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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抱着一个翻转,腰部被景容止轻轻地举托起来。
“哗啦!”巨大的入水声。
景容止这一及时的动作,使娉婷几乎完全避免了从高处冲入水中的巨大冲击,不过景容止就没这么好受了。从高处坠落不说,还要承受起娉婷的重量,一入水便猛地朝潭底沉了下去。娉婷被他托举着,反而是一入水便在水中浮沉了几下,便可以自主地行动了。
“景容止,景容止!”娉婷有些急,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下来,即使是受了树枝的缓冲,又在空中踏足山石借力,仍旧是一股十分巨大的冲击力。景容止为了不使她受到一丝伤害,双手将她托举了起来,自己独自承受了两个人的冲力,一头扎进水里便沉了底,看不到人了。
娉婷有些慌张,她迫使自己安静下来,慢慢在潭底一处一处地搜寻着,终于在一处寻到了被水掩住了呼吸而溺水的景容止。费力地将他从潭水里拖到岸边,娉婷和景容止都浑身湿透了,在清凉到有些发寒的崖底瑟瑟发抖。
景容止先是被水掩住,又是溺水,欸娉婷拖出潭水之后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娉婷扑到他身边朝着他的唇俯下身去,将口中的空气一口一口地渡给他。
半晌,景容止咳了几口潭水,悠悠醒转过来。娉婷长吁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帮他号号脉,却被景容止一把抓住,攫住她的朱唇又吻了过来。
这是一个真正的吻,景容止吻得激烈,如风暴一般横扫了娉婷的唇,牙齿在她的唇瓣上酥酥麻麻地碾压着,直到娉婷无法抑制地发出暧昧的叮咛声。
“呵呵。”景容止笑了一声,娉婷感觉到自己的双耳都要烧起来了,捶打了一下景容止,挣脱他的钳制直起身来。
“两位好高的兴致。”冷不丁地从不远的后方传来一道使人胆寒的声音,景容止立刻起身护在了娉婷的前面,警惕地盯着也从崖顶追了下来的陆清尘。
他似乎也是紧随着景容止和娉婷跳了下来,不过似乎并没有幸运地落在水里,而是落在了地面上,看他满身的血迹和嘴角未干的血痕,便知道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景容止戒备地盯着陆清尘,而娉婷则是怜悯地看着他。陆清尘自然是敏锐地觉察到了娉婷看着他的那种异样眼神,皱了皱眉,道:“你为何这样看着我?不怕我杀了你们两个吗?”
娉婷却完全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指了指陆清尘衣裳上的血迹道:“即便你想,如今的你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陆清尘听了娉婷所言,心里一惊,他不知娉婷精通医术,但是他自己却十分了解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为了拿到景容止的首级来换取保存许尽欢尸体的药草,陆清尘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但是,他不能让景容止和娉婷看出来,他们一旦知道自己身受严重的内伤,他便再也没有机会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我没有那个能力?你想试试吗?”陆清尘强撑起一口气来,准备威慑一下景容止和娉婷。娉婷看了一眼陆清尘,对景容止轻声说了几个字。景容止也仔细看了一下陆清尘,然后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他,自行闭目打坐,调息起身体来。
从高处跌落,无论是落入水中,还是落在地面,都会受到不小的内伤,只不过是伤势轻重罢了。陆清尘的如意算盘就是趁着景容止尚未恢复的时机,利用他们对自己的忌惮一举除掉景容止,带走娉婷。不过,他们两个似乎都不吃他那一套。
陆清尘冷哼了一声,既然景容止轻视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么他就做一次小人也无妨。为了许尽欢,他做尽一切都甘愿,即便是成为昆王的卒子和走狗,又能怎么样?
看景容止和娉婷当真不关注他,陆清尘慢慢地靠近了闭着眼睛调养的景容止,他身旁的娉婷看了陆清尘一眼,忽然道:“陆清尘,我觉得你实在是可怜。”
可怜?
陆清尘的眉头跳动了一下,停下脚步来看着娉婷,冷冰冰地问道:“我可怜?”
娉婷认真地点了点头:“难道你不可怜吗?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我应当与你过世的夫人也就是许尽欢有某种相似之处,因此你才会引着我去经历了一次许尽欢所经历的痛苦,最后你甚至想让我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像许尽欢当年一样死去!”
