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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还不是骗了左苏陈,说他的车是你打开的,明明是我打开的,你还说你不会撒谎。”
“那我不是为了保护你么。”
“谁要你保护我,凌然开车追杀我们,我们虽然开了他的车,但不是我们弄坏的,你……”
一杯红色液体,顺着真真的脸庞滴滴滚落,真谛立刻跑了过来,推走一旁的人,“凌然,你做什么。”
“谁让她含血喷人的,活该。”
注视着嬉闹的二人,以及这突如其来变故的众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后,从真真出现的那一刻起,已经站在看台最高处的人,投影仪上开始放映一张张美丽的图片。
真真忘了去擦拭,真谛忘了帮她的真真姐拭去满脸的西瓜屑,凌然忘了堵上真真的嘴,所有人看着巨大的屏幕上,相依偎的人,一帧帧画面,那么熟悉,或者说熟悉的场景。
“真漂亮。”有人忍不住惊叹。
凌然却是有些慌了手脚,因为后来的图片中,总裁身边的人,手臂上的疤痕,腿上的伤疤,是那么熟悉。画面定格为那个晚会上,一袭紫色衣裙的人,扬长而去的背影。
所有人,看向她,因为那些相似的疤痕。
离得最近的真谛看见真真的面容,捂着嘴,向后退着,绊倒在一旁的座椅旁,却是依旧保持着捂着口的姿势。
凌然喃喃自语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真真的脸上一直散发着西瓜的香味,脸上的薄膜便是由它制成,万物相生相克,只要一遇到西瓜的汁液,便会融化,只是,韩冰从来不吃西瓜。
屏幕被收起,一面巨大的镜子从空而降,看着镜中不一样的面孔,看着身后熟悉的面孔,真真笑了,“原来我真的叫韩冰。”
噩梦中,她听见有人对自己说,“韩冰,寒冰,你的人就应该像你的名字一样,你看你现在冰冰冷冷的多好,不知要比之前笑容灿烂的人好多少倍。”“韩冰,我要你这辈子都记住我。”“韩冰,你有没有发现你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
捂着头,蹲下身,脑袋里似有无数条神经横冲直撞着,拍打着剧痛的头,左苏陈上前拉住她继续敲打的手。
“周毅,叫医生。快。”
周毅拨打号码的手,颤抖着,时至今日,他真的不能相信这是事实,他曾和这个女孩无数次擦肩。
“不要动,医生马上就来,不要怕,有我在。”亲吻着她的发,单手控制着她的手,仅仅将她拥在自己怀里,泪水再次湿了眼眶,颤抖的双手,拂去她脸上的残渣,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果不是怀中的温度,他真的怕是自己又产生了幻觉。
医生带着各种仪器,很快出现,抱着她来到一旁的休息室,安上各种仪器,为她打着止痛针,镇定剂,韩冰很快平静了下来,左苏陈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松开,医生为她进行着各项检测,而他依旧不松开,只看着她。
漫长的手术,拉着许多人的心弦。左苏陈尽量控制自己,不影响手术,让她离开他的视线,没有人做得到。
脸还是分开时的样子,看不出时间流走的痕迹,这两年多,却是他无法忍受的漫长,几次看着她的照片发呆,落泪,几次拿着手枪把玩,想着它走火了似乎也不错。
知道她是自由的,却没有回来时,他想着找到她,带她去娶一个只有他们的小岛,无论怎么逃,她都不会逃出他的视线。哪怕她再不情愿,也不会再纵容,他无条件的顺从,前提只有一个,她要待在他身边。破了这个底线,无论什么都不会有洽谈的资本。
但当知道她失忆整容时,简直无助的无法言喻,他在想是不是这一辈子都看不见她了。
韩冰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刺激,无数的支离破碎涌现,叫她痛苦不堪。
手术后,没有在医院停留,左苏陈迫不及待的带她回家,医院想留也留不住,周毅知道左苏陈没有失控已经算是好的了。请了几个专家虽是待命着,即使知道韩冰真的没什么大碍。
左苏陈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没有人可以靠近,即使真谛也不可以。
左苏娆顶着被左苏陈轰出去的压力,每天督促着厨房做些吃的,送过去,但左苏陈在韩冰醒之前依旧滴水未进。
