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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虽然惊讶,却没有反对,一一给照办。
又有,进入揽秀园的闺秀,每人可带一名侍女,其余马车、下人都在规定处等候,不得乱走。
“我带仲师傅去。”这时候就显出了武力的重要性。再机灵的丫头都比不过一个江湖阅历深厚,又在官宦后宅待过几年的仲师傅。
黄氏这时也不得不承认,恒亲王这份礼,危难时节太为实用。
接下来的时间也没有闲着,林老太爷打听显国公府的事。冯氏和黄氏想办法打听公主婚嫁的事。
然而都没有打听出什么。谁都不知道楚帝打算将银川公主嫁到西南。
这一来,告诉小九内幕的人,就更加令人心惊。
林老太爷毕竟混迹官场多年,便从另一条路走,打听西南出了什么事。
几日之后,战报送到。
西南边民动乱,大帅袁将军领兵,大胜,与当地土司化敌为友。送上战利品以及数个土司的进贡。
林老太爷倒吸一口凉气,私下对三叔道:“此人非同了得。兵部加急文书抵达京城之前就得知西南战况,必有自己的秘密通讯渠道。况且,还能根据战情揣摩陛下处理之意,若果然银川公主出嫁。此人能力、心智、势力样样齐全,必不是池中之物。”
三叔也惊愕:“您的意思是哪一位皇子?”
“自然。”林老太爷笃定,“便不是皇子,也是被某位皇子收归门下。终究是一样的。这一位,比二皇子、四皇子厉害多了!”
三叔心绪不宁:“这一位如此厉害,他日夺嫡之争,手段定然不凡,二皇子和四皇子恐不是对手。”
“是一定不是对手。”林老太爷倒是有几分高兴,“有此人在,林家或许是可以投一注了。”
三叔怔忪好久。
其实林老太爷是高看赫连熙了。他能料敌先机是因为上辈子经历过一次。虽然新马政被蝴蝶了一点点。然西南大捷、银川公主下嫁这些事,料定不会有变动。正如司徒十一还和上辈子一样,打算实施某计划。
不过上辈子司徒十一的计划功亏一篑,最后娶的不是新川而是临川,这辈子他也不打算更改。
没多久,朝堂的反馈就出来了。黄立璀升任西北通政司左通政。银川公主下嫁西南大帅袁将军幼子。
韩夫子分析给林若拙听:“袁将军嫡子三人,老大伤残,老2战死。唯一囫囵头尾的就是这个小儿子。下嫁公主,是要荣养他的预兆。自古领兵者最怕兵权解除后被上位者清算。陛下下嫁公主,意为保袁家三代荣华。袁将军若是聪明,便该放心交出兵权。”
林若拙问:“那他会交出来吗?”
韩澈笑了笑:“你觉得呢?”
林若拙道:“我又不了解他。不过要是我我就交。”
“哦,为什么?”韩澈饶有兴致,“虽然下嫁一个公主可保三代富贵,然而西南称王多逍遥自在,兵权在手,谁敢动他?”
林若拙想了想,道:“大势所趋。楚建朝三代帝王,正是蒸蒸日上之势。陛下不是昏庸之人,相反他很精明,不会容得臣子做大。袁将军想西南称王,朝廷定然领兵围剿,百姓之想必祖父犹记得幼时战乱,不会愿意打仗。这便失了民心。黄舅舅升官,这里头必有个缘故,舅舅去西北是为了新马政。升官想来和马离不了关系,或者还有什么。总之陛下不会做无用之功,这里头定有牵制西南的名堂。”
韩澈大笑:“虽不中亦不远矣。你见解不行,直觉倒是挺灵。胡乱下注也能下个准,这倒是灵性了。”
“先生错了。”林若拙摇头,“我不是直觉行。而是我虽不善相事,却善相人。我认定陛下雄才远超袁将军。”
“哦,这又是从何认定?”韩澈更加感兴趣,“你见过陛下?”
