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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焰红一听就傻眼了!她呆呆的看着面带微笑的大师,想要反驳,却居然发现仔细琢磨的话,她的明面上是祈求的话却真的是句句带着高高在上的恩赐,盛气凌人之极!
大师明白存在于郑赵二人之间的并非是单纯的一件玉镯事件,而是两人的心态问题早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郑焰红与生俱来的趾高气扬,赵慎三被压抑住的自卑转化成的过度自尊注定是水火不相容的绝对矛盾,总有一天要面临。之前没有显现出来也仅仅是两人需要不断的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更加是浓情蜜意掩饰了矛盾,现在到了果熟蒂落要结婚的时候,自然就因为玉镯事件的导火索适时的爆发了。
作为一个出家的大师,了悟他自然可以完全不管这两个前世冤家的纠纷安心修行,但是出于一种大慈悲大博爱的心理,他对于赵慎三这样优秀却又一直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怀有一种怜悯之心,更加对无情的人间冷暖更加深了一层领悟,虽然不涉**,但却明白人性,更明白就算是赵慎三这次下了狠心了断了跟郑焰红的情缘,日后他也绝不会快乐解脱的,反而会因为失去爱侣而更加失去斗志,那么大好一个年轻人可就从此颓废了啊!
修行到了一定得境界,做一事,恪一物皆是功德,如果能化解这对年轻人的矛盾,促成两个优秀人才为民做好事,岂不是莫大的功德吗?两人的矛盾又不是永不可交融的,仅仅是两人身在山中不知真相罢了,所以大师才苦心的先让李文彬告诉郑焰红赵慎三在这里,又教导郑焰红收敛傲慢诚心劝说赵慎三,更加连让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都用出来,自然是希望她彻底的把傲气收起来,让赵慎三感受到她的转变,对他们未来的生活产生信心。可惜这女子看似聪明,估计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番交谈非但没哟化解矛盾,反而更加触动了小赵的自卑心理,终于更加不可收拾了。
大师不得已再次出面,用一个游戏让郑焰红明白了她骨子里的本相,看着那小女人已经呆若木鸡了,他就接着说道:“怎么样?老衲的翻译相差不远吧?你想过没有,夫妻是什么?虽然老衲是个出家人,但老衲的理解是在这个无情无义的尘世间不离不弃,相互搀扶的人,这个理解正确吗?”
“嗯。我也是这么理解的呀大师!可是……”
郑焰红忙不迭的想要表白她多么明白事理。
可是大师抬手制止了她接着说道:“既然你认可我这个理解,那么我接着说下去,你先不要争辩静心听。夫妻既然是这样的关系,是不是需要是绝对平等的,付出也是对等的或者是相差不远的呢?”
郑焰红又点了点头。
“那么夫妻感情就比如说像在银行取钱一样,你总要先存进去才能取出来花的吧?如果你不想存只想取的话,银行给不给你?就算你跟银行再熟悉,人家给你一次两次,还会给你第三次第四次吗?不用老衲解释,想必你那么冰雪聪明一个女子,应该明白你们两个的生活中,一定是小赵无偿的支付给你很多的爱,而你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不劳而获十分心安理得,久而久之,反倒觉得你不付出他给的也太少,就好似‘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一般对吗?”
大师苦口婆心的劝导道。
“……是这样的吗?可我……我也并不是毫不付出呀?我一再的给他事业上的支持,还给他生活上的温情,一个妻子能给他的我给他了,就连一个事业靠山能给他的我也给他了啊,怎么会是单方面的索求呢?”
