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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儿,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可疑之人?”白惜寒看着白惜染柳眉蹙起,口中问道。
“是谁?是谁害了你。”慕容砚月现在恨死那个给白惜染下媚药的人了,如果不是那人,如何会有兄妹乱论之事。
只是在将来,慕容砚月在听说了白惜寒和白惜染不是兄妹之后,一张嘴巴惊讶的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
“我……我曾经和宁素素在厢房附近碰过面,所以……所以……也许是她……可是我想不明白……我倒底哪里得罪了她。”白惜染双眸红肿的好似小兔子的眼睛,但是有一种桃花染雨珠的媚态,一种空山新雨后的清新感觉,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
所以在场的两名绝色大美男自然对她疼爱有加。
这不,慕容砚月弯腰殷勤的为她穿上了金缕鞋,白惜寒主动为她绾发髻,此刻的她有点像女皇的感觉了,左拥右抱似的。
白惜染这么一想后,小脸再次红艳艳的,好像是红富士大苹果呢,让两大美男好想上前去亲一口。
“刚才我见她那媚药药效发作的反应,八成这毒来自羌媚族的毒媚,只是羌媚族如何会此时出现在我咸阳?”白惜寒说道,表情凝重。
“毒媚?什么?竟然是毒媚?那……那染儿你……你岂不是要每十二个时辰,这么说吧,也就是说你将连续三天发作一次?”慕容砚月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他的嘴巴惊骇的忘记了合上。
“什么叫每十二个时辰发作一次连续三天?能不能解释的清楚一点?”白惜染这回也不装糊涂了,十二个时辰在现代就是二十四小时,也就是说三日之内她还要承受如此痛苦。
“不,谁啊,谁那么恨我?莫非是宁素素?她为什么那么恨我?”白惜染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这哪里是媚药,根本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染儿,明天的午时,也就是你毒媚再次发作的时候……”白惜寒欲言又止。
“寒,你……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怎么此刻吞吞吐吐的?”白惜染问道。
“我……慕容兄,还是你给解释吧。”白惜寒别过脸去,眼眶内不由自主的落下了一滴清泪,心里一阵揪心的痛,是谁想要毁了染儿?是谁?
“这……这……”慕容砚月也觉得这毒媚太残忍了,也是欲言又止,眼神巴巴的看着白惜寒。
白惜寒唉声叹气,白惜染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说吧,直说吧,别藏着掖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了!”白惜染咬牙切齿的催促道,对她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来说,什么都比不上保命要紧,对,她要活着,也许还有机会活着回去,带着白惜寒一起回去。
“染儿……哎……”白惜寒让慕容砚月说。
“慕容砚月,你说——”白惜染直接点名了,省的他们推来推去的。
“厄……我……我……那我真说了……”慕容砚月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后,疙疙瘩瘩的说道,“毒媚麻烦在于必须三天之内和三个不同的男子交……交欢……”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见……我没有听见……我没有听见……慕容砚月……你好卑鄙……你在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你一定是骗我的!”白惜染又哭了起来,双手捂着耳朵,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染儿,慕容兄他没有骗你,他真的没有骗你,是真的,染儿,是真的!”白惜寒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的染儿,对他一心一意,这一点很好,可是,她的性命更要紧,所以他选择要保她的性命,至于贞洁,他已经不在考量范围之内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真的不要,你们都给我走开,我现在上悬崖,就这么直直的跳下来,你们都别接住我,让我死了算了。”指不定还能重新穿越回去现代呢,白惜染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不,死之前,她一定要亲手手忍给自己下药的那个贱人。
白惜寒见白惜染的情绪太过激动,慌忙一把抱住了她,他深情的说道,“染儿,我不在意这些,我真的不在意这些,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陪着你的坟墓过一辈子吗?你许诺我的一生一世呢?三贞九烈又能如何,你在我眼中,永远都是我最纯洁最美的女子,染儿,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染儿,只要这三日过去,你就和正常人一样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慕容砚月质问她,他多半是心疼她的不争气,难道她就不想活下去给他们生几个孩子吗?
