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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小月,今年十五岁,家住终南山脚的无双镇。”我偷偷地用眼角看他,发现他没有露出我熟悉的花痴表情,难道是我的易容太过,掩盖了所有的美貌?我再接再厉,立刻哭得梨花带雨,继续说:“昨日我走在街上时忽然被强人迷昏,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正躺在这棵树上,迷昏我的人却不见了。片刻后一群道长就聚集在树下,说什么‘如果抓到那个贼人就把他吊起来狠狠地打’,小女子心中害怕,就更不敢出声了。”我再看他,发现他被我打动,露出悯然的神情。我心中得意,呜咽着说,“求道长大发慈悲,送我回无双镇。”修真抬头看了看树,一脸坚定地说:“姑娘请稍等,贫道这就救你下来。”于是他就撸起袖子开始爬树。原来他不会轻功,早知道我就不挑这么高的树了,恐怕一会儿下去时会有麻烦。不过看他笨手笨脚爬树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修真终于爬到了树上,这时他的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破了,好狼狈。我忍住笑,说:“那么,道长,我们怎么下去?”修真涨红了脸说:“姑娘,贫道还没有想好,刚才怕你害怕,一时心急就上来了,这可怎么办?”呵呵,好有趣的人。我用力扑到他怀里,抱着他一起跌下了树。
第2章
他可真是个好人,在靠近地面时,转身把自己垫在了我的下面。不过我也不会就此把他摔死,在最后一刻,我向地面发了一掌,缓和了下坠的速度。落地后,我趴在他身上,故意往他的颈边吹气,娇喘着说:“刚才真的好可怕,谢谢道长救了我。”凭我的经验,一般的男人此刻都会把持不住,露出野兽本性。不过修真的定力显然很高,他浑身僵硬,仍是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我,立刻站起来说:“姑娘请自重。贫道这就送你回家。”看着他严肃地样子,我知道今天的色诱不会成功,于是我就说,“刚才跌下树时我的脚崴到了,请道长背我回家吧。”修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我趴在修真柔韧的背上,感觉他走路时带来的起伏,感到很舒适、温暖,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修真成为我的人。
回到镇上后,我打发走了修真,开始盘算我的道士狩猎计划。一度我打算恢复自己的美貌,用自己惊人的美貌迷住他。不过我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我已经厌倦了太容易得来的迷恋。我仍是遮掩住自己的六分美貌,扮成一个清秀的小姑娘。趁他的师兄弟偷懒的时候与他说话。现在已经到了初夏,山上长了很多草药和野菜,修真他们奉命上山采集。修真的师兄弟仍然欺负他,修真也仍然一个人完成四个人的任务。这件事为我接近修真提供了大大的方便。趁他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靠近他,主动与他说话,上至天文、下到地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修真一般会是静静地听,很少搭话。只是在我要绊到野草时,或是附近有草蛇时会提醒我。我知道他也是挺喜欢我接近他的。有一次我兴致勃勃地和他说山下的事情,他还是那样淡淡地一遍采草药一边听。突然间我很生气,以我现在的容貌也算作是一个小美女,这么一个美人天天讨好他,他却无动于衷,只是太不识抬举了。想当初一大群门主、帮主围在我身边,我都不爱搭理,他一个小道士居然不理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突然停住,直视着他,问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结果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期期艾艾地说:“小月,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我也很喜欢和你讲话。可是我害怕男女授受不清败坏了你的清誉。有些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一个男人,这样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作好朋友了。”第一次,修真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脸红得堪比苹果。原来如此,我心中暗暗改变了狩猎计划。
