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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金钱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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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镖的四个人相顾愕然。这样一个荒村野镇,又不是正路,不会有驿卒走过的。这个骑马的人神情很昂藏,令人一望而知是江湖上的人物。而且奇怪的是这人走过去好远了,还是扭着头往回看。这个人是做什么的呢?几个人都把眼神直送过去;唯有九股烟乔茂,一看见这匹马,立刻将手中拿着做扇子用的破草帽,往头上一扣,把上半边脸遮住,又把头扭到一边去。

等到骑马的人驰过去,没影儿魏廉凑过来道:“有点门儿,这东西就许是老合?”闵成梁向四面一看道:“赶下去!”魏廉应声道:“好!走,咱就赶上去。”这两人便要施展陆地飞纵术,凭四人的足力,追赶奔马。

铁矛周季龙笑了笑,问乔茂道:“乔师傅,你看刚才那个人怎么样?咱们追不追?”

九股烟乔茂疑思过了半晌才说:“大白天,咱们四个人在这旷野地拚命一跑,有点太扎眼了。梁大哥,咱们还是径奔李家集好不好?你看这个骑马的,也是奔李家集去了。”

闵成梁把长衫放下来说道:“随你的便,我看是追好,再不然咱们四个人,分出二个人追下去,留两位奔李家集。”

乔茂最怕拆开帮,还是不甚愿意,说道:“闵大哥,咱们加紧走得了。我看这个骑马的,若不是过路的江湖人物,就一准是贼人放哨的,咱们到李家集看吧。这么望风捕影的,拿两条腿的人追四条腿的牲口,太不上算了。”闵成梁和魏廉都笑了。

四个人脚下加紧,一口气奔到李家集,天色已经很晚,太阳落下去了。一进街里,未容打听,九股烟乔茂便已顿时记起这个地方,确是李家集无疑。他从匪窟逃脱出来,在泥塘荒岗边,路逢女侠柳研青,扯谎挨打之后,曾经柳研青询明情由,把他放走。临行时还赠给他十两银子做路费,他便一直逃到此处。就在这街西茂隆客栈住了一夜,还在此地小鞋铺买了一双鞋,又打听了一些情形;第二天就由此处动身,一直北上送信。

九股烟乔茂遂同没影儿魏廉在前,紫旋风闵成梁、铁矛周季龙相随在后,仍旧投到那个茂隆客栈住下。四个人本想分住两个房间,可是商量事情又很不便。结果还是住在一块,占了一明一暗两间房。

到了起更以后,没影儿魏廉悄问乔茂道:“现在到了地方,今天晚上咱们出去一不?乔师傅你估摸你被囚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那个荒堡是冲哪一面?可是地势很高么?大约一共有多少间房?”紫旋风闵成梁也道:“咱们四个人白天在一起道,究竟有点扎眼。魏兄说得很不错,咱们今天晚上就出去一趟;就按夜行人的规矩,两个人摸底,两个人巡风,先去扎一下子。”

九股烟乔茂简直吓破了胆子,临上阵还是挨磨一刻是一刻,抓耳搔腮的耗过一会;见三个人都拿眼瞪着他,他这才嗫嗫道:“三位这么捧场,总是为我们振通镖局,小弟实在心上感激。不过这有一层难处,不瞒三位说,我教贼人囚了二十多天,蒙头转向。那个荒堡到底靠李家集哪一边,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觉得不很远罢了。那天我仗着一根锈钉子,斩关脱锁,逃出虎口来。后有追兵,外无救援,我只顾往黑影里一阵乱钻,拚命似的瞎跑,实在连东西南北也不知道。况且又在半夜里,又心慌意乱,一路上的情形,也没顾得留神。我打算明天一清早,烦你们哥儿三个跟我辛苦一趟,白天到底好琢磨一点。”

铁矛周季龙微微笑了,前天当众报告时,乔茂没肯说出这些泄底的话,他还端着劲呢!现在事到临头,他方把实底端出来;可是这一来又不亚如大海捞针一样了。贼窟究在何处,还是没谱。

闵成梁眉峰一皱,道:“闹了半天,咱们连个准方向、准地方也摸不清啊!”(叶批:瞧不见。)

乔茂脸一红道:“虽然摸不十分清,可是多少还有点影子。贼人的垛子窑至多不出二十里,总算是圈住了。咱们就拿李家集、苦水铺两个地方做起点,我记得那地方是有个高坡和泥塘的。那个荒堡也有点特别,地势比近处都高。”

四个人接着商量,周季龙两眼盯着乔茂道:“乔师傅,我看今天晚上出去一趟最好。你的意思,是怕晚上看不清楚;但是你逃出来也是在晚间,现在乘夜去重勘,岂不更好!夜景对夜景,倒容易辨认。”

