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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记 作者:华玫(晋江2014-01-01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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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她用的不是商量语气,而是个不容商量,必须照办的口吻,东宫太子妃的口吻。
  本来,杨济不怎么喜欢小二子,一不是嫡出,二来确实不招人待见。不过儿子终究是儿子,是自家人。嫁出去的女儿再尊贵,也是外姓人。
  杨欢这一席话,听得他有些不舒服,觉着女儿未免越俎代疱,隐隐地,有对自己发号施令之意,这让他感到自己的家主权威,受到了挑战。不过,女儿不仅是女儿,还是未来的国母。
  未来国母发话了,他敢不遵从吗?
  查吧。
  他吩附下去,命管家带几名得力家奴,从大儿子大儿媳处查起,把家里这几名主要挨个查一遍。
  管家领命而去。
  管家带人去搜查这段期间,杨济在头脑里,把家中主要成员投毒的可能性,挨个分析了一遍。
  大儿子、大儿媳不用说,小两口都是规矩本份人,再怎样也不会给自己亲娘下毒。二儿子虽说不大出息,也不是夫人亲生的,然而平日里,对夫人也是恭敬有加。他那娘更是个温吞人,别说给旁人下毒,旁人不给她下毒就不错了。
  要说最有嫌疑的,要数他的第二房妾室。那位小夫人,足足比他小了三十岁,今年才二十六岁。自恃着年轻貌美,平日里对家中诸人,乃至夫人也不甚尊敬。
  为此,夫人曾委婉地跟他说过几次,让他规劝一下。事后,他也曾在枕席之间,跟小夫人说过两次,孰料这位小娘子非但不听,反而流露出对夫人的嫌恶之情。
  杨济越想越觉着小夫人有投毒的嫌疑。
  就在他打算再好好回忆一下小夫人的“恶行恶状”之时,一名家奴上气不接下气地破门而入。
  该家奴似乎是一路狂奔而来的。
  撞开门后,只见他弯着腰,一手扶着门扇,一手扶着膝盖,未曾言语先张着嘴,涸辙之鱼般,呼哧呼哧先是一顿喘。
  杨济被他吓了一跳,登时把眼一瞪,“混帐东西!进来也不通报一声,忘了家规不成?”
  家奴对杨济的怒斥充耳不闻,又拉风箱似地紧喘了两口,他一伸脖子咽了口唾沫,“老爷,大……大事不好了!”
  说着,家奴扫了一眼杨欢,又咽了口唾沫,没了下文。
  杨欢的心猛地一跳,心中突然生出了不详的预感。
  家奴的举止让杨济也是一皱眉,他跟着家奴的目光,看了眼女儿,随后重新移回到家奴的脸上,沉声催促道,“快说,出什么事了?”
  家丁一抻脖子,干巴巴地又咽了一口唾沫,“东宫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杨欢的磨难要开始了。


☆、第十一回 天倾

  因为病总也不见好,前些日子,慕容攸干脆离京,去了凤平县的离宫建昌宫静养,什么时候大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凤平县离京城乾安能有五百多里地,骑快马,也得大半天才能到。
  在慕容攸静养期间,一切军国大事,皆委太子慕容麟处决。
  慕容攸的病挺邪门,每每眼瞅着快好了,结果一碗巩固疗效的药汤子喝下去,病情又反复了。这些天来,慕容攸一直是个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状态。
  太医们又急又怕,千百方计地找病因,想办法,想让慕容攸快点好起来。
  可惜,纵使他们使出了看家本领,慕容攸的病情却依然故我——要好不好,要死不活。
  后来,在一次勋戚重臣集体探病的时候,尚书左丞蔡宁,就慕容攸的现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觉着慕容攸的病之所以总也不好,即非药不对症,也非其自身的原因,而是有人在暗中行了巫诅之术。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有胡子的捻胡子,没胡子的搓下巴,边搓边咂摸着蔡宁的话。
  蔡宁又说,以前,他曾在一本志怪集上见过关于巫诅的记载,情形慕容攸现在的状况,极为相似。
  想让慕容攸尽早康复,就必须找到巫诅的源头,将其毁掉。如此慕容攸方可大安。要是拖久了,那……