“我……我在担心……这第三日可怎么过?”白惜染说的也是实情。
忽而她又似想到了什么,对啊,绝色宫有美男,随便抓一个不就成了吗?
可是那些少年年纪太小,搁现代,那就是国家幼苗,残害国家幼苗的事情,她可做不来。
“第三日?”慕容砚月正想说点什么,却被一道娇嗔的声音给打断了。
“慕容公子——咦……白公子,呀,白姑娘也在这儿啊?”他们才说到一半呢,忽然从地热温泉上方传来宁素素的声音。
“慕容兄,找到白兄了。怎么不说一声?也不来找我和素素姑娘。”北皇澜雪清越的声音响起,听在白惜染的心里,顿觉得今日真倒霉,她低着头,他好希望他不认识她,肯定不要认出自己,千万不要认出自己,一定一定不要注意到自己。
正当白惜染低头碎碎念的时候,却听慕容砚月出声说道,“北皇兄,你和素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声音之中有点不悦,他刚才见佳人好不容易对自己有点好感呢,偏偏北皇澜雪带着宁素素出现了,这不是拆他慕容砚月的台吗?
不过,以后他还是别和宁素素有来往了,不然他担心染儿会吃醋。
“还不是素素姑娘担心你,这不,央着我带着她来寻你来了,对了,白兄,你怀里的女子是谁啊?怎么也姓白?是你妹妹吗?”北皇澜雪好奇的目光射向白惜染低着的脑袋。
白惜寒一听他这话,才不情不愿的松开白惜染,也是啊,在外人面前,他得照顾白惜染的闺誉吧。
“对,是五妹妹。”白惜寒轻轻颔首。
接着白惜寒和慕容砚月各拉着白惜染一只手,一左一右的将她带上了悬崖。
慕容砚月见她的小手抽离,心中自然一片浓郁的失落,更别提白惜寒了,他的心情也是差到了极点。
上得悬崖后,白惜染依旧不敢抬头,心中想着之前骗了北皇澜雪,所以她低头。
“五妹妹?是那个许了曹亦宸为妻的五妹妹吗?”北皇澜雪想起坊间的传闻,于是笑着问道。
“嗯。”白惜寒听到曹亦宸的名字后,他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只是白惜寒不明白白惜染干嘛见到北皇澜雪要低着头呢?不会是两人认识的吧?鉴于前车之鉴——慕容砚月,白惜寒很给力的再次搂住了白惜染,让她似弱不禁风一样的埋首在他怀里,看的慕容砚月好一阵妒忌。
“你妹妹?对啊,你家好几个妹妹呢,我也就见过惜舞那丫头,对了,你这个妹妹怎么了?很怕生吗?”北皇澜雪眼底掠过一抹狐疑,这个女子的身形和楚姑娘的身形太过相似,所以他很怀疑。
“今儿个她身子不好,所以随着我娘来白云寺上香祈福。”白惜寒眼都不咋的说着谎言,连白惜染都佩服他睁眼说瞎话的功夫。
“刚才我还瞧着她身体很好呢,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身子就不好了呢?”宁素素好奇她怎么没有被那丑和尚给干的下不了床榻,竟然还有闲功夫勾引她的慕容公子?
