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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东和寒南听了,二人相视一眼,眼底皆是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位白无常,那可就是一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儿!他想出来的吓唬人的招数,那能是普通人能想出来的?
果然,接下来夜白嘿嘿一笑,“本来,我还让人准备了一颗额尔敦的人头,当然是假的,不过看来,似乎是用不上了,否则,怕是那额尔文一看到了,估计会直接吓死了。”
夜墨的眸底一片冰寒,宛若是那一汪深潭,让人看不透彻。
“听说消遥子老人和风伯一起下山了?”夜墨突然就抛出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夜白脸上的笑瞬间就僵在了那里,好半天,没有反应了。
夜墨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转头不看他,而是挑挑眉,“说吧。这是孤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不说,以后也就不必再说了。”
以后就不必再说了?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吓唬自己,还是在诈自己呢?
夜白的汗已经是开始顺着头发就往下滴了!
“主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话?要说什么?”
夜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略有些薄的嘴唇微微地抿着,眼神里则是透出了几分的冰寒。
寒东一看主子这样儿,就知道了这是主子发怒的前兆,直接就是用胳膊肘儿碰了一下一旁还有些发呆的夜白,“主子问你话呢,你是活腻了不成?有什么瞒着主子的事,还不赶紧地交待清楚了?”
夜白打了个激灵,说不说?
夜白的心里头已经是开始打起了鼓,说了,以后主母定然是不会饶了他!可若是不说,看到现在主子的这个样子,十有八九是要直接就杀了自己的!
夜白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他骨子里的禀性和脾气的,虽然是如今有了主母,他整个人已经是与那阴戾这样的词儿远了些,可是多年来的肃杀气息,可不是说没就没了的!
再说了,主子性子本就是极冷,除了主母,何时见他对别人和颜悦色过?说到底,在主子心中,除了主母一人,压根儿就是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其它的有意义的人!
包括他们这些人,虽然是跟随主子多年,可是他们都知道,主子绝对就是那种,说要你的命,马上就能下狠手的冷血之人!可是偏是他们知道这一点,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他!有时候想想,也真不知道他们图的是个什么?
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似乎是越来越稀薄,气氛也是越来越凝重,夜白极其艰难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主子一眼后,将一切和盘托出。末了,还不忘很狗腿地加上一句,千万别说是他说出来的。
听完了他的话,夜墨的眉心猛地紧了一下后,十分不悦道,“就这些?”
“就这些!属下不敢诓骗主子。主母体内的两个孩子目前来看都是无碍的,只是其中一个,可能是有些太过弱小,从脉象上来看,不是很稳。”
“那丫头的情形如何?”
“嘎?”夜白呆了呆后,明白过来,“回主子,主母的身体无碍,即便是将来主母生产,她的情况虽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无事,可也是差不多了。生产对她来说,不会伤及元气。只是那个孩子……”
不料夜墨不等他说完,直接就摆手打断了,“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丫头没事就好。”
夜白瞬间石化!
眨眨眼,伸手就掐了胳膊一下。
“咝!死黑无常,你干嘛呢?”寒东一跳脚,然后十分火大地瞪着他。
“疼吗?”夜白眨眨眼,很是温柔地问了一句。
“废话!当然疼了!要不我掐你试试?”
夜白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状,“哦!疼呀,那就是说我刚才没听错了?主子竟然是只要主母无事就好,其它的都无所谓?生几个也成?那主母费这么大劲瞒着主子干嘛?”
寒东白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再说了,你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怎么不掐你自己?”
“我不敢。”
“嗯?”
“太疼!我手劲儿大。”夜白说完,紧接着就是做了一个双手抱于脑后,然后快速闪了三步的动作。
寒东一巴掌没打着,本想着再继续追打的,可是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主子的脸色似乎是仍然不太好,停了手,“主子,可是还觉得有什么不妥?”
