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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互相“耍诈”然后寻找出突破口,为什么肖夫人能够自由呢?
“冯女士,我十分理解您的心情,只是我不太明白,您所说的替肖书记保存颜面指的是?还有,肖书记现在归省纪委直接调查,恐怕也并非我职权范围内能替您办到的啊!”
赵慎三满腹狐疑,却真诚的说道。
“唉,赵书记,案件进行到哪一步了我都知道,我也知道冠佳迟早要移交给你们云都审问的,我希望您在接触到冠佳之后,能够别对他进行非常手段获取口供。赵书记,我知道对您提出这个要求很冒昧也很没有道理,但作为一个妻子,我也只能贸然的试试了,希望您能够看在同僚的份上,照顾一二……”
冯琳凄婉的说道。
赵慎三更惊疑了:“冯女士,省里怎么可能把肖书记移交给云都呢?
冯琳没有理会赵慎三惊疑的目光,淡淡的说道:“省里跟云都查的是同一个案子,却分成两拨,两下情况不好融合,也就给结案造成了一定的难度,迟早是要合并专案组的。如果这次云都不是委任您接替冠佳担任政法委书记,那省里是否会把冠佳交回去还在两可之间,也许会让云都配合省里调查,但您接任了,必然是把他移交给云都无疑。”
“冯女士,您这番话……很让慎三惊讶!我懂您的意思,现在对于纪委查案有很多传言,总说的跟严刑逼供一样,您不明真相有此顾虑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相信不会如此的。还有,我不追问您对我的信任从何而来,也不询问您何以猜测因赵某的参与,省里会把肖书记移交,但我可以答应您,真有我面对面调查肖书记的时刻,我一定会尊重他的人格,以平等的身份对待他。”
赵慎三对摸不清深浅的人或者事都会报以敬重的态度,这个女人出现的如此突兀,说的话更是石破天惊,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也就非常尊敬的说道。
冯琳幽幽的看着赵慎三,他也坦然平静的跟她对视着,传达给她一种坦荡的信息,好一会儿,她才说道:“赵书记,看来我今天冒险这一趟不算白费功夫,多谢您给了我信心跟希望,更给了我活下去的动力……唉,您不会懂的!希望您能够信守承诺,我会祈求上苍保佑您的,也断然不会让您白白替我办事,总之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再说吧。”
赵慎三更加满头雾水了,但他却越发认真的看着冯琳说道:“冯女士,如果您真的信任慎三,听我一句劝,除了我,别再四处找人帮肖书记了。要知道这个非常阶段,一切的行动都很敏感,万一被您不该见的人做什么文章的话,恐怕会更加麻烦。”
冯琳的眼神里闪烁着泪光,看着赵慎三说道:“多谢您了赵书记……自从冠佳出事以来,我欲哭无泪,连一个可以倾诉跟依靠的地方都没有。可今天,您却给了我可以信任的感觉,真是让我感慨万千呀……那我就不打扰您了,临别有一个出格的请求,您答不答应都可以,可以提出来吗?”
“冯女士请讲。”
“抱我一下,让我在您肩膀上靠一会儿,哭一阵子好吗?”
冯琳的泪珠已经开始下滑了,凄苦的眼神给人一种叶尖上摇摇欲坠的露珠般的脆弱感。
赵慎三没有说话,跨上去一步,伸出有力的双臂,就把冯琳拥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她,默默地把一种强悍的力量传递给她。
冯琳趴在他肩膀上,两只手神经质的抓住他背后的衣服,无声的哭泣着,孱弱的身体因哭泣在他怀里剧烈的颤抖着,赵慎三感觉到了湿湿热热的泪渗透了他肩膀上的衣服,顺着他的肌肉在缓慢的蔓延着。他深深地叹息着,轻轻的拍打着冯琳的背,放任这个女人恣意的挥洒她蕴藏在心间无处释放的压力跟委屈,还有惊惧跟哀伤,这种种情绪都变成眼泪尽情的倾泻在他身体上,仿佛在默默地给他一种使命感跟压力,让他不知不觉间陷入了对拯救肖冠佳这件事中间无法自拔了。
终于,冯琳哭够了,她默默地退后一步,从手提包里掏出餐巾纸擦了擦脸,又仔细的把赵慎三湿了的衣服用纸巾吸出了水分。整个过程中赵慎三一动没动,她也低垂着眼睛,用长长地睫毛遮盖住闪烁的眸子,慢慢的,她的脸就晕染上了两片羞红,仓促间低声说道:“多谢了,再会……”
赵慎三在她经过他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她站住了却没有回头,低声说道:“你……”
“记住,别放弃,别苦着自己,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还有,肖冠佳如果真的罪有应得,也不配你陪着他一起沉沦,好好活下去!”
