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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雨停歇了……
“寒哥儿,原来你在这里?”曹娉婷带着白惜舞走入了竹院,而她们从轩窗口已经望见了白惜寒正拥着白惜染,那白惜寒眼中的蚀骨深情表露无遗!
白惜寒和白惜染听到这话后,便一起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和这对母女对望。
“大哥,你……你怎么可以和这个野种走这么近?还抱着她,不知道你们俩关系的人,还以为她是你的女人呢!”白惜舞看见嫡亲的兄长手里抱着那女人不松手的样子,眼里闪过浓浓的愤怒!
“惜舞,住口!你大哥怎么可能和她牵扯不清呢?什么他的女人!不要胡说八道,万一让王家人听到了,这门好亲事肯定得吹了!”曹娉婷虽然也看出白惜寒和白惜染那小野种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但是她不肯在明面上说,只是婉转的警告白惜寒。
“娘,惜舞妹妹,你们不要侮辱染儿,她是无辜的,娘,你一直恨染儿的母亲,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身,为何爹不怎么进你的房间,而去了惜芳的母亲房间,这是为何?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换言之,你自己也是有问题的!”白惜寒见母亲如此不待见白惜染,心疼的说道。
“胡说什么?”曹娉婷冷冷睇了白惜寒一眼,冷声质问他。
“娘,你和惜舞来此寻我,所谓何事?”白惜寒依旧抓住白惜染的小手,不想让她的小手移开分毫。
“还不是因为惜舞,她明日就要出嫁了,杨家公子就是想要娶她,我这不是没有办法,找你一同想法子嘛!”曹娉婷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要嫁给一个花花公子,心里就极大的不舒服。
之前那条毒计因为被蓝碧所破坏,而且如今白惜染被册封为平阳公主,她确实有所顾忌。
“曹氏,本宫敬你是寒的母亲,本宫就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若下次再胡说本宫野种,本宫一定送你去大理寺镀镀金!”白惜染见曹娉婷一口一个野种在明着骂她,于是她俏脸一板,端出公主的架子怒斥道,她才不担心白惜寒会说自己呢,对于白惜染来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虽然白惜寒不知道白惜染口中所谓的镀镀金是什么意思,但是也从口气之中猜测出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扬唇淡淡一笑,他的母亲,他知道,说话确实刻薄了些,也许这就是爹他不喜欢他母亲的原因吧。
“寒哥儿,你瞧瞧她,被册封为平阳公主了,这翅膀儿就硬了,连大娘说的话都敢反驳了!真是不孝之女!”曹娉婷暴怒道,上前拉住白惜寒的手,让他看清楚白惜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娘,我们回去吧,这儿太寒酸了,我啊瞧着恶心。”白惜舞冷冷瞟了一眼白惜染的穿着。
只是白惜舞不懂罢了,白惜染身上这件裙子是她改良版的,特地上面弄了几个洞罢了,看起来凉爽一些,虽然时日已近秋天,但是天气偶尔还是有点炎热,只不过今日有雨,不觉得热罢了。
白惜染忽而笑的清浅动人,“哎呦,大娘,蓝碧最近好吗?”
“你……你提那个贱婢做什么?”曹娉婷总觉得白惜染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可怖阴森。
“本宫只是觉得奇怪,蓝碧可是大娘你的贴身婢女,好得是一等大丫头,怎么许久不见她出现了呢?就连今儿个,她也不在你身边?莫非她……她有了什么不测?”白惜染给了曹娉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曹娉婷的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
“别胡说,惜舞,寒哥儿,我们走,一起去清风院,你们祖母也在那儿等着你们呢!”曹娉婷眸光闪烁,心里直觉莫非蓝碧那贱人真出了什么大事?