陆清尘听到娉婷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许尽欢的死亡,极其受不了地捂着双耳大喊道:“胡说!你不要再胡说了!”
“你心里明明很清楚许尽欢死了,而且就躺在你的屋子中的棺材里,可是你就是不能容忍别人说出许尽欢死了的事实。甚至,你为了欺骗别人,也为了欺骗自己,你还将自己打扮地如同许尽欢一个模样!”娉婷不依不饶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扎在陆清尘的心坎儿上,“但是那又能如何,陆清尘就是陆清尘,许尽欢就是许尽欢,死了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活过来!而你自己,永远也不能逃脱自己亲手害死自己心爱的女子的梦魇!”
“不!不是!”陆清尘双目赤红地瞪着娉婷,却不敢再朝着她走过去,“尽欢不是我杀的,尽欢不是我杀的,我那么爱她,我怎么可能杀她!”
娉婷怜悯地看着他,心中浮起了一抹似曾相识的苦楚,看了一眼一直安静地闭目调息的景容止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许尽欢虽非你亲手所杀,但是正是因为你当年近乎疯狂的举动才使许尽欢痛失孩子,她怎么可能原谅你?她日日面对着你一定生不如死,但是你又不肯放她走,许尽欢的结局可以想象得到。所以说,许尽欢最终会躺在那副棺材里的真正元凶就是你,陆清尘!”
你府貌尘青。如果言辞可以杀死一个人,那么陆清尘现在无疑就是一个死人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娉婷,她的唇开开合合,陆清尘一时间不能分辨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许尽欢还是娉婷,他只是觉得她的每一个字都戳中了他的心事,将他的心戳地千疮百孔,无法负荷。
“噗——”17Go5。
一口长血喷出,陆清尘死死瞪着娉婷,极为不甘愿地慢慢栽倒在地。景容止这时才慢慢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躺在面前地上的陆清尘,又侧头看了一眼娉婷,她的脸色也不太好。
指责陆清尘的一番话,实际上也是娉婷曾经指责自己的话,看着现在将自己扮作许尽欢的陆清尘,娉婷宛如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所以她才可以对陆清尘的心思掌握地一清二楚,所以她才可以仅仅用三言两语,就激地陆清尘气血不顺进而喷血晕倒。
但同时,她也深陷于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中。
“娉婷。”景容止在唤她,娉婷微微侧头看向他,笑了:幸好,她的景容止又回来了,她的遗憾终于没有变成遗恨。
倾身钻进景容止的怀里,娉婷道:“谢谢你景容止。”谢谢你历经万难,从幽冥地府回到了我的身边。
VIP章节 第五十四章 鬼宅心慌慌(五)
鬼宅心慌慌(五)
指责陆清尘的一番话,实际上也是娉婷曾经指责自己的话,看着现在将自己扮作许尽欢的陆清尘,娉婷宛如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所以她才可以对陆清尘的心思掌握地一清二楚,所以她才可以仅仅用三言两语,就激地陆清尘气血不顺进而喷血晕倒。
但同时,她也深陷于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中。
“娉婷。”景容止在唤她,娉婷微微侧头看向他,笑了:幸好,她的景容止又回来了,她的遗憾终于没有变成遗恨。
责番对将的。倾身钻进景容止的怀里,娉婷道:“谢谢你景容止。”谢谢你历经万难,从幽冥地府回到了我的身边。
景容止方才一直闭目调息,但是陆清尘和娉婷的对峙他听得一清二楚,娉婷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仔细。
娉婷虽是蕙质兰心,尤其是擅长察言观色以揣测人心。但是陆清尘与娉婷相识不过半日,景容止知道她便是再聪敏过人,也绝不可能将陆清尘的心思揣摩地丝毫不差。所以,陆清尘能够被戳中心中要害,以至于牵动内伤而吐血晕倒,唯一的解释便是娉婷将心比心。
陆清尘非同于一般的昆王走卒,而是天上天下庄的庄主,端看他这自许甚高的庄名,便知道陆清尘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但是越是心高气傲之人,越是无法原谅自己所犯下的错误,陆清尘最不应该就是选择了娉婷去重现当年许尽欢所经历的事情,也许陆清尘是想给自己一次再来一次的机会,但是他最终还是在幻境中选择了同当年一模一样的做法,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女子,也最终错失了她。这是陆清尘心中最不能磨灭的烙印,他嘴上虽不敢承认,心中却早已默认了自己是杀死许尽欢的凶手,被娉婷如此当面戳穿了,他终究是没有解开自己的心结,以至于牵动了内伤。