乔茂无言辩驳,就说道:“要不然,明天白天先一回,到明天夜间,再重淌一下。今天晚上,我实在去不得了;也不知怎的,我脑瓜子直晕。”闵成梁、周季龙相视而笑,也就不便勉强他了。

乔茂搭讪着,向魏廉说道:“魏老兄,你瞧咱们路上遇见的那个骑马的,可有点怪。咱们进了李家集,就没碰见他。”闵成梁霍地站立起来说道:“对呀!既然晚上不出去,咱们何不出店,到街上遛遛,先把镇甸以里的情形察看察看,怎么样?”说罢,不容乔茂答应,竟自穿着小衫,邀同铁矛周季龙出去了。没影儿魏廉起来说道:“一块走!”也要跟出去。

九股烟乔茂连忙拦住道:“魏老兄得了,你同我做伴吧!这不是闹着玩的;刚才那个骑马的,我提心吊胆的,总疑心他是贼人的探子。我怕他认得我,他们或许成帮的来找寻我。”

没影儿魏廉想不到乔茂也是一个镖师,竟如此胆怯。他哪里想到,乔茂曾吃过大亏,至今谈虎变色!魏廉嘻嘻的笑着,只好不走了。过了一会,他对乔茂说:“屋子里闷热,我可要到院子里凉快凉快去了。”

乔茂眼珠一转,心想:他也许要溜?忙说道:“可不是,真热!咱俩一块儿凉快去。”

乔茂鳔住了魏廉,殷殷勤勤的抢着把茶壶端到院中,又搬来一个长凳和魏廉一同乘凉。此时昼暑犹热,院中纳凉的人竟有好几个,在月影下喝茶闲谈。乔茂低声跟魏廉说话。因魏廉对他不错,遂将自己访镖遇险的事,都对魏廉说了,只没说柳研青打他嘴巴的话。他又对魏廉说,自己逃出匪窑后,贼人曾放出八九条恶狗追赶他,这些狗比人还凶。他又悄悄的告诉魏廉:“我们寻访贼窟,可以专打听养狗最多的人家。”

闵、周二人到李家集街上溜达,魏、乔二人在店中乘凉。约到二更时分,乔茂倦眼迷离。自历凶险,乔茂的精神总还没有恢复过来。那没影儿魏廉连喝了几碗茶,仰面看了看天色,忽然对乔茂说:“当家子,你头晕好点了么?”

乔茂把手一摸额角道:“这一凉快,觉得好多了。”

没影儿魏廉道:“嘿嘿,你好多了,我可肚子疼起来了。我知道我是在路上吃甜瓜吃的。不行!我得泄一泄。”魏廉遂到房间内,找了两张手纸,奔店后院厕所去了。

九股烟乔茂仰面看着星河,寻思明日之事。白天道,就是遇见了贼人,在这人烟稠密的村镇中,他们也不会硬捆人,还是白天寻访稳当。又见店中人闲谈,乔茂就想凑过去,也跟他们谈谈,也许能够探出一点什么情形来。

乔茂又想,不要向人乱打听,只打听养着八九条狗的人家就行了。如果问得出来,就算探出贼人囚禁自己的地方了。不过,看那荒堡情形,未必就是贼人的垛子窑;也许是他们囚禁肉票之处。但是他们的老巢,也必相距古堡不远。

乔茂凑合着,跟店中客人闲谈。没想到他只问了几句话,闲谈中的两个壮年人,忽然问起他的名姓来,又问他从哪里来的?乔茂心中一惊,信口胡诌,答对过去。那两个客人反凑合着跟乔茂攀谈,又问乔茂:“你们那几个同伴呢?”又问:“客人,我听你说话的口音,很像北方人,不是江北土著吧?”越问乔茂越发毛。

乔茂闪眼四顾,闵、周二人全未回来;魏廉上厕所,也一去没回头。这可糟!乔茂不是傻子,是行家!张望四顾,面呈可怜之色;可是又慌不得,只可提心吊胆的支吾着。

那两个客人却也怪,竟不与别人闲谈了,一边一个,挨到乔茂身边。先是一口一个“客人”叫着,后来竟改口叫起“相好的”来了。

其中一个说道:“相好的,你是干什么的?扛活的,不像呀!我看您倒像个在江湖上跑腿的,对不对?别看月亮地,认不清面貌;我就只听你的口音,我就知道你是干什么的。……相好的,可是由打北边来的吧!你贵姓?姓赵,怪呀,巧极啦,我也姓赵,赵钱孙李头一个姓嘛!一张嘴就来。相好的,姓赵的可太多了,张王李赵是熟姓。相好的,我也姓赵,咱们是当家子,你也会姓赵?”

