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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却只能默默地听下去。
“这么个废本的计划,不知道我爸爸怎么想的,他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居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手让她去干。其实,我没想到的是,宋清越这么拼,看来他对你……”
他又喝了一口酒:“这就像是个游戏,玩来玩去,其实是无意义的,宋清越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事的。如此说来,他还真是个大傻瓜!”
他说着恨恨地捏了下啤酒罐子,有种自愧不如的神色。这话听得我舒坦,松了一口气,像是得了特赦令。
平日里光是听爸爸说申家的“作为”,我就有点畏惧了,倒不是他们做事方式如何毒辣,而是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栽进去了,深不可测。
但是对于申以乔,我却是格外的放心。
“那我爸爸呢?”现在我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听柳墨禾的言辞,好像这件事情要解决,必须有个牺牲品。
申以乔只是喝酒,并不正面回答,我有些着急:“你们申家那么庞大,只手遮天,难道就不能放过我爸爸吗?当然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好解决,可是……”
申以乔放下啤酒:“我知道,你只是不想你爸爸出什么事。如果是正经事也就好了,败在像我们这样名声的人家手里,正经清白的人,比如你爸爸,多少会觉得有些不值当吧。况且,我们根本就不值得别人为我们卖命!”
这话中怨气十足,嘲讽意十足。
“不,我不是那意思……”我连忙解释道。
他打断我:“给我点时间,过几日在答复你!”
22。正文…利益之爱(六)
宋清越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自从上次一别,似乎再见之日遥遥无期,柳墨禾也连带着消失了。我整日抱着电话失魂落魄,心里想着他只是处理棘手的问题去了。
每次我都想按下通话键,但那一日他伤神的背影让我始终发不下力。
“真是的,不就生个孩子嘛?犯得着又大张旗鼓的办酒席,像搞演习似的。”杨叙言扯扯领带瘫倒在沙发上,一脸不屑。
妈妈端着杯水,笑着说:“瞧你这孩子,等你以后结婚啦,不还是得这样吗?这是规矩!”
“这是什么规矩!我有权不守的!要是我娶媳妇儿,清清白白的身家进来,哈哈,就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就好。倒是姐姐哦,老大不小了,也该寻个好婆家啦!”
我拿书砸向一脸坏笑的杨叙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妈!你看,姐姐欺负我!”
妈妈摇着轮椅过来打圆场:“别闹了,快去换衣服吧!”
我收起书走向楼梯。
“妈,宋清越也要过来吧,好久没见到他了啊……”叙言继续说道。
妈妈一咳嗽声制止他,听到这话我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心里生起了一股期待。
宋清越,要么就别让我见到你,让我见到你的话,你就要好好的,一定。
就如杨叙言所说,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顿饭上。“姐,你就别再盯着门看了,要来总会来的。”
我白了白他,宋清越怎么还不来,今天杂七杂八的人也不是太多的,这种场合,他们两家就算是过过场也该到齐的。
杨叙言拉拉我的袖子,我顺着目光看去,申以纯抱着孩子走了过来,高天翔扶着她,两人神色都不太对头,像是被强行拉过来的一样。
我心生疑惑,申以纯怎么不借着这么好的机会耀武扬威一番呢?
远远地,我看见了范寒歌,她倒是一脸的春风得意,气势大的盖过全场的人,这么远我都听得到她的说话声。一种陌生感再次袭来。
“纯纯啊,你真是给我小妈长脸,刚进你家门没多久就让我抱上了孙子,这让你妈知道了,我下去了该怎么见她哦。”
此语一出,众人只管哄笑,毕竟这是申家的地盘,谁都不能得罪。
“歌儿,少说两句,来,抱着孙子跟我上座!”
