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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琳浑身颤抖着说道。
“啧啧啧,冯女士的言语真是犀利,我都佩服的不得了了!”
赵慎三啧啧赞叹着说道:“既然你不开口说话了,那么就由我来说,你来听好不好?”
冯琳把脖子一梗,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果真是紧紧抿住嘴巴不做声了。
“你刚刚说,我赵慎三是个狡猾的人,一个不忠于朋友的人,你数次帮我我却以怨报德对吧?那么,咱们不妨分析一下你为什么要帮我,真实的情况又是怎么样的,免得大家真把我当成一个卑鄙小人了。”
赵慎三好整以暇的说道:“你把陶天国的信息提供给我,其目的并非是如你所说,希望早日破案还肖冠佳以清白,而是让整个案件从云都的范围蔓延到全省,加大这个案子的关注度,这还仅仅是你的一个目的,另一个目的更加可怕,就是伙同田振林逼死陶天国,还利用你得天独厚的关系条件,给李书记造成一种发改委若没有得力人选过去稳定的话,会出拆烂污的大乱子,因此把乔远征安排了过去,便于你的后期计划实现。”
听到这里,冯琳再次色变,忍不住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赵慎三你……”
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说得多错的多,马上又闭嘴了,一脸的不屑,但很明显是色厉内荏。
“是不是欲加之罪,你权当听故事算了。”
赵慎三不急不躁,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姑且说这是你‘帮’我的第一个忙,那么你给我提供铭刻集团的所谓内幕又是为什么呢?说到这里,我想给你讲个故事轻松一下,免得你总是这么剑拔弩张的,很有损你淑女的形象,这既非我所愿,也非你所愿,何苦来哉?”
连月冷几乎都被赵慎三装模作样的腔调逗笑了,她伸手接过看守冯琳的**志递来的茶,慢条斯理的喝着,看好戏般看着赵慎三继续询问。
“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有风,香港临海的海岸边上,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站在一块高高的礁石上,眼神冰冷的看着海面。”
赵慎三居然真的讲起故事来,这下子,之前那两个**志对看一眼,眼神里都是忍俊不禁。
但是冯琳的脸色却再次突变,她的两只雪白的手不自禁的握成了拳头,每个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很显然再用最大的毅力控制住自己不发作。
“突然,一个四十来岁的外国女人飞跑而来,金色的长发被风吹的四散飞扬,嘴里急急的用生硬的中国话叫喊着‘孩子,不要死……孩子,听我说……’可是那女孩子却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看着就要掉进海里的样子,那外国女人急了,一个箭步冲上礁石想拉住那女孩,谁知那女孩灵活的一转身就转到了外国女人背后,狠狠地推了她一把,顿时,外国女人失去重心掉进了海里,消失的那一瞬间,还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紧盯着那女孩,仿佛在询问她为何这么狠毒?难道她天使般的容颜下面,从小就生长着一颗魔鬼的心吗?”
赵慎三很会讲故事,寥寥数语,就把这个故事讲得抑扬顿挫,代入感极强。
关于冯琳曾经杀死继母的事情,赵慎三虽然提供了几张老照片,但是因为后来赶到的姚天赐亲口证实爱人是自己坠海身亡,女儿是抢救不及的事实,照片上幼时的冯琳冲落在半空中的卡娃母亲伸出的那只手,既可以理解为“推”更可以理解为“拉”故而省纪委确认为证据并不充分,没有作为可定性的事实来对待,连书记看到了这份材料,知道赵慎三说的是这段往事,她就紧盯着冯琳观察她的反应。
也不得不说冯琳真是一个心冷如铁的女人了,虽然这段往事对她的触动极大,让她几乎要崩溃了,但是,她却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若非那尖利的指甲已经被她的握拳刺破了手掌心,谁都看不出来这个故事对她的触动不亚于山崩海啸了。
“故事讲完了,但是却没有结束,一个失意的狗仔无意间拍到了这一幕,后来用这个证据要挟已经长大并有了自己事业的女孩子,成为了这个女孩子旗下的铭刻集团的老大,这个狗仔后来的名字叫雷震天。你告诉我雷震天是铭刻真正的老大,还告诉我这个公司内部存在的很多问题,不过是想借我们专案组的手把这个目击证人也给彻底拿掉,我说的对不对呀?”
