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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桓雅文,又看看我,问道:“你要出去,真的假的?”桓雅文说:“你带温公子在城里转转。下午记得给他买点吃的,他的病还没痊愈,所以选清淡的食物就好。”我心里一阵毛躁,他说得我好像无能到吃东西都不会一样,于是不耐烦地说道:“你烦不烦的,管这么多做什么。”他好像早料到我会这么说一样,好整以暇地说道:“九灵性子比较大条,不给她说她是不知道的。”九灵调侃道:“反正我就是粗枝大叶,既然公子这么担心,还不如自己陪他去好了。”桓雅文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九灵随我一起出了碧华宅的大门就立刻说道:“我觉得你这人真的很奇怪。”我说:“我这人一直都很奇怪。这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是不奇怪的。”她说:“你不是喜欢大公子么?公子和他长得很像,可我总觉得你不喜欢我家公子。”我说:“难道像弄玉的人我都该喜欢吗?那我这人未免太滥情了。我不觉得他们有哪一点像的。”她说:“我说你不喜欢他,是指你好像一看到他就容易冒火。”我说:“你想太多了。”她说:“一个人若是喜欢另一个人,是怎么也瞒不住的。当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时,同样也瞒不住。”
我笑:“你可以去当教书的了。”她假嗔道:“你说话老没个正经,真不知道我们公子怎么这么喜欢你的。”我说:“桓雅文喜欢我?”她急忙解释:“不不,你怎么老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他有未婚妻。”我说:“我也没指那种喜欢。只是我听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
说到这,我没有再说下去。我又想起了弄玉。我曾因为这句话被他耍得团团转,现在想着,当时的愤怒还真的很像是在对弄玉撒娇。九灵却以为我是在故意卖弄关子,她说道:“你又开始胡闹了,公子是个大好人,他的心真的很好,别人给他取的称号绝对没有夸张,他真的是一个如神仙一般的圣人。”
圣人。哼,圣人。圣人会像个疯子一样一把火烧了别人全家?做尽了坏事还假装仁慈弄得自己多无辜,多无奈,多后悔……真是虚伪得让人不齿。他若真是圣人,现在就该让别人知道自己以前做过些什么事。一个劲地善待别人,也不过是心虚罢了。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九灵盯着我的脸看了不知有多久了:“你又在嫉恨谁呢?怎么你只要一走神就是满脸仇恨,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的样子。”我说:“你总爱胡思乱想。没有什么人可以让我去嫉恨的。”她却像是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小声说道:“生活在仇恨中……哎,可惜你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我问:“你说什么?”她慌忙摇头:“没事没事,你要休息一下吗。”
这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一个池亭中。这个亭子并不大,里面的人却有不少。几个笄年少女正撑着碎花小伞聊天,站在池亭中,也不知那伞是用来遮阳还是防雨。其中有一个身材比较出挑的姑娘脸红红的,周围的姑娘却是粲然皆笑,看上去倒是挺有趣的。九灵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大概是提到这姑娘的悦慕之人了。”我会意地点点头,原想再走走,却听到了其中一个穿红衣裳的姑娘说的话:“颦儿姐姐是否应该去碧华宅门口转转呢?”
听到“碧华宅”三字,就连准备离开的九灵也停了下来,开始聆听她们讲话。颦儿答道:“可是,可是……我听说……桓公子已经有了心上人了。”说的时候,柳叶双眉微微一蹙,还真如她的名字那般,忧柔可人。另一个绾着丱髻的少女又接口道:“那也只是听说而已,再说,就算他有心上人又怎样?反正生米还没煮成熟饭,以颦儿的美貌,只需要横刀夺爱就是了。”颦儿急忙伸出玉手将那少女的嘴给捂住,抱怨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的?这是一个好教养的姑娘该说出来的话吗?”
