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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皇上已经与各处管卡都交代过,所以路上便也没有遇到什么问题,他们行了几日便到了云毕。冯家在云毕也是有生意的,云毕的管事早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将众人安置下休息了。
云毕背山靠海,盛产各种珍贵珠宝,此次他们来首先便是想要挑选一些少见稀有的珠宝让长公主带回去当寿礼,其次就是要带一些珠宝回去贩卖。云毕的管事已经囤了些货,但是还没找见太多个大饱满的珍珠,好在这几日养珠人们便要开始起了珠子卖,定然会有好的货色,便也不急。冯长生交代了管事们一些事情,又对了一些账目,等散时已是半夜。
这园子他也不熟,凭着记忆往回走,却越发找不见自己的住处了,转了两个弯见前面有灯火,便想去找个下人问问,哪知近了才见是慧琴长公主的住处,他转身要走,黄肃却已经追了上来:“冯兄这是要到哪里去?”冯长生只得说了事情的缘由,那黄肃这一路也受冯长生的照拂,便差人去找个认路的下人来,让冯长生在这里等一会儿。
却说这时屋门却开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宫女上前福了福身,垂眼道:“黄大人,长公主说外面露重让冯公子进里面去等。”黄肃是在宫中当差了十几年的,心思一转便道:“倒是我想得不周到,冯兄进去等吧。”冯长生未看屋里一眼,只摇了摇头道:“如今夜深了,冯某是个男子,总要避嫌,在这里等着就好。”
那宫女还想说什么,却有侍卫领着个别院的下人来了,冯长生也不多言,对黄肃拱拱手便跟着那下人走了。等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芜芜已经睡下了,只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等他。冯长生脱了衣裳,拿盆里的帕子擦了擦脸便上了床,芜芜动了动,迷迷糊糊问:“怎么这么晚?”冯长生也没个言语,只将她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儿要修改一下前几章的排版,内容没有变,大家不要再点了~~~
26、路遇王爷
如今正是云毕养珠人开始起出珠子卖的时节,冯长生放下话去,让冯家的管事们都留心着,遇见大的成色好的都留下,如此过了几日倒也找到了一些上等的珠子。在云毕呆了五六日,货倒也都齐全了,于是准备启程回京。
启程前一夜冯长生不在别院内,芜芜梳洗一番便准备歇了,哪知长公主又派了人来请她过去,芜芜只得穿戴整齐跟着去了。她坐在屋里等着,过了许久长公主才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身穿素色寝衣,头发湿着,一看便知是刚刚沐浴过的,芜芜赶紧起身行礼。
长公主点点头让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倒也不似那日冷漠,只是总免不了疏离之感,芜芜心中明白这其中的缘故,于是只乖乖坐着不言语。长公主让宫女在门口守着,然后才开了口:“你也是个明白人,就和你直说了,我见你不是一个庸碌的女子,野心大,又见那冯长生对你也用了心思,恐日后你伤了他,所以要和你做个买卖。”
芜芜笑了笑,问:“那长公主要和妾身做什么买卖呢?”长公主见芜芜松口,便知有商量的余地,于是又道:“你这样的女人想要的几样东西不过就是名分、钱财两样,你若同意离开他,日后我定然给你寻一门好亲事,让你过得顺风顺水,后半生富贵无忧。”
芜芜听了似乎一点动摇也没有,笑问:“那我若是不答应又如何呢?”长公主的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勉强道:“冯长生迟早是要娶妻的,对你也总会厌倦,倒是你也不过是落得个凄凄惨惨的下场,你是个聪明人,竟连这一点也想不通?”芜芜想了想,忽然问道:“长公主您和冯长生并没有什么干系,为何要替他想这些有的没的?”
