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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脉尽断、五脏六腑俱碎而亡?
若只是经脉尽断便罢。但若连五脏六腑都碎了,而骨骸上却没有分毫损伤。如真是给人击毙,这下手的人内功定然有特异之处,绝对不是什么难以查出的高手──然而以他所知,目前还没有这样的人。所以,冯万里应当是毒发而亡。
只是,这么霸道却又能骗过仵作与流影谷探子的毒,单凭症状只怕很难……白炽予当下探手取出冯万里身上的一块小骨,以布巾包着放入怀中。
而后,盖上棺木,循着原路离开了。
关上了机关,正打算直接打到回府,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改变了行进的路线,转而行往先前弯月四刀埋伏的地方。
敬老尊贤的认知他还是有的。让四位老人家在如此春夜苦苦守候,又怎是他应有的行为?
黑布之下的俊美面容扬起一笑,轻功运起,而刻意的逼近了冯万里坟头。便在此时,埋伏的四人发动。四柄银亮弯刀已然直朝他袭来。
白炽予沉亮眼眸凌厉一瞥扫过四人。手中单刀出鞘技巧挡下敌方攻势。只听四人「咦」的一声,不知是对他的功夫感到惊讶,还是对他的刀并非想象中的九离感到惊讶。白炽予没有兴趣多猜,使出父亲所授的基本刀法与之交战。
他于武学致力甚勤,即使是弯月四刀之首的曹晃都没能耐他全力使出的几招。只是他久未动武,刻下又心存玩念,气贯单刀以一敌四,身法潇洒的游走于四刀之间,硬是要将那弯月四刀的压箱功夫尽数逼出。
知道眼前的黑衣人功夫高明过己数倍,那四人更是加紧了攻势,却又暗暗奇怪眼前之人为何全无焦急紧张之感?只是对方刀势加快令他们无暇多想,当下使尽全力执意擒杀。
白炽予本来正打得兴起,想趁此研究破解多人合围的妙法。却听远方鸡鸣入耳,不觉间竟已是四更半,于光磊再没几刻便要起身了。当下忙使出了全力,灼热真气发出令敌不攻自退。正待脱身远去,右胁却是忽地一阵痛楚传来。知道自己一时大意着了道儿,白炽予脚步未停,并自点|穴止血,取下面巾覆住伤口不让鲜血滴落,让人无从追查。弯月四刀匆忙赶上之时,他早已失去了踪影。
第十七章
趁着夜色未褪之际,白炽予轻声落进尚书府中。
回到了房里,褪下一身夜行衣检视右胁的伤势,并在确定此时于光磊还未起身之后,打了盆水来清洗伤口。
伤势不重,只是浅浅的一道口子。以布沾清水拭尽血污,正待取出伤药上了,却因察觉到了逐渐逼近府邸的气息而心下一凛。
除带头者功夫不错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平平,但却是来势浩大,才会让白炽予提前注意到。原先从容的神色因而一变。
他竟然忘了那么重要的一点!敌方早就猜想他定是于光磊身边的人。即使他没留下血迹,对方还是可以率众前来。只要比照身上的伤口,不就……心下暗骂自己贪玩惹祸,此时却又听隔房传来于光磊起身梳洗的声音。当下不暇多想,将伤药、染血的上衣和布巾藏好,出了房门便即奔入于光磊的房中。
这时于光磊才刚起身梳洗,耳闻房门开阖之声,因而讶异的朝门口望去。入眼的是白炽予赤裸着上身的模样,神色却是一反平时的紧张。他的右胁,隐隐有着几许鲜红……
「炽?你右胁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那是伤口,于光磊因而惊唤出声。却见白炽予一个上前以手按住了他双唇,低声道:「嘘──他们带人来了……我要你帮我,光磊。」
「嗯?你……」
正待询问,便突然给白炽予一把横抱起放到了床上。于光磊有些不解的撑起身子,心下已然隐隐察觉到不对。
「名声和我,你比较在意哪一个?」
但听醉人的低哑语音脱出如此问题。白炽予凝视着前方半靠坐在床上的于光磊,俊美面容之上紧张已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迷人的气息。直视的眼眸沉幽,却又炽热。
「当然是你……」根本没弄清状况的于光磊照着平时的情况做了回答。「为何这么问?」
