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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先前的一脸愁容,转而换上了欣慰的笑意,望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满是赞赏。
孟珺瑶越发不解了,挪着碎步到孟丞相的身侧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呆在了那里。
信上,并非是男欢女爱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反而是三皇子写来让孟菀宽慰孟珺瑶的话语,言辞间,尽然是对孟珺瑶的歉意。
孟珺瑶呆住了,这。。。是真的吗?
“字迹是三皇子的无疑,并非假冒。”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虑,孟丞相在一旁淡声一句,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满。
单凭一封信,竟然怀疑到自己的姐姐头上,还深更半夜的撺掇着过来查证,这下可好,什么事都没有,她反而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你这是自己受了侮辱不服气,便要拉你姐姐下水,说是她害你的。可是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姐姐可是在关心你呐,她哪里做什么害你的事!”
厉声的一句,孟珺瑶吓得一个哆嗦,当下便低下了头,孟菀见状,自然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表现的大度一些,才能衬托出‘孟珺瑶’的小家子气来,方上前了一步。
“父亲,珺瑶也是因为受的打击太大,您就别怪她了,更何况,这件事也是我处置不当,怕再提及三皇子会触碰到二妹的伤口,所以便一直隐瞒着。”
说罢,转向孟珺瑶:“二妹,你可别怪我。”
“我。。。”孟珺瑶咬了咬牙,这会儿还是满腹的疑虑,不过在孟湘亭的冷郁目光下,不敢多言,只是勉强扯起一丝微笑来:“姐姐别这么说,是我太过分了,竟然还怀疑姐姐,姐姐别生我的气才是。”
有的人天生便是戏子,就好像孟珺瑶,脸上的那一层面具,随时随地都可以变幻表情。
给她颜色(二)
有的人天生便是戏子,就好像孟珺瑶,脸上的那一层面具,随时随地都可以变幻表情。
孟菀也不急着再去戳穿,反正这一回在父亲的心里头已经埋下了疙瘩,她孟珺瑶,可是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孟菀这个做姐姐的在害她呢!
这样的疙瘩,对孟菀以后的行事,会是很好的铺路石。
孟丞相又说了两句,最后又警告孟珺瑶往后安生一些不许再胡闹云云便离开了,孟珺瑶也随之离去。人走了个精光之后,欢颜关上了门,这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还好一切顺利,吓死我了。”
那‘没出息’的模样,引得孟菀不觉一笑,伸手在欢颜的额头戳了一下:“平素里跟我顶嘴就胆子大,这会儿这样一点小事就吓成这样,真是没出息!”
“这哪里是小事,可是在老爷面前做戏呢,若是被发现,那真是死路一条!”欢颜不服气的小声嘟囔,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来:“对了小姐,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你怎么会模仿三皇子的字迹呢?还模仿的连老爷都未瞧出真假。”
这话,让孟菀微微一怔。
她怎么会模仿不出来呢?
当初因为喜欢,所以他的一切她都铭记心中,甚至还拿了他的字去临摹,寒冬酷暑,足足花了一年的光景才练的跟他的字迹如出一辙,可是那时候,他已经将孟珺瑶娶回了宫中。
那时候她只觉得可惜,好不容易练好的一手字,竟然没有机会给他看,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来如此用处。
呵真是天意弄人啊!
她摆了摆手,没有多言,只是吩咐着欢颜去歇息,回到内室,拿出笔墨纸砚来重新写了一封信,绑在信鸽的身上看着她扑腾飞上天去,她的目光,在夜色之中格外的明亮。
翌日,一早醒来天儿有些阴的沉,似乎是暴风雨欲来的前兆。
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出门,不过孟菀还是早早便离开了王府。
昨晚他们离开之后的第二封信才是给皇甫谦的,约他见面的原因很简单,是怕她演戏蒙骗的事会被皇甫谦不小心穿帮,所以在那之前,她得好生的跟他对对口径。
碰面的地点约在了城郊十里亭,为避免被人跟踪,孟菀先是在城中转了一圈儿,等到确信无误之后,才转路去了十里亭。
皇甫谦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孟菀,十分的激动:“大小姐,你终于肯见我了,这两日你一直不回我的信,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了呢!”
