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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着脸,赶紧从裤袋里,掏出两块大洋,扔进了两只肮脏的饭碗里,动情地说道:“老人家,小兄弟,城里渐渐稳定下来了,我是警察局的钱正光钱神探,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帮你们俩找份工作。”
“谢谢钱神探好人啊好人有好报的。”老乞丐望着韩卫华右手中指的那颗戒指,点头哈腰,不住道谢,却眼神绽放异彩。
。。。
酸涩的回忆
年少的乞丐,则是啥也没说,朝韩卫华欠欠身,牵着老乞丐就走。那老乞丐道谢几声,也没说别的,随年少乞丐而走,但是,不时回头,望望韩卫华手中的戒指。
“亲爱的,你给钱就行了,还要给他们找工作?呵呵,那是丐帮,有组织的。他们乞讨,就是工作。唉,好手好脚的,却以乞讨为生,真可恨。”杨紫薇虽然不是帮会的人,但是,却生活在帮会组织之中,所以,她了解江湖上的一些事情,回转身来,又搂着韩卫华的脖子,笑呵呵地把实情告诉这个当了八年大兵的人。
不过,她却发现韩卫华眼睛湿了,他的唇在蠕动,似乎想哭。杨紫薇感觉奇怪,柔声问:“怎么啦?你也太有同情心了吧?”
韩卫华抹抹泪水,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我不仅仅是同情他们,而是,我想起了我的少年生活。
当年,我和我师父,也是这般流落在街头上乞讨为生的。后来,师父重病,卧在街头不起,我跪在街头哭嚎,哀求路人,以求几块大洋给我师父治病,但是,没多少人给钱。
而给钱的人,也都是给的小铜板,合起来,也不够一块大洋。然后,我又耍刀卖艺,虎子柱子士英正祥他们几个小乞丐也过来捧场,耍猴戏甩飞刀,如此这般,乞讨了几十块小铜板,合起来,有几块大洋了,就把师父送往医院,但是,师父浑身臭烘烘的,那些医生都不敢靠前过来,就别说救治我师父了。
我们几个哭喊着,一起给医生下跪。这个时候,冯先生前来医院探视患病的部属,就收留了我们一群孩子,吩咐医生救治我师父,但是,师父的病拖的太久了,不久就撒手西归,我们也踏上了从军之路。
我先给冯先生当马夫,经常看他的卫队练刀法,自己也学了不少精妙招式,打起仗来,我虽然是小马夫,但是,也能杀几个敌人。所以,我提拔的要快些。
虎子他们几个,分散在其他部队,总是当兵,一直都没有提拔。中原大战后,我们几个又见面了,都长大了,那时,我向长官提议,我要将我的几个小兄弟合在一起,长官答应了,把虎子几个编到了我的连队里。
长城抗战,我瞒着虎子几个,偷偷的参加了敢死队,也就是大刀队,杀敌几十名,提拔为连长,后来,又成了营长……缘于没啥文化,也不是军校毕业生,营长这个职务,便成了我军旅生涯的巅峰了。
虎子和柱子的排长职务,还是我当了营长之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层层疏通关系,给他们提拔的职务。
所以,我也学会了送礼,学会了收买人心,学会贿赂上级。别看是小排长哦,除了下面的老兵来争,还有上级也在争。每个上级,都有自己的亲们部属,都想提携自己的亲信部属,每次打仗,那些上级,都恨不得多死几个连排长,多出几个空缺。而每个上级,都有他们各自的上级关系。
人际关系真的很复杂。
我在军营八年,都没存过钱,有时候,有弟兄娶媳妇或是生活有困难,我得资助一下。有时候,上级纳妾,我也要送点什么,不然,我的老虎营营长之职,也保不住。
这个职务,还是军长钦点我当的。
但是,现官不如现管,军长一走,团里的事,便是团长说了算,随时都可以找借口撸了我。
我也不是官瘾重,但是,这个职务,可以实现我抗战杀鬼子马革裹尸的梦想。
以前,我当兵也好,带兵也好,都是国内的兄弟部队相互残杀,为了军阀的利益。经历了长城抗战之后,我们当兵的念想,就发生了巨变,打鬼子成了第一要务。
而每次有重要战斗任务,团里旅部首先能想到的,就是我们老虎营。
可惜啊,我们老虎营,现在能找到的活下来的弟兄,也就虎子几个。
不然,我仍然可以率部冲锋陷阵,而无须挂着大汉奸的骂名,潜伏在城里。
有时候,三更半夜的醒来,我会想,我现在从事地下工作,到底是错还是对?我对得起我那些战血的弟兄们吗?”