白炽予没有回答,只是扬起了一抹潇洒迷人的笑容──纵然心下仍然着急。
他已经有了瞒过那些差役的方法。虽然是下下之策,但府前喧闹的声响令他无暇多想他法。当下将脑中所想付诸行动,取来被子盖上下身,并一把扯下于光磊才刚披上的外衣,宽掌解开中衣而直接抚上衣下温暖的肌肤。
而后,埋首,以唇覆上肌肤轻咬深吮印下红痕──
「炽!你做什……啊!」
正待质问出声,却因他的动作而一阵惊呼。于光磊刚挽起的髻被他一把弄散。长发垂落,俊秀的面容因眼前的情景而染上微红与惊诧。
此时,下身的衣裳亦已被拉开,温热宽厚的手掌俐落的滑入大腿内侧轻抚着那一片温软。在他胸口印下红痕的动作未停,左臂圈住他的腰际,而轻抚着他大腿内侧的手却有意无意的轻滑过那欲望的中心……
轻浅的喘息因而被挑起。纵然清楚此刻正碰触着自己的人是白炽予,身体却仍是燃起了向来压抑极深的欲火。热度开始往下身集中,但于光磊仍旧逼自己维持理智整理思绪。伴随着屋外喧闹之声入耳,回想起刚才种种,突然明白了白炽予的作戏。
双掌因而轻按上白炽予肩头,眼帘微垂,想说些什么,但又害怕会给外头的人听到而泄底……却见原先埋首肤上的俊美容颜突然下移。于光磊尚来不及弄清,伴随着某种温热掠过下体,一阵甜美的颤栗已然划过全身。
「啊……」
轻按着他肩头的双掌立时收紧,带着几许压抑的呻吟亦不受控制的逸出。于光磊双掌紧握着白炽予肩头,目光落上那低垂的俊美容颜,眸中除了愕然之外已然不自主的染上迷乱──
便在此时,房门忽然开启。于光磊猛然惊醒似的瞧向门口,入眼的是燕成殷及许承,后头还跟着一小队的侍卫。只见燕成殷与许承先是一怔,随即一阵尴尬,不约而同的一起关上了房门。
「打扰了大人的雅兴真是抱歉……下官告辞了。」
门外传来燕成殷难得真正有礼的语气,随之而来的是侍卫们离去的足音。耳听众人逐渐远去,于光磊猛然回神,就瞧见白炽予已然抬起的俊美面容。
红艳的双唇之上,沾染着些许不同于唾液的濡湿……于光磊心绪一乱,方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目光却已为自身左侧染上的鲜红而吸引了住。
那是鲜血……由白炽予右胁滴下的鲜血。
所有的话语全在此刻转为担忧与怒气。原先紧握着他肩头的手松开,却在下一刻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质问的语音,带着的白炽予从未感受过的强烈怒气大吼而出。
仍停留在门外的许承因而被吓着的推门探头进来,而白炽予则是露出了个苦笑。
由于未曾抵御,左颊上一阵热辣。这还是于光磊第一次打他……「我去开了冯万里的棺验尸。回来的时候因为一时贪玩去和弯月四刀交了手,一不小心便受伤了。不过不严重,你不必担心……」
「不严重?鲜血直冒叫不严重?你竟然瞒着我去做那等危险的事?功夫好不代表可以任性而为。人的命只有一条。若你今日出了事,你要我如何是好?」
满心的担忧与怒气令他脱口便是一阵训斥。于光磊怒然瞪视着白炽予看不到多少歉意的面容,双眉一拧,一手挥开他圈着自己腰际的手便即敛衣起身,将一旁准备好的官服拿起,推开门口的许承便自离去。
许承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着实吓了一大跳,好半天才回过神。
之前他正在睡梦中,却因尚书府前的喧闹而被吵醒,起身查看。只见燕成殷以抓贼为由强行领人进入尚书府。许承拦他不住,只得跟在旁边看他四处搜查,却找不到人。最后终于是来到了于光磊房前。两人内功不差,早在开门前便已听到了些许不寻常。但燕成殷却是执意推门。而他两人都没想到,开了门之后竟然是那等情景。
他也老大不小了。天才初亮便给这么连吓两次,实在……许承有些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想要弄清发生何事,但刚才于光磊大怒的模样却叫人不敢接近。当下只得入了房中,走近床边,有些尴尬的开口:「白兄,这便是那燕成殷七早八早来拿人的原因吗?」
「不错。我一时不小心受了伤,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
