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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们还真是有病,大把的银子都花在了这上头,真是不值!要说是孝心,这人活着的时候,孝顺才是最重要的,何必非等着人死了,再去祭拜他的一个牌位?
再说了,若说是为了增加皇室的威严,方法多的是,何必要选这种劳民伤财,且毫无实际意义的法子?只不过,饶是洛倾城的心里将这种行为腹诽了无数遍,也是不敢表现出来的,毕竟,在他们看来,这祭祀也好,上玉碟儿也好,可都是极为神圣庄严的事的!
进了太庙的大门,走了长长的一段路,过了一座庄严威武的前殿,便到了太庙大殿!
太庙大殿共分前、中、后三殿!
太庙前殿,内部陈设宝座,宝座数与中、后殿所供奉的牌位数一致,在举行大型祭祀时,即将中、后殿神龛内的帝后牌位移至前殿,安置于宝座之上,另有大小供桌、铜灯、铜祭器等物。
太庙中殿,在内部分有小隔间,每间供奉一代帝后,即所谓同堂异室,隔间内设置有神龛,龛内供奉帝后牌位,左边陈设有帝后的玉册,右边陈设有帝后的玉宝。在隔间外置有宝座,数目与龛内牌位数一致。
太庙后殿,内部也分有隔间,共有九间,正中一间与其左右各两间内供奉千雪国四代先祖帝后牌位与玉册、玉宝等物,隔间外亦设宝座,数目与牌位数一致。
按例,非皇室子女,非皇室正妻的,皆是不可进入太庙大殿的!
是以,等到了这殿前,便留下了一多半儿,宫里的那些妃嫔们,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入正殿的。就连武贵妃,也是不能的!
也正是因为她不能进入正殿,所以,她才没有瞧见那太庙中殿里供奉的画像和牌位,竟然会是多了一个人的!
而洛倾城等人到了中殿,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后,这才起身,瞄了一眼那台上供奉的神位。
这一瞄不打紧,立时就有些懵了!
转头看向夜墨,却因其戴着面具,看不清楚其表情,倒是从其隐隐有些发颤的指尖儿上,不难看出,他的心里,也是激动的!
孝德贤皇后?
这不正是当初皇上降了密旨在陵寝,将柔妃追封为孝德贤皇后吗?倾城细看,果然是有着一行小字,严氏嫡女柔。
倾城深吸了一口气,皇上这动作果然是做的够大呀!
不声不响的,直接就将过世的柔妃光明正大的抬成了皇后!这样一来,寒王,也就成了目前为止,唯一的一名嫡子了!皇上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将这件事儿给挑明了,这摆明了就是要将寒王给架到火上去烤吗?
果然,等众人一一都安下神来后,总算是陆陆续续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最先表现出来的,便是秦王妃武妙儿了!
“天哪!”
随着她的这声尖叫,众人的视线全都锁到了她的身上。
而秦王妃也自知自己在太庙失仪,这可是重罪,连忙低了头,尽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王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上面的牌位,脸色立时也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皇上的心情似乎是不错,只是缓步到了那严柔的牌位前,凝视不语。对于秦王妃刚才的尖叫,似乎也是充耳不闻。
众人只见皇上伸出了右手,在严柔的牌位上轻轻的摩娑着,然后又轻叹一声,“柔儿,朕对不起你,直到现在,才将你早该得的名分,公之于众!孝德贤皇后,朕的这些妃子里,也就唯你一人当得起了!”
皇上此话一出,殿内顿时便是接连几声的抽气声!
这表现最为明显的,不是秦王,而是安王妃,董乐儿!
董乐儿的脸色雪白,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那一般贝壳一般的牙齿,几乎就是要交自己的樱唇,给咬出一道血印子来!两手紧紧地攥着左右的袖子,恨不能直接就冲上前,质问皇上一番,为何要追封一个死人为妃?
秦王与秦王妃的反应虽然是不如董乐儿明显,可是也相差无几!两人都是齐刷刷地白了脸,一脸的不可思议!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看着皇上那明黄色的背影!
皇上追封一个死人为后,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刚刚皇上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后宫之中,唯她一人当得起?是当得起这孝德贤这三个字?还是当得起皇后?
