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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宋清越的表情越来越冷:“谁指使你的。”听到这话,饶一诺睁大了眼睛。他似乎有些惊讶宋清越这么问。
57。正文…弄巧成拙(五)
见饶一诺不回话,宋清越手指轻动,我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这一声使得我身旁的手下快速地把我拉了出去,手臂死死地扣住我的脖子,我动弹不得,枪口再一次对了上来。宋清越这才往我这边看了过来,他的表情被动摇了。我并没有显露出害怕,我说过,我不想成为宋清越做决定时的障碍。
似乎是受到我眼神的鼓励,宋清越稳住表情转过头去继续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饶一诺只敢与他对视三秒,便把目光转向我:“我今天堵在这里只是想带她走,其余的事情不该用来浪费时间。”
听了这话,宋清越移开枪,嘴角挂上一抹笑容:“不说也可以,以后自然会有人告诉我。说到解决你,其实根本用不着我动手,一直以来都不缺解决你的人,不是吗?还有,她是我的女人,想动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难道柳青山向你透露我的行踪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吗?”听到“柳青山”这三个字,饶一诺的脸色瞬间变了。
“小子,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学到什么啊?他柳青山让你来抓回他看丢的人不是等于把他的老脸放着给你踩吗?再说,这个女人真的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吗?再重要,也抵不上我用来换回她的东西重要。你再不去,柳青山可不仅仅是邀功那么简单了。”宋清越的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饶一诺气得脸色苍白地一拳砸在了汽车上。听了这话,扣着我的人渐渐松开了手臂,语气迟疑地问道:“老板……我们……”
饶一诺恨恨道:“这老狐狸,我们被骗了!快通知手下截住他!”那手下果断地松开手走远了,我这才有间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饶一诺继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哥,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带走她了。等到时机到了,也不必我来请了,只怕到时候你拦也拦不住。”说罢,他便迅速地上了车。耳边又是络绎不绝的油门声。
我耳边还是饶一诺的最后一句话,是的,那时候不必他来请了,我自己会过去。
宋清越收回枪,靠在座椅上,伸手示意我坐回车内。他的脸色还是铁青的,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饶一诺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你们两个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埋下头,假装扣安全带。我才不会如实告诉宋清越我与饶一诺的这几次会面,我更不会告诉他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饶一诺交出配对的骨髓。
“最后一句话?我都没放在心上,你还记着跟我较真干嘛!”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宋清越不甘心地死死按住我的手,力道很大。看来还是得让他死心。我抬眼坚定地看着宋清越的双眸,他的眼眶红红的,不只是因为刚刚的愤怒还是因为着急我与饶一诺扯上关系。但也正因为这样,他的表现更坚定了我的决心。
我的决心使我通过了这长达二十秒的对视考验,宋清越这才放心地不再追问,我暗暗地松了口气。
“丫头,有些事情你根本没必要做,你要记住!要是你做了,就是傻事,而且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你跟饶一诺是怎么回事?”
我假装听进去,转移着话题。
宋清越的表情很痛苦,过了会儿才慢慢开口:“他是我在国外治疗时遇到的孤儿。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很亲切,自从父亲死了之后,在我身边我的确需要给我这种感觉的人存在,所以我从一帮毒贩子手里把他买了回来。丫头,你不觉得他就像是另一个我吗?”
