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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小姐”。灵儿望着散发着冷漠气息的女子,微微有些疼着。大小姐,相较于其他的小姐们,更加的懂事和隐忍,也更坚强,与此同时让灵儿觉得离她越来越远。
这次之后,这个世界上,恐怕,连老爷和夫人也被隔离在外面了吧。
不知道,谁能够打动越来越冷漠的大小姐,谁能够把大小姐放在第一位呢?希望这个人,快点出现吧。
这几年,灵儿跟着大小姐识了些字,一些通俗的文本也能够勉强看懂,看了些公子小姐的桥段。心里也暗暗希望,大小姐这样好的人能遇到一位真心待她的姑爷。
太守府内。
一对相貌不凡的男女在院中悠闲的喝茶,红色裙衫的女子把手搭在男子肩上,如猫儿般带着一副慵懒的语气问道,“子玉,刚才可是遇到什么新鲜事儿?看你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笑。”
女子眼角带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初见这女子,只觉得透着清冷高贵,一张开口,却是带着一股子狡黠。
男子状似不经意间,拂下了女子的手臂。浅褐色的眸子,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是有一件,想来有趣的很,当时场面混乱,却有一个女子在人群骚动的时候一动不动,仿佛可以置身事外。”男子用温和的口气说道,“看穿着打扮像是府里的小姐。”
“曼家一共就两个孙女,一个刚刚出嫁去了京城,那么就只剩一个了。”如猫儿般的女子坐回了石凳上,调笑的说道,“子玉,莫不是你看上她了吧?”
见安子玉没有说话,偷偷抬眼看去,便见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要对我这样笑,这份扮猪吃老虎的戏法对我没用。”女子毫无顾忌的点破,因为她笃定,他不会伤害她。他是这这世上,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是他,改变了她所应该承受的一切,救她脱离了那一片黑暗的没有尽头的日子。
“放心,不会有任何闪失的,未央表姐”安子玉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很快恢复了刚刚的温和,声音温温和和的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
他就是那个在曼府外,送贺礼的男子,只不过面容不同罢了。
“大小姐”灵儿带着一股压抑住的哭腔说道,“月儿这丫鬟不让我用厨房的火,说是要给二夫人熬滋补的药膳,不能混了浊气。”
月儿是二娘的丫鬟,二娘当年嫁给二伯的时候,带了丰厚的嫁妆,因娘家是商贾,背地里为人所不齿,毕竟商贾之家比起官家是低了不止一等。但到底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二娘把从娘家带来的稀罕物经常往祖母房里送,自然讨得祖母欢心。
祖父是个“妻管严”,这曼府自然是祖母一人独大。
曼家主母膝下只有四子一女,四个儿子中比较看重的是二子和老幺,连带着媳妇也是颇得她心。这便是所谓爱屋及乌吧。
这曼府不受待见的只有我爹,还有那远在北平镇守北方的大伯。听闻大伯只是个小小的副将,没什么油水,又是在边关。
当年大伯母本是留在瞿阳城的,大伯则会每年回来两次。祖母看不上大伯母,生活琐碎上经常会有些刁难,但平时隐忍也就过去了。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结发妻子,大伯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过分维护妻子。后来,因大伯这一房没有子嗣,祖母未经他们同意,就塞了一个丫鬟到大伯屋子里填房。
当晚大伯就带着大伯母去了北平,再也没回来。
祖父气极,宣布曼家再无此逆子。
“大小姐,吃些包子垫垫饥吧”灵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在桌上展开,是城南李记的包子,我的最爱。
我有些感动,灵儿是舅舅送给我的丫鬟,同我一起长大,很护主也很忠心。只是跟了我怕这样的主子注定是要吃苦了。
将来要找个值得托付的人,把她嫁了。这么单纯的人,适合找个平凡的人,过平凡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想写个得到失去的故事,没有太多的阴谋。
☆、画楼
从二楼向下望去,我看着楼下依旧奢靡的场景不禁有些感慨。自古以来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对瞿阳这个小地方,无论这天换了什么颜色,这纸醉金迷的奢华永远都不会减色半分。