郑焰红依旧是不太服气,就低声的辩解道。
“唉,傻女子啊,就是你这种救世主一般的心态误导了你啊!你总觉得你给了小赵权力地位跟女性的温柔就足够了,岂不知这些恰恰是你们俩感情中最最微不足道的付出了。因为你始终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给了小赵事业上的帮助是真的,可如果没有他个人的过人能力,能够达到如今的成就吗?就如同你把一个人扶上了战马,他打下的战功都属于你这个推荐人吗?呵呵呵,你小看了小赵了啊!他是一个聪明绝顶又心高气傲的人中之龙,你起初的托举的确给了他一个良好的发展平台,但后来他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了下去,真的还是在你的扶持下完成的吗?其实据老衲管他家的阴功风水,就算你不托他这一把,他也不会一直甘居人下的,到了该发达的时候,自然有的是贵人愿意去托他。非但如此,他还是一个博览群书,悟透了圣人理论的才子,这些天跟老衲谈古论今,居然各个领域都颇有心得,就凭这一点,他能够想不透你们俩的从属关系吗?所以傻女子,你如果还想要如同奴役一个下人一般奴役他是不可能了。如果你没那么爱他,而且你过惯了这种高高在上的生活,想必以你的条件,再找一个无怨无悔任你驱使的伴侣也不为难,但如果你真的爱小赵,还想挽回他的心的话,就必须彻底醒悟,赶紧放平你的心态,用诚恳的态度跟不悔的爱心去感化他,老衲明白他也并非如同表面所做的那般不在乎你,心诚则灵,只要你用心了,就一定成功。”
了悟大师慈父般说道。
郑焰红不做声了,有些问题她的确从未想的如此透彻过,更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大师指了出来,她自然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也知道今天就拉回赵慎三是绝不可能了,而赵慎三的淡然态度也让她十分受伤,听完了大师的话,她就凄然的道谢道:“谢谢大师的教诲,无论是否真是如此,焰红都感激大师的苦口婆心,今天看来是要无功而返了,您的话我一定会细细的领会的。只是……他……他还在您这里,还请您好好照看他,看他瘦了那么多……我……嗨!他都要当大高僧了,我还惦记他干嘛?人家也不领情!好了大师,我告辞了。”
大师颔首笑着送她出了门,站在大殿门口看着她。
郑焰红慢慢的走下了台阶,当她走了一半的时候好似想起了什么,居然急急忙忙又跑了上来到了大师跟前,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师,虽然我……呃……但是,在我想明白之前,还望大师能够留住他继续呆在这里,免得我下次找不到他。”
了悟摇着头笑道:“剪不断理还乱,女施主的样子倒有几分悔悟。那你就先回去吧。你放心,他不会走的,不过他也不会留太久,几日之后大贵人降临,他还是会走的。你如果顿悟就不要顾及面子拖延时间,要知道有时候有些东西是不能等的。”
郑焰红一愕,但她心里乱纷纷的都是纠结,也没有仔细推敲大师所说的大贵人会是谁?赵慎三走了会去哪里?只是茫然的点点头就告辞走了,这一次没有再回头,跑下山就驱车进城了。
而后山上的赵慎三一个人呆到暮色沉沉,才神态如常的回到了大师的住处,丝毫没提起跟郑焰红的会面,大师自然也没有主动提起,因为大师知道对待两个人,要针对各自的特征对症下药才能凑效,赵慎三不同于郑焰红,他个人的学识仅仅用常理是无法劝服的,而且他最忌讳的就是揭开他的疮疤露出丑陋的创面,大师也不忍心伤及他的自尊,还是等待时机慢慢劝导吧。
就这样,在郑焰红出乎意料的无功而返之后,两人的婚姻关系彻底陷入了僵局,但接下来首长就要来了,没有赵慎三的迎检是否会出意外呢?
第五卷宦海商海两沉浮205回贵人至
205回贵人至云山寺新殿落成开光大典的一番盛景热闹,自然也不逊于金佛寺,郑焰红作为市领导参与仪式的时候,却没有再去后面寻找赵慎三,足以说明她不是要放弃,就是还没有考虑好如何说服,所以仅仅作为一个市长办完了工作就走了。而赵慎三跟了悟大师躲在老寺里根本就没有出面,反倒是那个假了悟威风八面的以大师的名头出了一把风头。
之后,经过紧张的迎检准备,首长终于要来了。
一大早,盛夏的阳光就毫不吝啬的照耀着省城,李文彬书记来到了办公室,最后召开了一下迎检人员的短会,然后就率领人马浩浩荡荡去了机场,等候在贵宾休息室里了。
九点整,首长乘坐的飞机到了,自然是一番寒暄客气,然后就上车先去省委听取省里的工作汇报,一番繁文缛节,咱们毕竟是小说,不是省委会议记录就不一一叙述,直截了当闪到开完会准备去云都看点。
到楼下的时候,卢博文自然也在迎接之列,但今天却根本没有他上前陪首长的份儿,他也很明智的远远呆着没过来认老师。
首长看着跟过来的李文彬跟白满山,没搭理李文彬,却对白满山微笑着说道:“满山同志,这次你们省如果真把农村工作搞出了像样子的创新,你这个政府当家人可是功不可没啊!”
