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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金福顺突然伸出右手来,递到她面前。
苏珊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对方要充面子,她自然也不能跌了份儿。于是也伸出了手,但原本应该是象征友好的握手。看在旁人眼里,却颇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苏珊也不明白了,金福顺的手捏得很紧,她都有些疼了,但是那家伙脸上露出的却是极其绅士的淡淡微笑。
“期待在a班晋级挑战赛上与你交手。”金福顺这么说。
苏珊愕然,这是啥意思,手下败将,他还嫌不够惨吗?于是她近乎反射性地问道:“阁下就这么喜欢被虐?”
这句话一出口,金福顺瞬间被石化,李魁等人直接笑喷了出来,苏珊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如果对方是金福顺,她是珊珊,这句话自然是带有关心的意味的,但是在金福顺眼里显然不是如此。
金福顺的脸色瞬间变幻,原本绅士的笑容,此刻竟带了几分怨毒。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便放开她,冷笑道:“不要太得意忘形了,菜鸟!”
原本对金福顺还有几分同情的苏珊在听到菜鸟俩字后也火了,她最讨厌被人瞧不起,尤其还是金福顺这个手下败将。于是,苏珊已经有了给他一脚的欲望,这种时候,就应该把这个混蛋直接从轮椅上踢下来。
但是还好,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没有情绪失控,她忍住了,忍得很辛苦。她远远冲金福顺比了个中指,估计如果开口就要骂人了。
告诉自己要注意形象,这同时也是班级的形象,苏珊回到自己班的人队伍里,伸出一只手,然后把肖白竺的手一把抓过来,搭在自己手上。
其他人见状,也把自己的手搭上去。苏珊抬起所有人的手,接着重重放下,冷声道:“干掉他们,不留情面!”
“班长啊,我们等你这句话很久了!”看样子班长是动真火了,李魁几个立即欢乐地笑起来了。
之后的比赛项目,让苏珊感受到了地狱班的火力。明明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在各自负责的项目时居然都一改常态,表现出了令人吃惊的技巧,以及极度认真的态度。没有任何浮华的东西,实打实的烹饪技巧,以及精湛的古医学赢得了观众的一致认可,而充当辅助加保全加打杂的李魁和席木鲁也相当尽职尽责,不仅揭穿了a班的几次使坏,而且李魁也放下了老班长的架子按照黎墨的设计穿上了滑稽搞笑的企鹅服饰,在戴着繁重的道具服的情况下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这让其他人都感到窝心的温暖。
结果,这俩大块头居然成了前半场的焦点,甚至经常有人要求与他们合影。尤其是赫赫有名的李魁,竟然也会出现如此憨态可掬的一面,很多人觉得简直比铁树开花还稀罕。
比起七班这些贴近生活的项目。a班的才艺就高端了许多,古乐器表演,现代武术,西洋美声,贵族交谊舞,每一个都不是普通家庭学得起的,反倒显得曲高和寡,虽然掌声不断,气氛却远不如七班热烈。
于是,七班之前拉下的比分终于第一次追平了。双方只剩下一个压轴大戏,胜负在此一搏。
按照要求,最后一个表演项目的命题是“飞书传情”。表现形式不限。
金福顺他们班先上场,表演了一场话剧。金福顺自己饰演其中的男主角,因为思念情人如何的辗转反侧,最终将自己的心迹写成了书信,寄了出去。虽然情节很简单。但是书信内容和心理描写都辞藻华丽,相当煽情,他的家将们饰演的各种道具,甚至信鸽也很是逼真。复古的表演方式,以及金福顺精湛的演技非常有代入感,搭配上凝重的舞台特效。整台戏看起来很是专业,构成一套经典的视觉盛宴,引起了很多单相思的男生共鸣。
结果a3班的票数再次登顶。迅速将苏珊他们甩了几十票。
李魁等人紧张地关注着战局,偏偏班长去后台换装了,他们只能干着急。
倒是刘葛涛相当淡定:“这次,班长他们稳赢,金福顺那小子。根本就是替人做嫁衣了!”
