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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只差红到耳根子了,扭头看了皇甫谧一眼,唇角却不觉含笑。
却是怎么都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便饶过了他们,甚至连两人相识相遇相知相许的过程也一字未问,便应允了两人在一起。
皇甫谧也是一脸的惊喜,一双黑眸,更是难得的沾染了温柔的情绪,与孟菀静静对视着,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这可急坏了皇后!
先前并不把皇甫谧放在眼中,只觉得他虽受皇上宠爱,可是到底养在外头,没什么能耐,可是那小子竟然暗地里偷偷摸摸的就勾搭上了丞相家的女儿,其背地里的盘算,若说没有,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皇上,这皇子婚事,可是大事,更何况,老七是当今唯一封王的皇子,更是要审慎。所以依着臣妾的意思,不若再等等?”
“母后的意思,是孟菀配不上儿臣吗?”不等皇上说什么,皇甫谧便淡声一句,语气说不上什么来,终归方才的欢喜已经消失无了踪影。
皇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怎么会呢,只是觉得应该再考虑一下更好。”
“不必考虑,儿臣想得很清楚,便不牢母后费心了,往后也请您不要再乱点鸳鸯谱,菀儿与五哥,没那样的情分。”
“谧儿”皇甫谧的语气并不怎么好,皇上见状,唤了他一声,示意他不要多言。
孟菀也忙不迭的扯着他的衣袖,皇甫谧见状,当真收起了方才的神色,反手握住孟菀的手,也不顾她的挣扎,便齐齐的拜了下去:“既然如此,儿臣叩谢父皇,还请您早日命礼部选个黄道吉日,儿臣想娶媳妇,想的紧了呢!”
皇甫谧便那样大咧咧的又拉着孟菀出了正阳宫。
皇甫御还等在外头,见两人手牵着手,面儿上一喜,便迎了上去。
“看样子,我该说恭喜了呢,只是老七,你是不是也该好生的谢谢我了?”
打趣了一句,皇甫谧也跟着一笑,朝着皇甫御抱了抱拳,道:“是啊,这一声谢是必须的,只是却也不足以表达我心中的感激,一切尽在不言中,五哥,谢了!”
这一声却是发自肺腑的,毕竟他回宫这样久以来,众人虽对他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但是他清楚,不过是因为父皇对他的宠爱,让众人不得不客气。
而像皇甫御这般,明知娶了孟菀,对他自个儿益处良多,却还是没有那样自私,反而帮着撮合,这样的气度,实属难得,所以皇甫谧自然得感激他。
“那到时候多请我喝杯喜酒,我便收下你的感激。”皇甫御也朗声一笑,伸手拍了拍皇甫谧的肩膀。
兄弟二人又说了两句话,因为皇甫谧要送孟菀回府,便告辞了离开。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皇甫御的唇角,笑容越发的温和了几分,老七这样护着,孟菀那丫头,该着会很幸福吧?
这样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皇后气急败坏的出来,见到皇甫御,上前去便是一声呵斥,而在看到他唇角的笑容之后,越发的恼火了三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能指望你做什么?这江山,你还想不想要了?”
皇甫御被吓了一跳,回身的瞬间双膝已经跪了下去,在皇后的脚边匍匐着身子,道:“母后息怒。”
“息怒?要本宫如何息怒?你又不得皇上的欢心,如今连唯一的机会都失去了,本宫怎么能够息怒?”
皇后厉声一句,皇甫御便没了声音。
这就是他们二人一贯的相处方式,对待皇后,不是母子之间的互相爱护互相疼惜,而是卑微的,只求她能够对他温柔一些,纵然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之于她,他不过是一枚棋子,只因为皇后没有子嗣,所以他才有这个机会。
V32 情不知所起(一)
皇后厉声一句,皇甫御便没了声音。
这就是他们二人一贯的相处方式,对待皇后,不是母子之间的互相爱护互相疼惜,而是卑微的,只求她能够对他温柔一些,纵然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之于她,他不过是一枚棋子,只因为皇后没有子嗣,所以他才有这个机会。
从前,之于此,他也是感恩戴德的,可是时日久了,便觉得有些忍不了了,他不想再做一个傀儡,被她束缚着思想的傀儡。
“母后,儿臣从未想过要靠着孟菀甚至孟丞相登上储君之位,儿臣也不认为攀上他们便能够如此,更何况,就算是能够,儿臣也不屑于那样做。”
这样一番话,让皇后脸色一白,恨恨的看了皇甫御一眼,哼声道:“你不屑于,你不知道多少人在巴着这个机会,甭说孟丞相在皇上面前的分量,就是那孟菀,皇上多喜欢她,你又不是没有看到,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让你上心?”