不,不会的,那个牙婆子的手段可是最毒辣的,肯定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白惜寒恋恋不舍的瞅了白惜染一眼,在曹娉婷的催促下,跟着曹娉婷走了。
走在去清风院的路上,曹娉婷再次将白惜寒训了。
“寒哥儿,你如今已经和王家小姐许了亲事,而且那野——那丫头已经和我侄儿有了婚约,你就别老是去她的竹院走动,万一让碎嘴的下人看到了,听到了,指不定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蜚语呢,你不要面子,我,你爹,你祖母,你妹可都要面子的!”曹娉婷本来还想骂白惜染野种,可是想着儿子一腔正气,肯定不让她骂的,于是她别扭的改口道。
“你听没在听?省的吗……”曹娉婷喋喋不休的说道。
白惜舞皱了皱眉,脑海里飘过白惜染和白惜寒两两相望的炙热眼神,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会是大哥和那野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大哥……你……你为何老是去竹院?”白惜舞纠结着柳眉,目光直视着白惜寒问道。
“这……厄……是这样的……五妹妹没有亲生母亲在旁,平时爹呢太忙,也顾不上她,而我是五妹妹的兄长,偶尔过去给她送些吃食罢了,怎么?这也不行吗?”白惜寒冷飕飕的眼刀子甩向白惜舞。
这理由虽然掰的牵强,但是总比兄妹关系暧昧好,所以曹娉婷缓和了下脸色,没再说什么,于是她带着这兄妹俩往清风院的方向而去。
……
西菱国静娴宫
莲瓣铜镜内的女子,长发如瀑,面若芙蓉,肌肤如凝,冰肌玉洁,五官标致,粉雕玉琢,鼻子小巧,朱唇惑人。
“公主,你真是越来越美了!”袅儿望着轩辕馨兰因为涂抹了胭脂而灿烂的娇容,不由得赞美道。
“再美有什么用啊?表哥他又不喜欢本宫,而且本宫也马上要远嫁雾国,哎,只怕今生都无法再见到表哥了!”轩辕馨兰一想至此,落泪道,更显得楚楚可怜,如海棠春露。
“皇贵妃娘娘驾到!”外间传来太监公鸭嗓的高呼声。
“袅儿,原来是母妃来了,你且退下吧。”轩辕馨兰赶紧用锦帕拭去了脸上的泪痕,笑盈盈的走到门口迎接。
“母妃,你怎么来了?”她问道。
“还不是担心你嘛,再过几日,你就要跟着太子嫁去雾国了,母妃舍不得你啊!”皇贵妃叹气着,一脸忧郁。
“母妃,我也舍不得离开你,雾国离开咸阳好远,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哎……”轩辕馨兰恨恨道。
忽然想起,走之前,她还没有把白惜染惩死呢!
“母妃,你能不能和父皇说一声,让平阳做我的陪嫁滕妾啊?”轩辕馨兰想着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了咸阳,要再回来就难了。
“馨兰,你这么急做什么?上回我不是说了吗?咱们有法子不让你远嫁雾国的,乖,今儿个晚上把这东西服下了,明天一早,你让袅儿去请太医,务必让太医说的越严重越好。”
慕容涵嫣将一张白纸包成三角形的粉末包悄悄的塞到了轩辕馨兰的手心里。
“母妃,这个?”轩辕馨兰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让你不必远嫁的法子!”慕容涵嫣唇角轻扯,说完,才起身走了。
轩辕馨兰望着母妃在宫女们的簇拥下离开,一直纠结的眉头开始舒展开来了。
西菱太子宫
轩辕清烨身穿一袭明黄色五爪金龙服,那金龙绣得栩栩如生,他头束雕龙金冠,衬托的他肌肤如雪,器宇轩昂。
如果不是他手头的木雕兔子,还真是看过他的人觉得他是那么的霸气,如今一看就是一个只会雕刻木头的呆子。
忽而一道玲珑的身影闪入了太子宫,将一个纸团扔到了轩辕清烨的脚边,随后,那道玲珑的身影很快离开。
轩辕清烨望了望周围,“你们都下去吧,本殿想睡觉了。”当木匠太子的好处就是随意的雕刻木头,发挥自己聪明的想象力,顺便当吃货,睡懒觉。
当他等伺候自己的宫人走了之后,顿时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一片清明,弯腰捡起了那个纸团,上面写着药已安全送入皇贵妃手中。
于是,轩辕清烨唇角的弧度扯的更大了。
李代桃僵,一定可以名正言顺了!
