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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说到这里,忽然浑身打了个寒颤住了口,娉婷注视着她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虽然拂晓不说,她也能猜到接下来的事情了,拂晓一定是被景容仁那个混蛋给玷污了。
“混蛋!”娉婷从牙缝儿里迸出两个字。
拂晓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那凉亭的石桌可真凉啊,我被昆王脱了个精光,摁在上头……整整一个时辰,我咬着唇不敢哭也不敢叫,偶尔会有进过的丫鬟下人,他们就跟没瞧见一样绕道儿就走了。事后,昆王连一件蔽体的衣裳都没有给我盖上,就命下人将我抬回了自己的厢房,同时还跟着来了一个王府里的嬷嬷。那嬷嬷手里端着一碗看着就很苦的汤药,强逼着我喝了,从那时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娉婷愣在原地,她看着拂晓,想说什么却终究无法说出口。
拂晓慢慢扶着身后的白墙站起身来,直视着娉婷,唇角弯了弯:“但是我却不恨昆王,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我为他做事天经地义。至于你大小姐,你不是也为了幽王殿下而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姊妹吗?你打我?那谁替老爷打你呢?”
娉婷被拂晓这一问题问得一蒙,拂晓说的都是事实,她确实为了景容止而覆灭了整个钟离家,比起拂晓,她的疯狂也不遑多让。
可是——
“拂晓,我原本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离开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这是我的错。此事是我对你不住,你被景容仁羞辱的仇,我定当给你报的。”
拂晓就像听到什么笑话似得斜了娉婷一眼,抬抬手道:“不需要劳烦大小姐,我已经认命了。我出身卑贱,比不得大小姐。先是有百里侯爷的垂青,后更有幽王殿下专宠,即使是身为犯人之女也怀上了皇室后代,您的福泽深厚,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祈求的。”
拂晓的话尖酸刻薄,每一个字都饱含了怨气,娉婷抿了抿唇,强压下从心口泛上来的酸涩,问道:“便是因为如此,你才背叛我跟昆王联手?”
与昆王联手?拂晓笑了笑,她就是昆王景容仁的一枚棋子,用以监视娉婷和景容止的动向而已。她被景容仁羞辱,然后还被强灌下了汤药,她还算是个好端端的人吗?她早就坏了,烂了……
“我区区蝼蚁,哪里配得上与昆王联手,更哪里配得上背叛你?钟离娉婷,我曾经视你为良主,可你呢?景容仁和朔夜设计了街头偶遇将我送到凤于九天的时候,我还踌躇要不要出卖你。可你——你根本就是防备着我,只要谈论正事便背着我,或者干脆就是明目张胆地将我支开!你根本就不拿我当心腹,何来我背叛你之说!”
拂晓攥着拳,朝着娉婷喊了一通,娉婷被她指责地目瞪口呆,半晌才讷讷道:“原来,拂晓心里是这么想我的?”
拂晓冷笑了一声:“难道不是吗?大小姐,你要我唤你作姐姐,却从不真心视我作妹妹。你知道吗?我最恨你们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将我一个人撂在一旁。”说着,眼中的泪水再也没有停住,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她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她平生最恨,被孤立!17OXh。
娉婷看着拂晓恨极了她的眼神,慢慢地朝后踏了一步:原来,在她心里,她苦心孤诣地为她着想,竟然落了个防备着她的结局。她不过是看透了这些纷争,不愿意将拂晓变成第二个钟离娉婷罢了,为了报仇为了争斗为了生存,满手鲜血察言观色揣测人心!
到最后,她却只在拂晓心里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娉婷无声地苦笑了几下,闭了闭眼往后倒退着。忽然,后背靠上了一片温暖,无需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景容止伸手覆上娉婷的双眸,他手心里很快就浸上了娉婷的眼泪。娉婷对拂晓的打算他懂,可惜拂晓不懂。
拂晓看着景容止从背后揽着娉婷,伸手盖上她的眼帘,那种无言的温柔和相知相许,使她嫉妒,娉婷的腹中甚至还有了他们的孩子。她明明曾经也有那样的机会,她明明也可以这样被人呵护,但是一切都完了。
“拂晓,你错负了娉婷对你的一番苦心。”景容止揽着娉婷,面对着她开口道,声音是一贯的清寒,听得拂晓瑟瑟发抖,“如果不是娉婷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尸体?拂晓瞟了一眼停放在地上的棺木,那里面就躺着一个女人,一个被自己的丈夫羞辱,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的女人,拂晓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当即变成一具尸体也是不错的,最起码她就不会继续这么行尸走肉的活着了。
“那你就杀了我吧!”拂晓看着景容止,“为了你心爱的女子出口恶气,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我背叛了你们吗?对背叛者心慈手软,可不是你们皇族之人的做派!”