  话没说完,剩下的自己品去吧。
  不用品,大家也知道蔡宁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对于蔡宁的话,一些人认为很有道理,一些人半信半疑,还有几个人则是完全不信。
  不信是不信,可是,谁也没有把这份不信说出来。
  人家都不吱声,自己也没必要跳出来讨人厌。万一国主真是中了巫诅之术呢?自己要说不是,日后把那行巫之人揪出来,自己会不会被认为是同党?丢官是小,掉脑袋是大。
  历朝历代的天家,对巫诅之术均是深恶痛绝,燕国也不例外。
  所以,对于蔡宁的观点,一时之间,大家全都谨慎地保持了沉默,既不认可,也不反对。
  后来,随同大家一起探病的慕容德,打破了沉默。
  慕容德说,宁信其有,毋信其无。既然药石无效,也许真有小人暗中咒诅国主。为了国主的安危起见,还是有必要查一查的,全当解心疑了。
  慕容德在朝中也是有一定的声望的,他一表态,众人纷纷附和,最后大家达成一致——联名上表,请求慕容攸下旨调查巫诅之事。
  调查范围包括:内宫、东宫、各王府以及各权臣勋戚之家——这些屋檐下的人们,最有可能对慕容攸下手。
  众人来的时候,慕容攸正在昏昏地睡着,等到大家达成共识,又等了一会儿,慕容攸这才半昏半昧地醒转过来。
  大家推举慕容德出面,来跟慕容攸说这件事情。
  慕容德没推辞,把大家的意思跟慕容攸说了。他说的时候,慕容攸神态木然,也不知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
  及至慕容德把大家的意思复述完了,慕容攸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
  慕容德等了一会儿,见慕容攸既不睁眼,也不说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刚要张嘴问他的时候,慕容攸说话了,闭着眼睛,气若游丝,“就依卿等之言,着中书监草诏。”
  中书监把诏书拟好后,慕容德拿过诏书,又给慕容攸读了一遍,慕容攸表示认可。
  于是,慕容德和群臣告退而出,拿着诏书回了京城。
  慕容德回京的当日,便向慕容麟出示了诏书。慕容麟看完,只觉荒唐。他根本不信巫诅之说。
  若是仅凭一个小小木偶,便可定人生死,那么,两国交恶,只需每个士卒人手一只木偶,几枚钢针,坐在家中扎上几针,便可于千里之外取敌性命,又何须不远万里地,抛头颅洒热血?
  所以,他不信。
  然而,诏书已下,纵然心中有一百个不赞成,也于事无补。第二天,调查开始,由黄门令高坦之主持。
  调查在高坦之的主持下,进行得轰轰烈烈而又有条不紊——后宫查了,宗室懿亲查了,台阁重臣查了,受查之人全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没有问题。
  就差东宫没查了。
  高坦之平常和慕容麟关系不错,他估计东宫肯定也没问题,太子殿下的人品,那,没说的。
  然而,他万没想到,真就在东宫抄出了桐人。
  象个作了错事的孩子,高坦之六神无主地瞅瞅抄出的桐木小人,又瞅瞅坐在上首,一语不发的慕容麟,“这、这、殿下、你、我、这……”
  他没想到,慕容麟更没想到。
  紧紧地抿着嘴唇,慕容麟暗暗一咬舌尖,疼得一哆嗦,天地仿佛也随之一颤,他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桐人是在东宫花园里抄出来的,抄出来时,装在一个不大的带盖陶罐里,埋在一口荷花缸下。
  桐人能有成年女子的一巴掌长,半只巴掌宽。雕工简陋,也没刷漆。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扎满了细细的绣花针。透过密密麻麻的绣花针,隐约可见桐人的前身,由上至下,端端正正地写着三个字——慕容攸。字写很见功底,正是他的字体。
  看见桐人的最初一刻,慕容麟一皱眉,只觉全身的血,一下子朝脑子里涌去,短暂的惊张后,他镇定下来。
  “构陷”,他淡淡地想。
  王朝更迭,江山易姓乃是人间常事,可是不管哪家作了江山,对于巫蛊之事的深恶痛绝,却是出奇的一致。
  宫人内侍行巫蛊事,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宫妃行巫蛊事,不是处死,就是打入冷宫;皇亲国戚,皇子们行巫蛊事,也离不了贬黜的命运;太子行巫蛊事的下场只有一个——
  废黜!
