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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这样就是其心可诛。他当然感觉冤枉,事实是他的手底下现在根本没人。
当初他过河拆桥,毫不留情地把米莉亚发展起来的情报网全都接收过来。现在米莉亚的报复来了,她有宾得这个内应,轻而易举把内务部一大批骨干全都拉过去。
在内务部的人大多对风向非常敏感,自然感觉得出马龙已然失势,也看得出将来军事情报处才是情报系统的老大,现在又是草创阶段,过去的人以后都是元老重臣,所以争先恐后到米莉亚那边。对于这件事,马龙有苦说不出。
今天早上裴内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立刻知道这将是一个大难关,不过同样也是一个机会。
虽然手底下已经没多少人,不过马龙的人脉仍旧在,他亲自出马问了一下,现在手里已经捏着一些东西。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来见利奇。
“我也是刚知道此事,现在的内务部就七、八个人,其他人感觉军事情报处更有前途,所以投奔那边去了。”
马龙先是抱怨一句,让利奇明白内务部的现状,才说道:“我出去打探过,总算找到一些线索。这次事件的策划者是一个叫奥沙利文的家伙,不过我怀疑是包德利在幕后搞风搞雨,奥沙利文只不过是站在台前的小卒子。”
利奇皱了皱眉头,他对于这两个名字很陌生:“奥沙利文是什么人?”
“他是复兴党的成员,也是比较早加入的人之一,战前曾经是康纳尔德大学的教授,不过他能出入上流圈子,和包德利的私交不错……”
虽然只有半天的时间,马龙也掌握不少情况。
“这次的事件还有军方的影子,混乱刚开始的时候,治安队曾经打算封锁交通,不让那些人游行,没想到过来几个骑士不让治安队插手。”
马龙说到这里,看了看利奇身边的那些人。
利奇立刻转过头来问莉娜:“有这回事吗?”
莉娜则看着玛格丽特。“确实有这一回事,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玛格丽特有些后悔自己不知道轻重缓急,居然把这样重要的事忽略了。“知道那几个骑士的身份吗?”
利奇喝问。
玛格丽特浑身一阵颤抖。随着年龄增加,利奇的威势越来越强,她现在确实有些怕他。
“应该有记录,当时治安队曾经和他们发生过争执,最后把他们的身份和部队号码抄下来。”
玛格丽特连忙说道。
利奇总算松口气。玛格丽特缺乏经验,却还没到任人摆布的地步。虽然没能当场阻止,总算留下一点证据,让他能事后算账。
利奇转头对莉娜说道:“你先派人把奥沙利文和包德利那伙人全都逮捕起来,还有那几个骑士。奥沙利文和包德利这些人交给马龙处理,那几个骑士就交给我。”
下完命令,利奇看了看天色,然后问道:“埃尔文和坎贝尔应该到了吧?”
他和罗拉莉丝乘坐飞梭过来,两个老头只能乘改造过的“鹈鹕”飞过来,六百多公里的路程至少需要两个多小时。
埃尔文和坎贝尔确实已经抵达,他们此刻待在临时的骑士总部大楼里。
对于裴内斯发生了什么,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利奇到裴内斯之后的所作所为。对于利奇的决定和他的处理方式,两个老头都没有任何反对的打算。他们原本以为利奇会大开杀戒,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他们两个人屁股还没有坐热,利奇已经从城外的看守营地赶回来。骑士总部大楼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一回到这里,利奇让人把嘉利也请过来一起开会。
此刻嘉利要协调独立军、海格特的人马和德雷达瓦的援军,还要确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简直一点空都没有。
利奇也知道嘉利没空,但是这次的事件太过重大,要不是海格特和黛娜都远在前线,他甚至有过把他们也接回来的打算。又过了一会儿,卡隆也到了。
他的到来意味着除了海格特之外,蒙斯托克所有军事巨头全都到场。这次莉娜的效率挺高,卡隆到了没多久,她也回来了,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中年骑士。
此人正是当初被埃尔文一脚踢开的那帮人的首领,利奇在回城的半路上已经知道此人的一切经历。
这个人让他想起卡文,那个梦想着娶黛娜,擅长欺上瞒下,把原本应该是精锐的第七兵团搞得乌烟瘴气的人渣。
这个中年骑士进来之后挺客气,朝大家殷勤地打招呼,可惜没人理他,甚至连埃尔文也冷目以对。
此刻埃尔文越发庆幸当初没有为了面子让这些人留在他的阵营里,要不然他恐怕要沾上一些连带责任。
“第一军第二十五兵团兵团长豪格,前来报到。”
那个中年骑士“啪”地一个敬礼。
埃尔文的眼睛顿时怒瞪,第一军指的就是他的人马。这个家伙宣称自己是第一军第二十五兵团兵团长,显然打算把他一起拉下水。
“第一军可没有阁下这样的人物。”
