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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鸾的眉一挑:“那要不要配合一下,表现出哀伤欲绝的样子?”刘建摊开手:“那这样就不是了。再说,哀伤欲绝的样子,很不好。”后面一句勾起廖文鸾的一些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两年,失眠,依赖酒精,头发大把大把地掉,飞快地胖起来,两年时间重了四十公斤。
所有的镜子都被拿掉,担心她自残,一天二十四小时身边都有盯着,好,那段日子过去了。廖文鸾点头:“那段日子过去了,是吗?”刘建也笑了:“希望永远过去。”廖文鸾唇边的笑十分温柔:“其实妈妈一直都很会看,看,她能感觉到廖文鸯心里的不甘心,也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个来帮。”
沈婉?刘建眼里有追忆:“沈小姐,是看过最聪明的,所以,鸾鸾,有些事情或者可能不是想的那样。”哪些事情?廖文鸾摇头:“就算和想的不一样,但结果还是没变。刘建,很早之前看过一句话,通往地狱之路,有时也是由善意铺成的。”
刘建笑容没变,一直没有告诉过廖文鸾,沈婉也是希望她们姐妹友好的,但很多时候,天不从意,或者说,善意太多,反而让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廖文鸾抬头看见刘建一直看着自己,拿起一个纸团扔过去:“想什么呢?”
刘建收起思绪:“想不想回去,回去从没回去过的地方?”这没头没尾的话,让廖文鸾皱眉,但很快就听懂了:“回去,廖文鸯的家乡吗?”刘建摇头:“也是的故乡,还是,爸爸妈妈认识的地方。”
廖文鸾笑了:“真奇怪,为什么要回去?那里的对一定很不友好,而且,老家也没了,爷爷奶奶都很早过世了。再说就算奶奶活着,她对也就那样。”刘建笑了:“这回去,除了帮周小姜寻找到林老师外,还从林老师嘴里知道了些爸爸妈妈当初的事。鸾鸾,有些事,或者和廖文鸯都被骗了。”
廖文鸾很奇怪地看着刘建:“今天真奇怪,也想让们和好吗?就算和她都被骗了,可结果都不会改变的,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的妈妈恨着的妈妈,这种恨,已经由廖文鸯的外婆灌输给她,深入骨髓,再无改变。于是就倒霉地要承受这种恨的代价,要被剥夺了所有财产,被赶出家门,顶好再没有落脚之处,一生凄惨才算能解了她心头的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V了,第三更了。
其实刚开始只是想写个很单纯的复仇故事,但在构思整个文的过程中,发现这样太单薄,撑不起故事来,于是就加上了这种种背景,长辈们的纠葛,姐妹们的挣扎。廖文鸯有句话说的很对,廖文鸾远比她幸福。廖文鸯用自以为是的恨来支撑自己,结果永远失去了真心。
☆、31冲突
廖文鸾并没意识到自己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尖利;刘建没有说话,只是眉微微皱起;这种表情让廖文鸾有一些心慌;但很快那种心慌就消失;不管怎么说,已决定的事就无法更改;这是回来之前就已定下的。
过了很久刘建才开口说话:“如果这样能解开心里的心结;那就这样吧。”廖文鸾紧紧盯着他:“不同意是不是?所以一直阻止回来。”刘建的眼神还是和原来一样平静:“鸾鸾;实话说;只是一个拿钱消灾的。”
廖文鸾唇边的笑分明表示自己不相信;十年;十年时光,两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现的默契,哪是拿钱消灾这四个字能解释的?廖文鸾下意识地想去抚平刘建的眉,手伸半空中握成拳:“答应,这边的事完了,就离开。刘建,不想让她死,没这么狠毒,只是想让她知道曾吃过的苦。明白吗?”
刘建伸手抚上廖文鸾握成拳的那只手:“明白,所以看,从来没有反对。鸾鸾,沈小姐她,只希望过的好。”可以不问世事烦扰地过得好,可是生世,哪里能有这么简单?
廖文鸾收起思绪露出笑容:“谢谢,刘建。”刘建收回手,指尖还有廖文鸾手上的细腻触感,这种触感让刘建的心突地一跳,但很快就压抑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送的,三十二岁生日快乐。”
廖文鸾是农历八月十六生的,习惯过农历生日而不是公历生日。伸手拿过那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块雕成桃花的粉色水晶,廖文鸾拿出水晶,仔细摩挲着桃花花瓣,笑着说:“这么担心嫁不出去啊?粉色水晶也就罢了,还雕成桃花。一个大男,也迷信这些?”