话音刚落,随着乐曲声响起。幕布被拉开,两个镜前梳妆的女子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全场顿时欢声雷动。
很多人刚刚被调动了情绪,现在看到这样两位,瞬间飙泪,有人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接着,随着音乐的节奏,一只被全息影像制作的信鸽落入窗楹,两位少女顿时为之意外和欢喜,两人在乐声中翩翩起舞。
肖白竺看到瞬间进入状态的苏珊,有些愣神,仿佛她一瞬间又变回女孩子了。他都快以为自己有毛病了——那丫头本来就是女生啊,有什么好意外的?他记得这样的感觉之前仅出现过一次,那就是苏珊头一次在他面前穿上正式的礼物去见金福顺的时候,不可否认,这野丫头长得还真不赖,尤其在现在被黎墨精心打扮以后。
他从不知道这丫头还有这样柔软的腰肢,这样优雅的动作,这就是女孩子吗?
而苏珊看到盯着自己看的肖白竺,却露出了个调皮的笑容,甚至故意向他抛了个媚眼,肖白竺只觉得自己被电的浑身一麻。
是了,不对劲的根本就是他自己,于是,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似的,他避开目光,开始聚精会神按照预定的动作,竭尽全力地舞动起来。
苏珊见这家伙动真格的了,也不想被他比下去,她可是正牌女生,若是被个男生抢了风头那可就丢脸了,索性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
但是,肖白竺和苏珊并不知道,两人的互动看在观众眼里,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逗,那些禁欲已久的大老爷们顿时目不转睛,再也难以把持。曼妙的舞姿在追光下裙带纷飞,搭配上时而舒缓时而俏皮的乐曲,混杂着嘶哑的男声哼鸣,将飞书传情时收信人的情绪展现的淋漓尽致。
“喂,刘大头,那个真的是班长和小肖?”李魁有些难以置信地说。
“别吵!”刘葛涛舍不得挪开目光,不耐烦地说。
“听出来了呢,配音的是黎墨哦,呵呵。”方自然在一边憋着笑,忍得辛苦。
“呃,那小子不光会画画,还会唱歌?”李魁傻眼。
台子的另一边,金几道已经怒了,手握着拳头,在身侧微微颤抖:“少爷,他们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们的创意。”
“原来,珊珊收到信的时候,竟是这样的么?”一扭头,金福顺已是泪流满面。
102 新的白先生
联谊会选拔赛最终由b7班以绝对优势夺得代表权,他们因为扮演出了大部分单身少男心目中的最佳女性形象而获得了“少女之友”称号,那四个字被提名在稀有的纸质奖状上,永久挂在了七班宿舍的大门口。在经过短暂几天的礼仪训练后,七班的八个人便高高兴兴穿上联合军学员礼服,在全院学生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乘坐专车前往倾城女子学院。
七班的离开,使得学院在热闹的选拔赛气氛之后有了短暂的清静期,除了a班的训练变得更加艰苦,大概连这些精英也感受到了压力吧。毕竟,这还是第一次联谊会名额被a班以外的班级夺得,而在一个多月前,这个班还是最低等的f班。这对于每个a班成员都是奇耻大辱。
作为a班老资格成员,同时还是学生会高级干部的薛家子弟薛龙,此刻却根本没心思去想联谊会这件事,因为他同样也是联合军地面指挥部的一名中尉。他年仅二十五却已爬上这个位置,就连彩虹市的市长也得敬他三分,只因地面指挥部是作为联络地表和太空中的天上指挥部的桥梁而存在的,一边负责凝听上意,一方面协调和各种地面机关政府,同时将地面的情况反馈到天上。
在旁人眼里,地上指挥部的权限,可能连一国之主都要忌惮几分。但事实上,这其中的苦处,只有薛龙自己知道——这种夹心饼似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海军元帅金家之子金福顺的惨败遭遇,在薛龙眼里简直就和小孩子打赌输了一般无关紧要,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理睬,因为他正在接待一位贵客。
毫无预兆从天而降,甚至没有提前通知,更没要求政府护送,只是一台高端飞梭。搭载着最先进的光学迷彩系统,轻易绕过彩虹岛的防御监控网络,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悬停在了薛龙的办公室窗外。
当薛龙的窗玻璃被叩响的时候,薛龙都快傻了,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和白鹤737一模一样的家伙!