长公主却是丝毫犹豫也无,似是早已经想到了她会有这一问,张口便道:“昔日他父亲在朝为官的时候与我有些交情,如今他父亲不在了,我照拂一下他也是应该。”“长公主当真是个有大慈悲的人,只是妾身想要的东西您给不了,所以您提的生意只怕我们也做不成了。”芜芜见长公主脸色不好,却并不惊慌,倒了杯茶递给她,道:“不过长公主您本不必担心我们家二爷,他的心肠又狠又硬,便是此时宠着我偏着我,也绝不会做出什么损了自己的事情的。”
“你既然心中明白,如何还不肯离开他?”芜芜起身福了福:“公主先前说我这样的女人想要的是名分和钱财,其实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贪心,想要的东西多不胜数,又要男人的心又要男人的爱,又想要女人的嫉妒和羡慕,所以芜芜想要的东西是长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都不能给的,因为我想要的东西,长公主您也没有。”
芜芜回到屋子里脸色便一下子难看了起来,方才那一番话也多亏长公主信了,不然后患无穷。而如今长公主虽然暂且相信她的话了,免不了暗中还要留心她的行为,以后万事皆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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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公主也是个怪人,前一夜还与芜芜说了那些话,第二日上路却将芜芜叫到车上陪她说话,只是再也不提前夜说的事情,芜芜便也乐得装傻。却说这日因为一辆马车坏了,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到傍晚的时候还找到落脚的地方,众人都疲惫不堪之时却听山坡上喊杀之声震天,山坡两侧忽然亮起了几百火把,将整个山谷照得火红。
冯长生心中一震,知是遇上了劫道的土匪山贼,如今他们载着十几车珍珠,定然是路上走漏了风声,此次怕是不能善了,于是向黄肃使了个眼色,让众人渐渐往长公主的马车那里聚集了过去。却说正是这时,长公主的马车却失了控制冲了出去,眨眼便跑了几十米,那群山贼还想着绑了人要赎金,十几个人策马便追了上去。
黄肃见此,上马便要去救长公主,却忽然听得一个细弱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黄大人,本宫在这里。”众人循声一看,见长公主正形容狼狈地委顿在地,却独不见芜芜的身影。冯长生眯了眼,抬头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看去,却听长公主又道:“方才多亏芜芜姑娘机敏,把本宫推下车,自己代替本宫引走了那些人……”
长公主说完抬头一看却傻眼了,只见两侧山坡上都是火把,人数少说也有二三百,那些被芜芜引走的十几人根本就没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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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不停,芜芜挣扎了许久才终于坐了起来,方才外面慌乱的一瞬间,长公主猛地将她推进了马车里面,然后猛地抽了马臀。芜芜扒着车壁好不容易才到了车外,转头一看车后的情形便吓得魂儿都没了: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挥着刀跟在后面,眼看便要追上来了!
芜芜如今求助无门,只得拿了马鞭使劲儿抽马臀,那四匹马本就受了惊,这一抽倒也飞快地跑了起来,将身后那几人甩开了一段距离。如今天已经完全黑了,芜芜看不见前面的路,生怕再落下山谷断崖去,却也不能停下里否则就要被抓住,一颗心七上八下简直就要蹦出心口去。
却说也不知跑了多久,拉车的马疲了便渐渐慢了下来,无论芜芜怎么抽都跑不快,那十几个人却是追了上来,其中一个人凶煞煞跑在前头,几乎伸手就能抓到芜芜了,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骂道:“你这作死的贱妇,竟让爷爷们追了这么久,看一会儿爷爷怎么收拾你!”