第二天,我恢复男装去见他,不过为了反差不要太大,我仍然用了一副比较普通的样貌。见到我时,修真几乎要惊呆了,揉着眼睛再三确认,最后傻傻地说:“小月,你为什么要穿男装?”我真的要被他打败了,最后我解释了一下午,甚至脱光了衣服给他看,他才相信我真的是个男人。不过我也收获颇丰,想起我要脱衣服时他慌乱的表情我就想笑。更有趣的是,当我脱光了衣服,他却死活不肯看,我只好抓住他的手让他亲手摸到我的骄傲。刚碰触地一剎那,我和他都全身一震。修真是因为他碰触到的东西告诉他,我真的是个男人,他在怀疑之下又摸了好几遍,甚至睁大了眼睛猛盯着看,嘴里还念念有词说:“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一个女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男人,我不相信。”我则是因为修真的手好暖,再加上长期的劳作带有薄茧,粗糙的手感很舒服。幸好他摸了几下就停住了,否则我就要丢脸地射出来了。此刻我更加坚定了拥有他的决心。
以后的进展都很顺利,由于我是男人,修真对我再没有顾忌,由着我对他搂搂抱抱乱吃豆腐。用修真的话说“两个男人又不能做什么”,所以我就尽情地享用自己的权利。我经常借着一起洗澡之名把他看光光。经过近距离的观察,我发现修真的身材真的不错。虽然只有十六岁,却比我整整高出一头,白净的身体不是弱不禁风的纤细而是由于长期劳作显得柔韧而修长,细腰窄臀修长的腿,一切都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借口两个人互相洗会比较干净,把他的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他的肌肤温润而富有弹性,越探索我就越喜欢。此外,我还借口上下山太累,让他背我,午睡时怕凉枕在他的腿上,总之,想尽一且办法让他习惯我的身体接触。一个月后,在我们独处时他已经习惯主动地搂着我了,于是我开始准备第二阶段的训练。
第3章
我要练习让他习惯于被我吻。这件事稍微有一点难度,我不可能说“修真,让我吻你”于是他就乖乖地张开嘴任我吻。不过,山人自有妙计,凭我对他的理解,早晚有一天他会任我予取予求。首先,我要埋下伏笔。于是在山中的某一天,像往常一样,我枕在修真的腿上午睡,修真在帮我驱赶飞来的蚊虫,忽然间我在梦中哭了起来,修真叫醒我,问我怎么了,我扑到他的怀里,找到最舒适的地方说:“修真,我不想死,我不想离开你。”修真紧张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一顿胡编,说的天花乱坠,口若悬河,最后让他相信,我只有常常与别人口对口地度气,才可以活下去。不久前常常帮我度气的亲人死了,再也没有人愿意帮我度气了,所以不久我也会死掉。听完我的话后,修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表示愿意随时为我度气。呵呵,听到他的话我高兴极了,他可真是单纯好骗。于是我就抓住机会,吻住了他。
修真显然是第一次接吻,他紧张得全身僵硬,还忘记了呼吸。我心中暗暗好笑,刻意加深了这个吻。修真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很纯净,我贪婪地吸取他口中的每一份气息,感受他渐渐变得迷乱。良久,我终于放开了他,在彼此唇边拖出一条糜乱的银线。修真的脸颊变得红红的,急促地喘着气,平时淡色的唇也变得艳红,由一个平凡淡雅的人变得媚态可人,我知道自己拾到宝了。我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强迫自己不要立刻压倒修真,因为猎物要慢慢地玩才有趣。
从此之后,我几乎天天享受着修真的吻。修真也慢慢从开始的羞涩变得会主动响应。有时候我会想,修真是不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阳光,我很快又否定了。因为修真太纯净、太平淡、太易于征服,他就像一杯清淡的菊花茶,清凉解口,却登不上大雅之堂。他属于我,我却不会只属于他。外面的世界太精彩,有着太多诱惑,我渴望更强烈的刺激。我的阳光不仅要纯净温暖,更要与我同样强大,我永远不会去爱一个弱者。修真只是在我等待菊花开的日子中打发时间的调料罢了。
夏去秋来,菊花盛开的日子快要到了。修真早已经习惯了我的拥抱和亲吻,他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湿润而明亮,我知道他已经爱上我了。我却厌倦了总是在他面前扮演善良柔弱的角色,我想要撕开温柔的面纱,让他看到我残忍阴暗的一面;抹去他脸上单纯温和的笑,让他懂得世界上存在欺骗和背叛。随着菊花盛开时间的临近,我心中的这个念头变得越来越强烈,不过我没有立刻行动,我在等待时机,一个最完美的时机。我很期待所有美梦破碎一瞬间修真的表情。
九月初九,重阳节,菊花开的最盛的日子。今天晴空如洗,花香四溢,仿佛预示着什么好兆头。修真也很高兴,因为他今天向道观里请了假,可以有一整天的时间和我在一起。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暗暗地想,今天的确会是一个令你永生难忘的日子。