“不是不足以,而是不想。儿臣以为,储君的人选,父皇心中定是有数的,儿臣若是有能耐,父皇看在眼里,自然是清楚的,若是没有,就算十个百个孟家出来相助都没用。”
“你。。。”
皇后恼极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泄气话来,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
她怎么就教出了这样一个没出息的东西!
皇甫谧送孟菀回去丞相府,也是因为皇上的应允了的缘故,所以倒也不必那样的避忌,便那样肆无忌惮的在街上走着。
两人走的极慢,难得的相处时光,倒是都十分的静谧,似乎是因为方才在皇帝面前的话,让两个人都有些羞赧,那样走着,却是一路无语。
等到了丞相府外,孟菀道了声别,就继续往里走,这会儿,皇甫谦终于出声了:“菀儿”
似乎是头一遭这般的叫她,虽然在旁人跟前也曾这样说过,不过与当着面叫是不一样的感触,孟菀站住脚步回头望他,面儿上微微一红:“嗯?”
“侬”皇甫谧递来一样物件儿,在她眼前晃了晃,在孟菀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之前,已经被塞到了手掌心:“拿着。”
孟菀蹙了蹙眉,摊开手掌看了一眼,只见上头赫然裹着一枚玉佩模样的物件儿,却不似寻常之物,中间七个小孔儿,硬生生的将这枚玉佩扣上了另外一种感觉。
“这是。。。?”
“这个叫做如意佩,最特别之处便在上面的七个小孔上。”
一边说着,他一边捉住了她的手,而后举高,对着天边的日头看了过去。
那手指修长,指尖处泛着淡粉的光色,与那青翠的碧玉之色交相呼应,而这还不算什么,只见七色光芒顺着那玉器上不甚明朗的七个小孔映在了他的脸上,光芒相交互,倒如那雨后的初虹,璀璨无穷。 孟菀不由得看呆了,呆愣愣的任由着那七彩的光线在脸颊上映照出各色的形状,笑容也不觉爬上了唇角:“真美。”她道。
她说的真挚,粉白的脸颊在光影的映衬下越发的美好动人,皇甫谧心中微颤,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不觉情动,俯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来。
这吻来的突然,孟菀不由得一怔,错愕间,他却已经站直了身子,看着她红的几乎能滴血的小脸儿,强忍住笑意,道:“这是我母妃死前留给我的,如今给你了,你好生的收着,往后可就是我的人了。”
霸道的一句,孟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眨了眨眼,却是怎么都回不了神,也不知是以为他的话,还是方才那一吻,终归是心中一股暖流经过,将她的心,温暖到了极致。
之后的几日,皇甫谧便堂而皇之的出入丞相府,而孟丞相那厢,皇帝自然也召他进宫,商量了此事。
其实之于父亲,孟菀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好在有皇甫谧,搪塞两句,便也就过去了。
天儿越发的温暖了起来,三月暮雪之后,已然是暖春的气息,皇甫谧一大早就来了,等到孟菀用过早饭,便将她带出了丞相府,一路上却不说要去哪里,只是乘着轿子,一路而去。
神秘兮兮的模样越发引人好奇,一路上,孟菀问了几次他也不说,索性便不再问了,只是心中却暗自腹诽着,究竟是要去哪里,竟会这样的神神秘秘。
轿子一路颠簸,等到停下来,孟菀下去一瞧,整个人就傻了眼。
还以为会是什么地方,没想到竟然来到寺庙,望着明灿灿的日头下映着的三个金黄大字,她有些迷惑。
“资国寺?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水眸里尽是不解,望着男人走到身边,她扬了扬眉梢:“莫不是你看破了红尘,是以要来皈依佛门?”