传闻曼府的大小姐,因幼时患了重病,虽然好了过来,但从此落下了病根,身子很是虚弱。就连平日里上香祈福都没法出席,鲜少路面。瞿阳城的百姓见过的人中屈指可数,况且相较于病怏怏的大小姐,众人的目光更倾向于容貌上美丽的二小姐曼青枝。
仗着少有人认识,我可以大方的出现在这里,加上妆容的修饰,穿着普通丫鬟廉价却艳丽的衣服,定不会暴露。
画楼是我收集各路消息的地方,是我暗中培植的势力,若是有一天想要脱离曼家,必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它是我最后的退路。
对,脱离曼家,那个高宅大院给我带来的只有喘息不过起来的窒息之感。无论是表面风光内里暗斗,还是明明挂着亲切的笑,却淡漠的如同路人的亲情,都让我压抑的难以喘过气来,就好像我个是乡下来的野丫头般无法适应大家小姐的繁文缛节。
即使万般不适应,我依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因我是曼家大小姐。要衬得起这个身份,否则,祖母又会刁难母亲。
永远都无法忘记,小时候贪玩,逃开了教习先生,去院子里抓蝶子,回来时,见到母亲跪在了祠堂。无论我怎样哀求,外祖母依旧一脸的冷漠,说子不教母之过,家法不可废。
虽是夏天,但祠堂却是阴冷的很,母亲跪了整整一夜,从此便落下了阴雨天腿疼的毛病。从那之后,我只能是曼家的大小姐,衬得起门面的大小姐。
听到忽然而至的嘈杂,远远看见,新上任的太守被一群乡绅簇拥着从一侧的楼梯,上楼而来。我所在的位置比较僻静,一般不会有人在意,但我仍旧怕暴露自己未敢大张旗鼓的审视。反正他们说了些什么,自会有人告诉我的。
就在我转身打算回到常常歇息的房间时,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我,哦不,他叫的是那边的丫鬟过来一下。
我只好慢慢转身,低头带着恭敬的神色朝着他们刚刚进入的房间走去。进去就闻到浓浓的酒味,以及劝酒的喧嚣声,我微微皱了皱眉,弯着腰,站在门口等着吩咐。
这样的场合,丫鬟是没有资格进去的。
一个男子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快进去收拾一下。”
“是”我应声答道,低头进入,就见地上有杯子的碎片以及倒地凳子,赶忙过去收拾。抬眼间瞥见新任太守带着温和的笑,对着一脸歉意的男子笑着说没事。
安子玉,新上任的太守,本人比画像更加的温和。但越是温和的人,发起狠来也越发的可怕。所谓是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就是这个道理。
一会儿的功夫老鸨就被叫了过来,喊我过来的男子沉着脸对她说道,“你带着我家少爷先去换身衣服。”
老鸨自然不敢怠慢,刚忙过去,恭敬的说道,“安大人,您随奴家过去换身衣服。这边走。”
“劳烦了。”安大人还是温和的样子,声音里丝毫听不出一丝的怒意。
就在他们路过我身边时,老鸨的声音传来,“你收拾完赶紧去楼下帮忙,别在这里扫了爷们的兴致”。想必她是看到我了,我收拾好,赶快起身,恭顺的答道,“是”。随着他们走了出去。
我注意到安大人的步子似乎顿了一下,想要回头却好像是硬生生制止住般,显得有些奇怪。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我告诉自己。他没有见过我,又怎会注意到我呢。
随着门关上的一瞬,身后传来的懊恼声、安慰声音、讥讽声各色声音都被隔绝在门后。
我看了一眼,在老鸨的指引下进入房间的安大人,远远看见站在门口的他似乎说了句什么,之后老鸨就先离开了。
而他的随从,也就是叫我去收拾的男子,却立在门口守着。
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正打算回房间,却见一个穿着云锦衣服的男子出现在那里,门口的男子恭敬的低着头,回答了句什么,锦衣男子便推门进入。
锦衣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但是与生俱来的华贵和气质却是模仿不来的。云锦衣服,近期才在京城里流行开来,断然不可能出现在小小的瞿阳。猜这男子的身份,定是王孙贵胄。京城里的王孙,我了解的还真的很少,看来以后该是把心思放到这上面了。
我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便转身进了我平日休息的房间。这是一个储物间,里面有个暗室,通向我的房间,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这里的。
品着温度刚刚好的龙井,我想安子玉,新上任的知府大人,定并没有表面上开起来那般简单无害。