白满山激动地胡茬子都冒光,赶紧笑着谦逊的说道:“首长过奖了,其实这也是在文彬同志的正确指导下,我们政府带领基层的广大同志们沿着党委定好的路子走下去才能干出成绩来的,所以成绩是大家的啊。”
首长微微颔首之后却接着说道:“刚刚在会议室里,我也不耐烦听你们一直汇报下去,要不然这样吧,文彬同志挤一挤坐我的车,在车上我再问一些具体的问题。”
李文彬上了首长的车,这是一辆防弹的七座面包车,因为首长说了要询问他问题,所以随从们都很自觉地先坐好了,把正中间后排第二排两个座位留给了他们俩,前后均坐了两个便衣的安保人员,看块头都跟死去的万浩然差不多威猛。
首长说是上车要问话,但上了车之后却一直很是沉默,他不说话李文彬自然不敢主动打扰,就一直沉默到车上了高速,首长才慢慢的说道:“我刚才听到你们的汇报,说是晚上住在金佛寺,这个日程是谁安排的?”
李文彬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知道首长绝不会无缘无故有此一问的,他的大脑紧张的分析着,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断定首长是怕这样安排有人会猜测大佛的秘密,慎重起见才问的,就赶紧说道:“整个线路都是小三……是地方上安排的。我也觉得咱们白天把那几个点看完,到达金佛寺的时候恰好就天黑了,住在寺里顺理成章。而且那里上山只有一条路,寺庙又有很高的围墙,安保方面也好安排。更因为寺里客房有限,您的随行人员跟我们的陪同人员大部分都住在山下不远的温泉宾馆,这样子就更加稳妥了,所以我就没有更改。基本上等于是我们俩安排的。”
首长听完,果真脸上就很是满意的样子,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个孩子现在还在那个桐县当代县长吗?挺机灵的,也沉稳,是棵好苗子。”
李文彬却露出一丝羞愧说道:“唉,他已经是县委书记了,不过……前些时我误会了他,让他辞职了,但却保留了他的职务。明白了他是无辜的之后,他的感情却又出了些问题,婚也没结成。事业婚姻双失意,这孩子一时想不开居然在云都的云山寺做了带发修行的居士,弄得我哭笑不得啊!说起来,这孩子因为跟我们近了些,总容易……唉,说到底还是我不好。”
首长越听越是露出了满脸的惊讶,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李文彬,李文彬却跟他用眼神交流了一种情绪,那种情绪叫做无奈,或者叫做情非得已。
首长自然就懂了,就讥讽的笑了一下说道:“呵呵,看来你李文彬也不过如此嘛!虽然挥泪斩马谡是诸葛亮都做过的事情,但自毁长城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可就耐人寻味了。我懒得管你们的事情。那婚变又是怎么一回事情?难道跟你误会他是一个原因?”
就是这么一个哑谜般的问题,李文彬却神秘的点点头说道:“是的。”
就这两个字,仅此而已,但却足够了。
首长在唇边露出一丝更加兴致很高的笑容说道:“这孩子居然想到了出家?哈!有个性,我喜欢!你们去找了吗?那丫头去找了吗?”
“我去过,大小姐也去过,不肯回来。”
李文彬万没想到首长居然跟他谈论了这么久的赵慎三依旧没有转换话题的意思,不禁头皮发麻,终于知道这个年轻人能够成为首长家的“孙女婿”多半并非是沾了郑焰红父女的光,反倒是那对父女沾了他的光才是!他心里更加忐忑自己逼走赵慎三了,下定决心等视察结束后哪怕再赴云都,也要找回赵慎三。
“哈哈哈!他这孩子做和尚还做上瘾了不成?那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怎么就没法子弄回他?”
首长居然开怀大笑起来,仿佛这是一件多么让他感兴趣的事情。
如果李文彬不是一个深为了解首长为人的干部,也许会觉得首长就是一个喜欢热闹新奇的性情中人,但他从入仕基本上就是首长的部下,太了解自己这位老领导性格深沉不喜是非,刚毅果断沉默寡言,今天能对这件事这么感性,岂能不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