赵慎三说道。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442回春梦偏留痕
冯琳不屑的扬了扬头,依旧什么都没说,赵慎三接着说道:“一个铭刻集团,真的帮你办了不少的事情。一则在你的授意下,源源不断的利用证劵收入的幌子帮你洗钱,二则帮你除掉雷震天,最妙的是你一手把这个已经成为红火炭的企业底子交给我之后,还用激将法把你那个可怜的同父异母妹妹姚静怡拖下水,你明知道她因为母亲被你害死一直跟你争强斗狠,所以故意让她知道你对图书馆项目势在必得,引得她出面跟你竞争,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你又巧妙地把黎姿代表的天源瑞通塞到云都,让姚静怡更觉得不出奇招难以取胜,就跳进了你出售铭刻集团的陷阱里,为了掌握云都图书馆一半的股份而买下了铭刻集团,当她成为法人之后你终于全面抛出铭刻集团的阴暗面,让姚静怡因为这个被江州方面带走。”
“冯琳,事情做到这一步,你也真算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了,可是大观园的王熙凤什么下场?你自己又是什么下场?今晚我不问了,你好好想想吧,看看自己做的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如果好好配合我们好好交代,多年前的事情已经没了证据,如今的事情又都罪不至死,还会有母女团圆的那一天,若继续执迷不悟,那可就是自取灭亡了!”
赵慎三说道。
冯琳的脸此刻已经变成了白玉雕成的雕像,赵慎三的话并非没有触动她的心灵,但是,她只能是继续把有恃无恐保持下去,权当赵慎三这些话都是无稽之谈。
“连书记,您今天上午派人把我叫到这里来说要询问情况,关了我一天都没露面,晚上来了又不亲自问我,却让这位赵书记在我面前东拉西扯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另外更让我迷惑的是,您明明是一个纪委领导,就连这位赵书记也是云都的纪委书记,那就是说,你们的执纪范围不是应该局限在**员内部吗?想我冯琳,一不是在职人员,而不是**员,仅仅是一个家庭妇女,一个商人罢了,你们无缘无故把我拘押在这里,是否有越权之嫌呢?就算我是你们管理范围之内的人,貌似拘押询问也是有时限的吧?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还有,如果你们一直不放我走,我什么时候能见我的律师?”
冯琳做出不屑搭理赵慎三的样子,抬头看着远处的连月冷,倨傲的问道。
连书记放下茶杯说道:“冯琳,看来你的确懂法律,也懂政策懂纪律,但是有一点你错了,我这次率队前来南州,并非仅仅是以纪委书记的名义来查案的,而是率领了一整个专案组,其中包含了公检法所有的执法系统成员。我们对你采取控制询问的措施,并非是根据党员干部纪律制裁,而是把你当成谋杀肖冠佳的嫌疑人进行拘押,相关的拘押材料统统都是由h省公安厅出具的,换言之,你现在是刑事嫌疑犯,所有的一切都符合调查程序。至于你说的询问期限,我想对于刑事犯罪嫌疑人来讲,应该是不存在的。还有,你说的律师问题,需要等初步查证过后,我们开始走司法程序时才能允许你邀请。”
冯琳一脸的受伤,捂住嘴惊叫道:“刑事案件嫌疑人?老天!这简直是太离谱了!我抗议,我要通知我的家人,他们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对我的!”
“你的家人?”
赵慎三讥讽的说道:“你还有吗?你养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不能够为救你起任何作用,你的生父因为你害死了继母根本不愿意见你,你的丈夫被你谋杀,女儿对你恨之入骨,你还指望谁帮你?”
“赵慎三,你这个吃软饭的小人,我真是看走眼了,没看透你居然这么恶毒,你这么诬陷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冯琳被赵慎三血淋淋的讥讽刺激的彻底抓狂了,她伸出双臂往前扑,声嘶力竭的叫喊道。
看着被控制住的冯琳,赵慎三走近连月冷,低声说道:“连书记,冯琳绝不简单的是经济犯罪或者是刑事犯罪嫌疑人,她跟操纵云都案件走向的幕后黑手有着莫大的关系。我觉的今天对她的打击触动差不多了,让她一个人惶恐一下,会更利于下一步的突破,您觉得呢?”
