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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样出现,廖文鸾伸手揉揉儿子的头发:“对,没有了我们小竹子,妈妈就没办法过了。”
吴劲节对廖文鸾皱下鼻子,晓棠也跟着哥哥笑了,四个人说笑着走出车库,刚走出不远既看见周小姜拖着行李箱走过来,看见她廖文鸾停下脚步主动招呼:“要走了?”周小姜点头:“是,九点的飞机,这会儿过去差不多了。”
“要刘建送你吧?”廖文鸾主动提议,周小姜摇头:“不用了,机场大巴就在门口,再说,”周小姜脸上有追忆神色:“当年我是一个人来的,走,也该是一个人走。”这个女人,是那么坚强,坚强的让人觉得同情都是一种亵渎。廖文鸾了然点头,伸出手:“周小姐,祝你以后心想事成。”
周小姜点头:“我会的,谢谢你,廖小姐,再见。”说完周小姜轻触廖文鸾手心一下,放开继续前行。廖文鸾回头看去,见她的短发还是那么服帖的贴在头上,但身上多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更自信更潇洒了。
刘建的声音在廖文鸾耳边响起:“其实这位周小姐,足以可以让她为你所用。”周小姜的忠心,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廖凯,而廖文鸾,同样是廖凯的女儿。廖文鸾当初并不是没有利用周小姜的心,不过这样一来,和廖文鸯又有什么区别?讨厌一个人,并不是要变成和她一样的人,廖文鸾浅浅一笑:“小姜是个很努力的人,她说的对,她吃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努力才有今天,她该有自己的生活,离开公司,对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刘建没有说话,晓棠已经伸手去拉廖文鸾的衣服:“姨妈,我饿了,我们赶紧上楼做饭去吧。”廖文鸾笑的眉眼弯弯:“好。”
晚饭很愉快,晓棠还是头一次吃廖文鸾做的菜,吃的小肚子都有些撑了才停下来,廖文鸾给她倒杯酸梅水:“偶尔一次是可以的,可不许贪吃。”晓棠把那杯酸梅水一口喝干才叹息地说:“哎,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吴丝漪那么喜欢在家吃饭了,原来这就是妈妈的味道啊。”
吴劲节也在一边乖乖端杯酸梅水喝,听了奇怪地问:“小婶婶不会做饭?”晓棠猛点头:“是啊,妈妈不会做饭,爸爸也不会,要不就陈阿姨做,不然就回爷爷奶奶家吃。哥哥,我们明天去爷爷奶奶家吃饭吧,爷爷家做的蛋糕比外面的好吃。”
吴劲节的小眉头又皱起来:“不行,晓棠,蛋糕吃多了对牙齿不好,你还没开始换牙,要好好保护牙齿。”晓棠用手指头摸摸自己的小牙齿,皱着眉:“就吃一点点,哥哥,你不知道,草莓蛋糕很好吃的。”
在厨房洗碗的廖文鸾听着外面晓棠和吴劲节的童言童语,噗嗤一声笑出来:“哎,还是小姑娘可爱,小竹子小的时候,没有小姑娘打扮的那么好看。”刘建接过她洗好的碗用抹布擦干后放进碗橱:“小竹子小的时候,你在生病。所以小竹子一直都很乖,不哭不闹的。”
那段黑暗的,不堪回首的日子。廖文鸾摘掉手套把它们挂起来:“回来这么久,我真奇怪,那么愚蠢的一个男人,我当初怎么就爱上了呢?”还为他伤心,那么一个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的妹妹,当初就怎么把她当妹妹?