孟菀十分讨厌他的触碰,所以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站在几丈开外,扯着笑容望他:“怎么会呢,三皇子这样的人物,我怎么会讨厌呢,不过是二妹的事闹的家里不安生,所以才。。。”
“二小姐还是不安生吗?”皇甫谦闻言,微微蹙起眉头。
孟菀点了点头:“不过已经好多了,我跟她说,你其实蛮关心她的,还写了一些书信来询问她的状况,让她知道你在关心她,并非有意让她难堪,再慢慢开导着,等时日久了,她也就能想通了。”
给她颜色(三)
皇甫谦一喜:“我正想着该如何平息二小姐的怒气,毕竟我也担心丞相因此而记恨于我,幸亏大小姐想的周到,帮我圆滑了些,这样一来,丞相对我,也不那样记恨了吧?”
其实说白了还是担心孟丞相因二小姐的事对他产生嫌隙,如今大小姐这样帮他说词着,终归能够缓和许多,再等日后慢慢的与他们周旋一番,事情便也过去了。
孟菀微微笑:“三皇子放心好了,父亲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知晓那件事也并非你一人的错,所以都会过去的。”
“是啊,我可都是因为大小姐才会拒绝二小姐的,要说起来,大小姐才是始作俑者呢!”皇甫谦笑着打趣。
孟菀却微微蹙了蹙眉,嗔道:“三皇子可不兴说这样的话,若是被父亲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更何况,拒绝二妹那是三皇子自己的主意,怎么这会儿怪到我的头上来了?”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皇甫谦见孟菀有些不欢喜,忙不迭的道歉:“是我对大小姐情有独钟,旁的女子都入不了我的眼,所以才会拒绝二小姐。”
孟菀心中冷笑,面儿上却装的一副羞赧的模样,低垂着眉眼,好半晌才道:“这样的话,在我面前浑说也就罢了,可不能随意乱说,否则你我的名声毁尽不说,还会被人说是我抢了妹妹的好姻缘,那样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怎么会承担不起呢?”见她面露难色,皇甫谦急忙表明态度:“我与二小姐可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是她自个儿误会了,难不成因为她,大小姐便要将我拒之门外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孟菀摇头:“可是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咱们还是得忌讳一些才是,否则依着二妹的性子,到时候定又会大闹。到时候你拒绝二妹没有使得父亲对你心存芥蒂,但是却因此导致我们姐妹决裂,父亲一定会痕迹了你的,那么往后在皇上面前,他是万万不可能帮你说话的。”
闻言,皇甫谦果然有些迟疑。
大小姐说的没错,皇上最信任的就是孟丞相,朝廷内外大小事宜都会与他商议,换句话说,立储这样的大事,孟丞相更是能起推波助澜的作用,也是因此,他才会去巴结孟丞相的女儿。
如今他虽然对孟大小姐生了些许的好感,可若是因此导致那对姐妹的关系决裂,从而引致孟丞相对他生了芥蒂,那便得不偿失了。
念及此处,他眯了眯眼,沉吟了片刻,道:“大小姐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那么这段日子咱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你就好生的陪着二小姐,而我,正好父皇吩咐了重要的事让我去做,我便趁着这两日的工夫专心去做。”
孟菀点了点头,皇甫谦方先了一步告辞,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孟丞相最疼的就是大小姐,所以若是可以,还得劳烦大小姐在丞相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孟菀静静听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耳边还是他的声音在回响,唇角微扬,几不可察的一声冷笑。
美言啊,好啊,一定会!
再遇渣男(一)
孟菀回到丞相府,迎面见孟丞相走了过来,已经快到晌午时分,他的身上还穿着朝服,孟菀便迎了上去:“爹,刚下朝?怎么今天这样晚?”
孟丞相将顶戴拿下来交到下人的手中 ,与女儿一道进了府,这才道:“皇上留我谈了些事,便耽搁了一会儿。你呢?方才出去了?”