“没有。”林若拙道,“开国三代,帝国不乱反定,只要大势行稳,五十年安定可保。”这是从历史书上各朝各代分析来的。自从士族退出历史舞台,科举制成为主流,王朝更迭基本如此。只要不是遇见奇葩,开国第三代,年月可谓太平。
韩澈若有所思:“似乎有点道理。可还是歪理。你这是取巧,不走正道。”
林若拙哀嚎:“先生,你饶了我吧。我又不科考当官,搞那么清楚干什么。再说,我也不是那块料啊。您非要把我打造成经天纬地之才,这不是为难我么。”
这三年下来,韩澈也发觉自己有些看走眼,又不甘心:“小时见你还挺灵,怎么越大越懒。你读史书时的那股灵气哪儿去了。”
林若拙嗷嗷申辩:“我就没有灵气,我只有本能!”她只不过多了三十年人生阅历,知晓人性更深刻些而已。所以说,伪儿童伪天才是要遭报应的。
韩澈摇头叹气,破罐子破摔:“那就用你的本能说说,指使九皇子这么做的人是谁。”
“赫连熙。”林若拙脱口而出。
答案说的太快,韩澈一怔,皱眉缓缓:“七皇子?你对他,很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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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齐。
第五十九章游园
林若拙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如同一个旁观者,她来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皇家园林。满山植物呈青、苍、黄、红层层递减,各色菊花遍野盛开,一望无际的湖水波光粼粼。远处,亭台楼阁掩映苍翠红霞,美若仙境。
一群狩猎者骑马呼啸而来,华服美眷,腰系明珠,五彩锦绣装裹的少男少女们,香汗淋漓,挥舞绣弓,射杀着被赶到草地中央的小动物。
服饰整齐的侍卫们围在外圈跟随保护。
忽然,骑马少女中有一马匹忽发癫狂,疯一样的跳跃奔跑,冲散了队形,飞速狂奔。马上少女惊叫着拉紧缰绳,然而毫无作用。
林若拙定睛一看,那少女居然是新川公主。
这时,人群中冲出一马少年,直奔新川。美如玉石的俊脸,正是司徒十一。
紧接着,又有几人跟随而出,冲在第二位,紧跟司徒十一的是一位黄衣女子,第三位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火红衣衫少女。
新川的马匹已奔到湖边,犹不停止,直冲湖水而去。马背上的新川惊恐大叫。而靠她最近的司徒十一,吼叫着伸长胳膊,依然碰不到她的衣角。
说时迟那时火光电一条银鞭出灵蛇般新川的纤腰,长鞭的另一头,红衣少女起身一跃,踏过司徒十一的马背,轻轻巧巧落到新川马背之上。随后,她抱住新川纤腰,用尽全身力气向司徒十一扔去。
而这时,黄衣少女已经跑到司徒十一身边,她指挥着身下马匹挤开司徒十一,司徒十一躲避之下,新川没有落入马背,而是翻滚摔下。
匆忙之间,新川凭着本能手臂乱抓,恰好拉住司徒十一的腰带,两人一同滚落下马。司徒十一眼尖手快,紧紧拽住缰绳。两人被马挂在身后飞跑。司徒十一用尽力气扶住新川,将她重新托上马背。刚坐稳,马匹后腿在拉扯间被头冠上的尖锐处刮伤吃疼,后腿踢抬。司徒十一霎时被抛了出去。
黄衣少女见状,似发了疯一样跳下马,飞奔过去,扑在他身上大声痛哭。
湖边,红衣少女用箭壶中箭矢,不停的刺入马匹脖颈,鲜血淋漓的马倒在湖畔。少女衣衫混合着血水染红了湖面。
鬓发散乱的新川坐在高高的马背上,呆滞的看着这一切。
梦境戛然而止。
林若拙睁开眼,天已蒙蒙亮。今天,正是复选的日子。
——
车隆的使向城外,林若愚骑高头大马送三个妹妹出城林。;林若静和林若敏穿戴一新,端坐在车厢两边,心情紧张。两人时不时互看一眼,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干巴巴。便向唯一不需紧张的林若拙看去,却发现这位六妹妹恍恍惚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若拙的脑海中,正反复回忆着残留不多的梦境。
梦境中那群少男少女中,到底有几个是她认识的?
仔细回想,似乎认识的都不在。至少两个姐姐不在,这个也对,林若静和林若敏都不会骑马。
赫连家的几个小萝卜豆都不在,也正……不对!
她霍的睁亮了眼睛。
前些日子见到的小九,已然和三年前很是不同,成熟稳重了许多。这还是十岁左右的年纪。赫连熙和赫连璞,今年该有十四了。十岁是儿童,十四岁则是少年。少年人,梦境里似乎有那么几个?