刘建看着廖文鸾:“其实沈小姐是一直把廖文鸯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可惜,事与愿违,沈小姐直到最后临终前,都不希望那张遗嘱有拿出来的一天。”这些话,廖文鸾不是第一次听刘建说,细白的额头微微皱起:“那个人,我说的是廖文鸯的妈妈,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建的眉挑起,很惊讶廖文鸾会这么问,廖文鸾摊开双手:“我想知道别人恨我,也该知道恨从何来。刘建,你刚才提起我妈妈,其实从阿公阿婆再到我妈妈,甚至到舅舅舅妈他们,没有一个对廖文鸯不好。即便是廖文鸯觉得我妈妈插足了她妈妈和爸爸之间,可这种恨好像还不足以让她恨不得我马上死掉。所以,我想知道,她的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刘建从心里组织着词语:“善良、朴实,是一个很常见的乡村姑娘。”看见廖文鸾高高挑起的眉,刘建伸出手指摇了摇:“你别不相信,杨小花,的确是这样的人。她过世也三十年了,从没有人说过她的坏话。当初廖先生娶了沈小姐后,杨小花一直有人上门求亲,她都拒绝了。乡里人都说,她在等廖先生回头,至于廖文鸯怎么出生的,就是件悬案。莫名其妙的,杨小花就生了个孩子,而廖家人认了。”
刘建的眉微微皱起:“当年的事,其实并不影响你的决定,对吗?”廖文鸾点头:“我感兴趣的,是爸爸临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去巴黎前廖凯还很好,送廖文鸾去机场的时候还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吴雁南还在旁边笑着说,千万别被巴黎男人勾走了,要每天打电话。
可是三天后家里电话就打不通,直到第五天,才接到舅舅的电话,说廖凯出车祸进了医院,等赶回来的时候廖凯已经陷入昏迷,在医院的时候,廖文鸾从来没看到他醒来过,疲惫至极回家休息一小会儿,就接到电话,廖凯已经不行了。
廖文鸾赶到医院的时候,廖凯已经没了呼吸被宣布死亡,当时吴雁南一直在身边安慰陪伴,廖文鸾也像平常一样依赖他,办完丧事宣布遗嘱时候,廖文鸾才觉得天都颠倒了。
可惜,没有一个人肯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廖文鸾轻叹一声,不由摊开双手:“有句话说的很对,光从外表的做人来看,廖文鸯比我强多了。你看,当初看似一无所有的她,竟然能说服朱英。”
说着廖文鸾轻声道:“这也是她敢那样对我的原因吧?毕竟,她还要顾忌沈家人,而朱英,再怎么说也是沈家媳妇。”廖文鸯小心谨慎,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做出一些决定。刘建伸手安抚地拍拍廖文鸾的肩:“别想了,不管他们为什么而做,伤害就是伤害,不会改变的。”
说着刘建看向客厅里正在玩耍的晓棠:“可是,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晓棠?”廖文鸾看着晓棠开心的笑:“廖文鸯要真爱自己的女儿,我怎么会伤到她?”廖文鸯但凡有一点真心对人,就不会对廖文鸾做出这样的事,沈婉对廖文鸯是真的关心和爱护。可这依旧没有阻拦住廖文鸯对沈婉的恨,那种恨,是廖文鸯的外婆一点点灌输给她的。
门铃响起,吴劲节开门,上来的是吴雁北夫妇,看见廖文鸯,晓棠乖巧地叫声妈妈,又继续低头玩七巧板。廖文鸯看着这套房子,紧凑的三室两厅,客厅加餐厅厨房,还没有廖文鸾当年的卧室大。当年的公主,竟然肯住这种地方?廖文鸯看着走出来的廖文鸾,或者,自己是太草木皆兵了,现在的廖文鸾,已经失去当年的能力了。17%的股份又如何?她进公司两个月,毫无建树。
或者,那17%的股份,是沈家给她的补偿,廖文鸯飞快地转着念头,脸上笑容没变:“这房子不错,很温馨。”廖文鸾也点头:“家当然要温馨些。”说着低头问晓棠:“晓棠是再玩会儿还是跟爸爸妈妈走了?”
☆、27微波
顺着廖文鸾的目光看去,廖文鸯的心渐渐往下沉,晓棠,乖巧可爱的晓棠,正在对廖文鸾甜甜地笑,她们之间十分亲密。廖文鸯脸上的笑容消失,手悄悄握起,原来,廖文鸾打的是这个主意,对晓棠好,借由晓棠,想让她们母女离心吗?
廖文鸯手随心动,几乎是有些粗暴地去拉晓棠的手:“晓棠,太晚了,回家了。”正在笑着说话的晓棠感觉不到妈妈的温柔,下意识地就想把手抽出来:“不嘛,我还要再玩会儿。”廖文鸯直觉得血都快冲到嘴边,声音比刚才还要严厉些:“都几点了,回家吧。”
晓棠感觉到手被妈妈牢牢扯住,再加上妈妈的话那么严厉,晓棠嘴一扁,就哭出声。吴雁北已经走过来:“阿鸯,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好地和晓棠说啊。”廖文鸾已经拍着晓棠的背:“晓棠乖,明天再来和哥哥玩,还要和哥哥比赛,谁画的更好。”廖文鸯本就心头有火,听到吴雁北说的话,看见廖文鸾的动作,那火势更大,几次都想发作出来。
小孩子的脾气本来就来得快去的也快,听到廖文鸾的温柔话语,晓棠的泪珠只在眼眶里转了转就消失了。吴雁北见妻子不理自己摸一下女儿的头:“我们晓棠最乖了,跟姨妈哥哥还有刘伯伯说拜拜,明天再来玩。”廖文鸯的拳头越握越紧,做出这样举动是给谁瞧的?看见晓棠乖巧地挥手说拜拜,廖文鸯上前拉起女儿就走出屋门。
吴雁北的眉这下皱的更紧,匆忙和廖文鸾说了再见后就赶紧出去追妻女。看着他们一家子离开,刘建扬眉:“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廖文鸾白他一眼:“我不是她,不会为了得到什么做戏。”
吴雁北追上廖文鸯,话里难免带上几分生气:“你今天是怎么了?说几句再走也没什么,你偏偏……”这时电梯到了,廖文鸯牵着晓棠的手进了电梯才对吴雁北开口:“我做什么了?阿北,我不过是让女儿赶紧回家,明天还要上学,都九点了,平常晓棠的上床时间都到了,再待一会儿,明早又起不来。我没做错吧?”
