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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来朕都要好好地赏赐你,现在快想好了,到时候要些什么东西!”
淑懿盈然一笑,道:“福临多给咱们的孩子些疼爱,就是最好的赏赐了……”一语未了,腹中一动,淑懿禁不住“哎哟”一声,顺治顿时惶急无措,扯开嗓子就要唤云珠去宣御医,
淑懿一把拉住,笑道,“王御医这么大年纪了,何必叫他跑来跑去?这是孩子动了,没什么事,福临摸一摸……”
说着,拿过他手来贴在腹上,顺治却似头回见似的,新鲜不已。淑懿头一胎,也是听孝庄苏茉尔说起胎动的事,所以也不着急,不过看方才皇帝的模样,想必巴福晋,海蓉和康嫔有孕时,他也未曾这样上心过,虽然得意,面上只不肯露出来。
一时二人出来,顺治仍坐在美人榻上,揽了她在怀里,问道:“怎么给皇后请安去了这么久?朕等了你好半日!”
淑懿倩笑道:“臣妾想多走走,因此去了趟御花园,还遇见了恪贵人!”
顺治“唔”了一声,旋即笑道:“她那个性子,只怕你受不大了吧!”
淑懿扑闪着善睐的明眸,笑道:“臣妾倒觉得恪贵人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恪贵人一定是有她的好处,才能得福临如此宠爱的!”
顺治捏捏她的悬丹鼻,笑道:“这话怎么听起来有股醋味儿?朕是担心恪贵人平素太过孤高自许,对你失了礼数,惹你生气!”
淑懿轻笑道:“福临再宠爱恪贵人,臣妾只相信在福临心里,臣妾与旁人是不一样的?又怎么会吃醋?更何况恪贵人对臣妾礼数周全,还给臣妾弹了支曲子呢!”
顺治惊讶不已,淑懿就把恪贵人如何怕宫人迁宫弄坏了琴,带了琴出来,又如何给淑懿弹曲子一事,说给顺治听了,只略去了康嫔为难恪贵人一节。
顺治拊掌道:“果然淑懿就是最得人心的,恪贵人的琴,可不是谁想听就能听的,朕有时候想听曲儿,还得瞧着她高兴才成呢!”说着,又凝神思虑起来,“恪贵人这样的性子,与康嫔同住一宫,也不知能不能合得来?”
淑懿心道顺治还真是个聪明人,只是他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到佟佳氏,淑懿一阵咬牙切齿,眉头一皱,又笑道:“福临过虑了,康嫔想必不会苛待恪贵人吧,你若是不放心,待说话说起来时,旁敲侧击地探探恪贵人的口风就是了,臣妾看她也像个爽利人,应该是个藏不住话的!”
顺治微微点头,淑懿又笑道:“福临前些日子梦魇,虽然后来与臣妾说笑一阵过去了,可臣妾想起来,总觉得不自在,别是有什么兆头吧!”
顺治对鬼神预兆之类的事,倒是无可无不可,只不忍却了淑懿关心的好意,忖了忖道:“也罢,朕就找阿克敦来为朕解解梦吧!”阿克敦是个萨满法师,宫中有大事时,总是请他来做法,他又会占卜,解梦,顺治自然而然地也就想到了他。
顺治坐下来又与淑懿闲聊了一回,批了两个时辰的折子,待用了午膳,歇了晌,才回养心殿去。
才进养心殿,敬事房的何公公就捧了绿头牌上来,顺治看也不看,淡声道:“恪贵人!”
吴良辅和何公公都是一愣,还是吴良辅仗着是御前的人,小心翼翼道:“皇上,您已经连着两天都去恪贵人那儿了,今儿是不是去……皇后娘娘自从册立为后,您还没踏进过长春宫一步呢!”
“放肆!”顺治端着青瓷福字茶盏,向龙案上重重一撂,吓得吴良辅慌忙噤了声,“今儿又不是初一十五,朕想去哪个嫔妃那里,就去哪里!”
吴良辅只得诺诺称是,额头上不知不觉沁出一层冷汗来。
过了十几日,初夏的炎热紧攫着春的尾巴,款款到来,柳阴渐浓,红紫成尘,芳菲淡去。
这日恰好是嫔妃们给皇太后请安的日子,皇后晨省过后,就领着一众嫔妃向慈宁宫而来,可巧顺治才下了朝,正坐在正殿的花梨炕上,倚着个青缎蒲团,吃广东才贡来的山竹。嫔妃在慈宁宫见着皇上,各各欢喜,请安落了座,孝庄又拿出山竹来赏给她们吃。
孝庄悠然笑道:“白天长了起来,更觉得一早一晚清凉舒爽,你们年轻,自然是畏热的,夜里也不要盖得少了着了凉!”