那少女咿咿呀呀叫了半天,才挣脱了颦儿,然后说道:“我听我哥说,现在江湖上最美武功最高的两个男子就是桓公子和莲宫主了。再说桓公子是个大富商,你若是嫁了他,以后怕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九灵的脸上挂着很明显的不屑:“这一群庸脂俗粉也不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就凭她们,也想跟我们公子。”我却是不以为然地自言自语道:“我看里面长得最平庸的一个配桓雅文,都绰绰有余了。”九灵不满地说:“温采,你怎么老是和我们公子作对。”我抿着嘴嗤笑一下,便没再接话。
此时,却听见颦儿低声叹惋道:“我不计较这些。就算他一贫如洗,我……我都……”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却转而问道:“那个莲宫主也很好看?比桓公子还要好看?”那少女道:“重莲是冠世美人,这是公认的了。可他消失了太久,我听说梅影公子比他们要俊美得多。”
颦儿错愕地看着她,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了:“那不是弄玉吗。那个杀人无数的大魔头。我听说他为了练邪功杀掉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弟……不、不,我们还是不要说他了……”许久没说话的红衣少女又开口说道:“好,不说弄玉,那我们说说你的未来夫婿……”接下来的,无非就是一些年幼少女的思春话题了。
其实……我原以为自己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是怎么都不会想到在自己再听到“弄玉”这两个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情还是那么难以平复。
他现在在哪。他……过得好吗。呵,我怎么又开始犯傻了。可能少了我,他还会开心一点。这样一来,就没人说他“喜好男风”了。
此时,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从池亭的角落传了过来:“正亦正,邪亦邪。人非正,亦非邪。人皆欲正,皆欲除邪。扶正黜邪,谁焉为之?”
我朝那儿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席地而坐,身边的草毡上放着几盏装着黍稷的青铜簋、还在冒着热气的陶В飧囊畔愦犹债'中飘出,闻了不禁为之垂涎三尺。这男子的面前摆放的却是一个棋盘和两碗棋子。冥思苦想许久,他取出一个黑子,放在了棋盘上,然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中。
若不是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我肯定不会认为说话的人是他。我仔细观察了他半晌,看着他的手一直抚着碗中的白子,犹豫不定了一阵子,才又一次将那颗棋子放在了黑子的上方。
我心想这人也是好玩得紧,居然会自己同自己下棋,这样不是永远都没法赢吗。于是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那中年男人。那人头没抬,眼睛却是没有移开棋盘一步。我还真是自讨了没趣,便准备离开。可我还没来得及转身,他却又说话了:“这个道理任何人都懂。可是为何就没人能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是绝对的呢?”我心下一紧,觉得他说的话里有玄机,于是说道:“还望前辈指教。”
他爽朗地大笑了几声,原本沙哑萎缩的嗓音突然变得洪亮起来:“我可不是什么前辈,不过是个糟老头而已。少年人,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有利或是无利的。你摔了一跤,当时你只记得疼,却不知道这一跤或许就让你明白了下次走路要稳重的道理……”
我不解地看着他,努力想要参破他话里的意思。他微笑着继续说道:“再如我手里这颗棋子。我现在再往这粒黑子的左方放一粒白子,那黑子便会全军覆没。身为控制白子的我会感到高兴,可是,被吃掉的黑子,却也是我控制的。这样,我该感到开心还是难过呢?”我说:“您的意思是……”那男子说道:“同样的,人人都想当大侠,人人都想为民除害……可是,谁又愿意当那个被大侠除去的‘坏人’呢。”
我愣了愣,看着他的脸。那原应是一张历经沧桑的脸,可此时看来却是平和到没有一丝波澜。他的话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弄玉,可我却无法与任何人提及他。所以我只是看着他,而他也是如方才那般与自己下棋。直到夕阳西下,九灵催我回去了,我才从自己的懵懂中惊醒过来。
