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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抽抽嘴角,挥手命人送她进去。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老太太的主要目标是各房的姨娘和下人。
“敏儿,你要不要……”她关切的问自己女儿。
林若敏拉着林若萱的手,脸色雪白,然而坚持的道:“不用,我和大姐姐都看着。”她轻声道,“母亲,好险那……”
冯氏心中一凛,知道她所指的是自己为去恒王府一事去找老太太。现在看来,黄氏和六丫头去王府不是那么简单的,内幕,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十五岁的林若萱静静看着,目光幽深。
至此,大房女孩齐全,三房只有一个林若静,二房唯有一个林若拙。
何姨娘艰难的抬头,目视四周,当看到林若拙时,眼中射出愤怒的光,似刀似刃。林若拙对上她,无悲无喜。
人在做天在看,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得意时由她,落难时亦由她。
当你在我生母尸骨未寒之时爬上渣爹的床,可曾想过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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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和氏璧加更一章。某瞳早上接到女儿学校短信,让家长自己制作打印一份报纸,内容是各民族的语言和文字。星期天开学后交。
我简直不能理解学校的思维,他是不是以为学生家长都是电脑平面高手?退一万步,就是有财大气粗者找广告公司制作,清明节三天,也得有人家上班呀!
某瞳决定恶心一下学校。我要放上吐火罗文、西夏文、殄文……
亲们还知道什么恶心人的文字,统统可以告诉我,哼哼!
第五十章哥儿们(和氏璧加更)
何姨娘死了。行刑的婆子很有经验。四十板打完,她还活着。众人都散去片刻后,就咽了气。
林若拙接到消息,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欢喜,没有。悲哀,也没有。后怕,就更没有了。
不过她真心祈祷,何姨娘这种人,还是不要穿越了,老老实实投胎重新做人去吧。阿弥陀佛!
平妈妈提醒她:“姑娘,八姑娘应是恨极了您。”
林若拙淡笑:“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她认为我是仇人就来吧,无所谓。就这点眼光见识,不过魑魅魍魉。”有本事去恨林老太太呀,下令的人是她。有本事去恨渣爹呀,有能力阻止又见死不救的是他。
看着正义凛然的恨,拨开了悲情的外皮,也就是一个胆小鬼欺软怕硬的迁怒。
不过黄氏这一招真是狠。大蛇不死反受伤。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一绝后患。借他人之手斩草除根,干净利落。
林老太爷回来后,不多说,对着渣爹就是一顿喷骂。具体教训内容不知,总之渣爹被放出来后,很是老实。不但不再提起何姨娘,就连卧病在床的林若芜也没去探望。仿佛以前六年的宠爱皆是一场梦幻。
林若芜病的更重了。林若菡像换了一个人,寡言少语,沉默安静。她去探望过林若芜一次,话只说了一句“你死了,就再没人记得你姨娘。”
因为这句话,林若芜挣扎着喝药,到底一点一点有了起色。
黄氏在娘家住了两天,渣爹当天去接,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将人接回。回来后知道林若芜病了,赏下几份药材,一应如常。
从此,关于六姑娘得到恒王府青睐一事,林家下人皆三缄其口,避而不谈。
时间过的很快,天气回暖的时候,春闱将至,全家人围绕着这一件事忙,在童氏的一番兵荒马乱后,三叔林海屿拎着考篮,走进贡院大门。
归家的那天林若拙听丫鬟们传言,据说三叔憔悴的不成人形。三婶哭着服侍他睡下。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起来后精神熠熠,也不提自己考的如何,只日日赏花下棋,悠闲度日。
没多久,榜文放了下来,三叔榜上有名,排位二十一。名次不错。祖父大人喜的胡子都一颤一颤。
三房忽的热闹起来,道喜的,恭贺的,往来不绝。三叔全部拒之门外,言道还没有参加殿试,不可轻狂。
焦急忐忑中,殿试的名次终于放了下来,林海屿名列二甲,赐进士出身。
三房轰动,林家喜气洋洋。冯氏操办宴席,请了一众亲戚朋友,热热闹闹庆祝了一天。
黄家人当然也来了。黄恬惆怅的对林若拙道:“我要离开京城了。”
林若拙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黄恬道:“我爹的调令下来了,要去西北永平府任职。我娘、我哥和我都去。”
这个时代虽然长媳应该留在家中孝敬父母,但很多人家更讲究个人情,并不硬性规定。像黄舅舅这次,西北苦寒,民生彪悍。少了正经官太太显然不利于工作展开。黄夫人便做主让黄大太太跟着去。那什么姨娘因临近生产,便不带去了。庶女黄珍也不去。
“我娘说了,让她在家照顾姨娘。”黄恬一点也不为这种看似吃亏的待遇苦恼,悄声对她道:“我娘说了,跟在我爹身边长见识。况且西北民风自在,到时我可以学骑马,大白天在街上四处闲逛都没人说过。我爹还答应了,到西北后请个女师傅教我使鞭子射箭。听说,那里的女人都会。”
林若拙听的羡慕不已,深恨自己没有生在黄家。又恨,祖父怎么就不去西北做官呢!(林拉太爷:不孝孙女!)