嫔妃们纷纷地答应。顺治端起香薷饮,喝了一口,道:“太后提起夜间之事,儿臣倒想起来了,上回儿臣给太后提过的梦魇之事,前日已遣吴良辅去请过,不巧萨满法师正在闭关,也不可打扰,好像他说今日出关来着,这就能进宫来为儿臣解梦了。”
孝庄笃信鬼神之事,又兼顺治向她提过,这回又提起来,一拍腿,道:“可不是吗?事不宜迟,吴良辅,这就去请阿克敦来为皇上解梦!”
吴良辅躬身打了个千,道:“奴才也一直为皇上操心着这事儿,所以今儿一早,就差人把阿克敦召进宫来了,此时正在外头候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本章中的内容吧,也是为后面作铺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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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淑懿反间
孝庄忙道:“还不快请进来!”
吴良辅领命去请;一时带了一位书生模样的人进来,穿着绛红的缎袍;外面套着柳黄团寿对襟褂子;孝庄端然一笑,道:“怎么今儿换了这副打扮?哀家又不是唤你来抄写文书的?”
阿克敦儒雅的神态丝毫不像个法师;他温和笑道:“吴公公已经对我说了,臣不过替皇上解梦而已;又毋须登坛作法,因此也用不着那样繁琐了!”
孝庄赞许道:“大巧若拙,阿克敦不愧是世外高人。想必吴公公已经对你说了大概。”
阿克敦拱手道:“是,臣想听皇上再说得仔细些。”
顺治听了;拿起旁边宫女递上的热手巾;擦了擦手,就又把那天做的梦详述了一遍。
阿克敦听了,半日不语,不断地掐指算来,淑懿微微地笑着,看向窗外,轻霞落在薄露上,映着赤橙黄绿的炫丽之色。青草绿叶散出浓郁的清新之味,渐渐掩盖了花朵的醉人芬芳,只听阿克敦舒了口气,笑道:“这梦里的美人儿是位娘娘,这位娘娘必定能为陛下诞育大清的未来之君。”
本来殿中的嫔妃,多半听阿克敦解梦,只是抱了无可无不可的心思,毕竟并非人人如孝庄这般笃信鬼神之事,但阿克敦说完这句话,人人耳朵都直竖起来,对嫔妃来说,自己的儿子做皇帝,比得居中宫皇后之位或是宠冠六宫更为重要,那些都是一时的荣宠,只有自己生出个皇帝来,才是万世荣耀啊!
殿中的嫔妃多半早已耐不住性子,唧唧喳喳地议论起来,孝庄扬声一喝,道:“都别喧哗!”殿里立时寂然无声。
孝庄却很高兴,连手里打的水墨凤尾扇也放下了,一根手指定定地点着阿克敦道:“你快算算,是哪位娘娘,哪一位娘娘,能替皇上诞育未来之君。”
阿克敦又闭目凝思半日,饶是孝庄这样沉稳的性子,这时躁得也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有淑懿娴静端雅地打着扇子,目光轻快地扫视着殿中诸人各各不同的神态。
阿克敦微笑道:“臣虽然算不出是哪一位娘娘,却已知道皇帝梦见的关外这座山是什么山。”
顺治这时也不由好奇心起,眯眼儿问道:“哦?是哪座山?”
阿克敦笑道:“正是关外辽西龙脉——影壁山。”
孝庄骤然滞住,似陷入了沉思,而后,才微微抬目道:“可此山既为龙脉,朝廷早就派精兵把守,附近屯镇中的人,都已迁走了!”
恭靖妃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道:“可不是吗?若是附近的旗人犹在,可以叫阿克敦去寻访那些人家的女子,说不定,我们还能多一位新妹妹呢!”
恭靖妃此言一出,素日说话浅薄些的妃嫔也不禁跟着额手称庆起来,“可惜那里再寻个守山护林的已是困难,何况是品格端方的女子呢?”
嫔妃们话说得漂亮,其实一个个都怕孝庄真的从影壁山给她们寻出一位劲敌来,这些深宫红颜还这样年轻,还不想让顺治的一个梦就断了她们的人生憧憬。
淑懿得意的看到,孝庄的眉毛又拧了起来。
阿克敦摇头道:“各位小主谬了,臣说的这位娘娘如今不在宫外,已经在宫里,只是娘娘的家人在影壁山脚下罢了!”