景容止看着不断挑衅着自己的拂晓,狭长的凤目中闪过一道寒芒。拂晓却对那迸现的杀气视而不见,继续朝着他大声喊道:“杀了我,杀了我啊!”
“铮”地一声龙吟,景容止袖中飞出一道白光,直直刺向拂晓,拂晓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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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第五十八章 定终身
尸体?拂晓瞟了一眼停放在地上的棺木,那里面就躺着一个女人,一个被自己的丈夫羞辱,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的女人,拂晓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当即变成一具尸体也是不错的,最起码她就不会继续这么行尸走肉的活着了。
“那你就杀了我吧!”拂晓看着景容止,“为了你心爱的女子出口恶气,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我背叛了你们吗?对背叛者心慈手软,可不是你们皇族之人的做派!”
景容止看着不断挑衅着自己的拂晓,狭长的凤目中闪过一道寒芒。拂晓却对那迸现的杀气视而不见,继续朝着他大声喊道:“杀了我,杀了我啊!”
“铮”地一声龙吟,景容止袖中飞出一道白光,直直刺向拂晓,拂晓笑了笑,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景容止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心里眼里只有钟离娉婷,其他人于他,不过是蝼蚁草芥,杀之放之都听凭他的处置。
所以她讨厌景容止,因为在她眼中,景容止与景容仁分明就是同一种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生杀予夺由不得人。
“不要!”拂晓闭着眼睛站着,忽然从身侧有一股猛力撞来将她推开,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这推开自己的人,发现那人竟然是楚夜晖。他一把推开了拂晓,自己却躲闪不及景容止刺来的一剑,无计可施之下只好伸手来挡,利刃划过他的手臂衣裳尽破,鲜血淋漓。
楚夜晖顾不得察看自己的伤势,立即朝景容止跪下道:“幽王殿下,拂晓姑娘毕竟是追随了娉婷小姐不少日子,她如今这样也是被景容仁诱骗,还望幽王殿下……”
拂晓定定地靠着身旁的白墙,她不明白为什么楚夜晖会替她求情,甚至还为她挡开了景容止刺向她的那一剑。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她尤其不懂楚夜晖为何向景容止屈膝下跪,单单是为了替她求情?但是,她最不懂的是,自己为何看到楚夜晖向着景容止下跪会如此的愤怒?
一步冲到楚夜晖的身边,将他从地上拽扯了起来,拂晓朝他喊道:“起来!不要向他下跪!他是你的灭门仇人的弟弟你不知道吗?”
楚夜晖将手轻轻搭在拂晓扯着他的手背上,拍了一拍,拂晓就像被人点了穴一般呆在了原地:这个安抚的动作,她曾经不止一次地看到景容止对娉婷做过,那么清寒如冰的一个人独独面对娉婷的时候,露出世人所不能及的温柔。没有想到……她竟然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
“为什么?”拂晓想问楚夜晖,为何这样对她好,她是景容仁的细作,便是楚夜晖的仇人,他为何这么做。
楚夜晖似乎听懂了,继续拍了拍拂晓微微发抖的手:“因为我欢喜着拂晓姑娘。”
没有预料,也就没有防备,拂晓一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楚夜晖。半晌,终于眨了眨眼睑,一颗颗珠泪猝不及防地滚落了她的面颊。
曾经她也幻想过,有一个男子翩翩如玉,却唯独待她如珠如宝。可是为何不早点让她遇到,偏偏让她经历了那许多的挫折,沦落成泥碾作尘,已然是残花败柳,又如何配得上如此良人?
