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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自然是注意到了的,但是俨然是被吓到了的样子,根本来不及躲闪,就那么眼睁睁的瞧着那马儿靠近,甚至连动都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却响起了一个女子的惊呼声,随着那匹马儿靠近楚珩,也不知哪里窜出来了,朝着那马儿便冲了过去,而后抬起手,抓住了马缰。
从那匹马的疯状看来,显然是有些疯狂的,这会儿忽然被拉住,限制了动作,不由得抬起了前踢嘶吼了几声,想要挣扎却不得,这会儿恼火了,冲着身后便猛的踢了过去。
这一蹄子卯足了劲儿,直直的踢在了孟菀的小腹上,孟菀吃痛,整个人弯下了腰来,成虾子状,然手却依旧不肯松开,死死的抓着缰绳,目光却抬起望向了马背上僵在那里的楚珩,用尽了力气喊道:“别愣着了,快走!”
楚珩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小脸儿因为痛楚而涨的通红,却死死的不肯松手,这会儿不由得有些困惑了,她为何,为何会帮自己拦住那匹马?
方才的情形他可是看得清楚,她若是不冲出来,那么这会儿他定已被那疯马踢出好远的!
这个女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那一日,在宫中口口声声的叫他作皇甫谧,皇甫谧是谁?到底是谁?
脑子嗡嗡作响,却到底是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这会儿孟菀已经没了力气瘫倒在那里,那匹疯马见状,朝着楚珩先前骑着的那匹马便冲了过去。
嘶嚎声,此起彼伏,吓坏了周遭看热闹的老百姓,众人纷纷退了到后面去,楚珩却上前了一步:“姑娘,你没事吧?”
孟菀痛的冷汗直流,这会儿骤然听到皇甫谧的声音只因为是幻觉,直到抬起头,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她方觉得不是虚幻。
哪怕他未叫她的名字,哪怕之于他她还是陌生,也足以让她冰冷的心稍稍有了一丝的暖意。
她勉强勾起一抹笑意来,道:“我没事。”
然因疼痛而紧紧蹙起来的眉头却泄漏了此时真实的情形,楚珩见状,也不再给她嘴硬的机会,一弯腰,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孟菀明显一愣,明显被他这一举动吓到,手腕不自觉的缠上了他的脖颈,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庞,只觉得一颗心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皇甫谧,她的皇甫谧!
与此同时,相爷府内。
大红的盖头下,红袖一脸欢喜的等着吉时的到来,这个时候却有丫头跑进来禀报,说是驸马爷抱了一个女子进府,还请了大夫来,说是暂且延迟婚礼。
红袖一愣,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彼时,相府的后院厢房内,大夫给孟菀把过脉,待确定无碍之后方才出去开药方去了,屋子里只余下了孟菀与楚珩二人。
楚珩走到了她的跟前:“大夫说没什么内伤,休息几日就没事了,既然你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这两日便在我府中修养着,我先出去了,你歇息吧。”
孟菀本是累极了的,然这会儿好不容易有机会与皇甫谧单独相处着,她哪里会睡得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也不理会他的错愕,就睁着眼睛眼睁睁的盯着他好看的脸庞,摇头:“我不累,你能不能陪我说会儿话?”
像是小孩子一般略带祈求的目光,出合格瞧着,倒是不忍心拒绝,沉吟了片刻,还是依言坐到了她的身旁,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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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9【第二更】
像是小孩子一般略带祈求的目光,楚珩瞧着,倒是不忍心拒绝,沉吟了片刻,还是依言坐到了她的身旁,道:“要说什么?”
温和的语气,与从前无异,直让孟菀险些落下泪来,只是她知,现在哪里是落泪的时候,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机会,她自然得好生的问问,问问这些日子以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何,为何会不认得她。
于是她轻咳了一声,稳了稳情绪,这才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无论什么都好,只要是与你相关的我都想知道。”
热切的语气,楚珩明显一愣,盯着她看了半晌,似是了然一般的勾了勾唇角,望着她,不答反问:“你这样问,是因为我跟你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所以方才你才会挺身救我?”