淑懿不再沉默,幽幽道:“家人在影壁山的。。。。。。臣妾记得康嫔的阿玛,正是守卫影壁山的定南大将军。”
康嫔的父亲佟图赖,这时确是驻守在影壁山脚下的连山镇乌金朝哈拉屯。
淑懿此话一出,康嫔的脸色在掠过一霎而惊喜之后,顿时变作惊惧交加,嫔妃们的喧哗犹胜之前,原来那个可以粉碎她们美梦的人,就在眼前,这才是真正的梦魇,嫔妃们听了,个个用或歆羡或妒忌的眼神瞧着康嫔。
康嫔是个机灵的,愣了一刻,起身从蜀绣折枝莲花的绒套绣墩上站起来,跪下道:“太后,臣妾命小福薄,阿克敦所言,必定不是臣妾!”
孝庄默然一刻,道:“哀家是担心皇上此梦为凶兆,才请萨满法师来解梦的,不管法师说的娘娘是谁,总之是大清后继有人的意思,总是吉祥之兆,至于是哪位嫔妃,倒是不要紧的,哀家还是那句话,六宫嫔妃只有和睦了,才是兴旺之象,今日之事,以后不许再议,”说着,向坐在下首的柔华投去凌厉地一瞥,口气却是极缓和,“皇后,往后替哀家盯着点儿,六宫之中谁再敢乱议皇帝梦兆的,你替哀家责罚于她,不必留情!”
皇后驯顺低头道:“是,儿臣遵命。”脸上灰败的神色仍未恢复过来。
孝庄发了几句狠话,殿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嫔妃们淡淡地聊了几句,也就各怀心事的回寝宫去了。
淑懿看着从慈宁宫出来的神色各异的嫔妃,娉娉玉立在风柔日薄的天光底下,无声地微笑了,等进了承乾宫,瞅着院子里四下无人,她低声对云珠道:“从库房里取半斛上好的南珠,给阿克敦送去。”云珠领命去了,淑懿一转身,又唤过皎月,悄声道,“我修书一封,你托人带给阿玛,阿玛手底下的一位姓瓜尔佳的护军参领,是阿克敦的侄儿,叫阿玛好生照拂着。”
月亮二更时便躲到云层里去了,隔着一片淡淡的云翳,不能朗照。淑懿的心情却是极好,吩咐绿吟在鸟兽花草纹莲瓣熏炉里添上苏合香,严严实实地盖上一幅桃红缂丝夹纱被,很快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只听宫门外脚步杂沓,初时还当是做梦,到后来脚步愈来愈密,愈来愈急,不由淑懿不醒,陪侍的云珠睡得死,还迷迷糊糊的,听见淑懿问她,侧耳听了听,也不知何事,于是披衣起坐,走到院子里打听去。
承乾宫早有好事的小太监,去打听了动静来。
一时云珠进了寝殿,半是欣喜半是惊讶道:“听说晚膳时,御膳房给康嫔做了一道东阿阿胶炖羊肉,她嫌膻味重,喝了一口汤就歇下了,谁知半夜觉得小腹坠痛,闹了太医来一验,那羊肉汤里不知谁加了麝香进去,幸而康嫔吃得不多,不然,只怕龙胎不保!”
淑懿皱眉嗫嚅道:“这也太心急了罢!今儿白天才有影壁山一说。。。。。。”
云珠笑道:“这回御膳房的师傅可倒霉了——不过,说倒霉也还不算倒霉,康嫔体虚,喝羊肉汤滋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所有人都怀疑,是有人妒忌康嫔才下黑手的,御膳房的师傅不过是当了替罪羊!”
“所有人都以为。。。。。。”淑懿回味着云珠这句话,支颐默思半日,听外头脚步声犹自不止,因问云珠道,“翊坤宫不是在西六宫么,怎么这些多人从咱们门前走过?”
云珠向浓黑的窗外张望一眼,不屑道:“各宫院的娘娘小主,听说康嫔的事儿,都纷纷地起来去探望呢!其实哪里是关心,还不是瞧热闹去的——谁叫她树大招风了!”
淑懿唇角慢慢勾起一个胜利的弧度,康嫔屡屡在众人面前为自己招来忌恨,如今她施了这个小计,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怀着身孕的人,夜里忽然被惊醒了本就不易再睡着,淑懿索性不再躺下,起来披上件冰绡云丝披肩,对云珠道:“给本宫找件厚点心的家常衣裳出来,我要去瞧瞧康嫔!”
云珠知道淑懿对康嫔厌恶已久,今日既然赢了这一局,必定要去欣赏一番战果,当下便取了件茜色烟霞暖缎宫装,伏侍淑懿穿了,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