薛龙甚至怀疑是不是白鹤737没死。但是那家伙的尸体是被他亲手销毁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引起天上指挥部的报复。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此人的身份,很显然,天上指挥部在白鹤737失踪后居然又派了一位军官过来。
薛龙固然年轻有为,就连他的父亲也为自己有这么个儿子而骄傲,但是他毕竟还嫩。进入地上指挥部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年,因此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向来神秘的天上指挥部竟然会在他的任期派来两个天上人!
薛龙感到受宠若惊。甚至是惶恐。
“不知专员到来,有失远迎,实在抱歉!”薛龙第一时间敬了个标准的联合军军礼,同时强迫自己露出个还算得体的笑容,但是他的背心。早已被冷汗湿透了。
那人从窗口跳进来,一个灵素构成的幻像鸟落在他的肩头,而他身后的飞梭却瞬间消失在了窗外的空气中。
薛龙很清楚,那是光学迷彩重新启动了,看来,这次的专员不打算把自己的机器交付给地上指挥部管理了。很显然,之前的白鹤737失踪事件,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惕。
“我是天上指挥部的特派调查专员白鹤738。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调查和总部失去联络的白鹤737的去向,你只需要全力配合我就好,你仍然可以称呼我为白先生。”少年军官说道。
就知道是为了这件事!
薛龙握了握满是汗水的手心,连连点头:“这是应该的,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地上指挥部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那么,按照你提交的报告。我需要先见一见最后和白鹤737见过面的人,薛昌盛和薛豹。”738说道。
薛龙只觉得头皮一紧,连忙说:“您当然可以见到他们,但是,见到之后,您可能会失望的……”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有兴趣了。”
于是,薛龙只能硬着头皮在前面带路,原本在楼上的办公室,居然有密道直通地下设施,在穿过一道道安全门之后,调查专员在一间囚室里见到了被关押的薛昌盛和薛豹。
这两位衣衫褴褛,对到来的人浑然不觉,仿佛疯癫了一般,如同稚幼的孩童一般嬉闹着,直到薛龙敲了敲牢笼的栅栏。
那薛豹顿时吓得惊叫起来,而薛昌盛则疯狂的撞墙,似乎相信自己可以把墙撞开,然后逃出去。
恐怕没人想得到,曾经嚣张跋扈的薛家父子竟会被关在这里,更不会料到他们会变成这副样子。
薛龙叹息一般闭了闭眼,谁叫他们要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这是他们的代价,没人能救他们,哪怕这两人是他的亲戚。
“如您所见,他们已经疯了。”薛龙说。
“做过记忆提取了吗?”少年军官面无表情地问道。
“他们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意识已经相当混乱了,记忆中枢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不符合我们提取记忆的前提。”薛龙说,“我们不敢随意尝试,以免损失了重要的人证,所以只是把他们囚禁在这里,等待天上指挥部的指示。”
军官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伸出手,他肩上的半透明小鸟很乖巧地落在他掌心,接着却突然向牢中的两人冲了过去,那两人顿时应声而倒。
小鸟又闪现了回来,欢快地蹦跶着,那少年军官却点了点头:“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薛龙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担忧地看着薛家父子,忍不住问道:“您,您做了什么?”
“很常规的记忆提取。”少年军官说,“走吧,这里已经没有调查的价值了,带我去海湾看看。”
“那,他们,还能醒过来吗?”薛龙不放心地说。
“不可能了,他们的脑子,已经坏掉了。”
“……”这意味着,薛家父子彻底成了植物人,薛龙有些黯然,他很清楚,这两人只是替人受过而已,谁叫他们失职,甚至被恐怖分子诱惑呢,也是自作自受。可是,他们好歹也是一脉相承的薛家子弟,薛龙还是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即便如此,薛龙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只能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他尽可能挑选隐秘的通道,以免被外人看到天上人的存在,引发不必要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