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菀急了,“五皇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呢?快放手啊”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皇甫谧快步走来,见到孟菀与皇甫御,明显一愣,随即加快脚步走上前来:“好端端的你又怎么了?什么我好样的?我做什么了?”
怒不可遏的语气,纵然极力的隐忍着,却也看得出他心中的恼火,这样的态度,对孟菀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眉心一蹙,便上前一步:“你做什么你不清楚吗?人都带到宫里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孟菀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一边怀疑着傅倾城,一边又因为皇甫谧不信自己而恼火着,这两样的情绪,让她根本见不得傅倾城出现在他的身旁。
可是这样复杂的情绪,看在皇甫谧那里便成了无理取闹,所以两人之间的争吵,依旧是一触即发。
皇甫御在边儿上看得清楚,这会儿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孟菀,将她护到身后,而后望向因为愤怒而满脸涨红的皇甫谧道:“你们两人都少说一句,吵来吵去,有意思吗?”
毕竟是兄长,这样吼了一句,那两人便都没了动静,皇甫御见状,方才又说:“事情的始末,我已经听菀儿说过了,我不管什么倾城不倾城,今儿个我只问你们一句,若是要你们就此分开,你们可愿意?”
一句话,两个人都是一愣,孟菀倏尔便瞪圆了眼眸,显然是被皇甫御的这句话惊住,而皇甫谧更是呆愣当场,直直的看了皇甫御一眼,又转向孟菀,眼底,各式的情绪交织纷繁,一时之间竟没了声响。
皇甫御见状,心中已知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有效,不过既然两人误会那样深,怒气那样重,那么如今这样的一剂药,显然是不足够的,于是盯着两个人的脸,他又说:“若是你们愿意就此分开,那么便继续大吵大闹,吵过闹过之后,老七你一纸休书给菀儿,从此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和离。若不然,便平心静气的好好说话,当着我的面儿,把误会解释清楚。”
二选一的抉择,两个人都沉默了,皇甫谧扭头望向孟菀,却见她也正望了过来,四目相对之下,他的眉心一拧,“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们就是有些意见不合,超过了也便罢了。”
“那你呢?”
孟菀咬了咬唇,看了看皇甫谧,又转向皇甫御,迟疑了半晌,方才点头:“我想,大抵是有误会的,不若先解释解释可好?”
两个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倒是当真被皇甫御所说的和离吓到了,他们虽吵过闹过,可是分开,还真真儿没有想过。
皇甫御见状,唇角几不可察的勾了一下,面儿上却依旧板着,看着那两人道:“既然如此,老七便先说说看,今儿个那位傅姑娘为何会进宫。”
可别说,皇甫御这一招还真是管用,先把两个人唬住,而后再说什么都是小心翼翼,自然也不会带着愤怒的情绪。
就如皇甫谧,在两个人的注目之下,他清了清嗓子,这才说:“倾城并不是我带进宫来的,只是因为我的腰牌未带,她才特地送过来,并非菀儿想的那样。”
孟菀一愣:“可是就算你的腰牌未带,府里不是还有连城姑娘吗,再不行,还有花久夜,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来送,更何况,就算不带腰牌,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她为何要多此一举。”
“她这样做是因为她并不知我没有腰牌也不打紧,至于花久夜与连城,因为有事,所以都不在府中。”
“他们一块儿出去?做什么去了?”
V57 诡异
“他们一块儿出去?做什么去了?”
