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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幸的是——她成功了!虽然她在权色交易的过程中有着无数的恩主,但是因为她灵动机巧,每个人都认为他才是她唯一的恩人,而她更是在等价交换的过程中尽可能的多吃多占,拼了命的用最小的成本换取最大的收益,这些年努力下来,她终于一鼓作气的冲了上来,成为了一个官场中的幸运者了。
介于中国官场的特殊升迁体制,虽然从字面上去理解的话,一个人的升迁需要个人能力+相应的文凭+相关的工作经历+空缺的职位才能完成,但是在这个充满了“人情味”的社会里,所有的条件均可以因为一个条件而失去提拔的机会,更加可以因为一个条件却不需要以上的任何条件就能得到,这个特殊的条件就是重要人物的赏识!
说白了,所有的制度都可以简单到一句话——伯乐制!
马慧敏需要的伯乐很多,从科员到股长需要,从股长到副科需要,从副科到正科更需要,而这些伯乐们则在她的精明经营下,不出凤泉县就全部找到了,并且也都不遗余力的替她完成了这些转换,等到了从正科提副县长,而之前的伯乐们也无能为力的时候,她才猛然间发现,以前仅仅把眼光放在凤泉县这个方寸之地,却依旧是把自己给贱卖了!
于是,这个精明到头发梢都发空的女人把绿油油的眼睛盯在了云都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身上,最终,当她终于成功的把自己的伯乐发展成林茂人的时候,她自身的价值也就发挥到了无与伦比的高度,并且从此止步不前了!
她在得到林茂人的推荐之后,仕途的升迁才开始处于一种不败之地,也才更加觉得自己之前的眼界实在太低,虽然付出了同样的本钱,获得的却是不值一提的蝇头小利,委实是把自己卖亏了!
不过她很会利用换位思考来让自己平衡,就比如在自身价值是否物有所值这个问题上,她很快就有了另外的认识——在她是个科员的时候,她无论是什么样的机会都不可能跟林茂人那么高职位的领导发生接触的,所以在那个时候,能帮她的就只有那个分管副职,等她当上了股长才有了与一把手接触的机会,那么就上升一个活动空间。在当上副职的情况下,又有了与县领导接触的机会,自然就能再上升一个层面,然后就是县里的主要领导了,等到了自己当上科级干部,才真正能够接触到市领导了,至于为什么没有从副市长开始循序渐进直到市委书记,则被她自己总结为瞎猫逮到了死耗子,纯属运气了!(也不知道林茂人知道自己在马慧敏的心里仅仅属于一只碰巧被她撞上的死耗子,会不会勃然大怒了!
而现在;她的伯乐被郑焰红这个原本不缺少伯乐的、更加具备权钱色交易中前两项成本的女人给劈手夺取了,这怎能不让马慧敏怒极而想要反击呢?在她的想法里,你郑焰红原本就已经是一个百万富翁了,为什么还要从她一个平民百姓手里抢夺饭碗呢?这不是把她马慧敏往绝路上逼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更何况她马慧敏根本不是温顺的兔子,而是一只潜伏起爪牙的鬣狗呢?