连月冷现在看赵慎三是越来越顺眼,率先站起来说道:“冯琳,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做无谓的抵抗了,今晚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我们等你做出交待的决定时再过来。”
说完,连月冷不顾冯琳一叠声叫喊着抗议,率先出门走了,赵慎三看都懒得看冯琳一眼的样子,懒洋洋的,酷酷的样子跟在后面出去了。并不是他故意作态,而是他准确地把握了冯琳的心态,明白这个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别人对她的看法,潜意识里始终把赵慎三当成一个被她的魅力所征服了的男人,她虽然做出高贵淡漠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的轻藐跟忽略,特别是她认为已经被她俘虏的男人,赵慎三这么对她,才最能从心理上摧毁她莫名的优越感,下次再来询问,她就会气焰收敛很多。
到车上之后,连书记没隐藏好奇,微笑着问道:“小赵,没想到你挺有策略的嘛,今天这一招敲山震虎用的不错。不过我有个疑惑,你又不知道我们要去审冯琳,怎么随身带着相关的录音资料呢?”
赵慎三谦逊的说道:“连书记,自从担纲云都案子一来,我习惯随身带着录音笔搜集证据,不过一般到晚上就把录的资料拷贝到电脑里了,这里面的东西之所以一直没有清除,是因为我跟小女孩提到的那个朱伯伯有交情,为了随时能够借此询问他就保留了。就在被您叫进专案组那天,他还去河阳找我,我把这东西拿出来是想从他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谁知一到南州就被李书记带过来了,也就随身带着。今晚遇到冯琳恰好用上,也不得不说是鬼使神差了。”
连书记颔首说道:“嗯,的确挺巧的。小赵,里面涉及到的这个朱长山,实际上是你妻子同母异父的哥哥对吧?我原本想接触他一下了解点情况,后来觉得他们矿产行业是垂直管理,过早触及到国企不太明智,你觉得咱们需要见见他吗?”
赵慎三赶紧摇摇头说道:“连书记,如果仅仅是针对这个案子,并不需要召唤朱长山问询,毕竟涉及到他的经济方面很清楚,也已经都有了情况证明了,至于私情方面,还是摆不上桌面的,问了也意义不大。并非是我袒护大舅哥,这真的是无谓的扩大影响面,对案子的突破有百害而无一利。”
连月冷笑了:“你这个孩子还真是有趣,看你对我从不撒谎,说的却又让我能够信任跟接受。唉,不知不觉间,跟你在一起就想犯懒,让你这年轻人多干点活,我老太婆沾光多休息休息也不错。”
“嘿嘿……只要连书记信任我,我多干点是应该的。”
赵慎三腼腆的说道。
连月冷不再说话了,赵慎三看着车又路过了东区,当他看到一间24小时营业的超市时突然说道:“连书记,我能不能去买一些换洗的内衣?您知道我什么都没带。”
“呵呵,是我粗心了,去吧去吧,我们在门口等你。”
连书记马上答应了。
赵慎三下了车,回头看看,还以为连书记会派一个人跟他一起的,没想到车门都关上了,根本没有人下来。他也就开心的走进了超市,挑选了一盒三件装的内裤,两套薄秋衣,付过钱就出门走了,可是很奇怪的,在他往外走的时候,总觉得后背上一阵阵灼热,好似被谁紧盯着一样,他奇怪的回头看了看,却看到身后一切正常,除了那个懒洋洋只想打瞌睡的收银员,一排排货架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也就觉得自己神经过敏,甩甩头大步上车了。
回到驻地,赵慎三安静的去睡了,老武早就睡着,而他却又一次跟做恶梦那天晚上一样难以入眠。但是,今晚的心情却跟那天晚上的惶恐有着天壤之别,是一种莫名的振奋,跟卸下千斤重担一般的轻松感,这种感觉让他前段时间天天感到心里没底的颓丧也消退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虽然连书记没有说什么,但他却已经敏锐的从只言片语间,扑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隐约间帮助连书记,或者是琢磨出连书记锁定的一个人影,而那个人影跟他赵慎三亲厚之人是没有关系的,这怎么不让他大大的松口气呢?
对于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赵慎三现在已经有了充分的理解,虽然他凭借前期的调查跟几分小聪明,已经私下串联起来进行了系统印证,但是这毕竟是不能作为真凭实据来使用的,最明智的选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