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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事情,人家一推你不走也得腾地方啊。”
郑焰红从赵慎三在她办公室里的表现就看出来丈夫有了情绪,苦于太忙,加上她自己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推论,还有就是她也需要利用黎远航的“不正常”情绪赶紧顺势办点她想办的事情。这样的话就算日后有什么后遗症,大家也都会归罪于黎书记的“不正常”她郑市长作为“不得已”的服从者,是不需要担责任的。因此她明知道丈夫不舒服也没有及时开导,等到今天,基本上调整完毕了才准备给丈夫一个解释了。
“三,从咱们俩在教委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希望靠自己能力出人头地并办点实事的干部。”
郑焰红开口了:“其实咱们都一样,并不是拘泥于规章制度食古不化的人,该咱们利用职务之便搞一些利于自己的事情都会搞。但有个准则就是不违背良心,不损害别人。现在,你看权利成了一场玩笑,你努力的成果成了牺牲品,心里想不通了对吗?其实这是很不必要的。为什么呢?首先,你努力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显示你的价值,同时为大众办点实事?那么我问你,你这两个目的达到了吗?”
“……”
“桐县在你的努力下,从贫困县变成了富裕县。”
郑焰红就没打算等他回答,直接说道:“无论是旅游兴农还是银杏厂开办,统统给农民带来了直接的收益。你赵书记的能力就不在话下了吧?现在有了更好的发展空间,你到了凤泉正是桐县的成绩出来了该功成身退的时候,有什么值得不舒服的?现在刘涵宇不得已成了黎书记的另一个棋子,再次导致了你对咱们生存环境的质疑。可你要明白,她跟你有着根本的不同。你经过无数次的风雨磨砺,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把自己变成了云都政界一颗根深蒂固的基层干部大树,从省里到下面谁提起你赵书记不竖大拇指?黎远航书记就算对你恨得牙痒痒,敢下了狠心铲掉你吗?不敢吧?否则你在省城跟他翻脸,他有那么大的度量不计较吗?而刘涵宇才来云都几天?在下面同志眼中,她无非就是一朵被黎书记养在花瓶里的花朵罢了。至于这朵花是摆在桐县还是摆在凤泉打什么紧?跟你赵书记又有什么相干?值得你为此长吁短叹耿耿于怀吗?依我看,你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还没有成熟,想抓着青春的尾巴,来一把‘少年不识愁滋味,闲吟风月强说愁’的愤青把戏了。再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对刘涵宇萌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哼哼,关心则乱,导致你拎不清了!”
“……老婆你……我怎么了你突然这么严重的指控我?我也没表现的多逆反啊?你凭什么说我情绪不对?”
赵慎三被老婆说的有些脸上挂不住了,就争辩道。
“哼,我怎么看出来的?你还以为你隐藏的足够好吗?你的一举一动哪点能逃过我的眼睛?既然你不承认,那么好吧,我来问你。如果你在正常状态下,遇到这次市里要对凤泉进行全方位的班子调整,你能够不利用这大好机会趁机洗牌,按你的喜好配置好合理的班子副手吗?你在刘部长找你谈话的时候可以为了显示跟黎书记保持一致而高风亮节不提条件。那么在我这个老婆面前还需要装吗?那天晚上那么紧要关头,我不避嫌疑让你到我办公室,问你对副职安排有何想法,你的态度呢?满脸的恻然,凄凄楚楚的好似受了委屈的不是跟你无缘无故的刘涵宇,而是你亲老婆郑焰红一样,还一脸愤青样的跟我说‘我没意见’?好啊,你没意见就没意见,反正凤泉省管以后要统领他们的人是你赵慎三书记,不是我郑焰红市长,你愿意当怨妇也由的你。在这种情况下,我兀自怕你抓不住组织人权这一块,硬生生替你安排了孙天生下去帮你。你的回报呢?哼!”