孟菀一顿。
想象?若是想象,她怎会这般的痴缠,而她这样做,原因只有一个,她认定了,他就是他,她的皇甫谧!
“是我先问你的,所以也应该是你先回答我。上一次在宫中,我瞧着你似是头痛发作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你的头部受过伤?”
孟菀不是个笨人,常年来饱读诗书,也对一些医术有过研究。
会让一个人记不得从前的人与事,原因不外乎一个,便是得了书上的那一种忘魂症,但是她不敢随便断言,所以才会来问他。
楚珩果然点了点头:“听我父亲他们说,我三个月前因为狩猎不小心掉下了山崖,摔了头,所以从前的事都记不得了。”
三个月前?
孟菀翘了翘眉梢,这会儿越发的肯定了起来。
便连时间上都很吻合,怎么会不是他?
于是一下子坐起身来,连腹上还有伤也顾不得,只是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听我说,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西蜀的相国公子,也不是红袖公主青梅竹马的恋人,你是皇甫谧,是我的皇甫谧!”
坚定的语气,让人很难怀疑,让楚珩还是一愣:“你说我不是我爹的儿子,而是皇甫谧?”
“对!”孟菀点头:“你是兰陵的七皇子,是我孟菀的夫君,三个月前发生宫变,你被皇后的人逼下悬崖,从而失去踪迹。原本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但是找不见你的尸首,所以我们才会没有放弃继续四处找寻。。。”
言及此处,孟菀已经是热泪盈眶,三个月的坚持,这会儿终于有了回报,她见到了,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皇甫谧!
“可是。。。”这下轮到楚珩迷茫了,从前的记忆他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从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起,父亲,公主,还有国王以及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他就是相国府的公子,而他也从未怀疑过,可是这个女子,这个叫做孟菀的女子,却告诉他一切都是谎言,他不是西蜀的人,而是兰陵王朝的皇子。
可是。。。他是吗?
“没什么可是的,皇甫谧,你相信我,我没有说谎,我自己的夫君我怎么会不认得呢?你就是皇甫谧,如假包换!”
她说的信誓旦旦,到了最后,激动的几乎要将贴到他的眼前,这个时候,房门却忽然被推了开来,一身大红喜服的红袖就站在了门口。
显然没料到两人会靠的如此亲近,孟菀还握着他的手,那般的急切,似是在说着什么,直看的红袖一阵的心慌。
也管不了那么多,快步上前,一把将孟菀推到一边,而后将楚珩拉到了自己的跟前:“珩哥哥,你在做什么?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你竟将我一个人扔在那里,便连吉时都误了。而这会儿,又与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在这里拉拉扯扯,珩哥哥,你对得起我吗?”
一口一个珩哥哥,仿若当真是那么回事,孟菀在一旁瞧着,不由得怒火攻心,几乎是想都不想便拉住了楚珩的另外一只手:“公主,过分的人是你吧?明知他的身份,却在他失忆之时对他进行欺骗,这会儿我们都来了,你还不肯罢休,我倒是想问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凌厉的语气,若非牵涉到皇甫谧,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的,但是这会儿,她知自己必须要这样做,必须要!
红袖被一句话噎住,脸色变得很难看,但是这会儿又怎么会示弱,眼见着孟菀捉住楚珩的手,她也急了,干脆死死抱住另一只往外拽,俨然是一副想要抢人的架势。
气氛瞬时间变得很诡异,两个女子,一左一右,谁都不肯松手。
楚珩被夹在中间,着实是被搞糊涂了,这两个女子,谁说实话谁在骗人他也分不清楚,只知这个时候,不能让她们继续争吵下去。
于是干脆将两人的手都挣脱开来,站在距离两人都几丈开外的位置凝眉瞧着,半晌,道:“都不要吵了。”
转向红袖:“公主,今儿个是我不对,只是突然闯出一匹疯马来,险些让我受伤,多亏了孟菀姑娘出手相救我才免于一难,只是救我的时候她却受了伤,于情于理,我都得带她回来修养。至于耽误了时辰,我晚些时候会进宫去向王请罪,到时候再请他择两日吧!”