我抓着他的手,拼命地点头。饶一诺确实太像宋清越,从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了。他就像是宋清越的一部分,美好的少年部分,永远不会向后或者向前推移。
他握着我的手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他在建筑设计方面的天赋,便花钱供他念书。他也的确做得很好,这些年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可是直到我给了你柳青山账本的复印件后,我预感柳青山一定会查到我头上,于是躲到国外。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告诉了他,我之所以对他这么放心就是因为他身上有着很强烈的原则。可结果却很讽刺,那地方只有饶一诺知道,而柳青山还是找到了。”宋清越顿住了,他的表情第一次有这么多的波澜。饶一诺的背叛让他很痛苦,然而他更痛苦的一定是,这背叛不仅仅威胁到了宋清越,也威胁到了饶一诺自己。这种威胁将会一直存在与两个人之间。
“他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孩子,那么干净,那么纯粹。每次看着他的设计,我都会有种赚再多钱都得不到的自豪感。我想给他一切,我喜欢他对我的依赖,我也很享受他的乖巧。可是……他……他居然会把这种依赖变成不可能的感情!他居然以这个不切实际的感情跟我赌气反目到今天……”宋清越痛苦地伏在方向盘上,全身都是满满的哀伤。我只能给予我微不足道的安慰。
这种感觉我懂,雨晴不也是这样吗?那种背叛我感同身受。可是一不一样的是,雨晴切断了对我的依赖,而饶一诺对宋清越的依赖超出了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使得这原本很平衡的关系失去了平衡,并演变为一种失调的偏执。
从他遇到宋清越的那一刻起,世界都将变得一场美好,每个人都想将美好的东西变成永恒,饶一诺选择的“永恒”伤害了彼此,他不愿意给宋清越机会去解释,更不愿这解释打破它的美好。
他就像是一个固执地小孩,对着父母说手里的玩具是活的。
那么作为旁观者,连我都不知该如何看待这“感情”,更何况是当事人宋清越呢?
这次宋清越没有带我去庄园,车子停在了宋家宅子外,正门口站了两个把手的人。这是我第二次过来,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宋清越与柳墨禾的订婚宴上。
宋清越利落地下了车,把守的人立马上前接过了车钥匙。我仔细看了看,远远地把守的架势不逊于申家。自从在莫董家见到宋家的账本后,我心里也明白了不少,宋清越的家底也是不干净的,这就不难解释柳青山总是招惹上他。
我坐在车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记得柳墨禾说过,宋清越之所以搬到庄园,其一是为了养病,还有就是不想再活在他父亲的影子下。那里,毕竟是他跟他父亲共同生活了许久的地方,是很多痛苦的根源。现在我不知道他带我来是什么意思?我决定还是下车问一问。
接过钥匙的保镖恭敬地鞠了一躬:“大哥,嫂子在里面等你很久了。”刚打开车门我便听到这话,等着宋清越发话的保镖看到我立马像说错话般低下头,却掩饰不了脸上的诧异。
看到那种诧异,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那声“嫂子”以及在这家里面等着的“嫂子”——柳墨禾。
宋清越并不作答,而是回过头看着我关上车门,他转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背部:“不用这么拘谨,这是四叔伯的女儿。”
四叔伯?那是我父亲在道上的称呼吗?
弯腰的保镖这才抬起头,带着些不可思议地眼神打量着我,继而颇为欣赏地朝我鞠了一躬,我也回礼般地鞠了一躬。“我是四叔伯以前的手下,这些兄弟都是。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招呼就是,四叔伯生前不能为他尽忠,为他的后人我们一定……”
那保镖的语气越发慷慨激昂,声音大的引得不远处的保镖不停地张望。但他还没说完,便被宋清越打住了:“她不是道上的,四叔伯的遗愿原本也不是这样的,跟着我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他的语气冷冷的,甚是威严,却带了点无奈与辛酸。
“是!大哥教训的是!”躁动不安的宅子立马安静下来。
宋清越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走了进去。在夕阳的余晖里,这宅子里看起来异常温馨,两边的走道种满了花卉,嵌着不同形状的鹅卵石,还有些细碎的沙子,亮亮的,我看的都入神了。
“跟我来。”宋清越温柔地语调传入我耳中,我侧头看着他,注视的目光使得他的眉眼溢满了暖暖的夕阳,煞是好看。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平凡的他牵着平凡的我,回到我们平凡的家,过着平凡的生活。
可惜,这么平凡的东西,不能存活在我们的世界里。
我的目光一一掠过沿路把手的人,他们看到我,眼里闪出了不一样的神采,那神采就像是在看着我爸爸。他们曾经追随过的四叔伯究竟是怎样的一面,那样的一面是他作为一个父亲时没有展现出来的。我有些好奇。
门被打开,幽静的客厅里,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喝着茶,杯子上腾腾的雾气笼罩在夕阳的余晖里,连带着那个女人的忧愁。她像是有感应般地放下茶杯,优雅地整理着衣服,头也不抬地说道:“叶因尘,虽然我说过我会成全你们,但是你也不必这么大张旗鼓地在我面前招摇……”她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指准确地指向宋清越拉着我的手:“还牵着我未婚夫的手。宋清越,难道你还没有告诉她我们要结婚了?”