芜芜吓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眼睛盯着这男人,手便去摸头上的簪子,然后猛地往马臀一刺!那马又惊又疼嘶鸣一声便窜了出去,总算又拉开了一段距离,芜芜刚刚松了一口气,马车却忽然猛地一颠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来,接着芜芜整个人便跌了出去,那马车也撞在前面的石头上撞得粉碎。
芜芜已经能听见那群人的马蹄声就在身后,她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爬起来便往前跑,才跑了几步便被那十几个土匪给围了起来。先前那凶神恶煞一般的人跳下马便来抓她,芜芜退无可退已然成了瓮中之鳖,正是这千钧一发之际,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啸之声,接着那人便轰然倒地。
众人一看,只见一支白羽箭赫然没入了他的胸口,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其他人便都迅速找了地方隐藏自己,竟是无人管芜芜了。渐渐有脚步声和马蹄车轮之声传来,然后这些人站在了芜芜的面前:大概有□十人,皆着赭衣。于这□十人中有一辆马车,一只消瘦的手掀开了车帘,然后车里的人出现在了芜芜面前。
他二十多岁的模样,身子有些单薄,脸色更是苍白,正是那日险些撞上芜芜马车的沈品言。他正要开口却忽然咳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他的咳嗽声那样突兀阴森,像是剔骨刀刮过尸骨的声音。许久他才终于止住了咳嗽,对芜芜笑了笑,道:“姑娘过来吧。”
芜芜这才缓了过来,快步走了过去。沈品言缓声道:“投降的留命,其他的全杀。”他话音一落,便有十几个赭衣人箭一般冲了出去,不多时一人便来回报:“全斩。”沈品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只转头对芜芜道:“姑娘可有亲戚朋友,我送姑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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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长生这次带了七八十人来,虽然不是在战场上厮杀惯了的,但也都是年轻力壮的,加上黄肃带了五六十禁宫侍卫,倒也抵挡了一时,只是两方人数相差实在太过悬殊,加上山贼又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不多时冯长生他们便抵挡不住了。
正是这时却忽然听得有马蹄声逼近了,冯长生面色一凝,想着许是那些山贼抓了芜芜回来,抬头一看却是□十赭衣侍卫。这些人什么也不问便砍杀起山贼来,他们两方两面夹击势如破竹,那些山贼见此都逃命去了,这时沈品言的马车才出现在众人面前,沈品言下了车对长公主一礼,道:“臣来迟,长公主恕罪。”
那长公主从来没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方才又那番惊险,此时失魂落魄不已,慌慌张张应了一声便让宫女扶着去休息,马车帘子却又掀开了,露出坐在里面的芜芜,同时沈品言也道:“这次能赶来还是多亏这位姑娘指引。”长公主之前不过是恶毒之念忽然闪现,想着要是能害死芜芜最好,便是害不死,芜芜自己逃命不顾众人的行为也会让冯长生厌弃她。哪知她竟好好的没死,生怕芜芜说出之前的事,于是慌张道:“芜芜没事真是上天保佑,若不是你主动引开那些人,又遇上了王爷,只怕此时本宫的命已不保。”
芜芜眯了眯眼,然后忽然笑了出来:“若是能替长公主死,妾身倒也是荣幸的,不敢居功。”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是经典的婆婆对儿媳妇的戏码啊╮(╯_╰)╭
27、包扎伤口
听芜芜这样说,长公主才放下心来,与沈品言到僻静处说话去了。此时芜芜人坐在马车上,裙子上都是泥,还有几处已经破了。冯长生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扶她:“可是伤到了?”芜芜见他也是形容狼狈的样子,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心中一瞬便舒畅了起来,眯着眼道:“二爷方才没尿裤子吧?”
冯长生有些无奈:“快下来吧。”芜芜却是摇了摇头,然后掀起了自己的裙底,只见一只脚踝高高肿了起来,冯长生伸手摸了摸,确定没有骨折后才将她抱下了马车。如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没有办法休息,加上众人害怕那些山贼去而复返,于是加紧赶路,天将要亮时才到了一个小镇找了地方歇下了。
冯长生将芜芜放在床上,然后俯身脱了她的鞋子,却见那脚踝肿得更加厉害了,忙让店小二端了些冷水来,冷敷了半晌才稍稍消下去一些。冯长生也不知从哪里找了药来涂在肿起的地方,又用干净的布包了起来。他处理完伤口一抬头,却见芜芜正双眼晶晶亮地看着他,不禁纳罕:“看什么呢?还疼不疼?”
芜芜摇摇头,依旧是笑:“二爷真细心。”冯长生听了也不知怎地竟红了脸,只是眨眼又黑了脸,恶狠狠地按着她的头亲了一通,道:“我看你平日胆子也不怎么大,今天怎么还敢自己赶车引那些山贼,莫不是想要自己逃命吧?”芜芜此时已经知道长公主那一番说辞,于是道:“我哪里是想要引开那些人,只是想和长公主一同下车,只是那马惊了,我便没来得及。”
“我猜你也没那个胆子。”冯长生冷哼一声便去揭她的裙子,芜芜赶紧捂住,戒备道:“二爷则是干什么!”冯长生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指了指她裙上的一处血迹,冷道:“脚踝没流血就是别处破了,你当我要干什么。”芜芜这才放开了手,窘得扭开头去,小声嘟囔道:“谁知二爷想干什么,平日除了那事也没见你干过别的什么了。”
冯长生不理她,揭开裙子才知那血竟是透过一层层的衣料染到了外面的,她里面的几层裙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