手臂轻轻揽上了娉婷的腰肢,景容止温柔地拍着她的脊背,他虽不言不语,但是娉婷却感到了一种无言的温柔。
趴在景容止怀中缓了一会儿,娉婷起身看了看栽倒在地上的陆清尘,他身上满是肮脏的血迹,特意梳起的云髻散开了,脸上的胭脂水粉也脏兮兮的,身上的衣裳凌乱不堪,早已不是他一心一意想要维持的许尽欢的模样了。
“他也是个可怜之人。”娉婷叹了一口气,陆清尘和许尽欢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能从陆清尘制造的那个幻蛊之术中窥得一二,大抵可以猜到是一场无可奈何的误会。
陆清尘应是起先欢喜着许尽悦,却不知因何差错娶回家的竟然是许尽欢。尽欢尽悦听起来倒像是一对姊妹。婚事已成,陆清尘虽不满,却也没有缘故退婚,只能将就。随着日益相处,陆清尘分明爱上了许尽欢,却一直固执地以为自己还是爱着许尽悦。
可怜的许尽欢忍无可忍之后,终究是要离开他。在那一刻,陆清尘或许才醒悟过来,自己爱着的人其实早已是许尽欢了。可此时的许尽欢早已被陆清尘伤透了心,心灰意冷之下以为陆清尘只是为了她腹中的胎儿才违背自己的心意挽留他。两人在争执中,双双跌落悬崖,陆清尘费尽心力将许尽欢救醒之后,她依然要走。陆清尘又急又怒之下,强行索要了她借以向她表白自己爱着的是她,而非是为了她腹中的胎儿。
孰料,由于药物的驱使,陆清尘的蛮横行径致使许尽欢痛失胎儿,从而精神上大受打击。陆清尘为了将许尽欢留在自己身边,肯定无所不用其极,许尽欢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于是自尽离世了。
“这世上的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景容止却十分不屑地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陆清尘,“他走到如今这一步也是自作孽。”
娉婷黯然地点了点头,景容止说的没错,看似凄惨可怜的背后,确实都是自作孽在作祟。想想自己,她何尝没有犯过同样的错误。执着于无名还是景容止这样虚无的名字,而不肯承认自己对景容止的感情,甚至想一走了之。如果不是景容止一直执着,她是不是就跟现在的陆清尘一样了?
景容止走到娉婷身边,从后面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冲着她的耳朵轻轻说道:“放心,我不会轻易放开你的。”
娉婷能感受到随着这句话景容止收紧了他的怀抱,但是离开京城之前他们之间对彼此的承诺总是横亘在她的心中。她并不想成为景容止的累赘,这一点儿是她自己也迈步过去的坎儿:“可是,我们终将也是要分别。”
听娉婷这样说,景容止沉默了一下,过了半晌他又开口了:“也许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将娉婷扳回来面朝着他,景容止郑重地道,“娉婷,我说过我对你的承诺永不会变,但是我也希望你知道我会放你走,但是终有一日我会堵住悠悠之口,将你风风光光地接回到我的身边。”
听着他的承诺,娉婷心底里涌起一阵难言的感动,但是——16607573
“可是,悠悠之口真的堵得住吗?”因为母亲被诬陷为私通女子,娉婷过早地就尝到了太多的是非苦楚,也十分清楚地明白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人言,伤人于无形的也是人言。如果这些人言被有心人善加利用,后果就更加难以想象了。
景容止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是他最珍视的人,所以将来的事情他无法轻易做出许诺。但是有一点他一直都笃信着,从未怀疑过:“娉婷,悠悠之口能不能堵得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将来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明明不是动人的花前月下,也不是动情的甜言蜜语,但是娉婷却宛如唇上沾了蜜一般的甜到了心里。
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这是娉婷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