埃尔文冷冰冰地说道。老头虽然出身名门,属于上流人物,但他本性有着一些混混无赖的味道;换成另外一个人,十有八九会为了面子暂时闭口不言。
那个中年骑士显然没想到埃尔文居然如此不讲情面,让他意外的同时也让他感到一丝警觉,他知道老头在和他划清界限。
“我承认,我确实做错一些事,当治安队准备阻止游行时不该跳出来阻挠。当时我只是认为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权力,身为上位者应该听取民众的呼声。我当时没有想到游行的规模会变得这么大,没有想到局面会失控。”
那个中年骑士替自己辩解。
利奇根本没有在意,他挥了挥手打断中年骑士的话。“你的驻地在哪儿?”
利奇问道。“我在休假。”
中年骑士早就想好对策。
利奇转头问嘉利:“我好像记得有规定,在二月底之前各个部队不允许休假,不允许离开驻地。”
“是的,这个命令是一月三日下达的。”
嘉利点了点头,这个命令是她下的,她当然记得非常清楚。
“我承认我犯了军规,我是擅离职守。”
那个中年骑士非常狡猾,一口应承下来,他想借这个机会领受小小的处罚,这样大家都有台阶可下。
他不认为利奇真的能拿他怎么样,没有任何一条军法规定骑士不能参与政治。“他有罪吗?”
利奇转头看着埃尔文。
埃尔文被问得一愣,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半天之后他才满脸狐疑地点头,回答道:“有罪。”
“你认为他有罪吗?”
利奇这次问的是坎贝尔。坎贝尔也不明白,但既然埃尔文已经说有罪,他当然跟着这样回答。利奇一个个问过去,先是嘉利,接着是莉娜,最后问的是卡隆。所有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有罪。
利奇站直身体,异常深沉地说道:“我在此宣布,骑士豪格犯下叛国罪和煽动他人叛乱罪,即日处以极刑。”
他朝着左右一指:“把他拖下去。”
会议室的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女骑士,都是利奇的直属部下,也是他的禁脔,她们都有王牌巅峰的实力。
两个人一左一右迅速锁住中年骑士的胳膊,把他反拗过来。那个家伙是个荣誉骑士,他刚想挣扎,突然感觉脑子一阵刺痛,像是被烧红的钢针扎了一下似的,他顿时失去反抗的力量。从下令到拿人只是弹指间的工夫。
整个过程中,嘉利、卡隆和坎贝尔显得颇为淡然,他们没有感到惊讶,只有埃尔文微微变了脸色。
“这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埃尔文等到那个家伙被拖下去才问。他不是有意替此人求情,只是担心利奇会越来越肆无忌惮,那样的话,总有一天会搞到他的头上。
“这帮人不为任何派系所容,未来的蒙斯托克根本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对于他们来说出路只有两条,要不成为自由骑士,要不就是离开蒙斯托克。后者又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像当初的我们和海格特一样,前往同盟其他国家参战。另外一条……就是投向联盟。”
利奇停了一下,接下来的话有些牵强,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他总得给出一个理由:“现在他们的表现证明他们选择最后那条路,我相信证据是有的,只不过要等到打下瓦雷丁之后才能找到。现在事态紧急,必须要做出决断,所以我才询问大家的意见;既然大家都同意他有罪,那么我就先做出判决了。”
利奇转头对嘉利说道:“这个豪格应该是首恶,其他人可能不知情,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下令把他们逮捕为好。等到将来打下瓦雷丁之后,再一一检查他们的身份。”
嘉利肯定和利奇站在同一条阵在线,她同意了。
埃尔文和坎贝尔也没说什么。对埃尔文来说,那些人也是一个麻烦,自从把他们一脚踢开之后,自己同样也成了他们仇恨的对象。
短短半个月老头就听到不少谣言,这些谣言只可能是那些人散布的。他并不在意谣言,但这东西像是苍蝇,总是在耳边嗡嗡直响,让人感到厌烦。能够借这个机会把这些杂音清除倒也不错。
会议结束了。
嘉利的事情一大堆,莉娜同样也是,她要尽快处理这次事件。卡隆也很快离开了,现在他一心一意管着自己的那片天地,像今天这种会议他其实不想来,因为他没什么存在感,有他不多,没他不少。会议厅里面只剩下埃尔文和坎贝尔两个人。
突然间埃尔文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那个小子当初曾经被宣布犯了叛国罪,现在他也用这招对付别人。”
他的笑声隐约带着一丝苦涩味道。能够随意替别人定罪,只有上位者才能做到。“用一颗脑袋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顺便把那堆不稳定的家伙全都控制起来,我觉得没什么错。”
坎贝尔这次完全替利奇说话。
“你难道不担心,他习惯这么做之后会对我们两个人的派系下手?”
