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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这么好?”林若拙来了兴趣。孙子这么好,祖父大人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大帅哥。帅哥祖父和太祖不得不说的故事……不行!她怎么又乱想了打住,打住!
“当然。”黄恬想起了什么,兴起道:“改天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真是很有才华的人,生的如芝兰玉树。”
林若拙兴趣不大。心理年龄原因,她对**小男孩不感兴趣,别说司徒十一,就是司徒九也不过一十五岁的小屁孩。青涩的牙都能酸掉。有什么男人的魅力可言。她喜欢欣赏成年男人的风韵,隐忍、压抑、含蓄、淡然,那段如锦便是一例,淡然到极致后的妩媚,那是岁月和过往沉淀下的韵味。
“也不知道哪位公主这么有福气,能嫁给司徒十一。”黄恬哎哎叹了一声,“要我说,新川公主最好。她生母虽然地位不高,然早早去了。她又是一出生就被皇后抱养,比嫡公主也不差什么,年纪又最小,陛下疼爱的紧。说不定十一郎的新妇就是她了。”
林若拙趁机问个明白:“到底一共有几位公主?”
黄耀接过话,如数家珍:“今上子女虽多,然公主数目却不敌皇子,总共四位。大公主封号长川,魏嫔出,二皇子胞姐,今年十六。二公主封号银川,宫人所出,由五皇子母穆嫔抚养,十四岁。三公主封号临川,荣嫔所出,十二岁。四公主要小些,只得八岁,封号新川。生母早亡,在皇后娘娘膝下长大。”
总共四个,数量确实不多。林若拙又问:“皇子有几个,很多吗?”
黄耀笑了笑,看向林若谨:“这个谨弟应该也知道。”
林若谨应了一声,道:“皇子共齿续九位,两人故去,现存七位。大皇子皇后嫡出,早夭。二皇子名勇,魏嫔出。三皇子名毅,关嫔出。四皇子辉,王贵妃出。五皇子淳,穆嫔出。六皇子夭亡。七皇子熙,段淑妃出。八皇子璞,生母采女,张德妃抱养。九皇子濯,李贤妃出。”
林若拙一边听一边数,末了惊叹:“好厉害。贵淑德贤,四妃一人一个儿子。”
“可不是。”黄恬飞快的接话,“就皇后娘娘一个人没有,只肯抱养个公主。今上多有怜惜。”
林若拙不屑一顾,猫哭老鼠假慈悲,鳄鱼的眼泪。纯熟装模作样。不过皇后以退为进,哀兵策略倒是很正确。
黄耀笑道:“二、三、四三位皇子年岁相近。二皇子十五,三皇子十四,却是二月生的,只比二皇子小五个月。四皇子十四,十一月生。”
黄恬补充:“二皇子和三皇子生母虽都是嫔,然魏嫔是选秀出身。关嫔却是宫女出身,这个嫔还是她前几年故去后追封的。唯有四皇子,王贵妃所出。外家闻国公王家,也是早年和太祖一同打天下封的爵。”
林若拙脱口而出:“是么?若我是皇后娘娘,我一定恨死了。王贵妃的儿子若当上太子,就是在皇后娘娘心口上剜肉。”
黄耀霍的抬眼,目光灼灼:“为什么?”
“这还用问?”林若拙耸肩,“凭什么我的儿子没了,这些人个个有儿子活的有滋有味。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最好通通死光……”让那个渣皇帝绝后才是爽!
黄耀哭笑不得的摇头:“这是什么话,小孩子心性。”
林若拙暗暗在袖底握拳。如果换成黄氏现在死了两个儿子,她会怎么做?
黄恬过来给她解释了:“皇后娘娘若是敢这样做,司徒家一个姑娘都别想再嫁出去了。”
林家的女儿嫁不嫁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鱼死网破是最糟的下策。”黄耀站在男性的角度阐述,“最坏的情形已经发生,无法改变,那么就该冷静下来,从中找出最多得利的办法。当今无子就需过继,过继来的嗣子自有生母,能对皇后娘娘好?说不得最后连显国公府都失了圣心。”
林家完蛋不完蛋和我也没……呃,不对。还有老哥林若谨。
林若谨也好笑妹妹的天真,他的想法倒是很朴实:“三婶不是没儿子么,抱养了四弟。四弟和她多亲。皇后娘娘怎么的你少想,咱们普通人家平静度日就是福分。”
普通人家。对啊,她将来又不会嫁皇帝,这会儿犯的哪门子的愤青?皇后有没有儿子,受没受委屈关她屁事!她未来就一普通贵妇,哪家发了疯不要儿媳生的嫡子,非看重妾生的庶子?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脑袋转过弯的林若拙嘿嘿两声傻笑,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三人。
黄恬又爱又恨:“你呀!一会儿机灵一会儿傻,真不知道这小脑袋怎么长的!”