怎么办?既然林茂人这轮朗朗红日已经不可能属于她了,那么找个月亮照照明也未尝不可啊?于是,马慧敏就不停地隔过分管领导副市长郑焰红,直接找高市长汇报工作了,还不停的用郑焰红遗留下了某种让她为难的事情,她又不好意思跟郑焰红提出来,只好来找市长商议该怎么善后为借口制造跟高明亮独处的机会。
高明亮却也总是笑咪咪的没有厌烦的样子,但却在她娇羞的提出要请他吃饭的时候很和蔼的说他没空,所以虽然外间都传闻她已经得到了高市长的赏识,连郑焰红都貌似知道了,而只有她自己清楚,高明亮根本连手都很少跟她握。
她也对高明亮这种暧、昧却又没有实际行动的态度十分困惑,她也曾经有一次故意的在来他办公室之前把胸口的纽扣拆掉了一半,更加在弯腰替高市长倒水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崩飞了那枚纽扣,让她虽然不大却也挺直端正的胸差不多全部露在他面前,还假作不知道般的继续低头续水,延长高明亮欣赏美景的时间。
可是高市长却煞也奇怪,看是看了,却好似看到桌子上的摆设一般毫不动容,还在她倒好水之后“好心肠”的提醒她说:“小马,你衣服没扣好,注意点。”
弄得马慧敏面红耳赤的,赶紧从他办公桌上拿起一枚曲别针把衣服别上了,这才伤心失望的认为自己的确已经韶华尽失,风采不再了,黯然走出了高市长的办公室。
尽管如此,外界有关于高市长跟她十分投缘的传说依旧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好处,最起码当她去财政局要经费或者去别的上级单位办事情的时候,却委实比过去顺当多了,这也算是一种失落后的补偿吧。
对于林茂人的宠爱,她始终没有彻底死心,很奇怪的是,早期刚调进教委的时候,林茂人貌似要彻底跟她断绝关系了,这从她几次去找他而他不理不睬可以看得出来,可是接下来随着郑焰红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林书记,最近这些日子,林书记居然对她的态度又含糊起来。
含糊的意思就是不甚拒绝,虽然没有叫她过去重温旧梦,但最起码对她打过去的电话却也会时不时的温颜接听了。
这让已经对自己身体的价值产生了高度怀疑的马慧敏再一次升起了隐隐约约的希望,难道说林书记玩儿腻了郑焰红,又想起她的好处来了?
就在此时,在郑焰红的不懈努力下,希望工程的事情终于办好了,诸大企业都把资金准备好了。就在马慧敏欣喜的准备拿这笔钱既邀名又取利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一个让她万分沮丧的变局——外省的一座希望小学居然盖成不久就倒塌了,还砸死了好几名小学生!
在这种舆论下,也不知道那个混账王八蛋在市里的重要会议上提出来,历来的民心工程都会因为层层盘剥变了味道,这次云都的希望小学一定要建成最结实耐用的小学。所以,市里应该专门成立希望工程工作领导小组,经费也有领导小组下设的办公室具体经手,避免过多的人经手参与,一分钱都不浪费的全部花在贫困山区。
领导小组自然是成立了,因为没有人会傻到阻止这样的形式,那不是明摆着显示对这个决议不满是心有所图吗?因为这项工作始终属于教育系统,领导小组的组长就是市长高明亮,副组长是分管副市长郑焰红,办公室主任也是郑焰红,马慧敏仅仅跟有希望小学承建任务的下属县市区一把手一样成为了办公室成员。
这样一来,她答应了人家的工程承建权也就泡汤了,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而且已经香喷喷热腾腾吃到嘴里了,如果再硬生生被挖出来还给人家,那不是等于扇她马慧敏的脸吗?但是云都跟凤泉可以一样,在那里她是一把手,即便是吃了供奉没有完**家的愿望,对方迫于她这尊假佛的权势压力,也多半会忍气吞声的吃了亏算了。
在云都市这个大场子里,更加在她认识了朱长山,在他的点拨下悄没声的办了几件漂亮事,得到了十分的回报之后,就更是参透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真谛。这些商人也罢,企业领导也罢,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人家的钱拿了就要给人家办事,办不成就要吐出来还给人家,要想私吞是要闹肚子的,而且闹起来说不定就要了命!
今天她之所以早早的就跑到矿山上找到了朱长山,还是因为这件事梗在心里不踏实,想找手眼通天的朱大哥拿拿主意。谁知道她跟他只要说起这件事,他就会打太极拳一般给她推回去,根本不正面回答她的请求,那云手推起来简直比张三丰还正宗。闹的马慧敏一心的烦躁,却也不敢发作出来。
等到朱长山携了赵慎三离席而去,马慧敏就敏锐的感觉到一定与她的请求有关,但是一开始那些男人们纠缠着她灌酒,她只好无奈的敷衍了一阵子,等她脱开身上楼的时候,朱赵二人已经商谈完毕,她仅仅听了个尾巴。
下楼之后,她一直在紧张的衡量着这件事的成功度还有几分?因为朱长山如果帮助赵慎三的话,那么她原本就不高的胜算必然会更加低!
所以,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就用一把手的权威加上感情投资压一压赵慎三,看他会不会迫于这双重的压力把这块肉给她让出来!