埃尔文看着坎贝尔,他有些疑惑坎贝尔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
让埃尔文感到意外的是,坎贝尔轻松地笑了,反问道:“你认为那个小子真的和口号里喊的那样,打算搞军人独裁?”
“当然不是。”
埃尔文对这点还是挺有把握的。
“那不就可以了?只要他没兴趣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他又有什么必要这样对付我们?”
坎贝尔现在并不紧张。埃尔文想了想,最后点头。他已经明白坎贝尔的意思。
有目的,才会有行动。
利奇既然抛出军区制度,把整个蒙斯托克划分成三大军区,已证明他没有打算独占一切;从他制订的一连串规则也可以看得出来,他更倾向于分权,而不是将权力集中到自己的手里。
“他现在是建立规则,对此他已经到了近乎于偏执的程度,他不会容忍别人破坏他的计划。刚才他说的那番话恐怕是说给我们听的。对于这个新的规则,我们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拒绝。如果我们选择拒绝,他允许我们离开。”
坎贝尔淡淡地说道。
埃尔文并不笨,他也看到这一点,只不过之前他一直忧虑,万一利奇打算对他们动手怎么办?所以没有想到这个方向,现在被坎贝尔点醒,他顿时恍然大悟。他看了坎贝尔一眼,从坎贝尔的神情中他可以肯定,这个家伙已经选择接受利奇的那套规则,那套规则和坎贝尔的理念没有太大冲突。事实上那也曾是布鲁姆和坎贝尔追求的方向。
“偏执?你说得一点不错,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刚才的他给我的感觉这么不舒服,他已经走火入魔。”
埃尔文不由得苦笑。
“偏执是专家的通病,你不能不承认这个家伙像一个专家,更多过于像一个骑士。这类人大部分时候能采纳别人的意见,但是有的时候也很不讲理,而且他们不会和你谈论什么利益。”
坎贝尔现在有些后悔当初的选择,如果早些看清利奇的本质,他肯定会采取另外一种做法。
同样他也感觉布鲁姆死得很冤。当初的布鲁姆何尝不是因为担心那个小子会朝着军阀方向发展,所以才极力想要压制他。
“那倒也是。”
埃尔文多少有一些这种感觉。
这段时间他也看出来了,利奇真正发号施令的时候非常少。利奇的风格是灵光一闪,弄出一个设想,然后扔给别人实现,接下来什么都不管了。还没等到这件事做完,下一个灵光又来了。
一旦看清这个本质,埃尔文发现利奇其实很容易对付。“现在想起来,我突然感觉你我都很幸运,因为我们都不是坚持原则的人。”
坎贝尔自嘲道。
别人听不懂坎贝尔的意思,埃尔文却听得懂,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听懂。坎贝尔的感叹是为了已经死去的博斯罗瓦和布鲁姆而发,那两个都是坚持原则的人,为了自己的原则可以抛弃生命。所以他们死了。
埃尔文笑了,他笑得很开心,至少有五年的时间他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