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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颐安一直赔笑听着,当初贵妃降为静嫔,除了后宫失察之罪外,宗室反弹也是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如今静妃宣召卫氏女进宫,涉及到多家勋贵宗室,此时燕王已经反弹,公主若是出手,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平宁长公主道:“也罢,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卫氏带进来瞧瞧,多大的脸面,敢对女官动手。”
一时卫氏连四个丫鬟都给带了进来,卫氏只是哭,四个丫鬟更是吓的都跪不住了,软成一团,两位公主府的嬷嬷上前来行了礼,王嬷嬷一脸愧色:“奴婢无能,给公主丢脸了。”
平宁长公主道:“说一说,当时是个什么境况?”
王嬷嬷道:“因着大爷与少夫有吩咐,卫姨娘病的厉害,挪到园子里头养病,因园子里与小姐们住的锦莲榭隔的不远,与大爷和少夫住的甘兰院也不远,来往的也多,怕过了病气,吩咐了奴婢们,守好门户,不许进出。今儿早上,卫姨娘的娘家打发给卫姨娘送东西来,少夫恩典允了。晌午后,卫姨娘就要出去给少夫请安,奴婢们劝着姨娘等一等,待回了大爷和少夫再做打算,姨娘不依,说是有静妃娘娘的要紧话要回少夫,奴婢们想着,静妃娘娘但有话,也是派了内相来宣与少夫,哪有说与姨娘去回少夫的,奴婢们宫里、公主府服侍这么些年,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规矩。是以只得拦着姨娘,没承想,姨娘竟命丫鬟拉扯了奴婢,说奴婢无礼,打了几下嘴巴子,奴婢实是……”
说的声泪俱下。
想来也是,公主府的教养嬷嬷,又有七品的官身身上,平日里也是有脸面的,被公主派给外甥女儿管教姨娘,竟被姨娘打了,真是匪夷所思的要命。
大约也是没有会想到的。
平宁长公主敛了笑,威仪顿生,叫不敢直视,一个个的往底下的丫鬟和卫姨娘看去,点一点头:“静妃有话给县主,竟要说给一个姨娘,再由姨娘回县主?这是哪一家的规矩,竟不知道!莫非朝廷钦封的县主,还没资格让静妃亲自宣谕不成?这也未免太欺辱县主了吧,明日定要上表,讨一个说法!”
一边使一个眼色,叫一旁的婆子取下卫姨娘嘴里的堵嘴的布团,问她:“谁给这样的胆子,打府上的女官的?”
卫姨娘哭道:“是嬷嬷拉扯着,丫鬟们才过来劝解,想要分开的,怎么敢先动手呢,还请公主明鉴!”
平宁长公主大约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蠢的,反倒气笑了:“不管先动手还是后动手,都是一样,哪里有动手的道理。”
卫姨娘越发不服:“虽说嬷嬷是公主府的女官,臣妾也是朝廷御赐的,并不比谁差些儿,既嬷嬷动的手,臣妾自也动的手!公主难道还大过朝廷不成?”
她就不信了,平宁长公主再尊贵,能尊贵过皇上去?嬷嬷是公主府的,她可是皇上赏的,怎么比也要高一筹的。
平宁长公主简直匪夷所思,对两位嬷嬷说:“看们挨打也是活该,亏得打发们去教导她,如今们教导了半年,还是这样不懂规矩,还有脸回来!才该打们呢!”
两位嬷嬷一脸羞愧,磕头不迭。
卫姨娘冷笑了一下,果然不错,平宁长公主如何敢与皇上比,也不过就是虚张声势罢了。
一边又泪眼婆娑的去看陈颐安,见他坐一边静静的旁观,心中陡然一动,这个时候,说不得倒是个好机会!
先前大爷怕公主发怒,忙忙的来赔罪,如今自己抗辩,扳倒公主府的嬷嬷,替大爷挣回了脸面,想必心中必是欢喜的。
再则,虽说哭了两场,妆容没了,可是似乎有时候,越是脸黄黄的,不施脂粉,只是委屈,越发能叫男怜惜呢。
卫姨娘行动力一向出众,立时就膝行过去,一双柔荑抚上陈颐安的膝盖,柔声道:“妾身也是迫不得已才动的手,如今情愿给嬷嬷赔罪。”
这个时候,陈颐安觉得,其实嬷嬷挺无辜的,遇到一个这样不状态,脑袋和世都不同的女,她们照着往日里的规矩教,如何教的了她?