“嗯,这枚碧玉瓒凤钗有些磨损的厉害,方才送去找人修磨了一下,顺道去买了姨母最喜欢的玫瑰饼。”
孟丞相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女儿,便是百里无一的孝顺孩子。
父女俩一起进了书房,三夫人已经听说老爷回府的消息,泡好了茶在等着,一家三人便围坐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三夫人捏了一块玫瑰饼放入口中,看着孟菀,道:“听你爹说你二妹昨儿晚上又闹腾来着,这一回还牵连到了你,你的心中一定不好过吧?”
这样三个人坐在一起闲聊很是难得,尤其是姨母这样关心,孟菀微微笑,摇了摇头:“不会,我能理解二妹这一番受的打击,所以我不怪她。”
三夫人点了点头,孟丞相在一旁看着,也欣慰一笑:“我菀儿最识大体,怎么会与妹妹一般见识。”
“不会见识是一回事,珺瑶胡闹是另外一回事,还有你啊,竟然还跟着胡闹,大半夜的去菀儿的闺房,你说说你这个当爹的,是不是太没谱了。”三夫人可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拿眼横了丞相一眼,揶揄道。
孟丞相当下被顶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更是红成了关公,好半晌才懦懦道:“我也是被珺瑶闹得头疼嘛,更何况,突然拿了那封信给我看,任谁也会误会嘛,我又不知先前菀儿与三皇子的书信往来的内容,所以才会。。。”
孟丞相虽在朝中说一不二,在家里却是不折不扣的‘妻管严’,要么也不会自从娶了三夫人之后这么多年,再也未曾纳过一个妾室。
孟菀被两人逗得直乐,心里头却欢喜的不得了,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感觉真的是久违了呢!
从前院儿回去,已经是用过晌午过后的事,与父亲还有姨母一起用了晌饭,回去的时候孟芸却坐在院子里跟雪球玩,见孟菀回来,一个小跑便窜到了她的跟前。
“姐,你可是回来了,欢颜姐姐说你出去了,你去哪儿了?怎么都不带着人家?”
孟菀心情大好,见着自己的妹妹更是欢快,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笑道:“出去修了修发簪,怎么了,你也想出去玩了?”
“不是玩,人家是想给雪球买个铃铛去。今儿个在府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中意的,姐姐,要么你现在陪我出去买可好?”
晌午的天儿,却因为未见日头而有些凉意,孟菀裹紧了身上的狐裘,这会儿其实真真儿有些累了。
再遇渣男(二)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黑压压的乌云,想了想,道:“我看这天是要下雪的样子,不若等明儿个再出去好不好?更何况我一大早便出去,这会儿有些累了。”
小芸儿虽然年纪小,但是还是很懂事的,歪着小脑袋看着孟菀的脸,想了一会儿,这才腾出一只手来朝着孟菀伸了过去:“那说好了啊,明儿个你可得陪我去,要给雪球找个最好看的铃铛回来。”
孟菀点了点头,伸手在妹妹脸上捏了一把,道:“知道了知道了。”
夜里果真下起了雪,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醒来之时,入目的尽然是一片雪白。
因为是这一年的头一场雪,孟芸显得格外欢喜,与孟菀一道出府之时,便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相较之下,孟菀却显得有些冷清。
大抵是上一世她死那一日便是这样的大雪天,所以这一辈子,看到雪,便会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然后便不自觉的心生恨意。
恨不能,将那对狗男女千刀万剐!
“诶,姐,你看这串铃铛如何?好看不好看?”
心中恨意昭彰,却被小芸儿一声欢快的呼叫声打断,孟菀方回过神来走到门口,看着小芸儿手中的那一串铃铛,点头:“好看,红色的绳子也最配浑身雪白的雪球,就这串吧!”
孟芸欢喜的跟着去付银子,孟菀站在门口,却有些微微的出神,正在这时,看到长街的尽头处,一个人影自那头走来。
孟菀一愣,想要装作没看到显然已经来不及,那人已经走了过来:“大小姐,真的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孟菀微微蹙了蹙眉,本能的四下看了一眼,而后压低声音道:“三皇子,咱们不是才说好,这两日不见面的。”
“可是这是偶遇啊,只能说明咱们有缘分。”皇甫谦笑道。
孟菀这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