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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是写个奏折什么的,不至于让皇上笑话他!”
房氏听了,这心里头一松,接着便是一暖,这个洛三小姐,分明就是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抬高了自己的儿子,却又将他们兄妹俩说的跟多不好似的!话里话外,全是为了他们着想,真是让人觉得推拒不得。
等到散了戏,这客人们也都是走的走,散的散了。倾城自然是要送到门口的,等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扶了房氏出来,便知道这位就是哥哥口中的那个洛华宁了!
见他一袭青色棉袍,虽是略有些旧,不过也算是整齐了!再看他的头上用一方青巾包了头,再用同色的发带系了,倒也是一看,便是一幅书生样儿了!
“堂婶儿,东西我已经命人放到了马车上了,都怪我,一时心急,准备的东西竟是太多了。可是既然已经是装了车,也就不便再缷下来了。堂婶儿请吧。”
看着洛倾城笑语吟吟地模样,房氏愣了一下,遂明白过来,哪里是什么东西多呀?分明就是这位三小姐看天气冷,不忍让自己走了回去。知道自己定然是舍不得花银子雇马车的,这才安排了这么一出!不得不说,这会儿,这房氏心里头对洛倾城,可真是实打实地喜欢了!
明明就是为他们母子着想,又偏偏是说了是她考虑不周,而且,那眼底的真诚,可不像是骗人的!
洛华城这会儿也凑了过来,“堂兄,我的字,委实是入不得眼的,不过,妹妹非说看着还行,就请堂兄多多指教了。”
此时正是宗亲们离府的时候,大门口的人自然是多,洛华宁略有些不好意思,便与洛华城多说了两句,他的心思单纯,可是房氏的心里却是跟明镜儿似的!人家兄妹俩,摆明了就是故意的!这是在给他们母子长脸呢!
果然就是看到了各处射过来的有些惊讶的视线,这房氏的眼眶便是一紧,强忍着没落了泪下来!想不到,还有人是真心地为他们母子着想呢!
正说着话,洛永和也过来了,早先的宴席上,他自然是与一些长辈们坐在一起的,压根儿就没瞧见洛华宁!再加上他刻意地低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就更是发现不了了!
洛永和看了洛华宁几眼后,才点点头,“洛华宁?你是四堂兄的儿子吧?”
房氏和洛华宁二人皆是一惊,没想到他一国相爷,日理万机,竟然是还记得他这个整日里都不曾露过面的小辈!
“回堂伯,侄儿正是。”
“嗯,我以前听四堂兄提起过,你喜欢读书写字,一直是个很安稳的好孩子。前年,还是大前年的时候,我听说,你是拜在了宋先生的门下的?”
“回堂伯,正是。”
“嗯,不错!宋先生的学问自是极好的。只是如今,你要为父丁忧,不可能是入朝的。也正好是借着这会儿,好好读书,别负了你父亲,和你先生的教诲和期望。”
“是,堂伯!侄儿铭记不忘。”洛华宁的眼里头,已是有了湿意,不过也是强忍着,想着男儿有泪不轻弹,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人笑话了!
倾城没想到父亲竟然是也会如此看重洛华宁,如此看来,今日她的一番苦心,便是没有白费了!至少,让洛家的这些宗亲们都看到了,他洛华宁,也是极得相爷常识的,说不定,待出了孝期,便是大好的锦绣前程了!
待送走了这些客人,倾城也是有些累了,想着晚上,不过就是家宴了,总算是可以清净一下了。
晚上,倾城再次让青兰扮作了自己,在床上躺了,她自己则是一袭的黑色劲装,轻飘飘地出了洛府,不过这一次,她去的方向,却不是品香楼,也不是玉景房,而是齐王府!
齐王府,外书房。
“王爷,依属下来看,这安国公府,还是极为重要的,如果不是四公主出了这一档子事儿,这云墨宸铁定就是四附马了!可是如今?您看,咱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来拉拢安国公府?”齐王的一位幕僚道。
齐王则是一脸的凝重,还略带些气愤,“这个蠢货欣儿!竟然是算计别人不成,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简直就是丢尽了我和母后的脸!如今与安国公府的联姻自是不可能了。母后也已经是为我安排好了正妃的人选。我怎么可能再与那云清儿有缘?”
