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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报与我知道。”
戚融缓缓站起身,道:“是夫人,小的告退。”躬身倒行,快到天麟身前,方才转过身急步而去。
天麟一时也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见天仙子还要偷偷摸摸的?心想如今还是找朱金意要紧,从方才情形看,这戚融必然明了此事,他知道朱金意一见的囚禁之处也未可知,便悄悄跟在戚融后面。他有玄黄神衣掩饰,即使以天仙子的修为,也未曾发现天麟就在院中。待戚融离去之后,天仙子长叹一声,琴声又起,只是琴声凌乱,足可见她此时必然心潮澎湃,心乱如麻。
第11章 非分之想
那戚融甫一离开碎心别院,便往正东方向飞去,不由回头看了看别院,脸上竟然漏出得意的笑容。天麟跟随在他身后,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心中一惊,方才这戚融一番言语,只当他是诚厚忠心之人,莫非他适才在天仙子面前作假,别有所图不成?他生平最见不得这忘恩负义之事,若此人果真恩将仇报,另有阴谋,必然不叫他活命。
这戚融一路急飞,不多时便到一处院落。此处院落在神君府的东北角上,甚为奢华,四周光华环绕,珠光宝气,明亮如昼。天麟跟随戚融入内,只见院中正房之中端坐一位年轻公子,左拥右抱,正与数位美貌女子调笑,举止轻佻下流,却不正是那假的无忧是谁。
戚融连忙向前跪下,恭声道:“拜见公子!”
假无忧斜眼看看跪倒在地的戚融,颇不情愿地问道:“你去过了?”
戚融恭声道:“回禀公子,小人去过了,一切果然不出老爷和公子所料。”
假无忧一听大喜,连忙坐正,摆手让左右人等退下,连忙问道:“她亲口说了么?”
戚融摇头道:“没有。小的遵照公子所命,说朱金意已被公子拿获,她便担心起来。如此看来,东西必在朱金意身上无疑。她虽然相信小的,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小的只是根据她的反应推断,料也无差。”
假无忧深以为然,点头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当日戚家罹祸,知道朝不保夕,便趁机解散家众,自总管以下,将大部分家人遣散,看似体恤下情,怕连累下人,实则却是为了掩人耳目,将这东西交给朱金意保管,让他离开朱雀星系。怪不得数千年来,翻遍了整个戚府也寻找不到。好在这朱金意后来又回来朱雀星,哼,这些小把戏如何能够瞒得过我们李家?”
戚融谄笑道:“公子英明,凭他戚家再怎么刁滑,又怎是李家的敌手?”假无忧闻言甚为得意,哈哈笑得数声,冷声道:“这朱老狗太也顽固,无论怎么用刑,始终不肯松口,哼,明日待我回禀老爷,再给他些苦头常常,我看他能够撑到几时。哼。你且回去,莫要惹人怀疑,以后若非我传召,轻易不要过来找我,天仙子那里,还需要你多加打探,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戚融闻言,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喜道:“多谢公子,小的告退。”便就离去。
天麟将适才一切听得明明白白,也不由暗暗吃惊,怎么这假无忧竟然是李家的人,怪不得上次他能使出七绝蕏仙剑,他冒充无忧,到底有什么企图?他口中的老爷又是谁?天仙子似乎早已知道这个无忧并不是自己的儿子,焚天神君便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又怎么会允许有人假冒自己的儿子?这假无忧到底又再找什么?天麟猜想其中定然有重大的阴谋,终需要查个明白。
眼看戚融从身旁经过,恨不得抬手将他打死,但心知此时还不是时候,若将他击毙,定会打草惊蛇,只有眼睁睁看他里去。天麟料想这无忧听到戚融回报之后,当会有所行动,便躲在无忧房中,未曾离去。哪知这假无忧却是个贪图享乐的无耻之徒,待戚融去后,便又忙着和几个美貌女子欢爱,余事不顾。天麟不由深觉失望,知道再呆下去也探听不到什么来,便悄悄离开。
行得不远,却见一行人远远飞来。两个宫装婢女前头引路,各持一把大红宫扇,后面紧跟着一位白衣女子,轻纱裹体,衣袂飘飘,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细看她的形容,不过二十出头少女模样,生得俊秀绝伦。天麟一见,也不由一愣。他所见的女子之中,连逍遥洞主在内,与之相比,也不过是萤火之于皓月,不可同日而语。只是这女子蛾眉紧蹙,似有心事一般。
眼看快到无忧的住处,一个婢女高声道:“夫人驾到!”天麟不由一呆,夫人?莫非此人便是无忧的母亲天仙子,原来竟如此年轻美貌,颇在自己意料之外。
正在房中寻欢作乐的假无忧一听,心中一惊,她怎么回来这里?自他从进入神君府以来,天仙子便幽居随心别院,几乎从不外出,数千年来他竟未曾见她一面。他虽早闻天仙子的美貌举世无双,冠绝仙界,早有意一见,却也未敢造次,想不到今天她竟然不请自来,不知是为了何事。也来不及细想,连忙将众女子推开,匆匆整理好衣衫,迎了出来,恭立一侧,低头说道:“恭迎母亲。”
天仙子扫了他一眼,不由心中大恸。她虽然早知眼前此人并非自己的儿子,但看他形容举止,竟与自己儿子一般无二。想到他小小年纪,一个人流落在外,孤苦无依,也不知是死是活,怎不心如刀割?险些落下泪来。便连忙转过身去,背对假无忧,冷声道:“我听戚融回报,说你在外闯祸,被人打了,可有此事?伤得可重?”