笑嘻嘻的打趣了一句,引得男人没好气的瞪眼:“皈依佛门虽好,却也不及有你在身旁,更何况,我若是当了和尚,你岂不是要守活寡?”
暧昧的一句,一派的色qing模样,孟菀当下就红了脸,伸手在他胸口戳了一下,啐道:“佛门重地,不要胡言乱语,讨厌!”
一甩衣袖,先进了门。
早有师父候在外头,一路引着两人到了正堂,正堂内,青烟袅袅,三尊佛像居于正中,而两旁,则是十八罗汉依次排开,孟菀一进门,当即就先拜了三拜。
起身后,就见一年长的僧侣走了出来,对着两人颔首:“王爷,老衲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请两位随老衲过来。”
皇甫谧略一点头,棱角分明的脸旁尽然是刚毅的神色,余光里瞥见了孟菀的惊愕,他翘了翘眉梢:“这里是我呆了十八年的地方,也是供奉我母妃的地方,今儿个带你来,就是给她瞧瞧,我喜欢的女子,母妃定也是十分喜欢的。”
原是这样。。。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孟菀的心思一下子就变得柔而软,随着两个人,一道去了后堂拜祭。
V33 情不知所起(二)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天儿正好,从资国寺通往山下的路旁皆是山花,被风一吹,带起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竟然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坐了同一顶轿子,靠在他的身侧,听着外头风声渐起,她的唇角不觉扬了一抹微笑。
“给我说说你从前的日子吧?寺院里的生活应该很枯燥吧?可是你的性子怎么还能成这般?”
打趣了一句,只是想听他的从前却是真真儿的。
皇甫谧拥着她的肩膀,嗔了她一眼,而后嗤道:“谁说寺院里就得像那些师父一样的枯燥度日,我的法子可多了是了,更何况,身边还有濮阳以及久夜,日子怎么可能枯燥了。”
他说的信誓旦旦,孟菀却再度勾笑,可还不等她再说些什么,外头却忽然一阵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两人对视一眼,笑容都是一顿:“什么事?”
粗噶着声音对着轿外呵了一声,轿子顿时就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有濮阳的声音传来:“回禀王爷,是一个女子在求救,后面有几个土匪模样的人在追赶。”
皇甫谧皱了皱眉,“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样的事。”扭头对孟菀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瞧瞧。”
“恩,小心一些。”
皇甫谧当下就大步流星的上前,尚未走几步,就见一个异族装扮的女子跌跌撞撞跑过来,见了皇甫谧,一下子就扑倒在地。
“救救我,请你救救我。。。”
是一个衣着怪异的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身的红色裹胸长裙罩在白色的纱衣内,勾勒的较好身姿一览无余,腰间是繁琐的彩色腰带,上面挂了不少的佩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皇甫谧皱了皱眉头,还不待开口,那厢追赶上来的大汉就高呼了一声:“小娘子别跑啊,大爷还没跟你玩呢!”
放浪的笑,振聋发聩,引人作呕,那女子吓得顿时花容失色,忙不迭的抓住皇甫谧的衣衫,惶恐之际,口中不住的念叨:“救救我,救救我。。。”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然有这样的事,皇甫谧的脸色一沉,朝着身后的濮阳使了个眼色,当下濮阳就上来将红衣女子搀扶起来。
“哪里来的不要命的小子,竟敢坏大爷的好事,那个小娘子是本大爷的,还不快交出来。”
皇甫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冷冷瞧着那几个人,不再给他们说话的功夫,手一抬就飕飕的甩出了几个飞镖来。
动作太快,根本没人来得及反应,只见几发飞镖分别朝着前头的几人甩了过去,飕飕带风,在众人尚未来得及动作之前,已经有血从肩膀涌出,而那几发飞镖,从众人身侧,直直的插入了远处的树梢上。
一时之间沉寂无比,土匪当中有人先察觉出了异状,明明连痛都未感知的那样明显,可是血迹却斑斑涌现,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