这样说着,齐王的眼前,似乎是就出现了那云清儿的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毕竟,那样的一个美人儿千金,却是不能再成为他齐王的人了!
“这倒也未必!”齐王听了一愣,回身一看,说话的,正是凤杰的长子,凤家的二公子,凤成!
“你可是有何好主意?”齐王略有些急切道。
“回殿下,您不能迎娶那云清儿为正妃,那就娶她为侧妃,不就成了?”
齐王听了,眉心微紧,而一旁的一位年长者则是不屑道,“这怎么可能?安国公府怎么会允许他们的嫡出小姐,与人为妾?人家是摆明了齐王正妃都不想要的,怎么可能会稀罕一个侧妃之位?”
而齐王的眼皮一动,与对面的凤成相视一眼,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二人之间短暂了交汇了一下后,便再度恢复如常!齐王的唇角缓缓咧开!
“不错!表弟果然是心思细腻!她不肯,是因为还没有到了那个地步,因为她还有选择的权利和机会!若是她没有了呢?”
凤成点点头,“殿下所言极是!就像是我们狩猎要捕那小雀儿一般,自然是要先引起入笼,然后再斩了它的双翼,到时候,想走,也是不可能了!”
“好!就依表弟之言就是!”
不多时,倾城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齐王府,只不过,才刚出了齐王府没多远,倾城便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微蹙了一下眉,刻意在一株树上停留了片刻,身后的身影,倒是不见停,似乎是不知道倾城在故意等他,待那黑影逼近,倾城的眉心更紧了!
就在黑影离倾城不过丈许时,倾城便果断出手,直击来人面门!
两人一攻一守,黑影只守不攻,二人如此,竟然是就过了近百招!
倾城大怒,运足了十成的功力,就直击向了来人的左胸!可是不想黑影似是早有预料,右手一挡,再反手一转,竟是将洛倾城直接就给反锁进了自己的怀里!
倾城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了黑影的胸前,似乎是能感觉到了他砰砰的心跳声!
挣扎了几下,无果。倾城有些气馁了。她身后的黑影却是轻声笑了,“丫头,怎么不再闹了?”
倾城一听,立时便泄了气,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发现了是他!想想也是,若真是齐王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只守不攻?只怕是恨不能一剑将自己斩杀了吧?
倾城心里本就是因为他跟踪自己,偏自己又打不过他,眼下被他给制住了,一时,这寂静的暗夜之中,倒是听到了几声她的磨牙声!
夜墨听了,心情似乎是更好了,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沉香味儿,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有些神清气爽了!娇躯在怀,还真是舍不得放了!
“丫头,可是气极了?”
倾城一听他这话,心里更气!再一看他横在了自己颈前的胳膊,竟是一低头,直接就咬了上去。夜色太黑,看不清夜墨的脸色,他虽是没有喊疼,可是全身僵直的样子,还是说明了,倾城下的嘴,还真是狠!
果然,夜墨松了手,倾城再转过身来与他对视,只能是隐约地看到了他的轮廓,仍然是面无表情,并不见其有吃痛的表情,不过,倾城口里的血腥味儿,却是在提醒着她,刚刚她是有多狠!
“丫头,若是再深一些,这只胳膊就要废了吧?”夜墨并不看自己的胳膊,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洛倾城。
“那个,你为什么偷偷跟着我?”倾城怔了一下后,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问道,毕竟刚才是自己技不如人,所以才被人制住,现在自己竟然是直接咬了人家一口,怎么就觉得像是自己在使小性子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倾城就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怎么就有点儿失控呢?
“丫头,你的胆子倒是大!”夜墨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倾城略略一滞,便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过,却是不甚在意,“本小姐的胆子自然是大!再说了,若不是今夜夜探齐王府,我还不知道,表现风光霁月的一个齐王,竟然是这样一个无耻龌龊之人!”
