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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唏嘘半晌,说道:“听我爷爷说,当年你是帅哥一枚。我现在怎么看不出半点帅的意思?”
吴聃仰天长叹:“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少年子弟江湖老,一代美男变胖佬……总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没想到我二十年后还能遇到你。”
我听了这话,突然有些相信缘分二字。安徽到天津,千里迢迢。分隔了二十年的两人,竟然因为某件怪事再度相遇。莫非,真的在冥冥之中自有命运的安排?
想到这里,我不胜唏嘘,也就不着急走了。因为爷爷当年跟我讲的故事过于诡异,比如墙壁里的三个骨灰盒从何而来,那刘瓦匠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要在我家老房子里放这种东西?他最后横死又是怎么回事?我原本对爷爷的话半信半疑,现在另一个人也证实当年确有其事,这让我不得不相信了。
既然当年的参与者吴聃近在眼前,我也便将自己的疑问逐一问了出来。吴聃沉吟半晌,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谁要害你们家,或者说是害你。但是我知道,你是鬼节生日,生下来又是过阴体的特殊体质,必然有人要想利用你,或者利用不了的话,就必须杀了你。”
我听后有些愕然:“刚出生的婴儿能碍着谁,凭什么杀我?”
吴聃耸了耸肩,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三个骨灰盒是偷来的,我查过那三个死人的背景,都是横死的冤者。贴在骨灰盒上的是加重并汇聚怨气的符咒。我想未必是有人要杀你,而是想将一股阴灵之气注入你的身体里,增加你的能量,并为那个人所用。”
我听到这里瞠目结舌。我去,难道我小时候就天赋异禀,被人惦记上了?不是我自谦,我活到现在,也没发现自己有啥超能力。
“你说的过阴体老赵也说过,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禁问道。
“过阴体呢就是天生能感知恶灵的体质。传说中,拥有这种体质的人,能入地府而不被鬼差觉察。但是这是传说中百年难遇的体质,所以我说你难能可贵。”吴聃说道。
“这意思就是说,我能跟鬼沟通,而且能看到地府了?”我无语。如果真是这样,我他妈活了这么多年怎么没见过鬼什么样?
“理论上讲是这样。”吴聃说道:“不然你就试试看。”
“这怎么试试?”我疑惑地问道。难道这屋子里有鬼不成?
吴聃说道:“这好办。”
说完这句话,吴聃开始背对着我忙活。我隐隐有种上当的感觉,于是仔细看他到底在忙活些什么。只见他将小屋子收拾出一片空地来,随即从那张方桌上搬下一只纸箱子。
吴聃将那纸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古朴的陶碗,一只小香炉,几支香烛,还有一只红色的粉笔。
我惊讶地看着吴聃拿着粉笔在地上画了一幅奇怪的图案。我形容不出那图案到底是什么,因为很多符号和字我都看不懂。
我在一旁看着他鬼画符,旁边笼子里的狐狸则盯着我看。我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叹道:“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还是放生了吧。”
吴聃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行,这东西是从巫山的群山里带出来的。难道你想千里迢迢再给它放回去?放回去之后你能保证它还能继续适应那里的环境?”
第20章无头尸(1)
我问道:“那当初为什么带它出山呢?”
吴聃说道:“当时这小灵狐的爹娘都被人杀了剥皮做了衣服,留下一个还没断奶的,难道忍心让它在深山里等死?所以我朋友就带回来了。”
“剥皮?”我皱眉道。
“猎人不都这样么?”吴聃不以为然地直起身,说道:“好了,站到我画的这个图案的左边。”
我看着地下的图案,问道:“这什么?”
吴聃喝道:“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
我只好站过去,见吴聃走到我的对面站定,双目微闭,口中阵阵有词。
方桌上的香炉里,有三炷香正燃着。袅袅的香气飘散而来,突然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我看着吴聃走步,做手势,念咒语,竟然也不觉得突兀,反而看得有点愣神。
这个时候,突然听他说道:“把手伸出来给我。”
我闻言将左手伸了出去。伸出去之后,我就他妈后悔了。因为我见吴聃一把抓住我的手,而自己手里多出一把小刀。
妈的,这货什么时候拿的刀?
没等我细想,便见吴聃手起刀落,就在我中指上划了一道。我“嗷……”地一嗓子叫了起来,骂道:“我靠!你干吗割我手指?!”