此时的我猜对了方向却没有猜到结局,安子玉的到来居然改变了我全部的命运以及我苦心安排的一切。也许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眼前这套茶具是新购入的,景德镇的牡丹系列。先前那套陆展送的杏花瓷器,早就被丫鬟很有眼色的收了起来。
陆展说过,南儿气质就像这杏花,虽是和桃花一同盛开,却带着一股子素雅。这套茶具是我派人专门从景德镇定制来的。
听到暗格打开的声音,我知晓是柳絮丫头来了。
柳絮是我在大街上捡到的,身上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就在安排在这画楼当我的眼线。在画楼虽不算是花魁,却也是个美人坯子。
柳是我母亲娘家的姓氏,我想我若是姓柳,就叫做柳絮。所以我把这个名字给了她,也将她认作妹妹来看待。
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人,放在大户人家也撑得起门面。如今却被我害得进了娼门,我救了她却也顺手把她推入了火坑。
到底,我是个商人,到底,我算不得什么好人。
“姐姐”当我抬头时,恰好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我记得那时她说,姐姐,你和陆公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儿。
“嗯”我点头示意我在听,放下了手中拿着的杯子。
“太守和一个男子在隔间谈了一盏茶的功夫,至于说了什么,他们耳语,探听不到。”柳絮有些懊恼,然后继续说道,“至于那些商人设宴的目的就是探探新太守的口风,不过……”
“不过怎么?”我用新得的茶具给柳絮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柳絮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并没有马上喝,而是急急地说道,“新太守虽是和善好说话的样子,却没有提收礼的事情。旁边的商贾几次含蓄的想点破,他都像是不通世事的样子,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傻,这顿饭吃的反倒是让众人心里没了底。”
真不简单,要是不想收礼做个清官,大可不必走这一趟,既然来了却又装起傻来,却真实深谙这虚虚实实的官场之道。让众人摸不清地,人一慌乱便会露出马脚,他便知道谁是该扶植谁有事该打压的人。
我竟然有些佩服起了他的手段来。刚来就给了上任太守一个下马威,后面估计要那这批商贾开刀了。这瞿阳,怕是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祖父的决定
祖父的决定
我低头跪在祖父的床前,依旧维持着温顺乖巧的样子,祖母似乎是嫌弃人多把空气都污浊了,独独留下了我,将其他人都遣散了下去。
“南枝”祖母很少叫我的名字,何况是用一种慈爱的语气,让我有种无可名状的受宠若惊,只得温顺的点了点头。顺着祖母拉我的手,站了起来坐到祖父的床边,“南枝,来,让你祖父好好看看。”
我缓缓的抬头,见到床前头发斑白,神情恹恹的的祖父,突然觉得岁月真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在我心中曼府当家,一直以威严示人的祖父,也会流露出这样的疲态,可见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南枝出落得越发漂亮了。”祖父的声音依旧是虚弱的,看着祖父那半合的眼,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驾鹤西去。我盯着他胸口的起伏,微微安了心。
“祖父”刚叫出口,我的眼圈不禁有些红了,虽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但对着这样的场景不免有些动容。曼家无所不能,像神一样存在的曼老爷也会有倒下的一天。
“南枝,你祖父身子越发不好,但他最放不下你”祖母把被子向上提了提,替祖父盖好,朝着他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新上任的太守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你嫁过去也不算委屈。”
以曼府在瞿阳的地位,虽然是刚刚卸任的太守,也是有些官场上的门路和生意上的根基。况且爹爹和叔叔也算是有些功名在身。可谓是门当户对,为何独独用了委屈这个词。
我猛的一惊,身子一瞬间有些僵硬,终究想起来了,那日听柳絮提起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