第十七章 针锋相对
几颗明星不知何时爬上了深蓝一片的苍穹,整个城市仿佛洒下了一层层靛青色的流沙。此时此刻,我才发现自己与九灵走的地方已经离碧华宅很远了。
我在途中买了一个里脊烧饼吃,一边吃口中还呼呼冒出热气。好久没体会到这种为了食物而感到无比享受的感觉了。
我们走入了碧华宅大厅就看见了坐在里间的桓雅文,以及他面前的一桌菜。菜已经没有冒白雾,汤的表面已经浮起了一层凝固的油脂。桓雅文坐在那桌子面前,神情清远而淡定,眉间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见我来了啊,他立即站起身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还好。”
我没有说话,觉得他这人真是奇怪,这么大两个人,怎么可能会遇到什么事。他看了看桌上的食物,说:“饭菜都凉了,我叫人去给你们热一下。”我皱了皱眉,说:“不用备我的份了,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桓雅文问:“那要喝汤吗?今天天气挺凉的,喝汤暖暖身子比较好。”我原想拒绝的,但看他这样子似乎一直在等我们,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答道:“随便了。”
桓雅文极是温柔地笑了,接着便吩咐身边的人去热菜。我不由有些惊讶于那笑靥的美,我想再是千年不化的雪风怕都会被如此柔和而清爽的笑容给溶化掉了。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是被他的容貌和声音给迷住了。可桓雅文的美与弄玉那种震慑人心的美是不同的。若说弄玉是一支独立于冰天雪地中的红梅,孤傲而令人感到难以亲近,那么桓雅文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色芙蕖,任何人与之相比都会感到自惭形秽。一有了这样的想法,便更觉得这人看着不大顺眼,更不可能将那种对他的欣赏写在脸上。或许也可以说成是忌妒吧,我想。
在我身边的九灵就有些不乐意了,她忿忿不平地问道:“公子,莫非您一直都没有吃饭?”那样的口吻简直就是质问。桓雅文没有生气,只是云淡风清地说:“我还不觉得饿。”九灵走到他面前,说:“每天您都是酉时正刻吃晚饭,现在天都黑了,怎么可能会不饿。我都答应您要带温采吃东西,您怎么还是不放心我。”桓雅文笑道:“九灵,你就是爱胡思乱想。”
九灵没接话,盯着桓雅文瞧了半晌,才喃喃道:“从这混小子来了以后,公子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我怒视着九灵,我可没有惹到她,她怎么什么矛头都指我身上。可她却像是没看到我敌视的目光一般,一心一意瞅着她“心爱”的公子。桓雅文微微一笑,也没否认:“温公子身上有伤,对他多加照顾也是应该的。”我冷笑了一下,说道:“那还真是有劳阁下费心了。”这话明显带着嘲讽意味,可桓雅文偏偏就是听不出来我的本意,还谦逊地说道:“温公子客气了。”
碍着那个心疼主子到畸形的丫头的面子,我不好发作,只是翻了一个白眼,便赌气似地坐到了餐桌旁,等待热好的饭菜。桓雅文随即慢悠悠地坐下,那种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揍他。九灵走进了厨房,大概是招呼下人们动作快一些去了。
没等多久,菜便上齐了。一般回锅的菜都不会太好吃,可这几道菜的色泽却仍是诱人至极,香味更是随着雾气飘散出来。尽管我方才吃了一个烧饼,可唾液仍是不争气地往外涌。越是如此,我越是不服,于是对桓雅文怒道:“我说了不想吃菜。”话刚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因为桓雅文还没吃饭,他大抵是准备自己吃,也没说要留给我。如此说法,未免有些一相情愿了。可他却没这么说:“菜放这里,你若是饿了就吃一些。实在吃不下就算了。”一边说,还一边将鲜鸡汤盛入了碗中。
我没答话,接过他递来的碗,一骨碌就将汤喝了下去,也没顾着他在旁边说了一句:“别喝,还烫着……”可是已经晚了。那汤含在口中,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整个口腔都像是被火烧着一样。实在没了办法,只得勉强吞下去,一时整个心窝似乎也像燃起了火,滚烫得难受。我大口大口呼气,进了口中的空气都是冰凉的。
桓雅文连忙拿了桌旁的凉茶递给我,轻声说道:“小心点,别太急了。”听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得火大,接过凉茶,也不喝,只是吼道:“还不都是你的错!”桓雅文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