很可惜。因为当时的注意力全在新川身上,这时再想,竟想不起什么。到底不是电影,只能过一遍不带回放。
就这么心情复杂着,马车驶到了揽秀园。
门前的空地上已经停了许多马车,侍卫巡逻,女官检查车辆,来的什么人,请帖上几位,带下人几个,入园几个,穿戴相貌特征,一一记录仔细。然后才放行,故而速度很慢,等好久才进去一辆。
林若愚前去查探了片刻,回来告诉她们这些消息:“……等你们检查完了进去,我就回。酉时初散,再过来接你们。”
如此便慢慢等。有那性急的,便揭了窗帘子一角往外看。林若静想了想,也揭了那帘子向外头瞧去。她是为落选来的,没必要那么端庄小心。
看了一会儿,林若敏也将头凑过来:“二姐姐,我也看看。”
林若静惊讶的转头。
林若敏含笑颔首,目光流转过深意,霎时间,两姐妹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各自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没想到三妹妹也有自己的打算。林若静觉得好笑,也是,大房这一双兄妹都不是任人摆布之人,林若愚当初想娶郭氏,大伯母不同意,可最后,郭氏还不是她们大嫂?
林若愚也笑着道:“二妹妹,此间你最为长,有劳你多照料了。”又对林若拙,“六妹妹不可淘气,需好好陪伴公主。”
林若拙一张脸苦的堪比黄连,如果梦是真的,娘啊!今天是要出大事的!
慌慌看向车外:“仲师傅呢?可在?”
仲师傅靠近:“六姑娘,我在呢。”
林若拙长长出一口气,赶紧道:“你上车来,这一日,怎么也别离了我的身边,我眼皮直跳,不是吉兆,恐怕会有祸事。”
这话一说,林若静和林若敏都紧张起来,林若愚赶紧安慰,指给她们看那一队队严密巡逻的侍卫:“陛下特意调遣了人手过来,检查严密,不会有歹人。”
林若拙一看那些侍卫的打扮,深红镶边军服、闪光的腰刀,和梦中一模一样,原本八分的担心升级到十二分。紧紧拉住仲师傅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跟紧我。”
——
终于轮到了她们,女官看过请帖,入车厢检查,登记完人数放,她们入行。
到了马车停止处,车夫和一众闲杂下人都需留守,每个闺秀只允许带一名随从。
那边也有登记的女官,一见林府名帖,笑道:“林六姑娘,四公主还未到,劳烦您略等一等。”
林若拙无奈,只能和两个姐姐分手,跟着那女官去了一处雅致小轩等候。
女官命侍女上了茶便离去了。两人枯坐等候,一直等了大半个时辰,有又有侍女过来:“公主殿下已到,林姑娘请随我来。”
跟着那侍女走了一会儿,到得一处建筑前,就见好几个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站在一处说话。新川公主便在中间,穿着一身紫色宫装。
侍女回禀:“……姑娘来了。”林若拙便给新川见礼。
新川笑着引见人群中一对年轻男女:“这是我大姐和大姐夫。”
林若拙知晓是大公主长川和驸马姚纾,忙拜见。接下来便是二公主银川。轮到三公主临川,林若拙心中大骇,这不是梦中那黄衣女子么?只不过此时还没有穿上那件黄色骑马装,但面目是一模一样。
五皇子赫连淳高傲的扬着下巴略动了动,心高气傲的紧。后面就都是老熟人了,七皇子赫连熙,八皇子赫连璞,九皇子赫连濯。
十四岁的赫连熙身材高挑,眉目沉稳,乍一看,还以为有十六七岁,对着林若拙笑点点头,没有言语。即不亲近也不傲慢。赫连璞比他略矮一点,表情也跳脱些,很符合他的年纪。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小声嘀咕了句什么。小九和那天见的一样,虽长大了不少,和三个哥哥一比还是一团孩子气。
长川公主笑问侍女:“那边怎么样了?”
侍女便细细道来:娘已落座,午时开宴,宴后游园赏花,善骑射的姑娘可去后山射猎。”
五皇子立刻就嗤笑:“后山射猎,打那些圈养的兔子锦鸡?呵呵!这也叫射猎。”
长川公主瞪他一眼:“姑娘家玩乐而已,你以为是正经狩猎打打杀杀的。”
五皇子不屑的撇撇嘴:“随她们闹去,我是不奉陪。我自找我的乐子,老七、老八、老九,要不要一块儿来?”
赫连熙略想了想,笑道:好,我随五哥一块儿。跟姑娘家抢着射兔子,胜之不武。”
老八连连点头:“我也去。”
小九为难的看了看左右,问长姐:“阿瑜还没来么?”
长川公主一缓神,笑道:“我差点忘了,阿瑜、阿显、青阳、青
都来了。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