林若谨连连摇头,妹妹的脑袋确实经常犯抽,有时看着正常,有时还很出色,有时却又犯傻的可怕。时好时坏,挺吓人。
黄耀脸上跟着一块儿笑,眼中却若有所思。林若拙看着时常犯傻,其实是心无旁骛,这种人往往对事物能一针见血,直指关键。可这样的人性子也最是执拗,这会儿大伙当她是孩童戏言。可若有一天真的处在当今皇后的位置,说不准她就真梗着脑袋玉石俱焚了。
这心性,有意思。
黄耀最喜欢揣摩各种各样的心思。这比任何游戏都有挑战性。一样米养百样人,不同的人处在不同地位,有不同的想法。父亲说过,御人之术莫过于了解这些各式各样的想法,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今天到林家来,所见有意思的人不过寥寥。小辈当中就只有一个林若拙。
第二十章祖父
后/宫里的那些事儿,看着似乎是皇帝的私事,可事实上,有实力上朝会的臣子没人不如狼似虎的盯着那一块。皇帝多睡了哪个妃子,皇帝多疼了哪个孩子,其八卦追踪程度不亚于职业三姑六婆。当然,问题除了看表象还得深究本质,重臣们总盯着皇帝的家事绝不是因为他们趣味低级,而是随着皇子们开始成年,后/宫风云直接影响到朝堂政治格局的变幻。
这时候,家族内在传承的素质就很明显的体现出来了。童氏和林若静还在讨论着到底是婆婆还是男人更重要,黄家兄妹已经开口闭口皇子公主们婚嫁带来的是哪种政治含义。
“储君未定,人心不稳。”黄耀学着大人的模样,摇头晃脑的复述着今天宴会上,某些不识趣的人提出的话题。
啊呸!林若拙嗤之以鼻,立了太子人心就能稳?
“汉武太子刘据就被废了。”伪儿童面不改色的童言无忌。
黄恬幸灾乐祸的凑热闹:“李承乾也被废过,太宗还是一代明君。”
“你们知道什么。”黄耀欲言又止,想想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太子立也罢,不立也罢,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不管怎么说,总是要提一提的,也是个试探的意思。”从今天林老太爷在宴会中的表现来看,林家政见和黄家一致,不支持、不掺和。尽臣子的义务提点:儿子长大了,都有想法了啊!其它的,任由皇帝一人决断,他们只做纯臣。
也是。林若拙点头。祖父大人还能干几年那?人老了可不就求个稳妥为上。做纯臣利益虽小,可风险也小。
“二皇子很能干。”黄耀含蓄道,“长川公主刚议婚之时,他一力推崇司徒九。”
司徒九是皇后的亲侄子,中宫无嫡子。二皇子就是长子,亲姐姐再嫁给皇后的侄子,半个太子的位置就算是到手了。
不过很显然,皇帝本人没这想法,毅然否决了长川和司徒九的婚事,将她嫁到了姚家,即安抚了两朝相国,又敲打了二皇子,一举数得。
“闻国公世子最近心情很好。”黄耀又抛出另一个消息。此消彼长,二皇子被老爹摁了一头,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贵妃所出的四皇子。心情很好的闻国公世子是他的舅舅,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不过林若拙觉得,这些事情离她很遥远。纯粹的八卦娱乐。
黄恬鄙视她:“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问你,今儿一早你祖母不是关照要将你堂兄堂姐们接到京城来?你可知为什么,还不就是怕大房远在外头,不知京里的形势,万一定了不妥的人家,林家的立场就不好说了。”
林若拙听的头皮发麻,居然后宅也不得清净。弯弯绕绕的太厉害了,古代闺秀也不容易啊。
林若谨看妹妹神色不对,开口道:“耀表哥,恬表妹。你们别再说了,若拙还小,这些事无需她来操心。“
黄耀看看他,从善如流接受意见,改说些外头有趣的市井见闻。黄恬的兴趣也很快被转移,立时就说起今天去戏台后面的事:“哥,改日你带我去戏园看戏吧,今天唱的几出没看头。德庆班段如锦最拿手的是《西厢记》,都没有人点!”她娇嗔的拉着兄长的袖子撒娇。
林若谨同学是个好孩子,不知道《西厢记》是什么,愣愣道:“既是拿手戏为什么不点?明儿是自家亲戚吃酒,没外人。德庆班还来,咱们让他们唱这出。”
黄耀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狠狠的瞪了黄恬一眼,对林若谨道:“德庆班来内宅唱堂会,这出戏有些人家是不上戏单的。”
林若谨心有所动:“可是有什么不妥?”