看见廖文鸾的笑容,刘建心里就会很欢喜,但故意叹气:“哎,早点嫁出去,也能快些把这个大包袱甩掉。”廖文鸾白他一眼,两同时而笑。刘建压制住心里由此而生的失落感,或者,等这里了了,自己也该放手。
黄金周的前一天,差不多所有都不安心工作,大部分都只办公室打混,等着下了班就各自奔赴机场或者车站,回家过节或者去玩。廖文鸾刚看了眼时间准备提前闪,门就被敲响,接着秦琳走进来:“廖副董,杨副总要见您。”
杨乃恩?廖文鸾的眉挑起,正准备站起身就看见杨乃恩走进来,眼神扫到秦琳的紧张,毕竟现两姐妹那微妙的关系不少都知道,秦琳会紧张是正常的。廖文鸾起身招呼杨乃恩:“杨副总,请坐。秦助理,麻烦泡杯咖啡来。有一杯不加糖奶。”
这是杨乃恩的习惯,秦琳点头正准备出去杨乃恩就叫住她:“不用了,和廖副董说几句话就准备走,”说着杨乃恩看向廖文鸾,话里有深意:“而且,现已经不喝咖啡了。”廖文鸾从善如流,示意秦琳出去,接着看一眼时间:“都四点了,秦助理,可以下班了。”
秦琳再次应是,往他们俩身上打量一番这才走出并关上门。廖文鸾看着面前的杨乃恩:“杨副总是想说很多事都已经变了吗?”杨乃恩突然笑了:“是,以前的廖文鸾,是不会这样敏锐的。”
廖文鸾也笑了:“以前的廖文鸾,杨阿舅眼里就是个白痴吧?傻傻地把恨自己的当做亲,所以,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很正常的,杨阿舅,说是不是?”以前的廖文鸾,也没有这么口齿伶俐,总是被轻轻一撩拨就容易发怒。杨乃恩微微点头:“是,看长大了,很高兴。”
廖文鸾的眉挑起:“是吗?如果真的高兴,杨副总今天也不会到办公室了。您要说什么就说吧,洗耳恭听。”杨乃恩的面色变的有些严肃,合起双手:“廖副董公司也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内,您并没有给公司创造任何价值,因此,公司觉得,廖副董还是辞职比较好。”
廖文鸾一点也不慌乱:“是公司认为呢,还是廖文鸯和认为,或者还有吴雁南?杨副总,认为是三岁孩子吗?”杨乃恩有些赞许地点头,但声音没变:“廖副董或者认为,您拥有17%的股权,可17%毕竟只是17%,如果开董事会的话,廖副董手上的股份并没有决定权。”
廖文鸾也笑了:“杨副总不会这么幼稚地认为,离开公司后就会对公司毫无影响吧?还是会乖乖地离开这里?杨副总,若要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初做都做了,今天又何必摆出这副样子?实话告诉,做这个副董事长做的很开心,不高兴走。”廖文鸾和原来的确大不一样了,从她身上,竟能感觉到压迫感,但杨乃恩虽离开商场数年,也不是那样无对措的,面上神色还是那么平静:“廖副董如果想继续留公司的话,那抱歉,只能……”
廖文鸾已经打断他的话:“只能是个名誉职位吗?无法调动公司资源吗?这主意,一定是廖文鸯想出来的。她除了能想出这样不入流的主意,也就没有别的好做了。可是杨副总,真以为,对这公司很感兴趣吗?”
这公司之于廖文鸯的意义远比对廖文鸾的意义大,杨乃恩到了这时才露出那么一点点虚弱:“鸾鸾,既然对这公司不感兴趣,那又何必这样咄咄逼。……”廖文鸾哈地笑出声:“拥有的已经够多,给廖文鸯一些也无所谓是不是?但杨阿舅,怎么忘了,愿意给的才能给,不愿意给的,谁来要,那就是明抢。十年前她已经明抢过一回了,难道现还想装可怜继续明抢?”
十年前,杨乃恩长吁出声:“十年前是说服廖凯把财产全留给阿鸯的,和阿鸯没有关系。鸾鸾,要恨,恨好了。”很好,和藏头露尾的廖文鸯比起来,杨乃恩还有那么几分勇气,廖文鸾点头:“不错,廖文鸯有这么个舅舅,是她的幸福,可不会恨,又不是主谋,只是被当枪使了,为什么要恨?”