郑焰红现在等闲不触动丈夫,这次实在是看不顺眼了才追过来警诫他的。
“官场是个什么地方?三?是一个你啥时候觉得想抒发一下多愁善感的情怀,就放松警惕抒发一下的场合吗?从你一开始跻身进来到现在,还不明白这是一个最大最残酷的角斗场吗?在这个场上,所有的人都用道貌岸然的文雅跟平和掩盖着旺盛的斗志,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击败对手。就算不为了击败对手,也要盯紧了能获得最大利益的机遇,壮大自己的实力,以便在不得不进行的角逐里稳占上风。那我问问你,在这个人人都恨不得多张一双眼睛盯着你的场上,你能够获得机遇的机会多吗?是处处皆是唾手可得吗?如果是的话,恐怕轮不到你赵慎三坐进凤泉县委书记办公室了吧?有的是比你狠、比你黑的能人抢先一步了吧?可你呢?能有几次机会按你的意思调整你的副手?你也当一把手时间不短了,得心应手的班子配置,对你这个一把手的绝对控制权有多大的好处需要我说吗?就算你不提出你的人选,把原有的班子成员再跟刘部长介绍一遍能费你多大精力?刘部长在见到他们的时候,肯定要替你宣扬你的这份人情的,那你换来的是何等死心搭地的忠诚?可你呢,就这样因为替刘涵宇不值就看轻了官场的一切游戏规则,在最不该放过机遇的时刻玩起了高风亮节的情操把戏,把这个机会白白浪费掉了。现在想起来,赵书记是觉得自己老实人吃亏呢?还是觉得只要情操赢了黎书记,其余的一切都神马全是浮云呢?”
郑焰红毫不留情的把赵慎三批了个鲜血淋漓。
赵慎三无话可说了。妻子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字字句句都饱含着对他的恨铁不成钢跟鞭辟入里的谆谆教诲,他又不是笨蛋怎么能领会不了这一片苦心呢?于是,他就羞愧了。
郑焰红很知道见好就收,看赵慎三满脸通红的无话可说,她就展颜一笑说道:“赵慎三,也别以为我有事没事喜欢找你的麻烦吵你。你要知道我这些天从脑力到体力都处于绝对透支的状态。因为这种因黎书记‘不正常’带来的机遇毕竟是不多见的,我又没有什么红颜蓝颜知己需要我为之神魂颠倒的,自然要抓住机遇多取得一点好处,所以累极了。如果你不是我的丈夫,给我发工资让我吵你我也不见的有精力费那劲的。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进去泡泡。”
赵慎三眼看着妻子说完,就进浴室去泡澡了,他一个人站起来走到了露台上,面对着外面那一弯可怜兮兮的下弦月,跟时不时吹动树叶的风声,一点点印证着老婆的话,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不正常了。
郑焰红说的多好啊,官场哪里是吟风弄月的场所?这里可以是祥和美好的,更可以是谦和礼让的,但这一切的表象掩盖的却是最最残酷的竞争,一个人如果在这个场面上失去了斗志跟洞察力,那基本上就算是把这条路走到尽头了。
“走到尽头”这个概念在官场上也还是有两种解释方法的,第一种是没有升迁的空间了,到此打住混到退休;另一种就是你到尽头这个位置,也依旧是你后面无数蜂拥而至的新生力量急于得到的“大坑”不把你这颗老萝卜清除出去,人家如何坐进来呢?那就会在你就占不腾位置的情况下,想法子把你清除出去,那么就是另一种“尽头”了。
那种尽头叫做嘎然而止。
刘涵宇这个小女人,从一开始进入他赵慎三的生活,就带着跟郑焰红截然不同的浓郁黑气扑面而来。
结识郑焰红之后,赵慎三是步步高升越过越好。刘涵宇一出现就是黎远航对赵慎三做出停止待查的处分,带着剧烈的颠覆趋势想要灭了他取而代之。随着后来越来越深入,跟这个女人而来的李富贵更是从工作跟人身安全两方面无所不用其极的准备毁了他,这岂不更说明了这个女人对于他赵慎三来讲,非但不是福气,反而是大大的祸患才是?
可他为什么就是对她狠不下心呢?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他固守着一颗对郑焰红挚爱的心,说不定就会被她所吸引,犯下又一次孽缘情债呢?按理说,刘涵宇姿色虽然也属于上乘,比着郑焰红还是比不上的,就连他招招手就会爬上他的床的李梧桐也有几分刘涵宇没有的妩媚呀?为什么偏偏对她就萌生了怜香惜玉的心思,念兹在兹的不忍心看她难受呢?
郑焰红今晚的劝告从工作层面入手,又从工作层面结束,但赵慎三跟她夫妻同心多年,怎么会听不出妻子最在乎的还是他对刘涵宇放不下的那份牵挂?如若不然,以他赵慎三历经磨难打造出来的坚韧神经,跟他在官场上对待机遇敏锐的嗅觉,又岂能迟钝到不知道抓住利用呢?她给了他面子了啊!仅仅是隐含的提了提就打住了,怕的是他脸上挂不住,给他留一些自己改过的颜面罢了。要不然当晚在妻子办公室,她已经看出不对头了却不点破,一直等了这么几天才发作出来,这一番拳拳苦心怎不让他铭感五内呢?