夜墨冷哼一声,伸手将她一带,足尖轻点,便往洛府的方向掠了过去。
倾城被强行带回了锦绣阁,好在屋子里的人是青兰,倒也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倾城面色不忿地坐了,瞪了对面的夜墨一眼,“你为何去了齐王府?”
夜墨只是看了她一眼,却是不语。而青兰则是伸手捂住了嘴,没让自己叫出声来,“你受伤了?”
倾城听了,脸色略有些尴尬,低了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青兰拿了药过来,却是被夜墨拒绝了,而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倾城看。
倾城想躲,可是自己的头垂的再低,也能感觉到了对面射过来的那道灼热的视线,索性,咬了牙,猛地抬头就与他对上了!
夜墨不语,只是再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然后看看她。
倾城的面皮有些发紧,总觉得自己是做了多么丢脸的事情一样,清了清喉咙,“青兰,你去外面守着吧。”
青兰也意识到了二人间的气氛,似是有些不对,点点头,“属下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儿,您就知会一声就是。”
倾城这才有些不甘心地将他的衣袖给掀开,露出了里面两排齐整整地牙印!
看着这么深的牙印,倾城略一惊,还真是如他所说,再咬深点儿,可还真就是会让他伤的重了!连忙拿了那金创药给他敷了,待包扎好了,才低声道,“抱歉。”
“会留疤。”夜墨轻轻地抛出这么三个字来。
“什么?”倾城瞪大了眼睛看他,自己跟他道歉,他却回了这么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儿,就在倾城以为他不会理会自己的时候,夜墨却是如炸雷一般,抛出了一句话。
“丫头,你该负责。”
倾城立时变了脸,负责?负什么责?不就是咬了他一口,还想着赖上了自己不成?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眼睛转了转,笑道,“夜大教主,咱们来打个商量如何?”
“什么?”
“你助我将那齐王的阴谋给破了,我请你吃饭!”
夜墨的嘴角抽了抽,难道自己在她的眼里,连餐饭也吃不起吗?不过,还是出声问道,“如何相助?”
“简单!”
倾城说着,身子微微前倾,将自己的计划,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因为离的又近了些,她身上的那淡淡的沉香味儿,再度钻入了自己的鼻端,夜墨,竟然是有了片刻的失神!
听完了她的话,夜墨的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丫头,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点儿?”
“呿!他们出手对付云姐姐就不狠了?这叫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本座的好处?”
“呃,不是说了请你吃饭吗?大不了这样好了,本小姐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餐就是了!”
夜墨听了,眼前一亮,漆黑的眸子霎时便是光华无限,宛若是雨后的彩虹,绚烂缤纷,让人深陷其中,三魂七魄,怕是丢了一半儿!
而门外的青兰听了小姐的这句话,则是差点儿没被吓死?小姐下厨?天哪!这不是想着要她们的命吗?
“好!不过,凡事量力而为,且不可惹祸上身。那个凤成的身手不错,最好是不要与他直接对上!”
“多谢提醒,你可以走了!”倾城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夜墨的眉毛一挑,“丫头,还没过河呢,就要拆桥?”
“哪有?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让你回去好好休养。请吧请吧。”
对于倾城的话,夜墨也只是一笑,再不多言,一个纵身,已是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倾城便找到了正在院子里练功的洛华城。
“哥哥,我们出府去玩儿好不好?”倾城一把挽过了洛华城的胳膊,有些撒娇的口气道。
“出府?今儿是怎么了?竟是想要要出府了?”
“哥哥,难道你休沐,就陪我也出门逛逛嘛!我自回京后,还没有好好儿地在京中逛过呢。”
夜墨看她一脸的期待,又想到了这个妹妹离京十年,自然是对这京城十分的好奇的,而回京后,又是有着一连串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心思和时间出门儿,自己也的确是该好好陪陪她。
“好!我先去换身衣裳,你去前厅等我。”
不多时,洛华城便着了一件儿藏青色的棉袍,又系了一件儿黑底儿绣了金色祥云的斗篷,身上自然仍是佩了剑。“妹妹,我好了,咱们走吧。”
话刚说完,便一看妹妹的这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