杨乃恩看着廖文鸾那双和沈婉一模一样的眼睛,和沈婉眼里总是温柔平静,让望之心情很快平静下来不一样,廖文鸾的眼里经常有一团火燃烧,能让有飞蛾扑火的冲动。而这时那团火燃的更急,杨乃恩按一下自己的心口,声音带了叹息:“当时想,廖家欠阿鸯的,就该这样还了,一了百了。”
廖文鸾脸上的讽刺越来越大:“一了百了,于是就把赶出去了?杨阿舅,廖家到底欠了廖文鸯什么?除了一个身份,抱歉,廖文鸯的户口本上,一直都是爸妈的次女。从法律意义上说,她连这个身份都不缺。疼爱、照顾,她一样也不缺。从小有的,廖文鸯必然也有。上什么学校,廖文鸯也一样。请问,杨阿舅,廖家欠了廖文鸯什么?”
欠的,是姐姐的命,如果廖凯没有娶沈婉,姐姐或者姐姐不会死,杨乃恩每次想到姐姐的死,就心如刀绞,无法掩饰。看着面前那双亮晶晶的眼,杨乃恩终于说出口:“该知道,姐姐是为了这件事伤心而死的。”
廖文鸾哈地笑出声:“这跟有什么关系?杨阿舅,跟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是爸爸妈妈的女儿,所以特别倒霉,就要承受们的怒火?可是无辜的,和廖文鸯一样是无辜的。说廖家欠了廖文鸯她妈妈的命,那可有问过自己,们杨家,又欠了廖家什么?廖文鸯比小,她是爸妈结婚很久以后出生的。怎么不去问问姐姐,生一个已婚男子的孩子,是为什么?”
那个埋心底很久的秘密,那个杨乃恩一直不能说出口的秘密,终于这样的逼问下说出来:“如果不是廖凯强|奸了姐姐,姐姐怎么会生下阿鸯?”强|奸?这是廖文鸾不知道的事,她眼睛睁大,几乎被这句话打垮。
杨乃恩的声音有些飘忽:“姐姐虽然很爱爸爸,但她也是老式女子,怎么会和廖凯再一起?”说着杨乃恩看向廖文鸾:“说,廖家,是不是欠了廖文鸯?”廖文鸾短暂的慌乱后努力镇定下来,头开始乱摇:“不会的,爸爸怎么会?再说,按了妈妈对爸爸的恨,她怎么不立即把爸爸送去公安局?”
杨乃恩也一样痛苦:“是,妈妈是这样想的,但姐姐不肯,姐姐怎么舍得伤害廖凯?到后来,她生下鸯鸯,身体一直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临终前的嘱咐,怎么会把鸯鸯交回廖家。廖文鸾,说,廖家有没有欠鸯鸯?”
廖文鸾努力想脑中整理出这其中的不对,但门被推开,廖文鸯满脸不相信地看着杨乃恩:“不,舅舅,骗,不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看jas的兄妹有句话,爸妈相爱生下的孩子和爸妈不相爱生下的孩子是不一样的,所以廖文鸯深受打击。再剧透一句,虽然很狗血,但不是强|奸。
☆、32秘密
杨乃恩诧异起身:“鸯鸯;怎么会进来?”好了,廖文鸾摊开手;眉微微一挑:“这还不明白吗?这个宝贝外甥女;想来听听怎么对付呢。还想看看是多么地可怜。”说着廖文鸾转向廖文鸯:“现,听到这些;满意了吗?”
廖文鸾此时的笑看廖文鸯眼里就是实实的挑衅;她想都不想就伸手就往廖文鸾脸上打去:“胡说,胡说。”廖文鸾本来一偏头就可以躲开;但看见杨乃恩,灵光一闪让那巴掌落自己脸上。
巴掌落脸上时候,杨乃恩的制止声也起:“鸯鸯,怎么可以这样?”廖文鸾用手摸一下脸;头低下去,发丝遮住了她的脸,看杨乃恩的眼里就变成廖文鸾难过。
廖文鸯没想到廖文鸾不但没回避反而还让自己打了她一巴掌,更没想到的是廖文鸾没有还手。下意识地把手收回来握成拳,廖文鸯觉得脑子已经糊涂成一片,听到杨乃恩带有责问的声音,廖文鸯才算找回一点点清明。泪已经从眼里落下,看着杨乃恩,廖文鸯摇头:“舅舅,不是的,是爸爸和妈妈相爱,被沈婉拆散了,是不是,舅舅,是爸爸和妈妈相爱生下的孩子。而不是像廖文鸾的妈妈一样,抢了别的丈夫。”
杨乃恩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廖文鸾抬起脸,半边脸上还有点红色,廖文鸾顺手摸了下脸,冷笑着对廖文鸯说:“还要自欺欺到什么时候?爸爸他,根本就没爱过妈妈。”这句话的打击比刚才杨乃恩说出的事还要重,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