夜墨的头微微仰起,然后双手负于身后,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十分棘手的事。
夜白也是站好了,只是头不敢抬高,生怕看到了主子的一张冷脸。
“丫头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寒东想了想,“许是主母觉得这两个孩子都是十分的重要,所以才会以为主子也看重这两个孩子吧。毕竟,主子的身分太过尊贵,将来若是子嗣少了,怕是会引人诟病的。”
夜墨点头,然后伸手一拍自己的额头,“没错!的确如此。这么说来,是丫头自己在意那两个孩子!也罢,白无常。”
“是,属下在。”
“这次的事,孤可以既往不咎,不过,前提是丫头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都要完好无损才可!若是有一个出现了什么问题,你就提头来见。”
“嘎?”夜白的脸色是愁苦到了极致!
“主子,那,这孩子现在还在主母的肚子里呢,那,那属下也没有办法呀!属下也不知道现在主母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哪个更为弱一些,再者,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不厚道?
寒东一听这话,直接就退了几步,一脸同情地看着夜白!
这家伙是脑子让门给挤了吧?竟然是敢说主子不厚道?虽然说主子办过的事儿,的确是有好些都不厚道,可是傻子也不至于说出来呀!
果然,寒东才刚一闪开,夜墨直接就飞出了一掌。
夜白倒是堪堪躲过,不过,那凌厉的掌风,还是将他的面皮刮得生疼!
“主子饶命!属下一时失言,再也不敢了。”
“再那么多废话,直接就将你剁了喂狗!”
“是,主子。”夜白的脸色略有些白,倒不是吓的,是被刚才夜墨的掌风给击的。
“回主子,那苗疆那里,您看咱们是不是还继续出手?”寒东还是切回了正题。
“不必!就让他们自己先闹着去吧。对了,白无常不是说他找人做了一颗假的额尔敦的人头?回头等那额尔文恢复地差不多的时候,再拿去吓一吓也好。免得他的日子过的太舒心了,有了别的打算。”
“是,主子。”
寒东和夜白相视一眼,暗道主子这招儿够狠!
如此三番两次的折腾,那苗疆王不被吓死是好的!最次,恐怕也得是吓出一身的病来,估计,也是活不了几年了。
“主子,那两位前辈来了太子府,如何安置?”
“安排在外院就是。另外,记得让人去一趟国库,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对孩子好的补药,一并都取回来。免得到时候要用,还要去各地方找。”
“是,主子。”
一晃又是两日。
夜墨知道了倾城腹中孩子的大致情况,倒是也不怎么担心她了!知道她这是怀了两个,肚子自然也就会比别人的大一些,另外,这吃的自然也就是再多了些。这些倒是没什么。可问题是,他总想着,这肚子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大,真的没有问题么?
“这肚子这样大了,万一撑破了怎么办?又或者,会不会影响到了她的内脏?会不会让丫头的心肺什么的,都不舒服?”
听着太子爷如此没有常识,且幼稚的话,无崖的嘴角抽了抽,心道,还能遇到一个比他更极品的即将做父亲的主儿吗?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不过,月份越大,倾城的负担也就越重,恐怕也是要累一些,有的时候,可能会出现心慌的情况, 些都是身为孕妇的正常反应。你不必太过担心。”
“心慌?会不会呼吸困难?”
“有的时候可能会。也就是深呼吸的时候会困难一些,正常的呼吸一般来说,是无碍的。”
“那就好。”
夜墨说完,似乎是仍然有些不放心,“你刚刚说的是一般的孕妇吧?可是丫头现在不是怀的双生子?真的没问题?”
这话一问出来,无崖直接就呆掉了!
他竟然是知道了?
紧接着,无崖的眼睛就转向了夜白,而夜白则是微微将头扭了,然后再抬高了几公分,做仰头望天状,嘴里头还嘟囔着,“今天的天气不错!太阳这么大!”