赵慎三沉声说道。
冯琳猛地回过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赵慎三,当看到他眸子里都是诚挚的关怀时,再次落泪了,却没有再扑进他怀里,而是轻轻的挣脱了他的手,什么也没说悄然而去了。
赵慎三等冯琳走了好久,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他一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刚刚那个飘然而来的女人是他梦里的一个过客。如果不是肩膀上湿湿凉凉的眼泪还没干,他几乎就认定这不是真实的了。
康振云不知道怎么考虑的,第二天约见赵慎三一行的,是另外一个叫做李茂的公司法律顾问,他来就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从法律角度对铭刻集团跟云都合作的每一个交易环节着手,一点一滴的说完了整个流程,最后结论道:“赵书记,整个交易过程就是这样,这原本就是两厢情愿的正常现象,现在出了问题我们只能表示很遗憾!现在我们已经辞退了跟这件交易有关的雷震天,咱们再纠结这件事显然很浪费时间。不过我们康董念在云都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鉴于对子公司的扶助角度,可以酌情支持云都市铭刻文化城一笔资金,让他们用于善后问题。”
赵慎三冷笑一声说道:“李律师,不知道铭刻集团准备给予云都铭刻文化城多少扶助资金呢?”
“三千万。”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363回越查越玄
363回越查越玄“好嘛,这等于完璧归赵。”
赵慎三说道:“当初铭刻集团投资三千万买下了铭刻文化城,紧接着铭刻文化城又用购买铭刻上市公司的名义把这三千万还给了你们集团总部,捎带手的还被你们用发行股票的名义套走了三个亿,这个空手套白狼的把戏玩的的确老道,相信李先生没有少在这件事里付出汗马功劳吧?否则也不会如此熟极而流,侃侃而谈了。我明白,从法律角度无法抓到你们的把柄,这也是你们赖以强硬的筹码对吗?那好吧,咱们见好就收,你们既然把这三千万还回去,我代表云都市铭刻文化城感谢你们公司的人道主义,接下来咱们看情况吧。”
李茂一怔,开口问道:“赵书记,您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呢?既然您说从法律角度找不到我们的毛病,为什么还要说接下来看情况呢?难道您还不满意我们公司的人道主义吗?这已经是很破例了,要知道我们公司从来对子公司的盈亏不过问的,这次能够补助这笔钱,说白了就是我们康董看在赵书记的面子上才作出的决定,您如果不满意的话,可就辜负了我们康董的一片好意了。”
赵慎三说道:“哪里哪里,我怎么能体会不到你们康董的一片好意呢?我刚说的‘看情况’,意思当然是看我们回去交差情况了,跟康董的好意没有任何关系,李律师太谨慎了吧?那么请问这笔钱何时划过去?”
“赵书记答应不再找铭刻总部的麻烦,我们就划款。”
李茂说道。
赵慎三大笑着说道:“李律师真会开玩笑,怎么说的赵某人跟上门勒索一样呢?咱们大家干的都是一样的行当,我这个政法委书记可是熟悉律师业务的,被你这么一扭曲,我都成了山大王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哦!”
李茂心里其实就是觉得地方干部都跟山大王差不多,江州人原本就自视甚高,觉得除了江州,什么地方的人都是乡巴佬,更何况赵慎三来自落后的三线城市呢?但他使命在身,也明白说错话了,赶紧笑道:“失言失言,口误口误,赵书记莫误会,只要您承诺一声就行了,我们也是怕双方因为这件事扯皮起来,对大家都不利。”
赵慎三已经安排下了厉害的后招,这次能够迫使康振云吐出三千万已经达到预期目的了,也不想撕破脸,就见好就收的说道:“那么好吧,你可以带句话给你们康董,就说我赵慎三说了,除非你们江州铭刻集团总部主动再次补助云都市铭刻文化城,我坚决不出面跟你们扯皮了。这样应该达到李律师的使命了吧?”