秦王在听到父皇的那句话后,脑子里便已是轰地一声,给炸裂了开来!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对!就是这样!
皇上追封了柔贵妃为皇后,那么也就是表示了,寒王是嫡出的皇子,这身分上,已是又比他高了一级了!秦王的双眼突然就又无力地合在了一起,眼角,似乎是还有泪光闪过。哆嗦不已的嘴唇,预示着他的心情,已然是十分的激动了!
秦王不想明白,可是皇上的这话,也太过直白了些,让他想不明白,都是不成的!
唯她一人当得!皇后之位唯其一人当得,那么,这大位,也就唯寒王一人当得了?
秦王费力地将头扭转到了寒王的方向,看着他们夫妇二人,一身的大红色。因为尚在新婚,所以二人皆是着了大红色的蟒袍和凤袍。
秦王突然就有些站不住了,身子打了打晃,还好一旁的秦王妃眼尖,一把扶住了他,只是秦王妃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勉强比秦王还好一些就是了。
“阿夜,还不带着你的新婚妻子,过来拜祭你的母亲?”皇上威仪的声音中,略微泛着些悲凉。
他的话,又是让众人一惊,特别是安华公主,亦是表现得有些不可思议!当年她与安清出嫁之时,都是要先过来祭拜祖宗的。当时一切都是有着主礼官的。父皇是从未亲口说过一句类似的话的。
即便是在后来拜别父皇母后,他也未曾刻意地提及到了皇后。可是现在,父皇竟然是主动对着寒王说,要他带着妻子去祭拜母亲!
是母亲!不是母妃,亦不是母后,而是母亲!
自小生于皇宫的人,哪个不知道,这世上最亲,最重,最爱的一句称呼,不是母后,不是母妃,而是母亲!这是纯粹的母亲与子女间的称呼,除了血脉相通,除了母子之爱,再无其它!不涉及权势,不涉及地位,不涉及其它!只是纯粹的爱!
安华公主无法不动容!她知道在父皇的心里,始终都是有着柔贵妃的一席之地的,只是从来没有想到,父皇对她的爱,竟然是早已深遂至此!
后宫佳丽三千,或许是有些夸张,可是这三宫六院,嫔妃数十人,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么多活着的人,这么多国色天香、风情万种的女人,却是及不上一个早已死了多年的柔贵妃!
安华突然开始为自己的母妃不值了起来!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母妃,不过是看起来表面光鲜,可是骨子里,却已是腐朽作古了!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男人,母妃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安华公主的眼角一酸,眼泪已是滑了下来,连忙拭了泪,不让自己失仪,再抬眸看时,寒王与洛倾城二人,已是叩拜完毕!
两人仍然是静静地跪着,未曾起身。
安华公主细瞧着两人,似乎是觉得何处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寒王的身上,总觉得就是少了些什么!再三细看,才发现,他脑后原本是系着那面面具的绳子,竟然是没了!
换言之,就是寒王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下来了!
只是因为现在他们都在寒王的身后,故而并看不见他的真容。
很快,其它人也意识到了寒王已然是除下了面具,因为那个狰狞无比的金色面具,这会儿,正静静地躺在了孝德贤皇后牌位的一旁。
夜墨将倾城扶了起来,然后对着那尊牌位道,“母亲,儿子来看您了!儿子将刚刚娶的妻子也一并带过来了。母亲,她叫洛倾城,是儿子这辈子最在意的人!也是儿子还能好好儿活在世间的唯一意义!母亲,祝福我们吧。”
夜墨这话自然是出自肺腑,一半儿是为了说给那死去的严柔听的,一半儿,是为了说给一旁的皇上听的!
倾城不用抬头看,也知道皇上此时的表情定然是有些抑郁的!怕是想要发怒吧,可惜这里是太庙,是不能在先人面前无礼的。皇上便是有再大的怒气,目前来说,也只能是忍着!
倾城这会儿无暇顾及皇上的心情了,连忙轻轻闭目,开始窥探起这屋子里每一个人的想法来。要知道,皇上此举,无异于一个炸雷,直接就响在了众人耳边!
“好了,知道你宠着你的新王妃,可是也没必要总是挂在嘴边儿上吧?”