“你就得瑟吧。”她气道,“说了来馋我,还是朋友呢!”
黄恬笑道:“我可不敢。你如今是得了恒王妃眼的红了,京城里多少闺秀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你信这个?”林若拙反问她。
黄恬收了脸色,认真道:“你别恼,我是不信的。你就不是那样的人。再者……”她看了看左右,伏到她耳边悄声道:“我听我爹和祖父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姑姑提起西北有什么生意可做,然后恒王府和我家都掺了一脚。我爹这回的调任虽是自己申请,但也有恒王府说了话在里头,才办的这么利落这么快。”
林若拙立刻察觉到这里有内情,敏锐道:“你爹自己要去西北?”去那种苦寒之地?
黄恬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大事。我是偷听来的。就这些。你可别说出去。”
林若拙点头,若有深思。
宴请结束后,三叔又闭门苦读。据说是要参加庶吉士的考试。
林若拙感叹,科举进身果然不容易,这一连串大考小考下来,人都要烤焦了。高考简直没法比。
好在,庶吉士考试通过了,三叔去了翰林院。博得了文人中最清贵的出身。黄氏有一次才林若拙面前说漏了嘴,她道,三叔林海屿的才学天赋是大伯林海峤都比不上的。但论行事老辣圆滑,三叔又比不上大伯。未来谁更能飞黄腾达,还很难说。
再次去恒王府的时候,恒王爷就笑问她:“你们府里喜事不少吧。”
林若拙知道自己的优势。恒王爷之所以一直热情不减,是因为众多女孩当中比她漂亮的,没她胆大。比她胆大的,太粗俗,没她有礼仪。礼仪好的官家小姐,又没她机灵活泼。总之,论起综合素质,她这种个性,意外对恒亲王的胃口。
这其实是见识和眼界的原因。她有着现代人开阔的眼界和高端的知识层次,又是披着可爱儿童外表的成年人心态。当然和正常的儿童有本质区别。正常儿童看见怪叔叔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吓的大哭。能不哭不闹,已经很了不起了。
故而,很快,她就在恒亲王面前显露了本性。‘早慧’?豪放,惊世骇俗,一样样展露。恒亲王皆不以为意。时间一久,林若拙倒觉得,在这里反而是她最为放松的时刻。
比如这回,她就直接道:“是,三叔考上了庶吉士。三婶喜的每天眼睛都是弯的。”
恒亲王道:“那你高不高兴。”
“这事和我关系不大。”林若拙挥挥手,“我有一件不怎么高兴的事,我的好朋友要离京了。能说话的闺阁好友又少了一个。”
“哦?”恒亲王也听她拉呱过,说是闺蜜只有两个,一个是哥哥夫子的女儿,一个是舅舅家的表姐。想了想,道:“黄家的闺女?”
“是啊。”林若拙羡慕的道,“她说去了西北能痛快骑马,还能学鞭子、学射箭。多痛快!”
恒亲王哈哈大笑,斜着眼睨她:“你这个性子真不像文臣的女儿。倒似是武将的女儿。想骑马?学鞭子?学射箭?”
林若拙用力点头。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充满渴望:你教我吗?教我吧!教我吧!
“去!少来这套!”恒亲王板了脸唬她,“你又不是我女儿,我犯得着对你这么好吗?想学?找你亲爹去!”
林若拙悻悻,嘀咕:“不教就不教呗。拿人家爹说事。明知道我指望不上。”
赫连瑜这时冲了进来,他听话听一半,兴匆匆问:“什么指望不上?”