  慕容麟知道自己是被人构陷了,至于构陷之人,他大致也猜得到。
  四弟不可能;八弟没这个胆,也没这份心;五弟人在外地,即便遥控他人所为,即便自己终因此事被废,太子之位也轮不到他作。
  假如自己被废,能够代替他入主东宫的,只有一个人。
  慕容麟在心中不住冷笑。
  就那么想得到这个位子吗?
  这就是天家!
  饱览群藉的他,很早就知道,通往皇权的道路上,从来都是暗箭遍布,却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中箭。
  大皇兄,你好手段!
  暗暗一咬牙,压下心头翻涌的热血,慕容麟垂下眼,不露声色地作了个深呼吸。
  在禁军监视下,步出东宫正门,登车前往大理院的时候,慕容麟向着杨府的方向作了个远眺。
  阿璧,对不起,不能带你去看惊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回 废嫡

  高坦之命人把桐人装进了一只木匣,然后,他带着木匣,马不停蹄地去了凤平县离宫,跟他一起去凤平县的,还有慕容德。
  当天傍晚,这只木匣,出现在了慕容攸的面前。
  看见木匣的时候,慕容攸的神志正好还算比较清醒。半躺半靠在睡榻之上,无力地歪着脑袋,他喘了一口气,攒了点劲,“金刚,打开。”
  一旁的杜金刚应了一声,打开了高坦之交到他手中的木匣。
  匣盖掀开的一刹那,慕容攸身子向前一探,眼珠猛地往外一努,随即他颓然地往后一靠,闭着眼,喘不过气来似的,张着嘴,一口一口地倒着气。
  杜金刚和高坦之被他这个造型吓坏了,不住嘴地叫着他,“陛下,陛下?”
  慕容攸不理他们,单是闭着眼睛喘。
  过了好一会儿,他长出了一口气,重又睁开了眼睛,“金刚,把它拿过来,把灯也拿过来。”
  杜金刚先把小木匣放在慕容攸的胸腹之内,随即拿起榻旁如意几上的宫灯,凑到慕容攸跟前。
  慕容攸眯着眼,把木匣凑近宫灯,射箭瞄准似地歪着脑袋,哆哆嗦嗦地不住调整着木匣的角度,以便能够看得更清楚些。
  越看心越疼。
  灯光下,他的目光如同阳光下被风吹碎的湖面,闪闪烁烁,水光粼粼。
  他不相信,他真的不相信,长安是多么仁孝的一个孩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长安干的。
  心,在腔子里扑腾得热闹。盒子里的小人,也在他的瞪视中,摇摇晃晃,忽远忽近。
  重新往榻上一靠,慕容攸闭上眼,稳了稳神,然后哑着嗓子问高坦之,“在哪儿搜出来的?”
  高坦之趴伏在地上,垂头答道,“启奏陛下,是在东宫后花园一口荷花缸下,挖出来的。”
  慕容攸闭着眼,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有气无力地唤慕容德,“德儿。”眼睛依然闭着。
  慕容德赶忙凑了过来,“父皇,儿臣在这儿呢,父皇有何吩咐?”
  慕容攸这才缓缓把眼睁开,微微掉了头,看向慕容德,他倒了口气,“德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你觉着此事,果真是长安所为吗?”
  慕容德察眼观色地扫了眼慕容攸,“这……”他沉吟了一下,“儿臣不敢,也不愿相信,不过……”他又沉吟了一下,“不过,这桐人确是从东宫搜出来的……”
  后面的话,余音袅袅,他没说完。
  虽然,没实打实地说出“信”还是“不信”,不过,“桐人确是从东宫搜出来的”,其实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慕容攸直着眼睛盯着慕容德的脸,半天没说话。
  他本打算从大儿子口中听到些维护三儿子话,以便坚定自己对三儿子的信心,结果,大儿子这番话说得模棱两可,基本等于没说。
  慕容攸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于是,他转移了视线,把希望寄托在了高坦之身上,“高卿。”
  听慕容攸叫自己,高坦之顿时又是一伏身,“臣在。”
  慕容攸闭了闭眼,又调整了下呼吸,“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这……”高坦之一时语塞。
  以他对慕容麟多年的了解,直到现在,他都不相信这件事是慕容麟干的。但要说不信吧,东宫又不是乱葬岗子,只要想去,谁都能去,只要乐意,什么都能往里埋。
  脑筋飞快地转了转,他字斟句酌地答道,“微臣以为,虽然桐人由东宫抄出,但若以此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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