于是宁素素故意走过去,挨近白惜染看她脖颈处,果然被她看到了端倪,因为她发现白惜染那皓白的脖子上被种满了草莓,一个连着一个,显而易见,之前那爱事之凶猛。
白惜染讨厌宁素素,恨的要命,很想一脚把她踹下悬崖,可是……可是如今在人前,她不能那么做。
因为北皇澜雪,她害怕自己的身份被北皇澜雪发现。
所以白惜染强忍住了。
但是宁素素忍不住,这不,宁素素意有所指的说道,“白姑娘,你刚才是不是……是不是和情郎花前月下了啊?呵呵……”接着是如母鸡一般咯咯咯的笑声,听的白惜染毛骨悚然起来。
“慕容兄,管好你的女人!”白惜寒双眸阴鸷的盯着宁素素,心道,这个女人也许给染儿下药了也说不定,因为慕容砚月这个男祸水。
“宁素素,你可以滚了!”慕容砚月觉得这女人太脑残了,当初怎么找她做挡箭牌的?心中巨恼之。
“她——宁素素——可不是我的女人!别忘记刚才我们的约定!”慕容砚月听到这话恼了,如今他的心里认定了染儿,自然不想和不相干的人混为一谈,对于他来说,宁素素只能算朋友,此刻他也是想给宁素素提个醒,她自己是什么身份。
果然宁素素听了这话很愤怒,但是面上还是要假装一下的,“慕容公子,你以前对素素可是很温柔的,你怎么……怎么可以?”边说边似要哭出来的委屈样儿,偏偏慕容砚月不吃这一套,冷眼看着。
“滚——”慕容砚月只从齿缝之中挤出一个字。
“为什么?慕容公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是因为她?”宁素素心中怨愤,更是气白惜染夺取了慕容砚月注意力,这不,恨上白惜染了。
“你胡说什么?”慕容砚月不希望白惜染扯进这事情之中来,于是他的声调拔高了好几分贝。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中最是清楚,只是你想不到吧,你最喜欢的女子已非完璧,哈哈哈……”宁素素一把拽住了白惜染,指着她对着慕容砚月冷笑道。
白惜染见她这么说,基本可以肯定是宁素素给自己下了毒媚,所以她连害怕被北皇澜雪发现都忘记了,抬起脸,质问她。
“宁素素,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因为她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宁素素。
“楚乐乐!”白惜染只听见一声怒吼,令她愕然颤抖,这声音,这名字,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呼唤她。
该死的,她怎么忘记北皇澜雪还在这呢!
慕容砚月寻思着转过头,却惊讶地发现,北皇澜雪的脸上没有了方才的平和沉稳,惊喜、苦涩、愤怒的神情在他俊美无瑕的脸上交织着,所有的情绪在最后见到白惜染的淡然冷对化作一声怒吼。
宁素素第一反应是?北皇公子发疯了吗?认错人了?
白惜寒从北皇澜雪的眼中看到了惊喜,愤怒,痛苦?
白惜染决定死不承认,反正她说什么,估计白惜寒和慕容砚月都会信她的。
她就当自己不认识他,看你北皇澜雪能怎样?
北皇澜雪的脸上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各种复杂的情绪混沌在心中令他几欲疯狂,只想要抓住眼前的女人,已经完全不去理会自己会惹下什么样的麻烦。
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也太令人惊讶,便是一向冷静果断的白惜寒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惊诧地看着北皇澜雪向同样震惊的白惜染靠近,一步一步带着北皇澜雪苦苦难觅芳踪的心痛。
北皇澜雪猛然抓住她的香肩,强猛的力道令她痛得皱起了眉头,他强迫她看向自己,有力的双手抓住她,不再让她逃离开:“楚姑娘,果然是你!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会是白家的女儿?”
白惜染拼命想挣开他的钳制,却被他牢牢抓住,不能动弹:“北皇澜雪,放手!”
“不放!”北皇澜雪吼道,“永远也不能放手,我不许你嫁入曹家!”
“好,好,好,我不嫁曹家。”白惜染见他的眼神带着诡异的泛红,心中吓了一跳,该死的,都是老虎惹的祸。
“你放手好嘛?”白惜染强忍着手臂的痛楚,于是她柔声劝道。
“一旦我放手,你就会躲起来!”他的神情变得狂热,不再是刚才看似温和的陌生人,白惜染痛苦的表情令他逐渐恢复了平静,他放松了手,却依然没有松开钳制。
白惜寒走上前,一掌拍开北皇澜雪的手,怒道,“北皇兄,她已经许配给曹家,请你自重。”
“自重?曹家算什么东西?我北皇澜雪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北皇澜雪冷笑道。
忽然慕容砚月拔出腰间的一管金灿灿的洞箫对准了北皇澜雪,银光一闪,只觉手上一凉,一阵剧痛迫使他放开了对白惜染的钳制,鲜血涌出,北皇澜雪捂着伤口愤怒地看着喜爱的女子被一袭白衣的慕容砚月拥入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