吴聃不理会我的抗议,气定神闲地挤出一滴鲜血滴到那陶碗中。吴聃说道:“得了,就割了一道小口取你点血,你大呼小叫得跟个娘们一样至于么?”
我心中暗骂:十指连心,你他妈给老子试试。
正在这时,我突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直吹得我打了个寒噤。仲夏天气却有这等冷风,实在诡异。
随即,我只觉一阵耳鸣之声传来,之后便有人的笑声响起:“胖子,你怎么肯放我出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四下环顾,发现这屋里除了我和吴聃,就只有那只灵狐是喘气儿的。那这声音从何而来?
再看吴聃,却见他正对着空气说道:“老家伙,困了你二十年,你不怨我吧?”
一阵笑声朗朗传来。我仔细听那笑声,只觉那声音十分动听,似乎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笑声带着慵懒之气,有股十分吸引人的磁性魅力。
“谁在说话?”我不禁问道。
吴聃没理我,只是对着空气说道:“既然关了你二十年,现在该出来放放风儿了。但是你是阴魂,没法出现在人世间。眼前笼子里有一只灵狐,你且附身在那灵狐身上。”
“狐狸?你让我变成一只狐狸?”那声音语带恼怒。
吴聃冷哼道:“不然你就继续被关在小黑屋里,自己选吧。”
半晌之后,那声音长长叹息一声。随即,我只觉冷风扑面而来,从我身边吹拂而去。没多会儿,我就听一道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好了,放我出去吧。”
我回头一看,那毛绒绒的小狐狸正在说话。
我倒退几步,指着那狐狸哆嗦道:“这这这,说话了!”
小狐狸露出一道鄙视的神色来:“在这孽畜的身体里是我,是人!当然会说话。”
我仔细一听这声音,果然跟刚才凭空响起的人声完全一致。
顿时我觉得三观不复返。这世上真有鬼神?我去,这让我一直秉承的无神论情何以堪。
吴聃开了笼子,将那灵狐放了出来。只见这小东西伸了个懒腰,身子拱起,一个跳跃跳到我肩膀上来:“这小子就是我要追随的主人?”
吴聃笑道:“是啊,有你在身边就安全多了。”
我看他笑得奸诈,心想他这货是怕这狐狸给自己吃穷了吧?
但是狐狸会说话这一认知彻底震惊了我。一时间,我竟不知说点什么感言才好。
吴聃简单给我解释了下召唤而来的这个“鬼魂……”
原来这鬼魂的前生叫宋扬,还是我的本家。以前的茅山道派分两派,南毛北马,毛姓后人多修炼丹成道;马家后人多半懂得占卜请神。宋扬是则是兼容并蓄,两派道法都十分精通。听说他死的时候六十多岁,却还维持二十岁的样子。但当年他却因为一个女人背叛师门,后来还为了那女人盗取师门宝物。
盗取宝物是为了救自己情人的性命,可惜没来得及,那女孩子还是死于非命。宋扬伤心欲绝妄图用禁咒召唤鬼魂还阳,被师门高手诛杀。但魂魄不知为何留了下来,后来又被吴聃封印了二十年。
我听了这段简单的人物生平史,只有一个感觉:你妈宋老爷子六十多岁了还这么风流,竟然为了情人妄图逆转阴阳。就算这货保持了年轻时候的容貌,但是年龄在那儿了喂,老大爷好意思去勾引小姑娘么。
我这一回想,顿觉自己实在没有浪漫的想象细胞。
我将自己遇到的怪事讲给吴聃听。吴聃听罢,说道:“那什么琴弦之类的,八成是你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你放心,就算我送你的护身玉石暂时没什么用,这狐狸也会帮你的。”
我看着一旁的灵狐,有些无语。那狐狸正一脸鄙夷地看着我。我想了想,说道:“我总不能喊一只狐狸叫‘宋扬’吧?”
吴聃不以为然地说道:“随便你怎么喊,反正你带回家养,我不管了。”
我将那灵狐抱起来,心中十分喜欢他那萌死人的外形,而努力不去想这灵狐的身体里其实是个男人的事实。
那狐狸并不喜欢我抱着,挣扎半晌无果,也便无奈地缩在我怀里了。
说了这半天话,天色已近黄昏。吴聃留我住下,其他事情明天再说,我也便答应了。
当晚我在吴聃家里住下。吴聃声称自己本来有老婆,但几年前老婆跟一聋子跑了,原因是嫌弃他当时活得不着调,也没钱。我心想这吴聃这么财迷,难道是受了这场失败婚姻的刺激?