他的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默了!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夜墨身后的倾城,则是直接就伸手接了一片雪花,“下雪天还有好大的太阳?白无常果然不是人!”
倾城的声音那轻地就像是比雪花还要更容易被风吹走,夜白一听到了她出声,就知道自己完了!
“主母,那个,属下不是故意的,是主子威逼的,主母,您要为小的做主呀!主母,您先前可是说好的,即便是属下有错,也不夫迁怒到了芮莹的身上的。”
夜白急急说着,脸上的表情却是可怜兮兮的。
“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然是不会将你的罪过推到了焦小姐的身上。不过,像你这等言而无信之人,似乎是对于焦小姐来说,还有些陌生。也罢,不如,再给你们些时日,再好好了解了解,你说如何?”
这意思就是要将他们的婚期给延后了?
那可不成!
夜白连忙向主子求助,奈何夜墨的视线一直是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始终都是不曾抬眉看他一眼!
夜白心里暗暗腹诽,就知道主子是个靠不住的,关键时刻,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不过转瞬一想,貌似从一开始,主子就没有说过会帮自己吧?汗,自己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被这个腹黑的主子给坑了!而且还坑的这么彻底,这么没人性!
不过,这些话,也就是在心里头想想,嘴上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
“你就不想跟我说点儿什么?”倾城挑眉。
夜墨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今天两位前辈就会到了。估计会多住些日子。”
倾城闻言,眉心一抽抽,直接转身就走,转身前,脸上的表情,可是极为恼火阴郁的。
夜墨一看她如此大的动作,当即就吓住了,“丫头,你慢些,别再扭伤了自己!你现在的肚子这么大,若是一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
“哼!”倾城冷冷地回应了一声后,就由青兰扶着往回走,“你不许跟来!你现在看到你就有气!”
夜墨刚刚抬到了半空中的腿,立马又缩了回去!表情很是无奈加不解地看着倾城的背影,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一开始打定了主意瞒着他的是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会儿,自己没生气,她倒是气上了?
夜白一看到主子乖乖地将腿放了下来,止住了身形,很无良地掩嘴笑了起来,只不过,只敢有笑的动作,不敢出声儿。
夜墨直接就瞪了他一眼,然后再看向了无崖,“这就是你说的孕妇的心情会有些古怪?”
无崖双臂环胸,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夜墨,摇头道,“不是!”
夜墨的眉心一紧,“不是?那是怎么了?”
“是你惹到她了!”
“我?”夜墨拧眉,当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自己貌似是一无事情瞒着她,二没有对她不忠,怎么就是自己惹了她了?
“她是在气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竟然是不告诉她!害她还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瞒着你呢。”
夜墨脸上的表情呆了呆,然后再点点头,“原来如此!”然后又有些迷茫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得去哄哄她?”
“不然你以为呢?”无崖很是没有良心道。
夜墨愣了一下,想想也是,自己的女人,自然是得自己哄了,难道还想要别人来帮忙?那可不成!
一想到倾城的娇俏模样有可能会被别人窥见,夜墨就觉得心里头有些紧紧地,可不成!他的丫头,即便是发火的时候,也是极美的!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到?
再说了,哄自己的女人,那是一种情趣!即便是无人时,她对着自己又打又骂,那也是夫妻间的一种互动,他们这些个光棍儿汉哪里懂?
夜墨这样想着,然后就很是自以为然地昂首阔步地追了上去,走出两步后,又吩咐道,“无崖,今晚上就给丫头再炖些鱼汤喝吧,你们不是一直说那个补身好?”
无崖的身子一个趔趄!
这是什么人呀?到底是谁哄谁呀?明明就是今早上那死丫头想喝鱼汤,自己发了话说不给她做,现在他竟然是就敢下这样的命令?
等等!命令?咝!无崖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夜墨的下属了?极为有骨气地冷哼了一声,“哼!你让我做我就做呀!我偏不做!”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