黄恬插嘴道:“有什么不妥的。说开了,想明白了,没一点不妥。那些藏着掖着的才是不妥。要我说,先去看《莺莺传》,回过头再来听《西厢》,再无不妥的道理。”
“好了好了,说这些怪没意思的。”黄耀见话题越说越不对,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赶紧收拾残局:“时候不早,怕是宴席快散了,咱们赶紧过去吧,免得人过来找。”
林若谨一看时间果然不早,也催促着两个妹妹回去。四人出书房分手不久,林若拙和黄恬果在路上遇见来寻她们的丫鬟,客人已经散席,黄大太太派人来寻女儿一块儿回去。
黄恬依依不舍,惹得黄氏打趣她:“明儿还来呢。真要舍不得走,就干脆留下住一晚。”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黄恬倒不好意思起来,大大方方道别,又关照林若拙:“过几日我下帖子,请你来我家玩。”
黄夫人看着很意外,也很欣慰:“这两个孩子倒是投了缘。”
一时众客人各自归家散去。到得第二日,邀请亲友,黄家只来了黄大太太并三个儿女。童氏的娘家人倒是来的不少,另有林家一些在京的族人。人数比昨日少上许多,规矩也没那么严,快快活活吃了一天酒。
这一天童家来了不少表哥表妹,林若拙和黄恬再没有如昨天抱成小团伙,中规中矩的陪了客人一天。
两天庆贺过去,日子渐渐恢复正常。这一日,林老太爷百忙中想起给二房孙子请先生的事,知道二儿子指望不上,直接寻了三儿子过来说话。
两人商量片刻,人选一时定不下来。林若谨的资质并不是很好,有名望的大儒不会收他,再者,京中真正有学问的谁又会放着前程不管,来教一个黄口小儿?上不上下不下的很难办。
“你同窗之中,可有愿意来京中做馆的?”林老太爷问小儿子。林海屿在衡阳书院读过几年书,指望他能在同窗中有些许消息。
林海屿想了半天,想出一人。迟疑了一下,道:“有一人,学问不错。只是,他情况有些特别……”
原来林海屿在书院时听闻过一奇人。天资聪慧,学问不凡。但有书院会考无不名列榜首,才名远播。然为少有才名者多恃才狂放,此人就是性子极傲,人缘很差。后在乡试途中得罪了人,途遭意外,坡了一条腿,仕途断绝。只得顶了个秀才功名回乡。林海屿进书院时这人已经不在,只是听说过,见过他的人都尤为可惜,说这人学问和见识非常好,很难得。据说他家境普通,回乡后还不知怎么艰难度日。
林海屿说自己的想法:“他虽性子傲,然那是年轻时节,吃此大亏,终身仕途无望。想必性子是要改了的。再者他家贫,咱么厚出了束脩请他来京中做馆,也未必不肯。”
林老太爷捋着胡须掂量了片刻:“其它倒也不妨。只是这人遭逢大难,虽可能性格变圆润,却也有那相反更为尖刻的。若是这样倒不好了。”
林海屿思忖稍许:“那,我先书信一封给旧日同窗打听打听,看他如今性情如何再说?”
林老太爷点头:“若果性情学问都好,那便是极好的人选。宁可多出厚礼、恭敬着去请都不打紧,需知一个好先生不但谨哥儿受用,他日诚哥儿进学也一般得益。”
父子两人便定下计划,林海屿去写信。
祖父和三叔定了计划,林若谨尚一无所知,仍旧跟着那迂腐的老先生埋头苦读。他虽知道三叔学问好,也不敢多劳烦。今春本该会试,但因太后病重,西戎出兵几件事缠在了一起,圣上将原本今年的春闱推迟到明年,三叔正在要紧关头,再不好多打扰的。
这边林若拙的生活也恢复到了正常。大约是有过朋友的作伴,她一颗原本沉寂的心慢慢复苏起来,后宅缺少娱乐、一成不变的生活越来越展现出沉闷无味的特质。
经过一番思考,林若拙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话说那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