韩冰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医生说,慢慢来,以现在的情况,终有一天会痊愈,但这些对于左苏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每次他睁开眼,都会发现那真的不是一个梦,韩冰真的回来了,他就心满意足。
韩冰醒来时,左苏陈眼底有着青晕,淡淡的胡茬,让她皱了眉。
“饿不饿?”左苏陈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
韩冰点了点头。她记不清与他的点点滴滴,但她知道他的身份——她的老公。看见他这副疲惫的模样,有些事情,她不想再想了。
食物是左苏娆端进来的,韩冰虚弱的不像样子,但还是对着她扯了扯嘴角,左苏娆一瞬潸然泪下,放下食物匆匆离去了,甚至没有再看韩冰一眼。这种相聚来之不易。
左苏陈将粥吹得不烫,试了试才喂给她,恢复力气的人,看着他,说出了第一句话,“我没有记起我们之间的事。”
“不要说话。”
乖乖的喝完了一碗粥,即使后来有些咽不下。她觉得她应该是爱他的。
没有想象中的脆弱,窝在床上几天,韩冰觉得自己都快闷死了。左苏陈拗不过她,让她下床随处走,走一步他在后面跟一步,惹得韩冰哭笑不得,却是任凭他跟着。
“你不用上班么。”韩冰走在客厅,看着反光的大理石地面,跳着方格子,她记得小时候玩过。
“小心点。”左苏陈随时保持着扶住她的姿势,回答者她的话,“左苏娆在公司。”
“你并不喜欢她管理公司。”韩冰侧过头笑着看着她。
“你记得?”
“原来真的是。”韩冰笑着继续踩格子。
听她这么说,左苏陈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一会儿给妈妈打个电话。”
“好。”
韩冰每天楼上楼下的窜,左苏陈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在她强烈的要求下,真谛被放进了这间屋子,见到她真真姐,差点热泪盈眶,也顾不得左苏陈是自家BOSS,拉着韩冰左看右看。甚至带着她去阳台,背着左苏陈说话,左苏陈瞪了她一眼,她也没有畏缩。
作者有话要说:
☆、激怒
看着每天开心言笑的人,左苏陈想也许失忆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过去的萧晴,是她的心伤神伤,过去的季然,是她的痛心疾首,过去的感情,是一团乱麻,过去的他呢,他不知道,或许应该是举足轻重的吧。
这里的一切,韩冰都是陌生的,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墙上挂着一张张她的照片,她却丝毫想不起来,那些是在什么场景中拍下来的。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想,现在的这张脸会不会也是假的。
真谛在ZS上班,如鱼得水,其实韩冰并不觉得真谛的那点工资会养的起她,记忆虽丧失了,骨子里的腐败却是一点都没变,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生活在繁华的都市,过着奢靡的生活,所以当左苏陈说认识她时,她并不奇怪,倘若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必然会有一个大的靠山,不是左苏陈也会是别的哪个权贵。
每天的生活就像一张白纸,重重复复,没有任何惊与喜,
左苏陈曾问她,“你不想知道我们的过去么。”
不知为何,她并不想知道他和她的过去,只想就这样重新开始。
饭都是由保姆来做,家里也都是钟点工收拾,韩冰成了名符其实两手不占阳春水的主,每天都是待在家里,看着别人忙碌,有时自己也会搞点恶作剧,把家里弄得乱糟糟,钟点工看了直皱眉,却也不言语什么,只是认命的干着,这样持续了几天,韩冰便觉得无聊,钟点工再来,她都是窝在沙发里吃零食,故意弄得很大声。
有时左苏陈回来便看到她像小孩子一样跟在保姆身后在厨房里碰碰这碰碰那,或者钟点工拖地时,她在后面穿着他大大的拖鞋,踩着刚擦过的地面,有的时候还会得到钟点工一个怒视,她便更加有兴致。但只要左苏陈唤她,她都会老老实实的过去,不再胡来。
只是这样,他便已经满足,记忆恢复了又如何,换回来的只会是冷冰冰的人。