采珠便笑着将事情说了。赫连瑜一听,拍着胸脯道:“这是什么大事。把你爹也调到西北去就是了。这都不用父王出马,我就能给你办成。到时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林若拙要给跪了。世子,你别玩了成不?这要真的一份调令下来,渣爹非被吓死不可。再知道原由,生吃了她的心都有!
“噗——!”恒亲王哈哈大笑,“你个傻小子。”看看林若拙皱成一团的小脸,尤为可乐,又是一阵大笑。
赫连瑜还真不是寒碜人的。他是真心想帮忙。等恒王爷没了兴致,放林若拙回头的时候,他捡了机会溜出来,拉她到一旁,哥俩好的道:“我说真的,你别看西北那地方苦。我听说,是那姓黄的上了一份折子,提议朝廷改良马政。我父王都打算在哪里入股开牧场养马了。利润大着呢。你爹去那边,先期苦一点,政绩却是稳拿稳的有。回来就能升官。还能在马场上捞一票。前程和银钱全有了。这么好的事,哪儿找去。”
寥寥几句话,将林若拙脑中模糊的拼图补全,她恍然大悟,又奇道:“这事你怎么这么清楚?王爷和你说的?”
“才不是。”赫连瑜得意的道,“父王还没和我说呢,山人自有妙计,知道来由。你可快点决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黄家上的折子,黄舅舅去了,明摆着是主事人。林家偏偏一点风声没有,很显然,黄氏做了隐瞒。她赶着去凑热闹?先不说渣爹有没有那个本事,单是得罪黄氏她就不愿意。现在的林家,连最微末的下人都知道,二房做主说话的人是二太太。二老爷?指望他还不如指望一头骡子!
“我爹不是那块料。”她一口否决,“这种好事你能想着我,多谢了。哎,那给你出主意的人地位很高吧。是不是哪位皇子?”这是她猜的,因为够规格接触到这种机密,而赫连瑜又有交情的,显然只剩下这一类人。
赫连瑜嘿嘿一笑:“你猜着了?那你再猜猜,是几皇子?”
林若拙打量他的脸色,慢吞吞的道:“反正不会是……九皇子。”那是个小受。
赫连瑜脸色轻松。她忙接着道:“也不会是八皇子。”那就是个傻货炮仗。
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年长,赫连瑜和他们不怎么交流。剩下的……她眉头一皱,蓦然就想到那个古怪的人:“七皇子……”赫连瑜脸色顿时一紧张。她立刻道:“就是他!就是七皇子,对不对?”
“嘿!你还真猜到了。”赫连瑜心服口服。自从林小六来王府,他就觉得日子过的比以往有意思多了。父亲的兴致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大多时间林小六随便在府里玩。一开始他见着新鲜去捉弄过几回,结果发现她一点儿都不娇气,爬树下河样样都敢来。在尚没有具体性别意识的赫连瑜心中,林家小六已经自动升格为他的好哥儿们。
“你上回不是说武林高手吃了蛇胆能增加内力吗?”他凑过来搭着肩膀,叽叽咕咕道:“我让侍卫去捉几条,咱们试试?”
这种话你也信?林若拙真心无语,小孩子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不过人不闯祸枉少年,等东西放在眼前,赫连瑜未必有勇气吃下去!
“东西在哪儿。”她问
“你跟我来。”赫连瑜拉着她就往角门跑,“东西在外头,咱们悄悄出去,弄完了再回来。时间还早,保管没人知道。”
林若拙道:“你错了,是一定有人知道。只不过王爷和王妃疼你,不忍心拘束,装着不知道而已。我敢肯定,你身边一定有暗中保护的人。”
“这话说的有见识。”就听角门外一辆马车里传出声音,车帘一掀,老八赫连璞的脸傲然露出,他不屑的打量林若拙一眼:“阿瑜,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的家伙?瘦巴巴的,也不怎么样嘛。”
林若拙:“……”
亲,时隔大半年,我穿上一套马甲你就不认识了吗?
“咦,你不认识了。”赫连瑜替她把话说出来,“这是林小六啊!”因为王妃说女孩子的闺名不能乱喊,在他的思维中,林若拙的大名就等同林小六。
林小六是谁?赫连璞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被人推了一把,赫连熙的俊脸露出来,震惊的看着一身男装的林若拙:“是你——!”
“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