吴雁北深吸一口气:“是没做错,可晓棠还在那和小竹子说话,你不会好好说,那脸拉的晓棠都害怕。再说去爸爸妈妈家那边的时候,晓棠也会玩到很晚在那边睡下。”廖文鸯哼了一声:“爸爸妈妈那边有晓棠的房间,当然可以睡下。这边有吗?难道还要明天一早我们又过来接晓棠送晓棠去上学?”
晓棠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嘴开始扁起来,眼泪流出来:“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电梯正好到楼下,吴雁北抱起女儿:“晓棠乖,爸爸妈妈没有吵,只是讨论下你该不该按时上床睡觉。”是吗?晓棠明显有些不相信,只是伸手搂住爸爸的脖子。
吴雁北把女儿抱紧一些摇了摇:“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困了吗?上车后睡一会儿,等到家时候爸爸再把你抱上去好不好?”晓棠点头,窝进吴雁北怀里,吴雁北看着脸色不好的廖文鸯,走到车前示意她把车门打开先把女儿放进后座才打开门坐到驾驶位上:“上来吧,阿鸯,我知道你对鸾鸾难免有些心结,可是晓棠和小竹子是堂兄妹,现在孩子少,堂兄妹就跟亲兄妹差不多。他们之间来往多了,你和鸾鸾慢慢地心结不也就解开了,这样多好,何必又想别的?”
廖文鸯差点就脱口而出,廖文鸾可不是一个会安好心的人,但又活生生忍下去,说出来丈夫也不会相信只会维护廖文鸾,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吴雁北从后视镜里看到妻子脸色不好,伸手过去拍拍她的手:“要不,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生一个?”
自从廖文鸾回来,廖文鸯沉浸在她带来的巨大冲击中,已经很久没有考虑丈夫了,这时手被握住,心中不由升起柔情,看向丈夫不由浅浅一笑。看着窗外闪动的霓虹,廖文鸯唇边的笑容慢慢消失,廖文鸾,你别再逼我。
风吹过树梢,夏日浓绿的叶子渐渐染上一点点金黄,沈家老宅的葡萄这时候熟了,沈阿婆打来电话,让廖文鸾回去拿葡萄,多出来的就用来做葡萄酒,等中秋节的时候好喝。
廖文鸾伸手从葡萄架上摘下一串葡萄,先往沈阿婆嘴里塞一个,剩下的就着葡萄串就吃起来。沈阿婆笑的眼都眯起来:“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洗,屋里有洗好的,不去拿,偏偏就喜欢这样摘了就吃。”
廖文鸾把葡萄皮吐出来,笑嘻嘻地说:“这棵葡萄树又不打农药,这里连灰都没有,干净地很。这样吃才原汁原味。”沈阿婆笑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说不过你。吃完了赶紧过来跟我把这葡萄收拾了,我这葡萄酒的法子,还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到现在除了你和你阿公,别人都不爱喝,特别是阿楚,说红酒是不能有甜味的。这酒,当初吴校长都说好喝,他难道不是洋人?阿楚更好,说吴校长是美国人,这喝红酒要听法国人的。”
沈文楚的笑声已经响起:“奶奶,就没喝了一次,您啊,就念叨了这么多次?谁说我不喜欢?小楣最喜欢了,还问什么时候这葡萄酒好了,她要拿回去,放在那慢慢喝。说比那些法国酒好喝多了。”
沈阿婆那张脸板不下去了,用胳膊肘拐一下孙子:“瞧瞧,有媳妇就忘了你奶奶。这酒还是少喝点,我还盼着你们赶紧给我生曾孙呢。”沈文楚坐在沈阿婆身边抱住奶奶的肩:“会的,奶奶,我绝对保证,您啊,看得到您曾孙儿上大学呢。”
沈阿婆这下是真的笑的开心:“就一张嘴会哄我,我都八十五了,等到你孩子上大学,那都二十年后,一百零五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