天仙子声音娇媚动人,虽然冰冷毫无情感,然在假无忧这个好色之徒耳中,却犹如天籁一般,心中顿时瘙痒难耐,连忙抬起头来,虽只看到天仙子背影,不由早已酥倒,竟不知应答。
天仙子两个婢女,均是随侍她多年的,自然早也已经知道眼前这个无忧乃是仇人之子,见他痴痴呆呆不堪模样,不由心中大怒,其中一个怒道:“夫人问你话呢,难不成聋了!”天仙子轻斥道:“霞影,不得对公子无礼。”那名为霞影的婢女闻言,怒视假无忧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天麟也是心中大怒,他与无忧情同手足,无忧的母亲便也是他的长辈,如何容得别人轻辱,看到假无忧的神情,恨不得过去一掌打死。
此时假无忧方才回过神来,一边左右转动身体,试图窥探天仙子容颜,一边笑嘻嘻道:“多谢母亲挂怀,儿子并没有受伤。母亲请到里边坐吧。”天仙子摇头道:“既然你无碍,为娘的也就放心了。我此番来,一则是看看你的伤势,二则是希望你把朱总管放了。我虽然不知他怎样开罪于你,但他毕竟是戚府的老总管了,如今虽然已经离开戚府,但毕竟为我们家立了不少功劳,你作为晚辈的,应该体谅才是。即使冲撞于你,也是无心之过,莫如尽早把他放了吧。”那假无忧一直想要看清天仙子容颜,天仙子天人一般,如何不知他的企图,又岂能让他得逞?看他如此不堪,心中暗怒,说一说完,不等假无忧回话,转身便要离开。
假无忧心愿未尝,眼看天仙子便要离开,如何不急。他素昔狡诈,心念一转,立时计上心来,对着天仙子的背影,轻声唤到:“娘!”他这一声,别人听到不觉怎样,在天仙子听来,却不由心神巨震,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终于忍不住回转头来,痴痴看着假无忧,眼角泪如雨下,嘴角翕动,却说不出话来。良久,长叹一声,转身去了。
假无忧看到天仙子的绝世容颜,心头狂震,不由得有些头晕目眩,半天说不出话来,待到天仙子转身离开,方才回过神来,高声叫道:“母亲放心,我这便要回禀父亲,连夜将朱总管放了。”痴痴看着天仙子背影消失,方才喃喃道:“若能一亲芳泽,死了也是甘愿。”
天麟隐身在侧,将这一切瞧得明明白白,看到天仙子伤心欲绝的神情,心中也甚沉重,想她舐犊情深,数千年来,日夜思念无忧,不知是怎样熬过来的。自己须尽快将无忧带来仙界才好。回头看到假无忧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愈怒,若非因为心中已有计较,恨不能将他立毙掌下。
第12章 是耶非耶
假无忧得见天仙子天颜,心中畅快无以复加,却又忍不住怅然若失,知道若要再见,恐是万难了,便有些郁郁不乐。回转房中,任是娇婢百般挑逗,刻意逢迎,也丝毫提不起兴致,只管盯着地面发呆,面容时喜时忧,不知再想些什么。良久之后,突地将身旁众女子推倒在地,一跃而起,直向外冲去,口中忍不住哈哈大笑。天麟心中大奇,便跟在身后,看他要做什么。
假无忧一路急飞,来到焚天神府中央的一处大殿。天麟抬头看时,却见大殿正中匾额之上书有“焚天神殿”四个金黄大字,笔锋虬劲有力,一看便是出自名家手笔。假无忧也不待禀报,直闯进去。天麟见神殿之中空间甚大,只是正中摆了一座巨大屏风,上有一幅“朱雀傲意图”。屏风之前摆了一张颇大的黄金座椅,想来便是焚天神君议事之时的座位。假无忧绕过屏风。原来屏风之后有两间小房,乃是焚天神君的书房和日常起居之所。