卫姨娘仰着脸儿,一脸委屈,楚楚可怜,见陈颐安只是沉吟,并不说话,越发把整个身子都挨了上去,柔软的胸部贴着他的小腿,停了一下,一只手轻柔的不着痕迹的揉抚着他的腿。
自诩大小场面都见识过,再没什么能惊到他的陈颐安此时都无语了,这女搞不清状况也就罢了,这个时候,这个场面,她竟然还想着来j□j他!
陈颐安对几个嬷嬷道:“还不把卫姨娘拖下去,待公主处置!”
正沉浸柔情蜜意,天马行空般想象的卫姨娘顿时大惊失色,凄声道:“大爷,大爷,贱妾是迫不得已的呀……”
见陈颐安迫于平宁长公主的威势,依然不敢给她求情,卫姨娘决定给平宁长公主一点面子,于是磕头道:“公主,臣妾……”
早有平宁长公主身边的女官语气平板的截断道:“住嘴!能对公主自称臣妾的,都是有封诰的夫,僭越了。”
卫姨娘一愣,平宁长公主倒是笑了:“嬷嬷们半年都没教导明白,说一两句只怕也不懂,罢了,那两个宫里的丫鬟,派霍启送到宫里慎刑司去处置,卫家陪嫁的两个丫鬟,送到顺天府去,以民犯官身处置,这位卫姨娘,因是御赐的,虽说犯了忌讳,安哥儿不好处置,连竟也不好处置的,也罢,现就拿的帖子,把卫姨娘送到静修院罢。回头再去回皇兄。”
那静修院类似后宫中的冷宫,只不过是为宗室女眷预备的,凡有宗室女眷等贵女犯了大错时,为着家族体面,不方便外头处置,便送往静修院,这里头不仅清苦,要做劳作,最为可怕的是有去无回,进去的从来没有见过出来,据说送了静修院,也不过三两年就悄悄的没了。
卫姨娘这才是真的吓到了,一时目瞪口呆,呆若木鸡,耳中偏还听到陈颐安说:“也罢,也是为了朝廷体面。”
大爷竟然这样说,简直不能置信!
几个公主府专司行刑拿的嬷嬷一拥上前,有的拖丫鬟,有的拖着她就走,卫姨娘尖叫道:“们不能随意处置!是朝廷赐的,是皇上赐的!”
很快就没了声音。
陈颐安不好意思的笑道:“咱们家的事,竟又劳烦姨母了。”
平宁长公主道:“罢了,知道们小辈为难,不替们出头儿,谁替们出头呢?别的倒也罢了,只是这样儿的,也敢称是大家子养出来的小姐?单看这一个,就知道她们家没什么好的,怪道那位静妃,略得一点儿脸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颐安站起来笑道:“多谢姨母,回头跟明珠说了,待她能走动了,再来给姨母磕头。”
平宁长公主不免又嘱咐了几句叫明珠好生养着之类的话,陈颐安这才告辞回府去。
☆、第 181 章 。。。
帝都一时笑料迭起;燕王世子的卫侧妃与人通奸被抓个正着;据说已经被秘密处理了,随即又爆出来武安侯府的卫姨娘得罪了平宁长公主;竟然出手打了平宁长公主府的七品女官,平宁长公主震怒,命人把卫姨娘送了静修院。
这卫家可真能耐。
就在众人把目光集中在宫中的静妃娘娘身上,等着看静妃娘娘要如何反击的时候,平宁长公主亲自去了临华宫;训斥了静妃无视尊卑;欺辱宗室;静妃惶然;脱簪谢罪。
一时再不敢有动静。
这个新闻就更奇怪了;众人难免好奇打听,后来才知道,静妃得了圣上恩准,要宣武安侯府的卫姨娘进宫,不知怎么想的,并没有向卫姨娘的主母,嘉和县主宣谕,而是直接打发人跟卫姨娘说了,让卫姨娘去回县主。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宗人府据实上奏,嘉和县主上表涕泣,也不知静妃是如何辨诉,只听说当日在临华宫,圣上大怒,亲口对静妃说:“既然你那一家子扶不上墙,今后就不要与他们来往罢了。”
临华宫好几个太监都被发落了。
不少人感叹,这静妃与嘉和县主冤仇结的深了。
这些事发生的时间并不长,宫里虽是有意封锁消息,但到底许多宗室贵胄,自然打听得到,上一回静妃失了贵妃尊位,究其源头,就是因着嘉和县主与静妃娘家的冲突。
这一回,嘉和县主又给了静妃一记耳光。
不过静妃也没法子呀,人家县主理由极为充分,谁叫卫姨娘是静妃的亲堂妹呢,口口声声有静妃的话要回县主,那是公主府的嬷嬷亲耳听到的。
贵夫人们聚集的场合也是好八卦的,有人说,嘉和县主为什么要怕静妃?她虽亲娘去的早,可夫家娘家都是硬仗腰子的,又有亲姨母平宁长公主撑腰,两个亲舅舅都是亲王,贵妃就算有圣宠,又能把她如何?