申老爷子大手一挥,众人簇拥着向前行去。
远远地,申以纯的表情很不悦,高天翔站在一边像是在安慰她。
以前高天翔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现在……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与高天翔对视几秒,他的眼中写满担忧。
“依我看,他们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叙言冷笑道。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人多口杂,不要再说。
“申大哥啊!”听到这一声,我眼前一亮,暗自惊喜。叙言幽幽地看着我,他也知道柳墨禾的爸爸来了。
“你可终于来了啊!”申老爷迎了上去。
我看着他身后,居然没有我想要见到的人,跟着来的只是些助理之类的。叙言迎着我困惑的眼神耸了耸肩。
奇怪,这种场合,柳墨禾巴不得昭告天下她和宋清越的关系,现在一个个都哪里去了。
我只得仔细的侧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看能不能听出一点端倪。
“怎么,贤婿不赏脸啊!”
“女儿大喽,我老头子也看不住她喽!”
“喜酒什么时候办啊!可别等到你入土都喝不到啊!”话有刺,众人依旧哄笑。
柳家老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不动声色:“日子快了,两人前几日已经跟我商量好了,您放心,一定按照规矩一步一步来,绝不累着赶酒席的人啊!”
我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喧闹声了,脑子里只有那句两人……前几日……好了……日子是定了吗?宋清越,你的身边是有另外一个人牵着你的手嘘寒问暖了吗?
这明明就是我想要的,怎么我会这么疼呢,说不出哪里疼。我是担心你会过得不够好,还是在担心我自己无法过的好呢?
只是这没有你消息的日子,每一寸肌肤,每一秒的思想,甚至是情绪,都变得很疼很疼。
“姐……”
“我没事……”昂起头,灌下一杯白酒,居然是甜甜的。
宋清越,你知道吗?我讨厌叫你哥哥,我讨厌被你发现偷偷看着你的我,我也讨厌没有勇气说爱你的我,我更讨厌那么爱我的你。
这一切,你给我的一切,已经让我失去了分辨的能力,就像这杯辣到不能再辣的白酒,让心里装着你的我如何尝得出它的辣劲……
“够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竟然有一丝的错觉,但是毕竟是不一样的,这我清楚。
申以乔夺走我手中的酒杯,不顾在场的人诧异的眼神,命令道:“跟我过来!快点!”急匆匆地,他拉着我就往外拽。
“你干嘛!”我急急地想挣脱,虽然酒席场地不大,但是一有风吹草动在这些人群中,还是很明显的,我不想惹人闲话。
背后有人喝住:“老爷,我说的没错吧,你看我们的儿子真猴急,这点还真像你啊!”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跟申以乔身上。申以乔甚是尴尬,拉着我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范寒歌走过来,上下打量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我很不自在,但申以乔紧紧地攥着,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我试了好几下都挣不开。
我蹙着眉盯着申以乔,继而很防备地看向范寒歌。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她,她的气色很好,就像染血的雪莲,有种形容不了的美。
她的嘴角扯起一丝邪魅的笑容:“老爷,你看他们两个多么情投意合啊!不如就粘粘喜气……”范寒歌把话丢给了沈老爷子,我心里一惊。
申老爷子离席,向着我们迫近:“哈哈,好啊,顺着年轻人的意思,把这亲定了吧!不知道杨老弟意下如何!”
爸爸一向冷静的脸也变得很慌乱,他也走到我身边,定定地看着我:“申大哥开口,小弟哪有拒绝之理,只是都这年代了,强扭的瓜也甜不了,还是看着年轻人的意思好!”
我感激地看着爸爸,当着众人的面他总不好逼婚吧!谁知——“杨大哥你也真是不了解你女儿的心思,她早些时候就向我表示出这意愿了,老爷,你看看,杨大哥多不给你面子啊!”
爸爸脸色更难看了。
“杨老弟,爽快点!话都到这份上了!年轻人的意思很明显啦!”申老爷有些不耐烦。
爸爸面露难色:“那……”
“什么这啊那的!依我看,就这么说定了,哈哈哈哈……”
周围都是贺喜的,不远处高天翔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我只是盯着范寒歌,心里充满了疑惑。
申以乔放松了手劲,叹了口气:“走吧!”