九股烟乔茂久走江湖,月影中忙辨这两个人的面貌,两人背着月影坐着,竟看不甚清。可是听口音,也听出来不是本地人,是外乡人。尤其教人悬着个心的,他们也是北方口音,而且身躯雄健;敞着怀,拿着大扇子,已经不热了,却仍忽扇忽扇的扇着。更令人不寒而栗的,两个人无缘无故,忽然扬声狂笑。

九股乔茂恨不得站起来躲开,却又觉得不妥,未免太示弱了。这两人好像故意开玩笑,把乔茂问了一个够,随后两人又自己闲谈起来。谈的话却又似有意,似无意;忽然讲起出门在外的事。从车船店脚牙,说到绿林劫盗,又由绿林劫盗扯到江湖上医卜星相、卖艺保镖,和看宅护院。内中那个胖子笑着说:“行行出状元,哪一行不是人干的?就只有文的教书行医,武的保镖护院,不是人干的。教书害人子弟,行医误人性命,弄不好都损阴丧德。护院保镖的比这个更不如!”那一个瘦一些的同伴就笑着问:“这话怎么讲?”

胖子答道:“你想,护院的跟财主当奴才,保镖的跟富商当奴才,卖命给人看家护财;就好比看家狗一样,但再有点人气,也不干这个。我说这话可有点伤众;却是巧啦,咱们这里没有一个保镖的。”把头一转,冲着乘凉的人说:“我说喂,咱们这里头,哪一位是保镖的,可别挑眼。我说的话冒失一点,可也跟骂我自己一样,我家里就有保镖的。”

那瘦同伴就问:“是你什么人?”那人嘻嘻的笑道:“就是我的二侄子,他现在就吃镖行的饭。新近丢了镖,憋得孩子成了孙子啦!满处乱撞,求爷爷、告奶奶的找镖。”

这一席话把乔茂骂得背如负芒;暗中端详两人的体格,又很猛壮。他心上又是疑惧,又是惊喜,心想:“这两块料,不用说,什九是贼人的探子。他们必是瞧出我可疑来,故意使诈语,骂贼话给我听,要瞧瞧我的动静。我还是不接这个碴;你会骂,我也会骂,我骂臭贼!……”但是转念一想,又骂不得:“这两块料不是贼,我就白骂。要真是贼,就许骂翻了腔,当下给我苦子吃。”

这么一算计,乔茂只得忍辱装傻,也不敢再套问这两人;他只一开口,就被这两人给几句冷讥热嘲。这两人又是一边一个,紧挨着乔茂。乔茂实在悬着个心。挨到三更将尽,乘凉的人陆续归寝,乔茂也站起来要回房间。这两个人突然也站起来,把乔茂一拍道:“相好的,别走。”

乔茂吓得一哆嗦,失声道:“干,干什么?”两人笑嘻嘻的说:“再凉快一会呀!相好的,千里有缘来相会,咱们多谈一会啊!”

乔茂窘得一颗心突突的直跳,怯怯的一闪身,把那人的手拨开道:“不行,我困了。”扭头就往屋内走。那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又坐下来,竟没有用强。

第十二章

抵隙捣虚金蝉惊脱壳

捕风捉影白刃误相加

乔茂像鬼赶似的进了房,暗恨闵、周二人不该任意出去,更恨魏廉不该借屎遁溜了,连一个仗胆的人也没有。他心想:“只剩下自己一个,万一这两人半夜来动我的手,可怎么好?”

乔茂提心吊胆,背灯亮坐在屋隅,睡也不敢睡,溜又不好溜。试向外面一探头,那两壮汉守着一壶茶,还在院中乘凉呢!乔茂自知落在人家掌握中了,心想:“难道他们半夜真来暗害我,还是绑架我?”又想:“跑是跑不开,我会跑,人家就会缀;还是在店中稳当一点,除非这里是贼店。”

九股烟乔茂为自卫之计,把兵刃暗摸在手下,挑灯而坐,眼睛看着门窗。忽又想不对,忙把灯拨得小小的,身子藏在暗影里;似坐困愁城,挨过一刻又一刻。忽然外面有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乔茂深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听出这是紫旋风闵成梁、铁矛周季龙两个人回来了。他忙把灯拨亮,站起来迎过去,向二人招呼了一声,又偷眼向那两个壮汉瞥了一眼。那两个壮汉并不在意,还在乘凉闲谈。

闵、周二人进了房间,率尔问道:“乔师傅没睡,魏老弟呢?”

乔茂忙向两人施一眼色,悄悄用手一指院中。闵、周问道:“什么事?”顺着乔茂的手往外看,看到乘凉的人,闵、周二人立刻注意。果然这两个纳凉的人体格精强,不同寻常;又看乔茂脸上的神色不宁。二人纳闷,便又重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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