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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她却无处可去,如今的她,不过是古代的一个弱女子,唯一能做的,只有两个字,——面对。
“既然人已到齐,那就一同去后园赏花吧。”纤雪公主适时地打破了有些僵冷的气氛,一双妙目不着痕迹的扫向萧君逸。
萧君逸眼角微挑,眸光凝着墨瑶,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闲适而优雅。
后花园里,各色蔷薇争相怒放,花香袭人。
原本赏花是件非常风雅之事,墨瑶也确实很喜欢蔷薇,可是跟着这些陌生的显贵在一起,还是觉得分外的压抑。
她眼神悄悄的四处溜了一圈,发现气氛实则是非常之微妙。
公主一双妙目满满的都是萧君逸,而萧君逸一直嘴角噙笑,优雅有礼,注意力倒像是认真地放在了蔷薇花上;
墨妤自是和封文宇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眼中早已没有旁人;
萧素素美目流转在公主,萧君逸,和墨瑶身上,笑得别有深意;
李沐辰和裴煜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那神情,倒似乎是刻意地和萧家两人保持着距离。
墨瑶被这诡异的场景给弄得莫名其妙,只盼着这公主能早些放她回去,裴煜也当面说了她们下月就成亲了,还有什么干醋好吃的?
这花,赏得真累。
“四小姐。”
不知何时,萧君逸竟站在了她的面前,依然是优雅的浅笑,眼神却紧紧地凝着她一动不动。
墨瑶下意识的张望了一下,这公主,怎地会让萧君逸从她眼皮下溜了?
“皇上宣公主进宫了。”像是了解她的疑惑,萧君逸笑容温暖而明亮,似乎心情十分的好。
呃……她好像是看到有个宫女跑了过来,居然这样就把公主叫走了?那她岂不是可以回家了?皇上舅舅,这个恩,她可是记下了。
“我送你出府吧。”萧君逸笑着开口,突然如同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一个玉色的瓷瓶递了过来,“这瓶雪离露你拿着,连用七日,明年冻疮不会再发。”
冻疮?他怎么……知道她手上有冻疮?
墨瑶凝着那个小玉瓶半晌,终是伸手接了过来,心里有一丝奇异的暖流悄悄划过,“多谢萧公子。”
这些年来,真心关心她的人,少之又少,虽然她不知道萧君逸接近她出于怎样的目的,可面对这样细致的关怀,她实在无法拒绝。
何况他的眼底,是满满的真诚。
“那盆姚兰花,可还好?”萧君逸见她拿了玉瓶,唇边笑意更深,“若是不会照顾,我会抽空去庄子里看看。”
“不用,我会照顾。”墨瑶连忙回绝,想到那盆正在宝儿手里的姚兰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那花,还活着否?
“其实你不必防着我,有些事情,眼见未必为实,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萧君逸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眼里是有感动,可更多的,还是防备……
“君逸兄真是好心情!”
裴煜阴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阴恻恻地传来,墨瑶连忙站起身,脚下却是一滑,眼看就要摔进旁边的蔷薇花丛。
“瑶儿……”萧君逸长臂一伸,将墨瑶揽在了怀里,那一瞬间,两人同时都呆怔了一下。
他居然叫她,瑶儿……
他到底……是谁?