但看上去这些年他倒是已经释怀了。虽然没有女主人家里乱一点,装修倒还是不错,房子虽不大,却是套二厅的,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吴聃让我跟那灵狐住一间卧室。灵狐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冷哼道:“我宁可睡客厅。”
我心中气恼。这货的性格也太不可爱了,白长了这一副萌物的外表。不过也不能怪人家狐狸,毕竟狐狸的灵魂是一位“大叔……”想到这里,我也没抱着这货的兴趣了,由它自生自灭去。
第21章无头尸(2)
但吴聃却对灵狐说道:“不行。现在宋炎是你的主人,你必须跟他住一起,培养默契度。快去快去!”说着,拎起灵狐丢到我床上去。
我脸上顿时无数黑线。我想八成吴聃是怕弄脏了客厅不好收拾。
我洗刷完毕,见灵狐正百无聊赖地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我见了这幅情景顿觉哭笑不得:“我说狐狸,你好歹也遵循下自然规律吧?你见过狐狸跟人一样仰躺着四仰八叉地睡觉么?”
灵狐一个翻身起来,嗤了一声:“我本来就是人,你才是狐狸。”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虽然这灵狐的灵魂是一个叫宋扬的高手,但是喊一只小狐狸“宋扬……”总觉得诡异,不如给它取个名字才好。
想到这里我突然来了兴趣,上前伸出双手抱起它,将狐狸举到面前,笑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灵狐突然露出警觉的神色,吐槽道:“不行,不准给我取奇怪的名字!”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我的女神杨幂。杨幂的绰号就是狐狸,不如……
想到这里,我对那灵狐哈哈笑道:“就叫你小幂吧!”
“小蜜?”灵狐嚷道:“这么恶俗的名字!不行,我是男的!”
我无视它的抗议,将它放床上去,点头道:“行,小幂,这名字真不错!”
灵狐顿表抗议。我无视它的抗议,自行躺到床上去。旅途劳顿,我现在特想好好睡一觉。小幂十分恼怒地在我身上跳来跳去继续表示抗议。但是它的体重太轻,体积太小,力道基本跟按摩一样。于是,在它的跳跃中,我沉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争吵声惊醒。起身一看,灵狐小幂正躺在枕头边熟睡。你妈,依然是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我翻了个身起身,听到那争吵声是从客厅传来的。
我拉开房门,见吴聃在客厅中接电话。听他声音愤怒,正跟电话那端的人争吵。骂了几句娘之后,吴聃愤怒地挂了电话。
我问道:“出什么事了?”
吴聃转身见到我,说道:“一个朋友家出事了。”
“出事了?”我诧异道:“那你这么愤怒?”
吴聃叹道:“我早就提醒过他,让他按照我说的法子处理。他没听我的话,现在家里死了人,你说我能不气愤么。”
我一听死了人,便追问是怎么回事。吴聃看了看我,叹道:“说他儿子是去钓鱼的时候死的。本来我觉得会出事,就建议他别让儿子再去钓鱼。结果这孩子不听,家里也不以为然。这下好了,孩子被钓鱼线给勒死了。”
“勒死?”我心中一动,莫名想起那琴弦来,于是追问吴聃事情的来龙去脉。
吴聃朋友的儿子罗真是个自由职业者,平时除了在家工作外,唯一的爱好就是钓鱼,而且经常去红桥区子牙河边儿垂钓。从一个月前开始,罗真竟然越来越痴迷钓鱼,有时候甚至坐在河边一整天,而回家后又精神恍惚,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门。
这段时间里,罗真迅速憔悴,家里人见了着急,带着他去看医生,但是却诊断不出他患了什么病。
罗真的父亲,也就是吴聃的朋友知道吴聃专门“研究……”稀奇古怪的事情,于是带了儿子来请吴聃帮忙看看,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据吴聃说,这病的来由有些奇怪,很可能是跟他天天去子牙河边儿钓鱼有关。吴聃对他朋友叮嘱说,让罗真不要再去那河边钓鱼。
结果家里人看吴聃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