陛下也不能不给宗室脸面。
也有人说:“可不是,静妃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了,打发姨娘去回县主?提携妹子也没这样的,到底不是大家子出来的,规矩便是差些儿,若是换了我,这口气也是咽不下去的,就不如嘉和县主腰杆子硬,拼着讨没脸,我也要闹一回!”
当然,这一回静妃才真是有点冤枉,她只是把事儿打发人回娘家说了一声,并没有来得及宣谕,无非就是娘家人跟卫姨娘说了,卫姨娘拿着鸡毛当令箭,竟就口口声声静妃娘娘的话来,替她落下个这样的把柄。
只不过陈颐安和平宁长公主拿着这个把柄,她还真是有冤没处说。
众人八卦了一阵,目光就集中在了那边席上的郑明珠身上,郑明珠刚出了月子,依然丰润美貌,如一颗珍珠般圆润,似有莹润光华般。
她坐在几位表姐表嫂之间,听人问起宝哥儿,只是笑:“哎哟,可别提宝哥儿了,这才多大点,淘气的了不得,倒是能吃的很,并不用人操心。待他大些了再抱出来给各位姨母、舅母请安。” 说是这样说,那一脸的笑是哄不了人的。
宁馨郡主羡慕道:“还是表姐好福气,第一胎就得了个哥儿,又生的那样好。我就不如表姐有福。”
宁馨郡主倒是出嫁当年就有了喜讯,只是只得了个女儿,在这种勋贵家庭,嫡长子自然是最为要紧的,也难免有点羡慕,也有点失落。
郑明珠忙笑道:“你才多大点,就这样说,先花后果这种事也是常见的,可别急。养好身子,三年抱两!”
这一日是皇三子大婚的日子,宗室勋贵到的齐全,只没见到安王世子妃,想来这些日子她是没脸出来走动了。
郑明珠想起那一位大方明丽的安王世子妃,不由的便觉得,这还真是歹竹出好笋呢,怎么她们卫家一家子蠢货,倒是出了一位这样的世子妃呢。
郑明珠与宁馨郡主说着悄悄话,不觉走到了一处花圃边上,那边嘻嘻哈哈,都是些年轻稚嫩的声音,郑明珠一看,原来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们在吟诗作对,画画儿,比刺绣呢。
这倒是姑娘们常年不衰的节目,郑明珠也不欲打扰,就拉着宁馨郡主往回走,正巧和几个小姑娘走了个对脸儿,打头的那个小姑娘见了她们,就站住了,笑着点头道:“表嫂好。”
也不等她们说话,就又笑着跑了。
郑明珠不认得,便回头看宁馨郡主:“哪家的姑娘,叫你还是叫我呢?”
宁馨郡主笑道:“既是叫你也是叫我,我打量你也不认得,这位便是你们太夫人娘家的侄孙女儿,她姑母又是我婶娘。咱们自然都是表嫂。”
原来是她们家,郑明珠顿时没兴趣了,她是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和她们家扯上关系才好,宁馨郡主见她兴趣缺缺,笑道:“如何?”
什么如何?郑明珠一头雾水:“什么?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样吞吞吐吐的起来。”
宁馨郡主笑道:“你这未来弟媳呀,你刚才看清楚了没?”
啊?郑明珠纳闷起来:“什么意思?我弟媳?”
宁馨郡主抿嘴笑:“你们家大爷不是有个弟弟有爵位的么?听说就是她了。”
郑明珠拧她的脸:“你也学点好,胡扯些什么,连我也不知道有这事儿,你到哪里听人胡沁的?人家姑娘的名声要紧,说出去可了得?”
宁馨郡主一边笑一边躲:“我哪里出去说了,不过是你们家的事,我才顺嘴提一提罢了,我知道这事儿还没定,可是不是成了八分了么,跟你提一提有什么要紧的,你打量我是你们家太夫人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没错,太夫人显然已经是帝都的一个笑柄了。
知道的人,笑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收拾儿媳妇,反被儿媳妇收拾了,不知道的人,笑她眼皮子浅,攀了一门贵亲就迫不及待往外炫耀,倒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郑明珠说:“这事儿我可是真不知道,你知道的,上个月初,我们家大姑娘出阁,没多久我又生宝哥儿,如今才出月子,哪有空管别的?我婆婆倒是在替三弟相看着,只咱们家的事儿你多少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