他的怀抱,似乎很让人安心。
墨瑶闭了闭眼,一时有些恍然。
“墨瑶!”裴煜冷冷地盯着两人‘紧密相拥’的身体,声音从齿缝里蹦了出来,这个女人,居然当着他的面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啊!”墨瑶猛地回过神,干笑拂了拂袖子,“那个,光天化日,这样是不太好。”
“那不如,下次不在光天化日,可好?”萧君逸不知死活的又凑了一句,揽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一紧。
墨瑶囧,这家伙,绝对是唯恐天下不乱。
裴煜就是不喜欢她,尊严还是要地。
“在下虽然腿脚不便,却还是能送她出府。”裴煜冰冷的视线划过萧君逸仍旧揽在墨瑶腰间的手,右手轻抬,一道凌厉的掌风直直地撞向了萧君逸。
萧君逸微一挑眉,含笑侧身闲闲地避过,这才不太情愿地放开墨瑶。
“多谢裴少将军,萧公子请留步。”墨瑶抬眸环顾,李沐辰和封文宇几人那副明显看好戏的神情让她有些火大,她才没有兴趣被他们围观。
再说,不过是出府的这点路而已,裴煜……她才不吃眼前亏。
萧君逸淡淡一笑,眼神凝向两人消失的方向,眼底,哀伤之色一闪而逝。
爱那么短,遗忘却那么长……
第十四章
五月初十。
夜凉如水,皎皎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在水面上投下一片温柔的银光。
白日里喧闹的府邸,此时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浓墨的夜色中,一盏盏精致的宫灯轻轻地摇曳,似梦似幻。
墨瑶坐在将军府的新房里,只觉得一切是那般的不真实。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气息,陌生的……一切。
身上,火红的嫁衣灼灼的烫人,让她沉沉的透不过气来。
可是这嫁衣上,还遗留着宝儿背她上轿时的温度。
从冷香苑到山庄门口,那样长长的距离,墨洵一步步走得十分缓慢,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那一路上,他出奇的安静。
将她抱进轿门时,她能感觉到墨洵僵硬的手臂将她抱得很紧,很紧。
即使隔着红红的面纱,遮住了他的面容,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眼底闪烁的水光。
那一刻,她无法忍住自己的泪水,任其一滴滴濡湿了鲜红的嫁衣,也烫灼了墨洵的掌心。
原来,做了那么久的挣扎,到了这一刻,她还是无法潇洒,去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新郎,没有亲自来迎亲,原因,身体不便。
取而代之的,是威仪整齐的裴家军,和墨家丰厚的陪嫁。
这样的婚礼,该是裴夫人和墨非凡精心准备的吧?
那一路隆重的锣鼓喧闹,艳羡叹息,却始终贴熨不了她内心的冰凉。
花轿里,她闭上眼睛止住泪水,紧紧地揪紧了衣裳,从今天开始,一切将会是另一个开始。
————
幽深的院落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喜房外,裴府的几个丫头似乎早已歇下,没有半点动静。
如墨瑶所料,直至子时,新郎也没有进洞房。
“小姐,姑爷估计今儿不来了。”青花细细的声音有些不平,也有些心疼。
“那就不管他了。”墨瑶扬手掀开喜帕,揉了揉早已麻木的腿,挪到梳妆台边坐下,“帮我把这些东西卸了,早点歇息吧,明天一早还得去见裴……娘亲。”
突然要叫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娘亲……还真是不习惯。
宝儿……西峯山庄,离她已越来越遥远。
也许,有的人,注定了就是平行线,即使靠得再近,也永远不会有交集。
墨瑶偎在被子里,静静地凝着一房的明红,红的喜被,红的幔帐,红的烛台,那般的张扬,明艳。
桌上,那个精致的碧玉壶,应该就是所谓的合卺酒了。
大婚之夜不入洞房,算是对新娘子最大的羞辱了吧?
原本她以为裴煜至少会顾忌着裴夫人的面子,把洞房的戏给唱了,却不料,他根本就是等着看她的好戏。
所有的丫环,仆从,都将知道少将军新婚之夜没进夫人的房。
他是想看着她明天怎么在府里出丑吗?
想到这里,她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其实,这未尝不是她所盼呢?
比起与他同床共枕,她宁愿承受那些冷眼闲语。
一整天繁文礼节的折腾下,墨瑶早已是疲累不堪,抱着被褥很快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之间,依稀觉得软软嚅湿的感觉在脸颊游走,那熟悉的感觉……她习惯性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宝儿,别闹!”
猛地,颌下一阵刺痛将她彻底惊醒,睁眼便对上了一双阴鹜的双眸,那眸底的熊熊怒火恨不能将她淹没。
这是?墨瑶意识渐渐回拢,顿觉浑身上下冷汗涔涔,那飞扬的剑眉,深如冷潭的眼眸,紧抿的薄唇,还有那醒目的明红衣袍无一不说明,眼前此人,正是她今日刚拜过洞房的新婚夫君——裴煜。
“你在叫谁?”裴煜眯起眼眸,声音冰冷而讥诮,几撂乌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肆意的泻下,带着几分张狂和凛然。
“我在叫……你……怎么来了?”墨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话一出口,她就恨不能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这里,是新房,他是新郎,自然能来……这还用问吗?