“拂晓。”抬起头来发现娉婷也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跟前,方才正是她及时拦住了景容止的剑势,“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将你视为心腹。”
拂晓唇角弯了弯,这个事实她早就知道了。
娉婷看着她自嘲的表情摇了摇头:“我没有将你视作心腹,我却将你视作姊妹,我让你唤我作姐姐,便是真心将你视作妹妹。我不让你参与我们的一些事情,无非是不想你介入这些纷争。皇家争斗,事关生死,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也越容易脱身。”
拂晓震惊地看着娉婷,她不相信,她不想相信也不能相信,自从重逢之后娉婷每每遇到大事便将她支开,是为了保护她,免得她卷入纷争?
“我不信!我不信!”拂晓捂着双耳不肯再听,如果她错了就让她错下去吧,不要告诉她真相。16640510
但是娉婷不容得她这样自欺欺人,上前架住拂晓的手臂,硬是将她的双手移开:“拂晓,你唤我一声姐姐,我一生都将你视作妹妹。景容仁不过是离间之计,他占有你就是为了击溃你的心理防线,一旦你崩溃了,那么便任由他摆布了。”
拂晓被娉婷晃地动了动,景容仁占有她不过是为了击溃她,在那个凉亭里,她被景容仁摁倒在石桌上,之后便是身体被侵入的剧痛和羞耻,那不堪回首的一刻似乎在她的眼前重演,拂晓崩溃地捂着脸跪了下来。
娉婷上前搂住她缓缓道:“哭吧,哭出来便好过些。”
拂晓窝在娉婷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她一直忍着不去想不去哭,就像一只木偶一样任由景容仁摆布,不断地去麻痹自己,就是因为她不敢松开那维持着自己的一口气,万一松开了,她整个人就完了。
拂晓放肆地哭过一次之后,便如同聋了哑了一般,不说话孤零零地自己坐在一旁,看着娉婷和景容止他们为陆清尘施针疗伤,他们二人都对医术颇有研究,陆清尘总算是悠悠醒转了。
“拂晓,照着这方子给陆庄主熬制一碗汤药。”娉婷如同没事一般吩咐着拂晓,但后者就像没听到一样,抱着膝盖坐在那儿。娉婷回头看看她,她本意不是想使唤拂晓,她只是想让拂晓知道,这件事她可以不再提,只要彼此解开心结,她还是会将她当做好姊妹。可是,拂晓她……
楚夜晖走过来接过娉婷手里的方子:“我来吧。”他走到拂晓跟前,朝她伸出手试图牵起她,但是拂晓颤抖了一下,堪堪避过了他的手。体眼起走躺。
“拂晓……”楚夜晖试着不去喊她“姑娘”,但是拂晓却突然开口:“楚公子,我已是残花败柳,实在是配不上楚公子你。请楚公子自矜身份。”说完,便转身到了一旁,不再理会他。
楚夜晖碰了硬钉子,看了看拂晓的背影,打定了主意一般,立时跨前一步将拂晓拎了过来拽出了屋子。
“你放开我!”拂晓挣扎着,娉婷看到想过去,被身旁的景容止拉住了。他看了一眼楚夜晖和拂晓走远的背影,对担忧的娉婷道:“他们的事情旁人插不了手,你就且由着楚夜晖去吧,也许拂晓便被他说服了呢。”
娉婷皱着眉望着走远的两人,忽然眉间被人拿手指戳了戳,娉婷无奈地撇撇嘴角,果然看到景容止伸出手指点在她紧皱的眉间。微微抹平了,然后道:“好了,别在烦心这件事了,旧日的伤疤必须得撕开了上了药,才能彻底地好了。楚夜晖会把握分寸的,你就别忧心了。”
弯了弯唇角,娉婷点了点头。
楚夜晖将拂晓带到了天上天下庄的庭院里,拂晓一把甩开楚夜晖的手,又重复了一遍:“请楚公子自矜身份,与我这样的女子纠缠不清,叫人看见了是会被笑话的。”
楚夜晖不喜欢拂晓这个样子,他怀念着最初遇到的那个相貌称不上极美,却也是眉清目秀的姑娘,俏生生地。她隐藏地那么好,他竟然没有看出一点端倪,竟然没有发现那时的她便满是疮痍。
一把握住拂晓的手,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放开,楚夜晖道:“拂晓,我方才所说的每一句话皆是出自真心,我打初见便对你萌生好感,虽说现在称不上刻骨铭心,但是楚某绝非登徒浪子,请拂晓姑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