李茂仔细琢磨了又琢磨,虽然还是觉得这句话很有问题,什么叫做“总部主动再次补助云都分公司”呀?难道这个乡巴佬以为江州总部的领导脑袋都坏掉了,有钱没处使,还会源源不断的往云都仍吗?但李茂却找不出赵慎三话里的问题所在,因为人家用的是假设语气,既然是假设,哪怕赵慎三一厢情愿的认为江州总部会把三个亿都还回去呢,也不过是白日梦罢了,他还能限制人家做梦吗?只好笑着说道:“赵书记是爽快人,我代表康董,代表江州铭刻集团,谢谢您了。”
李茂告辞之后,田振林满脸钦佩的笑道:“赵书记,虽然三千万少了点,但一次成功也算旗开得胜,那么咱们是留下来继续跟他们磨,还是先回去?”
赵慎三说道:“我已经答应他们了不再跟他们扯皮了,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咱们当然回去,接下来我们就不需要自己出马了,让他们自己找上门退钱!”
张若飞笑道:“赵书记,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办了,但愿能有效果。”
田振林茫然的问道:“你们安排什么后招了吗?怎么我不知道?”
张若飞得意的说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赵慎三微笑着说道:“老田,我们给铭刻集团惹了点小麻烦,接下来还需要内应给咱们提供消息,留下反而引人注目,还是先回去吧,具体情况路上让张局跟你细说。”
一行四人回到南州后,赵慎三先去省纪委了一趟,一个人面见陈伟成书记,谈了要回来三千万之后,陈书记虽然没有夸奖他,但神色间对他简直满意的很!后来赵慎三不知道又谈了些什么,陈书记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他去见了被省里秘密控制在一个地方的肖冠佳书记。
赵慎三看着短短几天,肖书记已经不复往日那气定神闲的样子,看上去苍老而憔悴,这也是遭到纪律检查的干部统一的变化不足为奇。
看到赵慎三,肖冠佳笑了:“小赵,你能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接替我担任了政法委书记对吗?好嘛,动作好快!”
赵慎三没有丝毫“主审官”面对“罪犯”的那种倨傲,更没有对已经成了“阶下囚”的肖冠佳还叫他“小赵”而恼羞成怒,诚挚的点点头说道:“您说得对肖书记,我现在是代理政法委书记,目前最主要的工作任务就是调查您担保贷给铭刻文化城的那三个亿资金流向。我已经去了一次江州,今天刚回来,康振云挺配合,这次带回来了首批三千万资金,如果能够把钱全部追回来,您的责任就会减轻很多的。您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肖冠佳一怔,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赵慎三,仿佛在研究这个人说的是否是真的,稍可,他信了赵慎三,因为对方的眼神是那么的坦然真诚,更重要的是现如今赵慎三已经是堂堂政法委书记了,完全没必要对他这个阶下囚撒谎,他忍不住奇怪问道:“康振云是个老滑头,怎么可能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给你?你用什么法子卡住了他的喉咙吧?”
赵慎三笑了:“瞒不过您,是的,我打算用一些常人不会用的法子限制他,他怕了就想跟咱们私了,也就是退一部分资金大家都过得去就罢了,我就是利用他这种心态,准备一步一步的逼他慢慢吐,吐完为止。”
肖冠佳的脸慢慢的沉了下来,叹息着说道:“小赵,从云都发生矿难你参与处理时起,我就知道你是个人上人的材料,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应验了我的预期,这也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这次我的事情如果让李建设跟侯长生来办理,我相信最终只能是以政府掏钱息事宁人,所有的涉案官员一律万劫不复收场,那我也就没话可说了,只能等着铁锁锒铛牢底坐穿了。可你出面了,以你的机灵古怪,当初矿难那么大的漏子你都能补上,连万福狼那样的狠角色也被你制服的变成了小绵羊,那么没准你还真能吃定雷震天,给我的事情实现一线转机……算了,今天你别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了,等省纪委把我移交给云都,也就是移交给你审问的时候,我会给你想要的答案的。”
赵慎三惊愕的看着肖冠佳,心里的震惊比脸上的表情更甚,他无法想象为何肖冠佳夫妇都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两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