假无忧虽然心中兴奋,到了此处也不敢大意,轻轻用手叩门,低声道:“三叔,是我。”话音未落,房门怦然而开,却不见有人。天麟心中奇怪,他怎么称呼三叔?难道房中的并非焚天神君?紧紧跟假无忧身后,刚刚进门,门便怦然关闭。只见这书房并不甚大,布置甚为整洁简朴,到处摆满了书籍,却与凡人的书房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多了些氤氲瑞气。正对房门之处摆了一张木制书桌。一个红袍中年男子端坐桌前,手中拿了一卷书,却并没有翻看,只顾对假无忧怒目而视,并不言语。此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眉浓如墨,眼似利刃,自有一股威严。
假无忧倒没有敢看中年人的神情,早已拜倒在地。那中年人冷哼一声,喝道:“你还是这样毛毛糙糙,什么时候能上进一些,我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在人前一定称我父亲,你竟然还叫我三叔!若被人听到,你还要不要命!”那假无忧显然十分怕他,闻言不由一呆,头也不敢抬起,期期艾艾道:“父亲教训的是,小儿一时大意,就忘了,下次一定注意就是。”
天麟心中惊异,怎么这人又叫他在人前称自己父亲?那他自然便是焚天神君了,他也知道眼前这个无忧是假,而且似乎还与他关系非同一般,莫非这个假无忧便是他安排的?不由恍然大悟,怪不得戚府上下包括天仙子在内都能容忍假无忧的存在。
那中年人闻言更怒,啪的一声,将书摔在桌上,怒喝道:“怎么!还有下次?”那假无忧浑身一战,颤声道:“儿子不敢,绝不会再有下次。”那中年人冷哼一声:“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哪怕你有老大一成好,也是家门大幸了。还不起来!”假无忧连忙起身,道:“是!是!”那中年人将书复又拿起,一边看一边沉声问道:“你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假无忧识才兴致勃勃,被这中年人教训了一顿,便又不敢将之前的想法说出来,支支吾吾道:“我……朱金意……他……”那中年人似乎平素对他非常厌恶,见他如此模样,越发气恼,欲待发火,又怕更惊吓了他,越发说不出话来。便强忍怒气,勉强笑道:“老三,不要着急,你坐下慢慢说。”假无忧用手擦了擦汗,支吾道:“谢谢三叔……不……父亲。”
那中年人摇头轻叹,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冷冷看着他坐下,笑问道:“你有什么事找为父,单说无妨。”假无忧见三叔对他微笑,心中大定,反而有些受宠若惊,便有些局促,道:“我今天审问朱金意,动了大刑,但他似乎不肯承认东西在他身上。经戚融回报,天仙子……不……母亲一听到朱金意被抓,立时便有些担心,识才她还专门过来找我,让我放了朱金意,故而,故而推断东西必然在他身上。”中年人对假无忧的话本来并不甚在意,听到天仙子竟然为了朱金意而离开碎心别院来找无忧,不由大感兴趣,问到:“她竟然到你住处找你,说了什么?”
假无忧不敢隐瞒,便把天仙子的话一句句转述,自然不敢提到自己痴迷于天仙子美貌的情节。中年人喃喃道:“疏楼西凤数千年未曾离开过碎心别院,今次居然为了朱金意离开,莫非东西真的就在朱金意的身上?”
天麟心道:在碎心别院的只有天仙子,这疏楼西凤,莫非便是她的闺名,这个青姨倒是不曾提起过。怎么焚天神君竟然口称天仙子的全名?全无夫妻之间的情谊,再想想他们识才所说,似乎在处心积虑要谋夺天仙子一件东西,断不是夫妻之间应为的;而天仙子又将自己幽居在碎心别院数千年,莫非……想到这里,不由心头巨震,他实在不敢设想,如果连眼前这个焚天神君都是假冒的,这将是怎样的一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