韩卫华边说边落泪。
原来,铁汉的背后,也有辛酸的人生经历。
世事沧桑巨变,不变的,就是他那颗热血的心,打鬼子的心,同**间疾苦的心。
杨紫薇听的**的,哽咽地感慨,说道:“想不到,你的人生,竟然是如此不堪,难为你了。卫华,我要向你致敬。象你们这样的人生
经历,绝大多数的都成了兵痞,可是你们几个,不仅没有成为老兵油子,而且,还能在与大部队失散后,自觉扛起抗战大旗,真是难得我没看错人,我爱上你,是对的”
说罢,她情难自控地亲了韩卫华的脸颊一下,又坐下来,傍着他,依偎在他怀里。
“哎呀,我忘了一件事。”韩卫华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惊叫起来,其实,他对杨紫薇的情,还有有些顾虑,顾虑自己不能给她什么。
“啥事?一惊一乍的?你是打仗打多了?给我也来一个虚张声势声东击西旁敲侧击明修栈道?呵呵”正沉浸于甜蜜和幸福之中的杨紫薇,可不满了,嘟起了小嘴,煞是可爱。
“你医院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单知信的病房?有多少警戒?多少鬼子兵保护他?如果我今夜潜进医院去剌杀单知信,可有把握?”韩卫华急中生智,还真想到了一件事,并提出来。
“呵呵,你要杀单知信呀?我想,还是有机会的。他在二楼的6号病房里,护卫他的,是斧头帮的十余人。至于鬼子,都是一些卫兵,或守在大门前,或是蹲守在庭院里,或守在后门,鬼子兵也不多,约十来人,前后门的屋顶上有两挺机枪。”杨紫薇当真了,心上人的事,也是她的大事,急忙把情报道给韩卫华。
。。。
情报中的情报
“那你怎么进去的?”韩卫华想了想,又问一句。
“教堂的楼梯下,有一个电箱。那电箱,平素是上锁的。我有钥匙。打开电箱的锁,摁摁开关,楼梯下便会出现暗格门,你钻进去,就会到达医院后门内的太平间。我刚才,便是在太平间里换的衣服,然后戴上口罩,扮作医护人员,就来去自由了。要不,今晚我带你去?”杨紫薇便把有秘道通往医院的事,告诉了韩卫华。同时,她也委宛地表示,要跟着韩卫华去行剌单知信。
“不行,你不能去。会连累忠义公馆的,尤其是令姐。你把钥匙给我就行。我让虎子去,让他过过手瘾。当然,也不一定是今晚。”韩卫华慌了,急忙含糊其辞,以阻止杨紫薇的参战。
但是,他说的是真心话。
“嗯,你是真心为我好,为我姐好。我姐不容易,为了把我拉扯大,才无奈的嫁给汪中鹤那个大汉奸的。你是对的,凡事都不能伤害我姐姐。好了,忙你的去吧,我也回去看看汪中裕那傻冒怎么表现?搜集忠义堂的动态情报给你。”杨紫薇点了点头,她能从韩卫华眼神里,读出那份关心,读出那份真诚。
所以,她没再强求,便从小挎包里,掏出教堂暗格的钥匙,递给韩卫华。
“我送你回去,车辆的事,你抓紧帮我解决。接下来,鬼子会有许多兽行,别给井下水深的假仁假义所蒙敝。战争打到这个阶段,鬼子可能要以战养战了。咱们打击鬼子,就要切它的命脉,他的命门。”韩卫华接过钥匙,放入皮包里,一手提起皮包,一手搂着杨紫薇的纤腰。
他们俩离开凉亭,走出安华桥,离开公园,上车直奔忠义公馆。
把杨紫薇送回忠义公馆,韩卫华驾车走了一会,便停车,在车上写了一张纸条,用纸币卷好,放进烟盒里。
然后,他驾车回到了如家客栈大门前附近,放缓车速,移下车窗,将那盒烟扔到大门门板上。
“咣……”
烟盒虽轻,但是,韩卫华劲力大。
如家客栈里,前厅是王士英在守值,后院是阎钻子在堆土。今天,可是如家客栈非常重要的日子,郭铭柱陪着洪启源,正在地窖里,给冯为杰动手术。
所到大门门板响,王士英急忙打开店门,发现地上有一个烟盒,又是老刀牌烟盒,便赶紧拾起来。
他关上店门,便打开烟盒,抓出那纸币卷的小筒,摊开一看,里面有纸条,便赶紧打开来看:已吩咐单小明带人去金花别墅查冯宅,估计晚上会有结果。为防止鬼子有埋伏,你可带人乔装去营救单小明。记住,一定要在斧头帮有伤亡之后,才出手相救。告诉他,你是华卫的人。今后,顺其自然地潜入斧头帮,控制斧头帮。
王士英看完纸条,便找来阎铁锤,然后,又跑进地窖,找来郭铭柱,三人一起合计:决定晚上行动,由王士英乔装成了商人,身着长袍,头戴礼帽。