高兴时,趁着午休,左苏陈也会和保姆闲聊几句,韩冰都喜欢吃些什么,比较怕黑,她还比较喜欢逛超市,有时间可以带她一起去。甚至聊到韩冰今年已经三十岁,保姆毫不掩饰心里的诧异,她还一直以为这位小姐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是被保养的二奶呢,看来还真是冤枉人家了,曾经还故意多放过辣椒来着。殊不知这正合了韩冰的意,她就是喜欢吃辣的,比较刺激。麻醉了神经便不会再痛。
除了搞怪,韩冰基本都是待在卧室,睡觉,仿佛永远都睡不醒般。
左苏陈下班回到家时,韩冰依旧窝在卧室里,自从她回来,两人并没有住一起,换了是谁,失忆后,也接受不了身边多出来的陌生人,即使两人以前亲密无间。
窗帘拉了一层又一层,看来这个保姆很周到,没有开灯,左苏陈来到她的床边,抚摸着她的头,感受着她的呼吸,如此静谧。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也许说的就是此时吧。
感受到熟悉的味道,韩冰向他身边靠了靠,轻轻地嘟喃,“有没有想我。”
这句话,左苏陈不知曾和她说过念过多少次,他以为自己不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说话时,语调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是哪一次也没有这一句让他觉得如梦似幻,原来韩冰并不冷,她的所有欢乐并不都是装出来的,她也有温和脆弱的一面。
将她向怀里带了带,亲吻着她的发,一滴泪滑落,左苏陈说话的声音比她还要轻,“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如果你再不回来,我会等你,去那个你终归要去的地方。听那里的朋友讲述我错过的你的点点滴滴。”
韩冰似听到般,嘴角带起一抹笑,揽着他的腰,又沉沉的睡去。
李晨再也没有在群众的眼里出现,左啸天陪着他一起消失,没有他的娱乐圈,他一天也不想待。
满身的伤口,都是左啸天所赐,李晨并无怨言,他知道他需要给左苏陈一个交代,左苏陈有多爱韩冰,他现在也终于明白,那份无私忘我,是他给不起的。浑身都在隐隐作痛,看着面前比他还要痛的人儿,李晨笑的一脸得意,只要是你左啸天打的,我都愿意挨,你打在我身上的每一下我都甘之如饴。
远离了都市的喧嚣,左啸天自己开着飞机,带着满身伤痕的人飞到左苏陈送给他的小岛,欣赏着风景无限好,感受着无人叨扰。
左苏娆呢,每天赖在ZS,所有与欧氏的案子她都亲力亲为,哪怕只是去送一份文件,她也能放下架子,从目瞪口呆的职员手里,拿起文件就走,不容对方惊讶,她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ZS集团上下连扫地的大妈都知道曾经高高在上的左总,现在正在放低姿态追求欧氏集团的少总,只是每次当事人欧辰出现时,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大家猜不透这位金主是装作不知道,还是演技太好。
待在家里久了,韩冰也觉得无聊,心血来潮,想要去看看那个山沟里的娃现在是如何的风生水起,在衣柜里挑着,却还是不知道穿什么。
“张妈,在吗?”坐在衣橱中间的过道里,韩冰看着衣服向着不知是哪的方向招呼着。
张妈很少听见韩冰叫她,几乎没有过,每次盛饭也都是自己去,从不指使谁。再加上之前对她的误解,自是献殷勤般的来到声源处,看着地上的人表情僵了片刻才道,“夫人,有什么事吗?”
“我要去公司,您觉得我穿什么合适。”
张妈看着足足十几米长的衣橱,一个头两个大,上层社会穿什么她并不知道这先不说,主要是她有选择综合症啊。
韩冰回着头,看着迷茫的人,无奈,只好就近拿着衣服裤子鞋,去了卧室。
高跟鞋,棉长裙,罩着一件小皮外套,头发又被剪短了,一面别在耳后,一面随意的挡着脸,依旧是大大的墨镜,拿着包去了地下车库,按照导航来到了ZS集团,只有十点半多一点,将车停在停车位,还不小心刮了旁边的法拉利一下,韩冰晃着车钥匙,看了一眼只当没看见进了大楼。
没有人拦住她,没有人上前询问她,需要帮忙吗?只是韩冰还是站在了大厅,摘下墨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左苏娆这是出门忘吃药了吗?
忍不住打了个口哨,声音几乎贯穿整个大厅。
欧辰看着这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也许失忆对她来说,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