问到这里,皇甫谧一顿,面色明显有些僵,孟菀见状,眉心一蹙,便有些不欢喜了,“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皇甫谧一愣,随即扬声:“哪里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不过是因为听说你这两日身子不适,我让花久夜给你采药去了。”
此言一出,孟菀愣住,原以为他在与她斗气,所以对她不闻不问,却不想他竟然派人去给她采药,这会儿心中百感交集,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倒是皇甫御在一旁,瞧着这两人一边斗气,却一边放不下对方,不免微微笑,在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的工夫,悄悄的离开了。
背地里的小动作不经意说出口,皇甫谧不免有些不自在,眼瞧着皇甫御离开,一张脸便垮了下来,瞪着孟菀,道:“明明知道自个儿身子不适,还偏偏的就爱生气,整日里病恹恹的也不肯罢休,真真儿不知道你那脑子是怎么想的。”
“那还不是你偏生的惹我我才会生气的!”孟菀不甘示弱的回嘴,只是底气却显得有些不太足。
说不感动是假的,夫妻间的争吵,本就是只要有人肯先低头便罢了,只是她要强,他也是如此,于是两人便谁也不甘示弱的斗着气。这会儿却听说他背地里依旧关心着自己,这两日的恼意顿时消退了大半,余下的,就只有感动了。
皇甫谧瞧着她毫不示弱的样子,又气又恼,可是再看那张苍白的小脸儿,却又什么气性都消失无踪,只余下深深的无奈:“这辈子,我算是栽在了你的手上。”
这话听得孟菀心中一阵的欢喜,然骨子里爱钻牛角尖儿的性子却不依不饶,抬眼瞪了皇甫谧一眼,她哼声:“别以为这样说我便原谅你了,对傅倾城,我依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你休想让我接纳她,至于你,想相信她还是感激我都不管,只一句,你若是再与她亲近,大半夜里的跑去陪她,我便先给你一张和离书,我说到做到!”
她说的郑重其事,倒是让心平气和下来的皇甫谧有些怔忪了。
之前还以为孟菀是因为吃味才会针对倾城,可是如今事情说开了,她还如此坚持,难道倾城当真有问题?
与此同时,随着两人一道离去,树后,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影来,盯着那厢三人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其中一人道:“看来你的离间计失策了,不过也罢,那二人的感情本就深厚,你想离间他们不是易事,倒不如从旁处下手。比方说去探探皇甫谧的虚实,再比如说想法子让他惹父皇讨厌,至于孟菀,你就不要抓着她不放了。”
“不行!”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后者冷冷的盯着那两道背影,目光深沉而冷漠:“孟菀我一定要除掉,并且要让她受尽折磨,不但如此,还要让整个丞相府陪葬!这是你答应我的,也是我帮你除掉皇甫谧的条件,你不要忘记!”
“这样的事,我自然不会忘,只是我搞不明白,你与丞相府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让你恨到如此地步!”
“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是以我此生此世,就是拼劲性命,也要让丞相府一干人等不得好死!”
任何误会,只要解释开了,心中的结也就没了。
就如同孟菀与皇甫谧,在皇甫御那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后,尽然一扫先前的阴霾,转而便恢复了往日的亲密无间。
也是了,无论孟菀如何的怀疑傅倾城,她都应该相信皇甫谧到底,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与最亲近的人疏离。
更何况,若是傅倾城当真有什么阴谋,那么孟菀与皇甫谧疏离,将他推到傅倾城的身边,他岂不是更危险?
有了这个念头,再在府中碰到傅倾城,孟菀便自在多了。
管她什么阴谋阳谋,若真的有,那便尽管来好了,孟菀倒是很想看看,傅倾城想做什么,又会做什么,是不是真如自个儿所猜测那般,真真儿是针对自己的。
想通了,心境便一下子就开阔了,日子也一下子便明朗了起来。
因为先前身子不利落,皇甫谧让花久夜特制了药酒给孟菀调理身子,如此几日,便也安生了起来。
日子越发的波澜不惊,万寿节之后不久便是孟丞相的生辰,一早起来准备妥当,临出门前却忽然下起了雨,不大,淅淅沥沥的却扰人心绪,
孟菀穿戴整齐站在窗前望着外头的细雨绵绵,心说好好的日子竟下起了雨,平白的让人心生烦躁,想着,就见皇甫谧撑着伞进了院子。
人还没进门,便嚷嚷了起来:“好不容易岳父大人的寿辰,天公却偏偏不作美,下个雨淅淅沥沥的,真是烦人。”
雨水自深色伞面上一滴滴落在地面上,晕成水渍,孟菀见状,忙拿起桌上的帕子走了过去,一边给他擦着身上的水迹,一边道:“可不是嘛,下着雨出入也不便,再加上天热,真真儿是让人心烦。对了,给父亲备的寿礼,可准备好了?”