“不行!”
不等他说完,孟菀便急急的开口打断,还要成婚,那怎么可以?
“孟菀,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我们的事,成婚与否我们决定便好,你凭什么阻拦?”
“就凭我是他的妻子!”
“你胡说!”
一阵的对抗,又争吵开了,楚珩在一旁瞧着,不由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提高了声音呵斥了一句,等到两个人都安静下来,这才道:“行了,不要吵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从前的事,也想不起来,你们也不要再说什么了!”
转向孟菀:“你就在这里好生的歇息,我现在送公主回宫去!”
红袖一副占了上风的模样,冲着孟菀挑了挑眉,孟菀却没理会,在听到皇甫谧要出去这个消息的时候,本能的想起了先前忽然冲撞出来的疯马,她柔了柔声音,道:“那你小心一些。”
那般温柔,楚珩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却没多言,只是点了点头,而后过去亲自为红袖开了门,而后两人便一道出了房。
红袖却一直板着脸,尤其是想到方才孟菀与他对视的那一眼,心中只觉得不妙,于是转向楚珩,试探着问道:“对了珩哥哥,先前你们在屋内都说什么了?我瞧着她似乎在跟你说什么悄悄话的样子。”
楚珩顿了顿,想起孟菀的那一番话,显然是有些迟疑,这会儿红袖又来问,他想了想,便将孟菀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问:“公主,她的话是假的吧?你能断定我是楚珩对吧?”
红袖明显一顿,随即忙不迭的点头,目光直直的望着他,坚定道:“你当然是楚珩了,不是她说的皇甫谧,我可以断定!”
楚珩这才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只是与红袖一道,双双的出了府。
自然是得向西蜀王请罪的,钦定的婚事,却因为他的疏忽而搞砸了,好在西蜀王对他十分的宽厚,再加上红袖在一旁说着,倒也没有多加苛责,只是让他回去好生的歇息,如此,便让他退了下去。
这会儿殿内只余下了西蜀王父女二人,西蜀王方才收起了先前的笑容,换上了一副郑重之色,转向红袖,道:“乖女儿,你说迎亲的时候忽然窜出一匹疯马来,直直的向着楚珩冲了过去?”
“嗯。”红袖点了点头:“我没亲眼瞧着,但是珩哥哥是这样说的,父王,有什么不对劲吗?”
西蜀王捋了捋胡子:“只是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我想,会不会是你叔父在搞鬼?那一日他还跑来大吵大闹,说是不会让我将王位传给外姓人,还说对王位志在必得,所以我想。。。”
“是他要对珩哥哥下手?”红袖一惊,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竟这般狠毒,女儿这就找他理论去!”
“等等”西蜀王拦住了她的脚步:“无凭无据,你去找他理论他也不会承认。”
“那怎么办?就任由着他胡来?这一次他没伤害珩哥哥是因为有孟菀忽然冲出来,但是下一回呢?早晚会出事的!”
西蜀王又何尝不是,所以才会一直找寻着他的儿子,若是他的儿子还活着,若是能够回来继承王位,到时候宁王就不能够有什么话说了!
正想着,有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孟君珩孟公子求见,西蜀王一愣,抬眼望向了门外!
孟君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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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珩等在外头,没多一会儿西蜀王便走了出来,他当下便要行礼,却被西蜀王拦住,示意他不必多礼,两人方才一道坐了下去。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找本王有事吗?”坐定之后,西蜀王问。
孟君珩方点了点头:“西蜀王英明,我想就算不说也应该知道我前来所为何事,所以我便也不拐弯抹角,请您容许我们带走衡王殿下。”
显然是一早就料到,所以西蜀王也不惊讶,听他这样说,只是几不可查的翘了翘眉梢,望着他良久,道:“不是本王不容许他走,只是他不能走!”
孟君珩眯了眯眼,西蜀王又道:“他是不是皇甫谧本王不想与你们争辩,只一点,他是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