郭铭柱暗中相随,乞丐打扮。
商定之后,众人准备了枪枝弹药,便做饭吃饭,饭后躺地板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此时,洪启源已经给冯为杰做好了手术,取出了冯为杰身上的三颗子弹,也为冯为杰输了血,包扎好了。
“卫华……卫华呢?”冯为杰从晕迷中醒来,浑身疼痛,麻药时间过了,伤口钻心般的疼,他艰难地呼喊着韩卫华。虽然得到了输血,但是,他之前失血过多,动手术时,又有失血,天气炎热,伤口在恶化。
“老前辈,卫华晚上才能回来。他潜伏在警察局里,白天得当差,你安心养伤,这里很安全。”洪启源赶紧给他喂水喝,又低声安慰他,恭称他为老前辈。
“晚上……你一定要带他来见我……一定……我怕不行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冯为杰断断续续的说话,吐字甚是艰难。
“嗯前辈放心晚辈会一直守着你。”洪启源探探他的脉博,感觉他气息很弱,颇为担忧,但是,低声劝慰。
陪护这样的老太监,不是洪启源愿意的。
但是,这是韩卫华明说的一个重大计划,争取冯为杰的临终支持,得到斧头帮的巨额财产,还有冯为杰埋藏的诸多财宝,壮大血狼别动队,狠狠地打击小鬼子。
“好……”
冯为杰说了一声,便合上了眼睛,有浊泪滑落。人之将死,自然会想起亲人和家园。
但是,冯为杰年少入宫当太监,并无娶妻生子,远在西北的亲人,早已失联。
现在,他好不容易听说了韩卫华是他弟弟冯永杰的徒弟,他的心便全是韩卫华身穿戎装帅气的影子。
他知道韩卫华,因为韩卫华曾是守这城的老虎营营长。上个月13号,楚汉广场守城官兵誓师那一天,他也有围观,也曾见过当时一身戎装帅气的韩卫华。
只是,他一直不知道韩卫华与他有关系。
六月盛夏,又值正午,阳光毒辣,花草无力,树枝耸垂,地面干裂,喘气都能冒烟。街上的行人,多是沿着两旁的店铺走廊走。午饭时间,行人稀少啊
韩卫华扔了纸条,便驾车出城,前往北码头,去找刘黑虎和周正祥。这个时候,码头工人,仍在挥汗如雨地扛运货物,每个码头工人,都是光着膀子,皮肤都是黝黑的。
“咦?秦若君?嘿嘿,她身边的两个一高一矮的瘦子,便是她的侦察员吧?”韩卫华在休闲茶座旁停好轿车,走下车来,发现了人群中的秦若群及肖黑嘎肖非。
当然,他不认识肖黑嘎和肖非,但是,由此判定,秦若君身边的人,肯定也是游击队的侦察员了。他笑了,走进了休闲茶座,一个一个座位去查找周正祥。
其实,周正祥也在等候韩卫华的到来,只不过,今天,他和刘黑虎在雅间里,周正祥不时出来看看,此时,他看到了韩卫华背对着自己,便上前去拍拍韩卫华的肩膀,然后转身就走,进入了雅间。
休闲茶座里的客人,都是那些商人来提货的,或是来托运货物的。他们都是老板或是老板的亲信,都不用自己作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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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密议
韩卫华急忙转身,发现是周正祥,便尾随着周正祥,走进了雅间,发现刘黑虎虽然光着膀子,但是,手执铁枪,正倚窗观望码头呢。
周正祥关上雅间的房门。
刘黑虎转身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大哥,小弟今天拳头痒,打了铁枪会一个小头目一顿,哟,他倒是欣赏小弟,反而让小弟加入铁枪会,替他管教那些不听话的工人。”
周正祥给韩卫华倒了一杯龙井茶,坐到了他身旁。
韩卫华竖起拇指,笑道:“好样的!虎子,哥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夜,哥策划了一起让鬼子与斧头帮、游击队火拼的好戏,然后,哥趁乱把冯为杰抢到手了。
你呆会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