“那是自然。岳父大人贪杯,我一早便让人打造了一对执壶,想来他老人家定会喜欢。”
孟菀闻言,唇角带笑略略点头,又帮着他将发辫的水渍擦干,这才夫妻二人双双撑着伞出了门。
雨依旧下个不停,丞相府外却热闹非常,络绎不绝的宾客,并未因为雨势的困扰而丝毫减少,反倒个个面儿上都是欢喜之色。
也难怪,孟丞相本就是朝中重臣,深受皇上信赖,如今又攀上皇亲,巴结讨好之人,自然是多上加多。
孟菀与皇甫谧去的时候,厅内已经围坐了不少的人,大家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倒是热闹非常,听到同传,当下纷纷起身,等到皇甫谧与孟菀走到厅中央,纷纷拜下,一时之间,偌大的殿中,此起彼伏的都是问安的声音。
皇甫谧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而后牵着孟菀的手,径直的走到了孟丞相的跟前,掬了掬手,道:“给岳父大人请安了,祝岳父大人福如东海水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
孟菀也上前,福了福身,而后道:“女儿也祝父亲万寿无疆,这是女儿为父亲准备的寿礼。”
言毕,已有下人送了一个画轴上来,孟菀接过打开,上头写的是一首诗:
盛世欣逢颂九州,相交白发诗兴投。
当年奋志经风雨,壮岁勤劳最劲遒。
韵律文章添异彩,江波击水竞风流。
豪情坦荡桑榆美,福寿康宁庆海筹。
“这是女儿拙笔,虽不及名家大师的手笔,却也是女儿的一番心意,还望父亲喜欢。”
“好,好,好!”孟丞相对书法很有研究,与皇上对名家的墨宝都是情有独钟,如今眼见着女儿眼见着他下笔遒劲有力,又大气磅礴,再看那诗,又是对自己的赞美,自然喜不自禁,连声的说了三个好字,赞叹不已。
旁的人见状,忙不迭的也跟着赞叹了起来,是拍孟家的马屁,更是冲着皇甫谧来。
皇甫谧不动神色的浅笑,目光却充斥着赞许与暧昧的落在孟菀的身上,直看的孟菀小脸儿通红。
拿眼嗔了他一眼,而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盯着我看做什么,快将你准备的寿礼给父亲看看”
皇甫谧方收回了目光,转而朝着身后伸了伸手,便有人将盒子双手奉上。
是很早之前便命人为孟丞相准备的寿礼,他一大清早又亲自去取回来的,这会儿交到孟丞相的手中,恭敬的颔首:“这是小婿为岳父大人准备的,与菀儿的倾心之作自不能比,不过也请岳父大人不要嫌弃才是。”
说的那样谦逊,孟丞相连连颔首,眼角眉梢是止不住的笑意,然那笑容,却只停留在了那里,等到盒子打开,里面的物件儿显露出来,他的脸色陡然一变。
“这。。。”盒子中,放着的是一枚青花花果纹双耳抱月瓶,青花花果条纹赫然醒目,落入眼中,是无比的熟悉,尤其是瓶底角落的两个小字,更是让他猛的瞪圆了眼。
“怎么了?”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皇甫谧更是有些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扭头与孟菀对视了一眼,两人俱是困惑。
这会儿,孟丞相将手中的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递到那二人的跟前,入目的,先是与皇甫谧一早准备的青花缠枝菊花纹执壶完全不同的瓶子,而后,更让她们两人惊异的,却是瓶底角落的那两个小字珺瑶。
孟菀猛的抬起头来。
若是她记得没有错,这是有一年父亲生辰,孟珺瑶准备的寿礼,可是在她被赶出府之后,这些东西都被收了起来,这会儿怎么会忽然出现,还是皇甫谧准备的寿礼中?
孟丞相也是呆怔住,原本欢喜的心情,在看到那个月瓶之后,尽然消退了个无影无踪,余下的,只有被勾起的对女儿之死的痛苦记忆,说到底,孟珺瑶再怎样,也都是他的骨血,他能将她赶走,却终归舍不得她死!
这个时候百感交集,竟也没了玩乐的心情,吩咐着孟菀他们招呼客人,便自顾自的回了房。
孟菀此时方回过神来,盯着那月瓶,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平白无故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