夜墨总算是给了他一个眼神,“父皇,可否让孩儿与倾城一同去皇陵,拜祭一下母亲?”
皇上看了他半晌,一直是紧拧着眉不放,一度让倾城以为皇上是对他提出来的这个要求,是有些不满的。
“随你吧。只是,总要等到回门以后,今日不合适!”
倾城经皇上一说,才想起来还有回门一说。因为皇室都是在三朝后要祭拜祖先,将新妇的名字载入玉碟儿,所以,这回门儿,就只能是等到下午了。
皇上说了今日不合适,在外人看来,是因为皇上这是担心会误了他们回门儿。可是倾城却是知道,皇上这是在警告夜墨,不许他夜探皇陵!
倾城险些就要笑出声来,这对父子,似乎也有些太搞笑了吧?
倾城眉梢微动,看来,一会儿夜墨的样子,怕是要引起一阵骚动吧?
果然,待夜墨冷着脸转过身来,立时就让众人,呆立原地!
就连是向来稳重谨慎的安华公主,这一回,也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这是传说中那个被毁了容的寒王南宫夜?这是传说中将那娇美的姑娘,活生生吓晕的寒王?这反差也太大了些吧?
看到众人惊异的目光,倾城一时也忍不住,转头看向他,细长中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再配上那英挺的剑眉,说不出的霸气英武流露出来。那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一身清冷且带着些许凌厉的气势,当真就是像极了那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阎王!
明明是俊美如玉,丰神俊逸,却是偏偏又有着一身冷傲孤清,且盛气逼人,仅仅只是站在了这里,便是一身的王者霸气,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这样的男子,对于女子来说,才是最最具有诱惑力的!
俊美,却不失男子气息!还记得是谁说过,这世上越是冷冽,越是无情的男子,偏偏就是越招人待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了这个,倾城的心情竟然是有些不太好了!特别是看到了董乐儿等人,这些有夫之妇,看向了夜墨的眼神,都是让她极不舒服!
遂低喃一声,“的确是比妖孽还要妖孽!”
声音不高,可是夜墨就在她对面,自然是听得清楚,淡淡一笑,说是笑,倒不如说只是他的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可偏偏就是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在了倾城的眼里,心里更是有些恨恨的!
这样的表情,才是最吸引人的,好不好?这样的笑容,这世间能有多少女子抵挡得住?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倾城突然就后悔了!自己没事儿干嘛跟他提不戴面具的事儿?现在这样儿,还不如就让他戴着呢!也不知道,他这面具一摘,又给给他引来多少的烂桃花了!
只是一瞬,夜墨的脸上再度恢复如常,虽然俊美,却是冷冰冰的,让人感觉到了是在和一个冰人相对,不自觉地,就会打起了哆嗦。
一行人出了中殿,再到了前殿的院中时,这外头的以武贵妃等人的一些祭拜也差不多结束了。
“皇上,累了吧?要不要先回去歇一歇再去乾清宫批折子?”
皇上摆摆手,“走吧。”
武贵妃待皇上一动,这才注意到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寒王殿下不见了!
确切地说,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寒王不见了!现在陪在了倾城身边的,竟然是一个丰神如玉,惊才俊逸之人!
武贵妃到底是在宫里头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人儿了,再一看到了自己儿女的表情,便知道寒王殿下的真容,也是让他们吃惊不小!
“寒王殿下的这面具一摘,整个人看起来温润了不少!既是如此俊逸,又何必总是以一幅面具遮掩?”
武贵妃看似关心且宽心的话,却是很明显地挑拨!
她这是想要提醒皇上,这位寒王殿下,可是隐瞒了皇上以及天下人多年!这样的罪过,便是皇上能原谅,怕是朝臣们还不知是会做如何想呢。
倾城浅笑,“武贵妃娘娘说的是。本来王爷的脸上确有一条疤,虽不深,可是却太长,也太过恐怖了些。幸得无崖公子诊治,如今,已是差不多无碍了。再加上今日正好是祭祖,这才将面具脱了下来。王爷回去后,可是要好好谢过无崖公子才是。”
夜墨的嘴角一抽,这丫头反应倒快,只是,也没忘了捎上她的人!
“会的。”
“这无崖公子的医术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