可是为什么刘涵宇能够引发他那么失常的反应呢?赵慎三默默地思考着。如果说是爱这个女人的话,又对她从外表到内在都没有丝毫的爱意存在。就是觉得无法面对她在官场遇到难处,一看到他心里就会莫名的很痛,就会替她想法子解决,或者是为她难过。如果不是为了爱情,又对她没有丝毫男女情绪,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终于,他想到了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他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份未泯的自卑感存在。无论现在如何,当初攀上郑焰红的动机是为了借机上位,那种无奈跟纠结跟刘涵宇的命运何其相似。虽然他现在功德圆满娶了郑焰红,但当初那份卑微始终盘旋在他神经缝隙里。而刘涵宇则是他第一个能够以“同类”来平等面对的女人,看着她凄苦的依旧在挣扎,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当初可怜时的样子,也就会一次次跟帮自己一般帮助刘涵宇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是把刘涵宇当成另一个自己,想当然地想通过他如今的能力,让当年的他少受一点磨难,少走一点弯路罢了。对刘涵宇本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倒是尽数忽略了,更没有郑焰红在乎的那种不正常的情愫萌生了。
“靠!这算什么事啊!好端端的就这么点情怀悟不透,耽误了大事不说,还让老婆跟着难受。赵慎三你丫挺的就是头蠢猪!”
赵慎三一个人默默地站了好一阵子,终于分析透彻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急急转身拉好了拉门跟窗帘,脱了衣服就冲进浴室了。
郑焰红正一个人在宽大的温泉池子里闭着双眼泡着澡,赵慎三光着脚沿着池子边缘走到她身后,悄没声息的溜进水里,伸出手悄悄地就把她抱了过来放在怀里。
“老婆,我知道错了。”
赵慎三看郑焰红毫不抗拒的被他抱着也不睁眼,温柔的吻着她低声说道。
“唔……错哪里了?”
郑焰红舒服的依偎在丈夫怀里问道。
“我不该因为幼稚的想法干扰了理智,还死样活气的没事找事发愁,谢谢老婆开导。”
赵慎三一边轻柔的**着妻子的身体,一边难为情的说道。
郑焰红慵懒的说道:“知道错了就好。你要知道你的根本在那里,你奋斗为的是什么。”
“我知道的老婆,我的根本就是你,我奋斗是为了咱们俩的生活更幸福。”
赵慎三感慨的说道:“我对刘涵宇之所以总有些看不开,是因为她爬上来太难的,跟我当初……唉,就总是会迷糊掉,觉得好像能帮她少走一些弯路,就能安慰我早年间饱受挫折的自卑心一样……老婆,天地良心,我对她可是半点私人情绪都没有的啊。”
郑焰红诧异极了,她的确是看出来赵慎三在遇到刘涵宇问题的时候,总是很有些头脑不清醒的样子。这让她十分生气,但又不屑于跟刘涵宇吃醋拈酸,这才会在发现不对头之后也不说出来,冷冷的过了几天,才敲打丈夫一番。此刻一听,还真是觉得赵慎三这份心思跟男人喜欢女人的心思截然不同,她印证了一番之后就明白,赵慎三现在的解释是真的。
这个结论让郑焰红心里好受多了,骄傲如她,如果跟丈夫因为一个女人闹腾,她觉得丢脸,可是明白了缘由就不一样了,丈夫是那么克服了自卑树立高度自尊的男人啊,她可不能继续打击让他好容易压下去的自卑感再次冒出来。
身子一翻,扣在丈夫身上,郑焰红巧笑倩兮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丈夫的嘴唇,看着他那张布满了难堪的脸,娇媚万状的说道:“德行,知道你最爱我。我这么好,你怎么会舍得对不起我去爱别人?对吗小哥儿?”
赵慎三看妻子原谅了自己,激动地紧抱着她说道:“当然了,我又没有脑子进水,这么好的老婆,又能干又好看,还这么要命的妩媚,我爱一辈子都不一定够使,还会浪费时间爱别人吗?老婆……”
火热的吻堵住了赵慎三接下来的话,郑焰红一边吻着他,一边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扭动着,一扭两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