白炽予苦笑应答,再次点|穴止血,而在轻舔到唇上的微涩之际心神一乱。匆忙敛了心绪,压下身体残存的热度。正打算起身回房,却见到许承一脸尴尬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当下已然明白了他的心思,因而一叹:「方才一时想不出其它方法,只好委屈光磊了。」
「你们……没有真的……?」
「没有。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啧!真是玩火自焚。」
一边回答着一面低骂自己。说是作戏,其实真的也有想趁乱妄为念头,所以才……结果戏落了幕,身体却因刚才的一切而炽热难消。
但当下仍是耐着,因想起方才于光磊的离去忙道:「许兄!你快跟着光磊上朝!他刚才拿了官服就出去,一定是打算另外换好自行入宫。我得先处理好伤口,免得他回来时再发一次火。麻烦你了!」
「好!我明白了!」
虽然对白炽予的「玩火自焚」四字感到不解,但许承仍未多想,当下便依着他所言匆匆离开,换上官服在于光磊上轿离去前跟上了。
* * *
今日的早朝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
虽然众人依然像平时那般依序上奏,间或夹杂以争辩,但于光磊总觉得有不少好奇的视线直往自己身上集中,即使在退了朝的当下亦是。一路上还有不少官员对他投以暧昧的笑容,好象在说「原来你不是淡泊,而是所好与常人不同」一般。离宫、上轿前,更给一个下属拦了住,说可以推荐他去外头玩玩,而给一旁跟着的许承斥退了。
本来就怒气仍存的心境因而更加的不快。尤其在想起之前燕成殷所言时。
「本以为于大人会玩得乐不思蜀,没想到还挺有节制的……那位出色的仆人想必将您服侍得很满意吧?」
而那时只是勉强压抑住怒火的于光磊终于忍不住发作,温雅俊秀的面容之上难得的流泄出一份阴冷,狠瞪他一眼之后便即扬长而去。
现下一想,大概是燕成殷或哪个侍卫将此事传了开……上了轿的于光磊心下寻思,而在忆起早晨的情景之时身子一热。
右手因而用力了拧了拧大腿,但眉尖却仍是结起了。气着的有很多,气自己没有察觉白炽予的计划,气白炽予的胡闹鲁莽,也气自己不当的反应。
虽说以男人而言,受到那种挑逗会有反应是很正常的,但他还是无法忍受自己居然会因白炽予的动作而……
即使夺门而出另外找地方换上了衣裳,却仍是无法轻易平息涌升的欲望。他那时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有力的拥抱、炽热的眼神、深印于肤上的温热。
以他们之间的交情,这些都是不该存在更遑论去回想的。可越是觉得不应,脑海中的景象便越是清晰。拧着大腿的力道更加重了几许,试图以此将之掩盖。
不料,换来的却是那总是唤着「光磊」的双唇微湿的画面。
他竟然会……想去亲吻那双……
「可恶!」
忍不住低吼出声。这样的他,怎么对得起对他照顾有加的白毅杰夫妇?怎么对得起将弟弟交托给他的白飒予?那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白炽予呀!
即使是作戏,也不应该──
对了……不晓得他的伤势如何?有没有好好处理包扎好?
怒火在担忧升起的瞬间暂熄,却又记起自己老是这样纵容了他的任性而再度燃起。
不能心软……再这样下去,白炽予永远不会改进。他就是从小太宠他才会造成刻下这种情况。虽说他开棺验尸也是为了帮助自己查案。但于光磊只要一想到他竟然那样不顾自身安全的暴露在危险当中,些微的心暖又马上转为与担忧同样深刻的愤怒。
轿外护航的许承本想和他说说话,怎料才刚稍微掀起轿帘,便看到于光磊一脸冷沉,全身上下散发着怒气的模样。不管是什么话这下都说不出口了,只得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前进。
好不容易回到了尚书府,于光磊方下轿,便见到白炽予一脸无辜的迎上前来:「光磊,你还在气我吗?我已经把伤势处理好了。我答应你。今后绝不会再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