜平日里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们此时如同落难的凤凰——连只鸡都不如,他们浑身湿透,却来不及烘烤衣服,坐骑也被冲走了,只能徒步在城中各处寻找残兵。
由于这场大水来得太过突然,不要说他们毫无准备,即便是在事情发生很久以后他们依然没能缓过神来。褒成统兵才能虽然有限,但作为将领还是中规中矩的,他在城中大声疾呼,沿途一路收编残兵,聚拢在他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而赵奢自然不用说,所有将领中他的作战经验虽然不是最丰富的,但他却是最具军事才能的,脑子一动便知道这是秦人的诡计,他们大意,不小心着了道。
之前秦人引兵在西城佯攻,却在东边发动攻击,确实让他以为,秦人已经正式开始发动攻击,孰料那根本是秦人的障眼法,他们虚晃一枪,实际却是用水攻这样简便又有效的方法。这就好比二人比武,一人左手做了假动作后右手出重拳,赵奢看穿了右手才是真招式,伸手挡住了他,原本以为攻势到底为止,谁料此时敌人的左手又迅速抬起攻向他。当真是防不胜防。
赵奢头一次感受到了敌人的强大,也使他开始正视起自己的敌人。不过目前他最担心的是,武成城墙已经被大水冲毁,但是接下来势必要迎来秦人的进攻。即便是他能将所有的残兵都在短时间内收编回来,可是这样低落的士气和一个破碎的城防,如何能抵挡数倍于自己的秦军的攻击?
赵奢即便再自信,也没有把握能打上这一仗。
但目前他还有两件事必须要做:收整军队、找到褒成。
不过好在武成虽被冲得一片狼藉,但反而少了些阻隔,加上褒成也正在找他,于是双方很快都见了面,并且对当前情况的认知迅速达成了一致。都认为秦军的进攻即将到来,他们必须尽快收拾完队伍,并且撤离此处。战是没有意义的,无论是兵种、人数还是士气,他们都不占优势,加上大水中很多兵器、军械、物资被冲走,他们囤积的粮食也所剩无几,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条路——撤退。
但是怎么撤也是有学问的,有组织的离开才叫撤退,无组织的撤退叫溃退,而溃退通常情况下相随而来的,是争先恐后的逃亡所带来的大面积的无谓的伤亡。
褒成和赵奢二人最后在城中搜罗了近七万人,而赵奢从残兵中抽了较为精悍的九千人,让他们作为后卫部队,掩护其他人员撤离。赵奢为了鼓舞士气,除了提了一番忠君爱国的思想外,还许以重赏,能不能回去还不知道,空头支票先开了再说,反正也不用他来付。
作者有话要说:出去看文的亲们回来戳戳哇。
最近睡眠很烂,5、6点钟就醒了。。。。。
☆、194兵戎相见(七)
秦军很快便打了过来;领兵的将领是秦军副将司马靳。他带着先头部队一共一万三千人抵达了已成废墟的武成。由于西城的城墙被冲毁,司马靳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城中,开始四处寻找赵军的踪迹。
城里的水还没有完全退去,地上一滩滩的水迹和泥土混在一起,显得十分泥泞;一眼望去如同泽国。而就在一片片断壁残垣上;挂着不少被洪水冲上来的布匹、渔网;因为来不及躲避洪水而被淹死的人们散落在城池的各个角落;大街上偶尔会有几个步履蹒跚的幸存者缓缓走过。
武成毁了;作为秦国的一个大城池;毁在了自己人手里。司马靳没有一丝悲悯,更不会因此而难过,打仗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过是损失一座城池,却可以兵不血刃攻陷这里,在他看来是极划算的买卖。
但在城里转了一圈后,司马靳有些纳闷,怎么连一个活着的赵兵都没看见?
虽然城中也有不少穿着赵军甲胄的尸体,可以想见他们不仅没有幸运地躲过这次劫难,而且伤亡还不小,但据可靠消息,城中应该有十几万人,那这剩下的人去了哪?总不可能全被洪水冲到下游去了吧。
司马靳盘算着自己来的并不晚,赵人总不会就这样跑得一个都不剩了。他正捻须考虑着,不留神突然周围万箭齐发,无数支箭矢朝着自己和统辖的秦军射了过来,事发突然,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反应,等到司马靳大叫“隐蔽”时,他们已经有六七百人身亡,中箭者不计其数。
由于他们站在废墟之上,司马靳迅速找了一处断壁,藏身其后,一边观察敌人的动向,一边下令还击。只见赵军也同样隐藏在废墟之后,由于洪水对城池的破坏太严重,导致他们藏身的地方很难被察觉。司马靳看到一名露出身体的赵军,他装配整齐,头胄和甲衣光亮如新,手中的硬弓和背上的箭囊一件不少。
“将军,敌军的箭矢太密集了,属下等怕是难以近身。”司马靳令手下的一员小将领兵冒着箭雨冲过去,不料没走几步伤亡惨重,不得以又撤了回来,半跪在司马靳身前,一边低头躲避冷箭,一边回禀道。
司马靳虽然生气,但头上嗖嗖而过的箭矢也让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所言非虚,何况刚刚看到的那名赵军军容整齐,不像是刚刚遭受过洪水的打击。司马靳不禁心下犹疑,难道是赵军的增援到了?若是武成的赵军,刚刚遭了水灾,保命都还来不及,哪还能在这里伏击自己。
“将军,不好了,两侧都出现了赵军,正在合围!”一名负责侦查的簪袅顶着盾牌冲到司马靳面前报告,远处射来的箭矢因为距离太长而渐渐失了力道,撞在青铜盾牌上发出叮当的脆响,又落在簪袅脚下。
司马靳一听不好,以为自己中了赵人的奸计,慌张道:“这股军队必是从重泉赶来救援的,娘的,不是还隔着条渭水吗,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说罢赶忙带着部下趁赵军还没形成合围之势,从西边逃了出去。
许多秦兵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遭到了突然的攻击,对面射过来些箭矢,见主将慌慌张张逃命,他们自然也无心恋战,纷纷丢盔卸甲往回逃。这一逃不要紧,露出了毫无防备的大后背给赵军,一轮箭雨下去,死的人更多。而秦军一见赵人攻势猛烈,吓得更加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