在她心里,有了朱长山的承诺跟赵慎三的前期运作,这件事一定已经十有**属于赵慎三了,只要他肯,就能给她,至于刚刚说的让他去找郑焰红,纯粹是给他一个借口让他好下台罢了。
在她的认为里,赵慎三听了她恩威并重的这番话,就应该马上拍胸脯保证不辱使命才是,所以,她说完了之后,就一直等待着赵慎三的回答。
但是,她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赵慎三在听了她的托付之后居然沉默了,而且沉默的时间还那么久,久到车都到马慧敏家门口了赵慎三才下定了决心般的说道:“对不起马主任,我想这件事我不能完成。”
马慧敏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双臂抱在胸口冷冷的看着赵慎三问道:“为什么?难道这件事你准备自己办?”
“马主任,您怎么会这么想?我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有多大能耐您还不知道吗?这么大的工程,我又没有工程公司,怎么说我自己办呢?我之所以说不能完成您交待的事情,是因为……现在我跟郑市长已经……前段时间,不知道是谁用一些谣言中伤了郑市长,她以为我跟她关系不错,就把我叫去询问这事是谁干的,朱大哥跟我说起过您曾经……呃……我当然明白了……但是,我却一个字都没有告诉她,当时她就冷笑着说道‘小赵,你真精明,见风使舵的本事更加精到,我才走了几天,茶还没凉呢你就琵琶另抱了?哼哼哼,自古都有良禽择木而栖的古训,但愿你知道你的选择是否正确!’她的一番话弄得我是如坐针毡,但是还是觉得她对我固然有伯乐之德,而您对我却是知遇之恩,两相比较,我还是觉得人生在世,能得一真心对我之人太难,我……选择了维护您,最后跟她申明这件事绝对不会是您做的,就这样,她冷冰冰的赶走了我,我从此以后再去找她,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赵慎三一副原本我不想说出来,可你却误会了我,我不得不说出来的难为,吞吞吐吐的就把他不能去找郑焰红的理由推脱为因为替马慧敏遮掩而得罪了郑焰红,这一下可就弄得马慧敏措手不及了!
“啊?朱大哥把那件事告诉你了?他怎么会……嗨!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怎么郑市长的,只是听说了这件事唯恐对她造成影响,所以就让朱大哥侧面的调查一下,怎么会让郑市长这么被动呢?唉!听你这么一说,没准郑市长会误会我的呢!这下可糟了,该怎么挽回呢?”
马慧敏叫苦不迭的说道。
“没事的马主任。”
赵慎三冷静的说道:“郑市长丝毫没有怀疑到您,因为我为了保护您,隐隐约约的跟她提了她在教委的时候对头的情况,她当时一定认为是那个人干的,所以,您大可以坦坦荡荡的面对郑市长,不会有问题的。
马慧敏彻底不敢小瞧赵慎三了,虽然对他的话依旧半信半疑,但也不敢完全不信,更加不能用刚刚的手段逼迫他了,也就苦笑着叹口气说道:“呵呵,唉!小赵,我现在真想跟同福客栈的掌柜佟湘玉一样说一句‘我错了,我当初就不该调到云都来,如果我不来云都,就不会搅进这样一潭浑水里,如果不搅进这潭浑水,我也就不会左右为难了……’小赵,谢谢你肯为了我得罪郑市长,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很欣慰!好了,让小杜把你送回家吧,我下车了。”
赵慎三恭恭敬敬的先下车替她拉开车门,服侍她下了车,又拎着她的包把她送到楼洞口才回身上了车,让小杜送他回家了。
第二天,他中午就跟朱长山一起约见了那个建筑商,原来这个商人在上次教委家属楼的时候就曾经参与过投标,不过上次因为赵慎三的作用,那单工程给了郭晓鹏,这个人没有得到,但当时就对赵慎三的作用刮目相看了。这一次又是教育系统的工程,他就赶紧找到朱长山,希望能通过朱长山走通赵慎三跟郑焰红这条路,拿到这单大生意。
朱长山既然出面了,自然是凭借他的威望一手托两家,这样的话说起话来就很是方便起来,很多很隐晦的事情被他一说开变得十分简单透明,比如百分之几的提成给郑焰红,中介人赵慎三又能得到什么等等一一摊开来讲了。
赵慎三自然是对朱长山的提议言听计从,更何况人家这个商人一开口就许给他一套市区内的三房两厅两卫的现房,只要他能够出面让郑焰红同意这个公司中标,一串钥匙跟房产证就能现把现的交到他手里。
朱长山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