可是,青花呢?为什么青花没有进来叫她?
“你在叫你的心上人?”裴煜嘲讽地勾了勾唇,伸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极大,似乎毫不在乎会捏疼了她,“那个傻子?”
墨瑶只觉得整个下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钻心的痛,再加上那讽刺的‘傻子’两个字更是深深的刺到了她的心里,顿时,一滴滴清泪再也忍不住的滑了下来。
八年了,来到这个世界八年,今天是她的新婚之日,她却流干了眼泪。
看到她盈满泪水的双眸,裴煜冷峻的面容上并无半分动容,胸口一股无名的怒火反倒越燃越盛,大手忽地一伸,将她扯到了怀里,“你倒是说说,你在我的床上,叫的是谁?”
洞房花烛之夜,她居然在他的面前,为别的男人流泪!
“我叫的是谁,与你无关!”墨瑶反手一用力,几根绣花针扎向了裴煜手腕的脉门。
裴煜冷笑一声,轻巧的一转手,反手便将她困在了怀里,“居然还会点功夫,墨非凡还真是用心良苦!只可惜,在我面前,你最好安份点!这里是哪里?将军府!你看清楚!给我记住,从今日起,你生是我裴家的人,死也是我裴家的鬼!”
墨瑶心中一震,对上他阴鸷无情的眼眸,顿时整个人如同身置冰窖,这个男人,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竟会是这般的冷漠无情!
她知道他对她没有感情,可至少,他也该知道她的身份极有可能是公主之女,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她太过份……
可事实看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女人,在他的眼里,更加是没有半点份量!甚至,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眼底的恨意,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烈恨意!
面对这样的冷血无情的男人,墨瑶有些无措,下颌上强烈的痛意更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只能咬牙低声开口,“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没法说话。”
毫无预警的,裴煜狠狠地摔开了她,将她扔进了床最里面,冰冷的声音中是满满的讽意,“说话?我倒是要听听,你要说什么!”
脱离了身体的钳制,墨瑶松了口气,垂眸使劲憋住了眼底的泪意,才冷静地开口,“你原本就不想娶我,你是遵从母命,我又何尝不是为了遵从父命,既然你不情我不愿,不如你我相安无事,可好?”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情愿的?对不对?”裴煜静静地凝视她半晌,忽然倾身上前,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可是,你的义父难道没有告诉你,要好好的侍候我吗?”
墨瑶阖上眼帘,用力的咬了咬唇,墨非凡确实关照过她,要她博取裴煜的信任,可是这样的男人,要得到他的信任,又是谈何容易?
晕黄的烛火下,她眼睫轻垂,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泪水,水润的唇瓣噙着几分委屈,几分凄清。
裴煜黑眸一闪,眸光忽地变得暗沉,伸手钳住她纤细的臂膀,垂首毫不犹豫地吻住了她的唇……她的滋味清甜芬馥,温香柔软,那诱人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沉迷,彼此的气息缠绕,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如烟似霭,幽幽地沁入肺腑,可她毫无反应的抗拒姿态却上他心底莫名的一紧,那轻轻翕动着的长睫更像是在诉说着主人的忍让。
“你给我睁开眼睛!”他冷冷地命令。
墨瑶抬起眼帘,蕴着水光的眼眸静静地睇着他,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唇角,“夫君,你怎么不继续了?难道是为妻侍候得不好?”
“侍候?你这个样子叫侍候我?”裴煜狠狠地眯起眼眸,眼底划过一丝暴戾之色,薄而润泽的双唇却微微的扬起,“既然你无法认清自己的身份,那倒不如,我来教教你!”
伸手一把将她扯到左侧,手指指向房门口的木制轮椅,“你看看那是什么?你的义父,让你嫁到裴府,无非是想探听我的虚实对不对?想知道我这条腿还有没有救,对不对?”
“是。”墨瑶毫不掩饰的承认,以裴煜和四皇子的智慧,早就会料到了墨家的意图,只不过双方还没有到把这层纸捅破的时候。
“墨贵妃多年无所出,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