说到这里,她的脸转了过来,我这才看清她的表情,又回复到了那个陌生的柳墨禾,让人恐惧的柳墨禾,完全不是之前脆弱而又和蔼,有血有肉的柳墨禾。
58。正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
宋清越的手颤了一下,沉思般地低着头,眉头满是隐忍的褶皱。看到这些,我体内冲出了一股没由来的勇气,上前一步:“墨禾姐,我所招摇的地方就有宋清越,而有宋清越的地方从来就没有你!”我用手指向她的胸口:“我说的是这里……”
柳墨禾好看的眉眼眯了下去,下颚微微抬起,一丝的怒意被掩盖了过去:“那里是没有我,可是……”她伸手指了指我的肚子:“这里有……”她说完便拿起披肩淡淡地说:“特殊原因,医生说还是少生气地好。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我即将的丈夫,他一清二楚。”
尽管柳墨禾有点意料之外的底气不足,但“一清二楚”四个字句句清晰,我伸出的手指停滞在了空中,意外地无力。
软软地身体被一股大力往后拉着,旋转了半圈后像是被吸进去了一样,稳稳地落在了宋清越的怀里。他的手臂越箍越紧,越箍越紧,紧到我暂停了呼吸却不觉得疼痛。我不难过,我知道此刻宋清越比我更难过。
“清越……”语气竟有些哽咽,我伸手环住他,紧紧地贴着他的气息。“我还是晚了一步吗?我追上你了,可是我还是晚了……”我想发出更强烈的声音,可是我却发现,我是如此平静。柳墨禾肚子里的孩子将会成为我离开的理由,也将会成为他无法面对我的理由。有了这些,我们可以省去照面的时间,来做完自己的事情。
“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那孩子……”内心突然有些愤愤不平,也是个突然的一瞬间而已。
宋清越果断地打断了我:“在我们之间谈论信任问题是不是太过讽刺了。”
我轻笑一声,手抱得更紧了。对啊,信任根本不是我们之间需要考究的问题,我们之间的信任是任何人都不能去描述,去评判的,它是种深入骨髓的交融。
最讽刺的不是这些牵绊,而是他们在成为牵绊之前原本就是不足为惧的存在。
“清越,我都懂,你也都懂。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柳墨禾是真心想成全我们的,所以不必这么地去苛责这些形式的东西了。我并不在乎,你知道为什么吗?”我阖上眼帘:“柳墨禾曾对我说,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这幸运足以填补我所有的不幸。只因我拥有了一个男人完整的爱。有了那个男人的爱,不管走到哪里,一无所有或者孤身一人,那些或许是别人眼里的不幸,但是那一样对我来说是完整的生活;有了那个男人的爱,我从不会觉得亲人的离开是种折磨……他的爱就是这样,拥有无边的能量。以至于我无法回应,只能这么好好地活给他看……对不起,我不能对你说我爱……”
那个字还没说出口,宋清越的唇就狠狠地压了上来,封住了我的嘴,前所未有的霸道与绝望。他的力度很大,我的整个面部几乎不得动弹,脸上的伤口很疼,疼到心底时却又像涟漪一般散开。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他闭着眼睛,表情如此痛苦,眼泪在他好看的睫毛上越积越多,越积越多,最后从他的脸颊滚落,滚落到嘴里。那一瞬间,暖暖的苦涩压制着我的喉咙,像一把滚烫的烙铁直达心底。
宋清越,你为什么从不解释!默