我像丢了魂一样,虽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却感觉像是被最亲的人推向深渊一样,这个最亲的人就是范寒歌。
但如果我的牺牲可以换来爸爸的周全,宋清越的安宁,我也认了。
经过范寒歌的时候,她并不看我,只是冷冷地,红唇轻启:“认命吧!”
“你刚刚是想避开这一幕吧?”我知道申以乔为何如此急躁了。“但是,我知道逃不过去了。我是真不知道范寒歌想耍什么花样了。但这样能保我爸爸还有宋清越的周全,我可以接受!”
我叹了口气,范寒歌啊范寒歌,你还有多少是我不认识的,又或者说,我对你一无所知吧。
“因尘,难道让你接受的唯一理由就只能是你爸爸跟宋清越吗?呵呵……”他笑得很凄凉,我不敢看他的表情,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面对他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忧伤。
“你大可放心,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你开口,否则我是不会娶你的。”
“谢谢你一直这么包容我。”他对我太好了,我甚至开始惧怕这种好了,我怕这种好对彼此都是致命伤。
“因尘,别这么说,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他拿出一支烟在鼻子上嗅了嗅,他经常做这种动作,很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并不吸烟。
“对了,你一定很奇怪宋清越的缺席吧。遵照我爸的吩咐,那些协议和文件已经销毁了,这些账目一笔勾销。那天接走你之后他就没有再露过面,柳墨禾我倒是见过几次,不过都是例行公事,处理文件,两清之后再也没见过她。反正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他故意换做一种轻松地语调,但是我心里的担忧丝毫不能因此而减少。
“我爸爸说,他很欣赏你!”我望着他,他的眼神很迷离:“因尘,你难道……”我撇过脸,避开他逐渐靠近的面庞。
“呵呵,我开玩笑而已。不早了,有什么事再联系!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只有风拍打窗子的声音,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各怀心事。间隙,我偷偷用余光看他,再一次仔细地打量他。
有些人,你不能去伤害,也不忍心去伤害,申以乔,你或许就是这个人吧!我们之间即使是有可能也最好不要有可能。
那如果的“可能”也只会是来源于另一个人,我不想把你变为替身。
难得的好天气,我依旧是盯着手机发呆,想些有的没的。学校的课渐渐少了,临近期末考试,天也开始阴晴不定。
我紧了紧领口,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又一阵风刮过,送来一阵香水味。好熟悉,我抬头一看,紧抓的手松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范寒歌点燃一支烟,忘情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她的面庞变得很陌生。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你只会家、学校来回地跑,这一点,我太了解你了。”
我想起了以前在学校的日子,这句话让我以为她还是没变,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还是……
“别傻了,说这句话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浪费太多的口舌像一个无关的人解释。一脸幼稚样儿,看着就烦。”她抖了抖烟灰,极不耐烦:“上车吧!”
我讶异于她的老练,更讶异于她所谓的“无关”。
在一阵吞云吐雾之后,范寒歌掐灭了烟,我则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我那好儿子告诉你是我的主意了吧!”
我不想说话,也不想接话,更不想听着她亲口承认。
“叶因尘,你知道吗?我要把你的好爸爸送入大牢,我要让宋清越娶柳墨禾,我还要让宋清越一败涂地!不要反抗我,反抗我的下场就是——”
她转了转手指上硕大的钻戒:“就是像申以纯那个贱人一样幸福!多好啊,我成全了她!哈哈……”
我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她轻蔑地看着我:“怎么?想问我为什么吗?是不是要哭着求我呢!求我放过你爸爸,放过宋清越?可是我不愿意啊!怎么办?不过还是有办法的——嫁给我所谓的儿子,我还是很心软的。知道为什么吗?我想看着你不幸福。我还想告诉你,你认命!这就是你的命!你注定得不到幸福。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