我和修真在终南山的后山捡了一块景色清幽之处席地而坐。野菊、美酒、好友共聚于此,人生得此夫复何求。我和修真随意聊着各自小时候的事。修真的童年很简单,他在一岁左右就被人扔在垃圾堆里,幸好被道观里的一位道长捡到。那位道长对他很好,教他读书识字、做人的道理,可惜在他十一岁时那位道长死了,从此以后他就被师兄弟们欺负,直到现在。我也讲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我讲到在我一岁的时候,母亲就被一个坏人杀死,那个坏人还在我身上下毒,打伤了我的父亲。我很少与别人说起这些事,只是此刻的气氛令我很放松,便不知不觉说出了心底的事。修真听到我的悲惨遭遇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我。靠在他的怀里,我知道他会愿意一直陪着我,帮助我忘记昔日的伤痛。我想不论以后如何,这一刻我真的很感激他。
月上中天,我已经有些醉了,我站起来,跳到一块高高的山石上,大声吟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修真怕我摔倒,连忙站起来扶住我,我半倚在他怀里,对他说:“修真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我想要抱你。”说完话,我盯着他的眼睛,等待他的响应。一时间,万籁俱寂,只有我和修真相拥着站在月光下。修真的脸红了,但他没有推开我,只是半低下头,我知道他同意了。
由于我也是第一次,再加上些酒意,我没有控制好力道,把修真伤得很重。鲜红的血液从我们的结合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绽放成一朵绚丽的花。我也想缓和一下,可是他的紧致与热度让我无法自拔。修真自始至终都半闭着星眸,眼角不断流下几行清泪。最后,我终于把自己的精华射在了修真的体内,慢慢退出了他。此刻修真已经睡过去了,他白净的皮肤上印满了我留下的红紫印记,大腿内侧也沾满了红红白白的液体。由于身体上的不适,修真在睡梦中也轻轻皱着眉,难过得小声呻吟着。这一刻我忽然心软了,按照原定计划,我会叫醒他,然后告诉他一切都是骗他的,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他只是我在无聊生活中的挑选的调味品。如今我厌倦了,所以要离开他。可是看着修真沾满泪痕的脸,我改变了主意,前些日子阴霾的念头一扫而光了,我从心里怜惜这个为我哭泣的男人。我仔细地帮修真擦拭完身体,穿上衣服,送回客栈后才离开。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修真哭泣的眼不断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想,等我疲倦时或许会回来找他,因为他是第一个让我从心底怜惜的人。
第4章
两年后……
杭州城里游人如织,绿柳如烟。我躺在群芳楼名妓的怀里,享受着美人的娇躯软语。这两年,我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脱去了少年的娇艳柔弱,变得修长挺拔。现在的我,任谁也猜不出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有时候我坐在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讲两年前我艳冠天下的故事,感觉上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对于天下第一美人的下落大家众说纷纭。有人说我和一位世外高人私奔了,有人说我红颜薄命病死了,有人甚至说我入宫当了娘娘。对此,我微微一笑,谁会想到当初娇娇弱弱的美人如今变成了风流倜傥的美少年。就算我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信吧。世人只相信自己想信的事,那管那是不是事实。
这两年间,我走过了很多地方。我去过遥远的塞北,感受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壮阔豪情;我也去过神秘的西域苗疆,与妖艳痴情的苗女展开过一段热情激荡的恋情;我去过终年积雪的长白山,结识了一位全身雪白的异人朋友;我也曾在全国最繁华的圣都金陵,一夜之间千金买笑,但求一醉。我经历了很多,也忘却了很多。许多人、许多事只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几点斑驳的色彩和模糊的印象。有时候我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连绵细雨,感到这几年的漂泊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