……
乾清宫
轩辕无才看着缓缓走来的绝艳佳人,特别是那佳人饱满的胸脯,他看了不由得心猿意马。
她里穿红色抹胸,外罩嫣红色绣凤凰宫装锦袍,头束飞凤髻,上戴黄金打造的凤凰衔珠步摇,她柳眉含烟,眸若秋水盈动,鼻翼俏挺,柔唇饱满,行走间环佩叮当,端的是娇媚动人。
“皇上,你宣臣妾前来,是不是想臣妾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圣眷正浓的芮妃娘娘。
“爱妃,是这样的,馨兰的脸上长了一脸痘子,许是天花,朕已经派人将她隔离,如今朕已经答应了将馨兰嫁去雾国,如今馨兰这样,如何嫁去雾国呢?”轩辕无才眉毛一挑,心中担心。
这作为皇帝出尔反尔,虽然雾国是诸侯国,但是也不能将病恹恹的馨兰嫁去雾国,万一半路上没了,惹的雾国大怒,万一出兵,也是一桩麻烦。
“皇上,不如找人代嫁?”芮妃展颜一笑,轻轻说道。
“对了,朕记得爱妃的侄女今年正好及笄,且身份也高贵,不如——”轩辕无才适才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芮妃一听让侄女远嫁雾国,那怎么可以?他们芮家男多女少,若是将唯一的侄女嫁去雾国,她家老爷子一定会气死的,不成,绝对不成。
“你想说什么?先起来再说!”轩辕无才见她扑通一声下跪在地,忙让她起来,娇滴滴的女子下跪在地,他可舍不得,他可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
“皇上,臣妾就这么一个侄女儿,这皇族贵胄之中的郡主千金那么多,皇上,你何不另外选择一个嘛?”芮妃美眸流盼,对着轩辕无才抛了一个媚眼,柔声说道。
“另外选择一个?”轩辕无才狐疑的重复了这句话。
“对啦,对啦!皇上英明!”芮妃忙点点头赞美他。
“可是这相貌一定要出挑才行啊,万一长的不好看,比不得馨兰,到时候被雾国太子看出之后,会不会一气之下,大军挥境?”轩辕无才作为帝王,考虑的很多。
“皇上这么一说,臣妾倒是觉得平阳公主的姿色倒是很出挑的,国色天香,也算的上吧!”芮妃见他提及外貌,便想到了白惜染。
“这事不好办呐,平阳已经和曹家主有了婚约,你这不是让曹家主恨朕棒打鸳鸯吗?”轩辕无才也不是没有脑子,糊涂到什么都听芮妃的。
“这有什么难得?曹家主不是已经玷污了淳雨郡主吗?你下道圣旨让曹亦宸对淳雨负责不就行了吗?皇上可别忘记了,长信侯手中可掌握着西菱国二十万兵马呢,孰轻孰重,还请皇上仔细斟酌。”芮妃想起长信侯派人送进她宫里的金银珠宝,顿时想起要帮长信侯一次,也就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这……这事情容朕仔细考虑!”轩辕无才再次将芮妃抱在怀里,只是他嗅着芮妃身上的欢宜香,再次情火高燃!
“皇上……皇上……这可是在乾清宫啊,大白天的,你就想宠幸臣妾吗?”芮妃柔软的小手已经攀上了轩辕无才的脖颈。
“爱妃,朕想着呢,很想,很想……”轩辕无才几下狼吻芮妃,顿时,芮妃软成了一滩烂泥,于是乎,乾清宫内,春色荡漾。
对于轩辕无才来说,无性不欢!
……
今日是个好日子,喜气洋洋,白家的二小姐白惜舞嫁给杨家公子杨笙迩的好日子。
“娘,你真的安排妥当了吗?一定没有问题吗?”白惜舞不敢相信娘竟然还有更好的法子避免让她嫁给那个花花公子。
“惜舞,放心吧,这事儿,你祖母也是同意了的,我们也养了她十多年了,也是该让她为我们白家做贡献的时候了!”曹娉婷轻轻含笑道,满意的看着女儿的装扮。
白惜蝶低头不去想自己亲姐姐和母亲的话语,她自然清楚母亲和白惜舞的心思,只要别把心思动到她身上来就好,随他们玩去吧。
白惜寒今天身为大舅子,并没有一直穿雪白的锦衣,而是换了一袭冰蓝色的丝绸锦衣。
他一早上又去了竹院看白惜染。
“染儿,你……你如何才起床?”白惜寒看见白惜染身着亵衣呢,“你的丫头们呢?”
“我不习惯被人伺候,让她们去看热闹了。”白惜染淡淡解释道。
她还是喜欢自己动手,这样还觉得自己是现代人,只是很多时候,想的和做的,已经变了样了。
“啊,寒,你今天看起来好帅气啊!”白惜染的视线打量着他的衣着。
只见白惜寒身穿着一袭冰蓝色衣袍,他宽庭饱满,发际线分明,墨色的发全然束在头顶,上戴一根简单的蓝玉簪,他眉似飞剑,斜飞入鬓,鼻似刀刻,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